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皇的侧脸,我笑了「我们以後别耕地,酿酒就行了。」春天播下的菜种,被我们养得乾瘪,还是认清事实,别残害那些菜好了。
父皇轻笑「你应该说,留下那里能酿酒的东西,其馀的放著不管。」
坐到父皇身边,侧头靠在他的身上「我们再去癈殿那边巡一巡,若是有桂花、金柑、枇杷就好了。」
「你越来越贪心了。」父皇停下手上的工作,亲吻我的脸颊「若是喜欢,大可将那个地方整理乾静,再让花匠种上你要的花草。」
想了想,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若是让人知道了,恐怕再也无法安生。」身份如此,即使无奈,也得接受。
父皇没说什麽,只是将东西收拾好,轻推我一下「走吧!不是要找桂花树吗?」
「嗯。」我跟著父皇站起身子。
皇宫的废殿里,杂草丛生,我抽出幻灵刷刷的将比人还高的杂草砍倒,一直到了围墙边,才发现几棵桂树。我走回废殿的中心,想告诉父皇我的发现,却发父皇一脸深沉的看著手中的信件。
父皇转头,将手里的信递给我「烟,是贤王的消息。」
接过信,我低头读了起来。贤王居然带著手下围捕盗贼领取赏金,用那些钱开了家镖局!?我还以为他会到边关从军,没想到居然会做起镖局的生意。抬头看著父皇,我笑得不怀好意「派人盯著他。」不管如何,只要知道他人在哪儿,以後不愁找不到他。
「烟!你还想留著他?」父皇有些生气。
挥手要暗卫先离开,我扬起一个笑容「辅…让他保护洪月鸣绣纺的货物,你认为如何?」
「…雪依。」父皇吐了两个字。
微微咪起的眼睛,我笑了起来「你说雪依会不会让她的孩子与贤王相认。」我的心理闪过好几个危险的想法。
父皇安慰著我「烟。慢慢来,有些事是急不得的。」
「我越来越狡诈了。」从前我珍惜所有的生命,现在我只珍惜我重视的事物,其馀的,我无力去管。也许是我已经习惯手握权力的滋味,忘了这种做法是我过去最憎恨的。
父皇抱住我「傻瓜,我还巴不得你狠一些。现在这样你还比较安全,若像前些那样心软,暗卫就算是十名也不够。」
有些感动…也是,只要父皇不介意就行了。
君王无情 番外 吴相收徒篇
君王无情 番外 吴相收徒篇
话说吴相想收徒也有好几年了,最早的时候那小子嫌朝中关系复杂,死都不肯收大臣们的孩子为徒,宁愿从官卖场开始找起。只不过,自从在官卖场受气之後,他就把心思放在乞丐身上…这一找就是四年。
「皇上…国师求见。」楚寒的声音,从寝宫七外面传来。
睁开眼,我从床上爬起来,模糊的问著也被吵醒的父皇「什麽时候了?」
「五更。那小子又要干什麽?」父皇撑起头没好气的说。
稍稍整理衣服,我披著龙袍走到外室打开门「吴相!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要不然…」我没好气的说。
吴相不等我说完,直接抢话「快!水晶、水晶!我看到了,我看到我要找的人了。」
听吴相这麽说,我转身走回寝室拿出放满水晶的盒子「拿去!出宫记得多带几名侍卫。」说完,我关门离开。那小子莽撞的个性还是没改,他明日一定会被太傅叫去训话。
走进内室,我脱下龙袍钻入丝被里抱住父皇的腰,嘴里喃喃的说「辅,吴相已经找到徒弟了。」
父皇翻身回抱住我「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我仍希望下一任的国师知书达礼。」
我叹了口气「别奢望了。」天知道他会找什麽样的人回来…罢了!只要比他好就行了,我要求不多。
=================================
隔日,打扫吴相住所的太监,将装满一大堆水晶的碎片的盒子交给楚寒,然後楚寒再拿盒子来找我「皇上,您看这…」
抬头看著那些碎水晶,我有些头痛。伸手挥了挥「将盒子留下。还有,吩咐下去,让人多找些水晶回来。」好好的一盒水晶,到了吴相手里就变成一堆垃圾。在心里叹了口气,晚上在翻书找找看碎水晶有没有别的用途。
正午,炎热的太阳照在大地上,空气中毫无一丝微风。今年的夏天…真的好热!希望能下一点雨,这样傍晚就会凉爽些。楚寒与太监们不停的在书房的屋瓦上,倒上刚打上来的井水,可惜,书房里依然闷热无比,我只好一边练习心法,一边批改奏摺。
