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比起那位云凌兔公主还要强盛三分。
她头脑一热,便将这两位公主带了来。
不过,她到底不敢大咧咧地直接带进去。
让她们都在外面候着。
这时听宫湮陌一问,她心中一喜,觉得有门。
便笑吟吟地道:“是啊,她们就在外面,殿下要不要见一见她们?”
宫湮陌微微一笑,笑意清浅:“宓敏,你带她们来不就是想让我见见吗?现在还问什么?”
宓敏一愣,也笑了起来:“是,是属下多嘴了。属下这就将她们带来。殿下,你见了她们一定欢喜。真的是一对妙人。”
得意洋洋走了出去,不大一会,便带着两位韶龄女子来到小亭前。
那两位女子一粉衣,一碧衣。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
肤如玉雪,眉目如画。
身材婀娜似柳,体态风流多姿。
更难得的是,她们居然是一对双胞胎。
一模一样的相貌,唯一的不同是,穿粉衣的左脸上一个梨涡,碧衣的右脸上一个梨涡……
你不恨本王
“奴婢云凌,奴婢如烟见过八殿下。”
两个女子双双拜了下去。
声音娇脆甜美,如黄莺出谷。
云凌?如烟?
宫湮陌凉凉地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名字。
面上看不出喜怒:“本王记得二位公主似乎不是这个名字。”
那两位公主微微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这位声震天下的八王爷居然知道她们的本名。
一时不知道是忧是喜,粉衣女子忙道:“回八王爷,这名字是宓将军为我姐妹才起的……说八王爷会喜欢。”
“呃……”
宫湮陌面上似笑非笑,瞧了宓敏一眼。
宓敏心虚地低下头。
宫湮陌摆了摆手:“那你们起来罢。”
那两位公主初来时满心的不情愿,此刻见了宫湮陌的样貌,顿时惊为天人。
暗思自己现在已经是亡国公主身份,身世如同浮萍,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
如果能跟着这位八王爷,就算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
那名叫云凌的公主比较懂进退,大着胆子走上前。
伸出纤纤素手替宫湮陌斟上一杯酒,双手递了过去,娇声道:“王爷,云凌敬您一杯。”
宫湮陌脸上要笑不笑,随手接过,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不恨本王?”
云凌掩口笑了一笑:“奴婢为什么要恨王爷呢?”
宫湮陌冷冷地道:“本王灭了你们的国家,让你们沦为阶下囚,难道你不恨?”
是不恨,还是不敢?
云凌愣了一愣,面上有一抹羞恼掠过,但随即便消失不见。
摇了摇头,强笑了一笑:“云凌不敢恨王爷。”
“是不恨,还是不敢?”
宫湮陌语气凉凉的,看不出喜怒。
云凌身子一僵,低下了头。
她一开始自然是恨的。
让谁由一位尊贵的公主沦为阶下囚不会痛恨这个始作俑者?
但如今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八王爷,他的风采,他的气度都令她着迷。
恨意消失了一大半……
她愣了一下,这才说道:“奴婢不敢,也不恨。王爷人中龙凤,奴婢一直倾慕的很……如能留在王爷身边,奴婢便十分高兴了。”
宫湮陌淡淡地“呃“了一声,返身在石凳上坐下。
云凌趁机偎了过来,就想偎进他的怀中。
尚没到他身边,便被一股不知从何处来的力量一震。
她再也立脚不住,蹬蹬蹬连退几步,摔了个跟头。
不由花容惨变,不知自己哪里出了差错,颤声道:“王……王爷?”
就连宓敏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又犯了宫湮陌哪片逆鳞。
宫湮陌头也不抬,随手将她斟的那杯酒泼在地上,凉凉地道:“一个真正的公主,国家灭亡了也不懂得恨始作俑者,还想以身侍敌,这样没心没肺的人还留着干什么?来人!”
刷,刷!
御花园深处冒出几个暗卫。
跪在地上:“王爷有什么吩咐?”
宫湮陌冷冷地道:“将这两位公主带下去,明日分给功劳最大的将士们。至于木云国的皇帝——我看他大概是太舒服了。想尝尝坐囚车的滋味。现在就把他押进去吧!”
……
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样的结果谁也没有想到。
两位木云国的公主怎么也没想到他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时呆住。
如烟吓得瑟瑟发抖,云凌吓得脸色惨白,张大了口:“王爷,王爷,这是为什么?云凌说错了什么话……”
她一句话没说完,便被暗卫手脚利落地封住了穴道,拖了下去。
宫湮陌淡淡地道:“这两位公主还是唤她们的本名吧。凭她们也配叫‘凌’‘烟’?!”
两位公主给拖下去了。
花园里又恢复了平静。
宓敏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宫湮陌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难道他喜欢有人恨他?
喜欢恨他的公主?
这口味倒也特别的很。
她一时僵在那里,不敢说话。
宫湮陌瞧也不瞧她,自斟自饮了一杯酒,淡淡地道:“宓敏,自今日起,罚你俸禄半年。下去吧!”
宓敏没想到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苦着一张俏脸,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天啊,地啊,她还指望着俸禄生活呢。
这下要喝半年的西北风了!
她刚刚出了园门,差点和一位青衣人撞了个满怀。
幸好二人武功都极不错,身形一错,闪了开来。
那青衣男子有一对如剑锋般锋锐的眸子,身子虽然不高,身姿挺立却如同标枪。
他看到宓敏,眸光一闪:“宓将军,少主在不在御花园中?”
宓敏打量了他一眼:“蓝逍遥,你不在云海山庄,来找少主何事?”
这人正是宫湮陌做神医时,云海山庄的管家。
怎么办?怎么办?
