《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 穆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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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 穆丹枫-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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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衣服,小帽子,小肚兜……


    做这些她似乎是无师自通,针脚细密,每一件都做的很精致。


    她也不再关在屋子中不出去,常常到小花园中走一走。


    嗮嗮阳光,脸上也有了久违的,真心的笑意。


    无论碧东流如何,但孩子总是无辜的。



庄主……庄主要杀奴婢

有了这个孩子,她也算有了精神寄托,觉得这一场无涯的生命还不这么难熬……


    她甚至有些热切地盼望孩子的出生。


    她这么漂亮,生出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很漂亮,很聪明——她连名字都想好了。


    男孩的话就叫碧霄,她希望她的儿子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女孩的话就叫碧皎月。


    她希望她像月亮一样美丽,一样皎洁无暇。


    手下丫鬟们对她的看守总算有些松懈下来,有的时候,她甚至能到府外走走。


    当然,她每次出门总会有四个丫鬟跟着。


    致命的变故是突然来临的。


    那一天,她正在屋子里做一双小鞋子,忽然听到外面有些闹哄哄的,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也无心理会,碧玉忽然闯了进来,她的脸色煞白,噗通跪倒:“夫人,救我!!”


    碧玉是两个月前回到她身边的。


    这些丫鬟中,她也就和碧玉走的近些,几乎情同姐妹。


    “怎么了?碧玉,你起来说话。”


    “庄主……庄主要杀奴婢。”


    碧玉身子筛糠也似的抖。


    “为什么?!”


    聂琉夕震惊。


    “贺仪夫人的孩子刚刚没了……”


    聂琉夕蓦然起身:“孩子怎么会没了?”


    “不……奴婢也不知道。大夫说误服了堕胎药……”


    碧东流挟万钧雷霆之势冲了进来。


    眼中是熊熊怒火,犹如地狱归来的修罗。


    还未待聂琉夕有所反应,他雪亮的一剑已朝碧玉刺了过去:“贱婢,我要你为我儿子偿命!”


    他武功卓绝,不要说碧玉不会武功,就是会一点,也绝不是他的对手。



谁知道你是不是受别人指使……

幸好聂琉夕在他刚一进来时便预料到他的行动。


    把碧玉向身后一拉,护在她的前面:“碧东流,你做什么?碧玉犯了什么错?!”


    “这个贱婢心肠歹毒,害了我的孩子!”


    碧玉大哭,噗通跪倒:“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害公主娘娘……”


    “你还敢说你没有?!今天早晨你有没有去厨房要红枣粥?有没有给贺仪夫人送去了补元汤??你好恶毒,居然把堕胎药下在补元汤里!”


    “奴婢冤枉,奴婢确实去厨房给夫人端红枣粥去了,但当时粥还没有做好,奴婢正要回来,碰到了大小姐。大小姐正要给公主娘娘送补元汤,但她临时有事,便遣奴婢去了。奴婢真的只是把粥送到,绝不敢添任何东西在里面……”


    “碧东流,碧玉是我的丫鬟,我知道她,她绝不会下什么药的。这事你要调查清楚,说不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哈哈,好一个栽赃陷害!那碗补元汤是水寒亲自熬制的,根本就没假其他人之手,然后就给了你,让你送去。以你这么说,堕胎药是水寒下的?!”


    碧东流狂笑出声,声音却森冷无比,充满浓浓杀机!


    碧玉拼命磕头:“奴婢不敢……奴婢冤枉……”


    “碧东流,或许此事有其他隐情,你别冤枉了好人……”


    “好人?这丫头是好人的话,那我就是坏人了?”


    碧水寒窈窕的身子忽然出现。


    她眸子里满是怒意:“我和贺仪公主情同姐妹,怎么可能会害她?倒是这个丫头!她定是不忿哥哥对贺仪公主这么好,所以才下此毒手!一定是她!”



疼痛袭来,如排山倒海

“大小姐,奴婢冤枉。奴婢只是一个下人,为何会不忿庄主对贺仪公主好??”


