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男宠的"汹涌"爱情:凤囚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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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男宠的"汹涌"爱情:凤囚凰-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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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州记》有云:一峰屹然。西映落月,远而望之,如画扇然。
  现在这个时候不是晚上,落月什么的楚玉无缘得见,此时又是秋季,草也开始凋敝。也显不出芳草鲜美,便让楚玉颇生出了“见面不如闻名”之感。
  绕过画扇山,便瞧见了一小片湖泊,流桑兴致勃勃,拉着楚玉绕过湖水,欢快地闯入湖泊后的一大片竹林之中。
  绣林里横着一道大约三米宽的溪水,水质清澈见底,流桑带着楚玉。沿着溪边逆流而上,他们走得并不快,偶尔流桑会停下脚步,伸手去捞水里地细小鱼虾。抓到之后又放回溪中。
  如此走走停停,差不多又过了一个时辰光景,流桑才指着前方转弯的溪水道:“公……公子,绕过前方便是了。”
  楚玉笑笑,这一路行来,满目皆是竹林,与容止院中清雅幽静的翠绣不同,这里的竹林多了点山野的风味,景致算是各有千秋,算是一个游玩的好去处。
  顺着溪水转过一道弯,少了林木的遮蔽,楚玉看向前方,一看之下愣住了。
  只见前方约莫七八米的地方,在一块半人高的石头上,坐着一个穿着孝服的人,看样式是第一等地孝服,服孝三年的那种,那人还以粗麻布制了一件斗篷,
  他的大半脸容,从楚玉这个角度去看,竟是一丝也看仅能通过身材判断那人是名男子。
  他手握一杆鱼竿,正在溪边垂钓。
  但是让楚玉吃惊的,并不是那身穿孝服的人,而是站在那孝服人之后,一身蓝衣的青年。
  “萧别?”他怎地会在此?
  萧别身后还跟随着一个劲装打扮地男子,看上去应该是他的护卫。
  流桑也惊讶地叫道:“怎么石头上有人了?”
  楚玉这边惊讶不已,而那边萧别看到楚玉,内心也是五味陈杂,更料不到她竟然也来到了此处,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片刻的惊愕后,楚玉冲萧别略一点头,歉然道:“不知道两位在此,还请见谅。”说着便拉起流桑,要往回走。
  流桑却站在原地,一双眼睛盯着孝服人身下的石头,好似很舍不得,而孝服人也在此时出声道:“萧公子请回吧,我为父亲守孝,孝期还有一月方满,不便离开此地。”
  —
  这人不错啊。
  也许是因为之前看着桓远等人为她穿孝服的缘故,楚玉一听这话,便对这孝服男子极有好感,不管怎么说,为了父亲守孝,孝顺总不是一件坏事。
  萧别冷冷一笑,也顾不得楚玉在侧了,道:“在下怎么记得,阁下在三个月前,也说过同样的话呢?莫非是在下记错了?”
  他说这话,本意是讽刺那男子出尔反尔,就连楚玉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却不料那男子竟然顺口接道:“不错,定然是萧公子你贵人事忙,记错了时日。”
  好厚实的……脸皮。
  楚玉听着忍不住一笑,萧别却是面上一寒,此时楚玉就在旁看着,他纵然有心发作,也有诸多不便,只好愤怒地一揖,转身拂袖而去。
  萧别走了,面对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地人,楚玉也没有多少好奇心,转身就想离开,但是流桑却脱开她的手跑了上去,道:“就是这块石头,公子,我昨日跟人来玩的时候,这块石头自己会叫呢……眼下怎么不叫了呢?”
  流桑也不管有没有人坐在上面,趴在石头边摸了起来。
  那孝服男子淡淡道:“此时无风。”
  听到那人说话,楚玉当即明白过来,她前世的见识也算广阔,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无非是石中有些细密地孔洞,风吹过的时候,就好像人吹笛子一样,空气摩擦发出声响,流桑没见过这等东西,才会觉得新奇,但楚玉却兴致不高,上前两步笑笑道:“好啦,既然它不叫,我们便回去吧。”
  那孝服男子忽然出声道:“这也不难。”他摘下斗篷,闪电般地在半空中挥了一下,随即又披回身上,动作之快,甚至让人来不及看清楚他的脸孔。
  同时,楚玉便感到一阵风卷了起来,纵然是站在距离男子五六米的地方,也感觉到了一阵拂面之风,而那男子身下的石头,更是发出如泣如诉的呜咽。
  下一瞬,楚玉眼前便晃了一下,却是越捷飞拦在她身前,沉声道:“危险!”