这几天,青儿都会准备凉品让我食用,但…天气真的太热了,热到我有些担心今年的秋收,也该派人去巡一巡了。在心里考量了一会儿,我马上让人招了大臣入宫。
傍晚,天空满布乌云,不一会儿雷声大作,哗啦哗啦的下起大雨,地上顿时升起了一股闷热的瘴气,让人觉得有些气闷。
吩咐楚寒打开书房里的窗户,凉爽的夏风终於吹了进来,让人舒服的直想叹息…闭上眼,微风拂过脸上感觉就像父皇亲吻我一样。昨夜被父皇忙到很晚才回来,半夜又被吴相吵醒,今日应该准备些好吃的慰劳他。我们种的丝瓜已经可以食用了,等一会儿去摘一条回来煮丝瓜稀饭,对了!还可以去舀点梅酒放到井水里冰一会儿。我在脑里计画著晚上的活动…
楚寒静静的站在我身旁,心里有著欣喜。
我睁开眼转头问「怎麽?你看起来很开心。」
「只要皇上开心,奴才也觉得开心。」楚寒笑著说。
挑眉「知道我为何开心?」
「奴才不知。」楚寒摇头。
我扬起一个微笑「若是今晚无人打扰,我会更开心。」
楚寒顿悟「您是说昨日国师…」
将手指放在唇上,向楚寒比了个静音的动作「到现在还没回来,八成是吃了鳖。只要别让他到寝宫来,怎随他怎麽吵都行!」
楚寒低头窃笑「是。」
用过饭,我招了暗卫,俩人一同摘了丝瓜、洗了米、提了桶井水冰镇梅酒,然後…让暗卫去引开那那些寻光而来的侍卫。回到寝宫,我马上升火,又拿了些小鱼干与姜丝到粥里提味。
此时父皇回来了,他走到我的身边抱了抱我「在煮什麽?」
「丝瓜。刚才去摘时惊险刺激,只是…以後必须摸黑。要不,我们再去制造一个闹鬼的传闻!」我无比认真的说道。
父皇失笑「也好。」
沙锅的水滚了。米载浮载沉的在锅里打著转,我将炭火移出,转用小火煮粥,盖上盖子前不放丢了把干贝到沙锅里。
父皇在一旁盯著我的动作感叹的说「真是越来越熟练了。以後不怕会饿死了。」
转头亲了亲父皇的脸「你高兴的太早了,我只会煮粥,其它完全不行。」即然父皇喜欢,我…去翻翻有没有食谱这东西。
父皇将我拉起「先梳洗。我带了茯苓糕回来,等会儿当下酒菜。」
眼睛一亮「嗯。」
走出内室,正巧碰上了刚回来的暗卫。只见暗卫我们行个礼,马上又退回暗门後。
「回来!」父皇出声命令。
暗卫乖乖的走回来。
明白父皇叫暗卫回来的原因,我笑著勾住父皇的手臂「他才刚回来,今晚别让他再跑一趟。」
父皇抽回手,搂住我的腰「好吧!反正你小时候也装鬼吓人过。由你告诉他,也是一样。」
暗卫听著我们的对话,脸先是变红、再是变白、然後转青,他有苦说不出,哀怨的很!
我很清楚暗卫的心思,先暗笑完才轻轻的向他点个头「总不能让你成天与侍卫捉迷藏,只好让废宫闹鬼的传闻重新被人提起。此事不急,过几天再做就成了。」暗卫这几年完全变成我与父皇的“杂工”,什麽怪事都让他去做。实在是很可怜!
「谢皇上!」暗卫放下心,行完礼後又退入暗道。
我先放水让父皇洗澡,一个人走回房间照顾炉火。米透了後,用匕首削丝瓜到沙锅里後,再熄火闷烧。转身走到床边脱下龙袍,穿著里衣走到外室。
父皇坐在澡盆里「进来,我帮你洗头。」
脱下衣服、爬进澡盆里。我坐到父皇身前「今年特别的热,七夕那天,我们去瀑布那儿喝酒。」
「只怕你走不开。」父皇的手指轻轻的按在头皮上,皂荚的香味飘在蒸气中。
拿著毛巾擦拭著身体,我略微不满的说「就因为是七夕才想找你喝酒。」孩子们慢慢的长大了,煜澄已经五岁了,目前正在太傅院里念书。妃子们也开始打起太子之位的主意。太傅虽然但从他的语气里,我得知煜澄的个性有些急躁,总是丢三落四。明年煜虞与煜楦也满五岁,希望他们能出色些。至於煜琦,我从不把希望放在他身上…虽然没有把那孩子当成外人,但他的身子实在是有够差,三日小病五日大病,我怀疑鲁蝶儿根本没好好照护他,要不然那孩子怎麽看起来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父皇让我仰靠在他的手臂上,小心冲掉我头上的皂荚「七夕那天,我会包些点心回来,别被哪位妃子缠上了。」
爬出澡盆擦乾身体穿上衣服,我拉著父皇回内室吃消夜。也许是因为压力大、事情多,这些年来居然都没有发胖过,还让我长了几寸!