蓝逍遥瞧了她一眼,没说话。
宓敏说完那一句,自己也笑了起来。
蓝逍遥一向只听命于少主,他急匆匆赶来自然是有要事,自己问的有些多此一举了。
看来今天自己受的刺激太深了,说话有些不经大脑……
忙道:“少主就在御花园中的八角亭中,你快去吧。”
“少主他……他今日可还算高兴?”
蓝逍遥说话办事一向干脆利落。
这时候却有些踌躇不前的样子。
“你……你如果没什么要紧事,今日还是不要打搅少主的好。”
宓敏语重心长,很有感触。
像她刚刚碰了一鼻子灰回来,还把半年的俸禄碰没了……
蓝逍遥愣了一下,脸上神情更加犹豫。
搓了搓手,原地转了一圈。
怎么办?怎么办?
少主正不高兴,如果让他听到这个消息,只怕——只怕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如果不说,这延迟消息之罪又不是他能担待的起的。
他正急得团团乱转,园中忽然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蓝逍遥么?有什么事进来回话!”
蓝逍遥身子一僵。
宓敏暗中吐了吐舌头,少主的耳朵真长,隔这么远的距离居然也能听到他们的说话。
冲蓝逍遥点了点头:“少主唤你了。你快去吧。”
转身快步离开。
虽然她也很好奇蓝逍遥到底带来一个什么消息,但她可不想跟着去做炮灰……
蓝逍遥飞身入内,绕过一座假山,几块花圃,来到八角亭外。
已被属下秘密处死
宫湮陌依旧站在亭内,一双黑如曜石般的眸子向蓝逍遥扫过来:“云海山庄出什么事了?”
蓝逍遥躬身道:“这几天水云国国君不知为什么,大肆抓捕五焰会的会众,抓住的一律斩首示众。前日那位麟王爷带着五万大军踏平了云海山庄……”
宫湮陌脸色微微一变,看来麟小王爷已经有所行动了!
他五焰会的根据地在水云国,前几日他安排打木云国的时候,就已经料到水云国会有所行动。
所以提前通知五焰会的人撤离,抓到的人应该也有限。
只是可惜了自己的云海山庄,苦心经营了十数年,便这样毁掉了。
他云海山庄外的三千花杀阵阻挡几百人绰绰有余。
但五万大军,那就难了。
一人砍两棵,也把他那些梅树砍完了……
他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唇亡齿寒,麟小王爷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我们的人损失多少?”
“十四个,那十四个人原本是属下留在那里的暗探……”
蓝逍遥回答。
“呃——看来五焰会出了内奸——查出来没有?”
宫湮陌一语点中要害。
“查出来了,已被属下秘密处死。”
“这就好,逍遥,你就留在大军中吧。”
“是!”
“好,你这一路也辛苦了。下去吧。”
“是——”
蓝逍遥答应了一声,却并不走,面上的神情有些犹豫。
“你还有事?”
宫湮陌瞧了他一眼。
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吞吐的样子。
心中一沉,冷冷地道:“有事直说,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
晚上还有。呵呵
方寸大乱
蓝逍遥一张俊脸微微有些涨红,低头道:“是。属下在逃亡途中,在水云国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云凌兔公主的……”
宫湮陌手指微微握紧,抿了一口酒,淡淡地道:“她的什么消息?”
“属下无意间听水云国那边的船家说,前两天,云凌兔公主所坐的船在碧沙河遭遇河怪,那艘船差点颠覆,是云凌兔公主跳下河去搏杀河怪,不幸遇难……”
“砰!”
一声碎响,宫湮陌手中的酒杯直接被他捏成了碎片。
无数碎片割入他掌心肌肤,血涔涔流出。
他也像毫无所觉:“你……你说什么?!”
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飘出来的,充满了一种不真实感。
蓝逍遥吓了一跳,宫湮陌那瞬间爆发出来的气场让他两股战栗,差点跪下去。
却不敢不说,只得硬着头皮再说了一遍:“属下无意间听水云国那边的船家说,前两天,云凌兔公主所坐的船在碧沙河遭遇河怪,那艘船差点颠覆,是云凌兔公主跳下河去搏杀河怪,不幸遇难……”
“胡说!”
宫湮陌怒喝:“那个天下第一刀不是在她身边吗?怎么会同意让她下河搏杀什么水怪?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谣传?!”
这突然而至的消息如同一枚超强炸弹,炸得他顿时方寸大乱。
他的小兔子不会死,那丫头的命一向比蟑螂还硬,怎么会就这么死了??
不会的!
这么关键的问题他居然没问!
蓝逍遥低下了头:“属下,属下也详细地打听过了,据那个船家说,当时风雨大作,云公主让风间月璃掌后舵,她自己向船老大要了一套水衣下去的。下去以后就没再上来。〃
“后来风雨停止后,风间月璃寻找公主,才知道的这件事情。再后来那个怪物大概是受了重伤,又浮上来了。风间月璃将那个怪物斩杀……这件事好多人都知道,属下也询问过了那艘船的几个水手,他们都这么说,属下……属下也见到了那只怪物,比房子还大……”
“哪个渡口?哪家的渡船?”
宫湮陌脸色苍白,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站立不住。
他费了好大劲,才又挤出这样一句话来。
“是……是水云国天风城外的天风渡口,渡船是感恩号。”
蓝逍遥颤颤地回答。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冷静到近乎冷酷的会主也会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那——风间月璃呢?他现在哪里?”
宫湮陌极力使自己冷静,问出了关键所在。
“这……这属下没问。”蓝逍遥赫然。
“没问?!”
宫湮陌凉凉地重复了一句,唇角有些抽搐。
这么关键的问题他居然没问!
蓝逍遥后背顿时凉飕飕的。
那位天下第一刀一向行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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