    “哼,这其中的隐情你自然心里明白。谁知道你是不是受别人指使……”


    碧水寒冷笑。


    她这句话的针对性很强。


    聂琉夕后退一步,冷冷地瞧着碧东流:“碧庄主,你怎么说?!”


    碧东流皱眉,却不答聂琉夕的诘问,冷冷地瞧着碧玉:“碧玉,本庄主平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今日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碧玉,杀人是要偿命的!你是选择自裁,还是我送你一程?”


    碧玉已吓得瘫软,聂琉夕却猛地抬头。


    忽然盈盈一笑,梨涡隐现:“碧东流,你说堕胎药是碧玉下的。碧玉是我的贴身丫头,那肯定就是我指使的喽?既然我是首恶,那她只是依照我的命令行事,你要杀,还是杀了我这个指使之人吧!”


    胸膛一挺,护在碧玉身前。


    碧东流气得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脸上阵青阵白,持剑的手微微颤抖。


    “大哥,我那可怜的侄儿好可怜,他还那么小,就这么去了……”


    碧水寒哭了出来。十分替公主不平。


    这一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碧东流眉梢一挑,杀机陡现:“滚开!”


    他一掌将聂琉夕推开。一剑朝碧玉刺了过去!


    他这一掌显然没控制好力道,聂琉夕立脚不住。


    踉跄了几步,‘嘭!’地一声,好巧不巧肚子正撞在了床沿上!


    疼痛袭来,如排山倒海。


    “啊!”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聂琉夕仓促回头,有温热的血溅在她的脸上。



若爱已成伤

血珠模糊了她的眼睛,血光迸现下,碧玉缓缓倒在了血泊之中。


    怒睁了两只眼睛,死不瞑目。


    “碧玉!!”


    聂琉夕暗哑地叫了一声,身子滑倒。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琉夕!”


    碧东流终于从盛怒中惊醒,看到倒地的聂琉夕,再也顾不得什么,扑了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忽觉手上粘糊糊的,心中猛地一沉。


    低头一看,这才看到聂琉夕的红裙上有大片的血渍,还有血不断自她裙下涌出……


    他骇然色变,眼前一黑,抱着聂琉夕狂奔出门:“大夫!快找大夫!”


    聂琉夕的孩子到底没有保住,小产了。


    据说是个已成型的女胎,眉目宛然,酷似聂琉夕。


    聂琉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三天后,她自一场大梦中醒来。


    眼前是碧东流焦灼懊悔的眉眼。


    他抓着她的手,只翻来覆去说一句话:“琉夕,对不起,琉夕,对不起……”


    聂琉夕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然后眼睛死死地盯着碧东流的眼睛:“东流,孩子呢?”


    这么些日子以来,她是第一次又唤他东流。


    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


    碧东流懊悔不堪:“琉夕,孩子还会有的,一定还会有的,你别伤心……”


    聂琉夕脸色惨白,缓缓撤回了手。


    她抬头望着他,像是从来也不认识他,一字一句地道:“为什么我的孩子死了,你们这些杀人凶手还活着?!”


    “碧东流,我恨你!这一辈子我再也不要见到你!碧东流,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我要亲眼见到你下地狱,你们都去下地狱!”


    她的眼里是刻骨铭心的浓烈燃烧的恨意。



小兔子,装,你继续装!

在这一刻,风凌烟相信,聂琉夕想杀了碧东流的心都有。


    或许正是这一件事真正打倒了聂琉夕,几日后,她烧掉了亲手缝制的小衣服,小鞋子……


    秋日的暖阳下,那些衣物化成了灰烬,她的心似乎也化成了灰烬,随着秋风散去,再也拼不起来。


    自那以后,她活得像个活死人,对任何事再也提不起兴趣。


    一切如同碧东青的讲述,那件事过去三个月后,碧玺山庄的人常常莫名其妙的中毒。


    庄中谣言四起,纷纷传说是聂琉夕不忿自己的孩子就这么夭折,所以报复碧家人。


    那聂琉夕对这种传言是不辩解,不解释,只是淡淡一笑了之。


    终于,碧东流为了家宅的安宁将聂琉夕迁到别院……


    风凌烟仔细查看了她一下这一段的回忆。


    聂琉夕不哭不闹,从那以后,她一滴眼泪也没掉,容色始终淡淡的,对什么也无所谓。


    她深居简出,这大半年根本没出过别院……


    鼻子忽然奇痒难忍,风凌烟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喷嚏,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眼前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宫湮陌似笑非笑瞧着她:“小兔子,你在捣什么鬼?”