吃了口粥,我感叹的说「下次到御膳房那拿点乾货回来,寝宫的食材还是不够。」要煮饭,材料实在很重要。向这锅没什麽料的粥,只因为材料新鲜,吃起来口感就是不一样。
父皇哽了一下「烟…内室现在已经放了不少药材。」
我睨了父皇一眼「只是说说罢了。」寝宫是皇帝住的地方,我再怎麽过份,也不会太超过。偶尔煮些粥就罢了,其馀的还是直接让青儿煮好送进来。
用完粥,将沙锅与碗筷交给父皇後,我用灰烬盖熄炭火,走到梳妆台前洗手与漱口。等父皇拿著乾净的锅碗走回来,我再将东西全收入装药材的柜子里,顺便清点里面的药材少了什麽,以便下次由太皇叔过来时补上。
睡前,我开门向总管问道「吴相回来了吗?」那小子拖得也太久了,难不成是跑出城了?还是出了什麽问题?
总管从地上爬起「回皇上,国师大人仍在城南的杂院里。」
杂院?我皱起眉头。吴相打算找什麽样的人当徒弟,不会是个混混吧?想到此,我忍不住开口吩咐「让人去查一查。」
「是!」总管连慢弯腰行礼。
=================================
隔日,上朝前总管向我报告说吴相找的人是住在杂院的一对母子,那对母子原是来京城投靠亲戚,却只了闭门羹,被人赶出来。由於做母亲年事以高,挨不住一路辛苦,又受了惊吓,现在身染重病。问题是他们的盘缠不够,只得暂居杂院,让儿子一个人出外打零工换取药费与房租。得到消息,我直接下了命令,让侍卫去把吴相还有那对母子带回来。吴相那笨蛋,人带回来就是了,有什麽问题以後再谈不就得了。
等我上完早朝走回书房时,远远的就看见吴相一脸憔悴的站在外面。
招吴相进书房後,我盯著他的黑眼圈问「发生什麽事了。」
「那小子是家中独子,不肯当我的弟子。」吴相郁闷的回道。
我心平气和的问「非他不可?」国师这个位置,虽无实权,但也是举足轻重。我可不希望那名男子心怀怨恨的留在宫里,以後不出事才怪!
吴相唉声叹气「难得遇上个人,错过实在可惜!况且,为了找出他,用掉大量的水晶。」
摇摇头,我伸手拍了拍吴相的肩膀「他若无心,你留他也无用。等太医诊治完,放他们母子回去。人再找就有,不需急於一时。再说,水晶再找就有,你用不著心疼那些钱。」
「好吧!」吴相长叹一口气,依依不舍的让楚寒去通知放人。
我坐到椅子上,对著吴相这麽说「有些人有缘无份,别太强求。」
吴相苦笑「师父也这麽说过…」
「再去官卖场或是民间私设的地方走走,或许就让你碰上了。」说实话,我并不希望吴相这麽快收徒弟。万一弄个不好,就会让我与父皇的关系曝光。
就这样,吴相开始在官卖场上找人,每个月底必定跑到卖场看那些新进的孩子里有没有适合的人,然後灰土土的回来向我吐口水。然後在某一天,吴相溜出皇城,在城外的林子里捡回一名受了重伤的少年。三个月後,那少年的伤好後,就宣布收他为徒,俩人搬到祭天的山上住了下来。话说回来,当师父的不像师父,当徒的也不像徒弟。那少年还真不给吴相面子,时常把吴相气回宫向我告状,然後再让我把那少年找来施以压力後,俩人才回山上。唯一庆幸的是,他们师徒都很爱面子,在外人眼里保持著,关系严谨的“师徒关系”!
君王无情 番外 剑影成双篇(上)
君王无情 番外 剑影成双篇
轩辕皓第一次看见段剑时,段剑不姓段、姓断!
那时轩辕皓只觉得段剑这个人很跩,居然敢在赌场里赢钱,当然,每个人到赌场不都是为了赢钱,但段剑不一样,段剑每去一家赌场,非把人家的老本都赢走才离开,久而久之,自然有人看段剑不爽。一对多,这种不公平的“群殴”,段剑时常碰上。
当时轩辕皓刚回影门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