    风凌烟吓了一跳,呼地一声跳了起来:“梵香,你是鬼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这一跳起来,手里的染血的青丝还有那一副字滑落在地上。


    宫湮陌眉毛一佻,捡起,瞧了一瞧:“幻梦术?小兔子,你窥探别人的回忆!”


    风凌烟干干地笑了一笑:“我……我哪有……”


    “小兔子,装,你继续装!你以为你这点事能瞒过我的眼睛?”



劫了她的色,毁了她的清白…

“小兔子,装,你继续装!你以为你这点事能瞒过我的眼睛?”


    宫湮陌顺手将她额前的乱发向后拢了一拢。


    他略带亲昵的动作让风凌烟略略有些不自在。


    她把身子不动声色地向后躲了一躲,斜睨着他:“你也懂得幻梦术?”


    有什么是这家伙不知道的?风凌烟悲愤了!


    “唔,略知一二。小兔子,你真是太大胆了!这幻梦术凶险异常,一旦被那人发觉,那人趁机在幻梦中反噬,你会死的很难看!”


    宫湮陌不客气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宫湮陌,你这个变态,你又敲我!”


    风凌烟挥手将他的狼爪拨开,小嘴一抿,道:“我自然知道用幻梦术凶险啊,这次要不是为了救那位公主,我才不会用这个!这位聂夫人现在一点武功也没有。她就算是察觉,也反噬不了我的。我心里有数……”


    “这次就算了!小兔子,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再用这个!”


    宫湮陌坐在她的身边。


    “哼,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听你的?”


    风凌烟不知为什么,就喜欢和他抬杠。


    她唇角一牵,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你这个家伙不像是好人,神出鬼没,做事见首不见尾的。其实我倒真想看看你的过去……”


    宫湮陌一顿,微笑:“唔,小兔子,你可以试试看。”


    他声音凉凉的,笑得像一头狐狸。


    一头抓了一只鸡,正算计着把这只鸡是红烧还是清炖的狐狸。


    风凌烟颓然,摇了摇头:“算了!我不要看了。你的过去是杀人还是放火,是强盗还是采花贼,和我有什么相干。我可不想操这份闲心。”



我不会生孩子

这家伙精明的像头狐狸,武功又比她高的多,她还是不去冒这个险了。


    他虽然不至于杀了自己,但说不定会恼羞成怒。


    劫了她的色,毁了她的清白,把她拆吃入腹……那她可亏大了!


    风凌烟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抬头打量了一下他。


    这家伙几乎是万能的,轻功堪比楚留香,武功赛过西门吹雪。


    懂药理,通蛊术,对幻术也略知一二……


    “梵香,你到底是什么投胎的?怎么懂得这么多?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宫湮陌摇了摇扇子,很正经地回答:“我不会生孩子。”


    风凌烟:“……”


    宫湮陌,你可以再变态一点不?


    风凌烟揉了揉额头,决定不与他一般见识。


    四下一瞄,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跳了起来:“你怎么进来的??!”


    她施术的时候最忌有人打扰。


    所以她严词嘱咐碧东青,在她的‘午休’时间,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当时她还不放心,又把门在里面反锁,这家伙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宫湮陌神色很淡然:“我有脚,当然是走进来的啊。”


    回答的很理直气壮。


    “你——你偷开了我的锁!”风


    凌烟气呼呼地指控,眼光瞥到了被随意扔在地上的铜锁。


    “唔,我没偷开。”


    “你还不承认?!那我那锁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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