  楚玉心中也是凛然,刚才那阵风是男子挥斗篷造成的,仅仅是随意的一挥,便连她也感觉到了那风,那需要多么可怕的力量?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七十一章 凑巧赌对了
  管越捷飞严阵以待,但那孝服男子却并未如何动作,闲地晃着鱼竿,清澈平和的溪面上打出来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流桑却没有发觉那阵风的可怕,他还在很有兴致地琢磨那石头是如何发出来声音的,也试着伸手扇了扇风,并没有发出声音,便伸手去推那孝服男子:“你让开一下好不好?”
  那小子找死么?
  楚玉整颗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她从越捷飞身后探出头来,叫道:“流桑回来。”话出口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变调。
  那男子低笑了一声,竟然听了流桑的话,轻轻的从石上跳下来,朝与楚玉等人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再坐下,身形更是被石块遮挡了大半:“你喜欢这块石头便拿去玩吧,这石头是我在游历之际发现的,觉着好玩便搬回来,坐了三年也几乎坐厌烦了,送你无妨。”
  流桑原本想听楚玉的话回去,一听孝服男子这么说,立即又欢喜得凑回去,爱不释手地抚摸那半人高的石头,他伸手推一下,不太推得动,便回头招呼阿蛮:“小黑,你来试试,能不能抬起来?”
  阿蛮却好像没听到,一双眼睛只定定地望着前方,面上满是憧憬之色,显然方才那孝服男子露的那一手令他心折。
  楚玉也是直直地瞪着前方,好一会儿才露出一脸释然地神色。笑着拍拍越捷飞的肩膀:“无须戒备,那人倘若对我等有敌意,你可能防备住么?”
  对方从容宽厚,一再容让,他们若是还小心戒备,反而显出小家子气了。今天与这人相遇。应该是纯属巧合,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算计搀杂其中,不过是他们几个有点特殊的人遇到了另一个有点特殊的人,反倒是他们自己草木皆兵,对男子产生敌意,让楚玉颇为歉意。
  越捷飞一怔,随即赧然低下头,手也跟着从剑柄上放开。
  楚玉上前两步。朝那男子的方向做了一揖:“在下前些日子经历了些危险波折,家人不免担忧了些,方才冒犯之处,还请阁下见谅。”那男子坐在石后,又兼身上披着斗篷,也许是不愿别人看到他地脸容,楚玉便不靠近,只隔着一段距离发话。
  虽然隔着石头又兼斗篷遮拦,男子瞧不到她的动作,但是楚玉还是诚诚恳恳地礼数做足。招手让流桑过来:“流桑,不要胡闹了,那么大一块石头,就算阿蛮能抬起来,难道还要一路招摇着抱回去?你若是实在喜欢,我明日命人来取。”
  流桑犹豫一下。他们今天是步行出来游玩的,也知道几个人抱一块石头回去不成样子,
  男子懒懒地道:“你的护卫尽忠职守,并无不对之处,你也勿须在意,横竖他也没法子冒犯于我。”
  他这话说得颇为自大,简直将越捷飞这么一个高手视若无物,但是越捷飞并无不忿之色。只依旧谨慎地看着男子从石后露出来的粗麻斗篷,不敢太过放松大意。
  虽然有些好奇萧别与这人是什么关系,来此又有什么目的,但是眼下这斗篷男子一与他们毫无交情。二不能以武力拿下,简直就是块没有缝的铁板,思索片刻,楚玉无可奈何,只有下令打道回府。
  “流桑,回去吧,还要等那于文的消息。”
  楚玉转过身率先往回走,边走边道:“虽然说我们要见地那人几日没有答复,但空着个宅子让他找不到人也不好。”
  流桑心中奇怪,暗道他们出门前不是跟留在宅院里的护卫交代去向了么?届时于文来了,转告便是,又有什么不好的?
  但是他瞥见楚玉神情冷然,也想起来该有所顾忌,玩闹之心稍稍收敛,压住疑问,一言不发地跟着走了。
  楚玉才走过溪水转
  行人消失在竹林遮挡之后,水面上又一次泛起了一圈漪。
  路上楚玉等人并未如来时一般的游玩,毫不停歇地返回宅中,才进门时,却发现院子里气氛与往日的悠闲有些不同,抓住一个正迎过来的护卫一问,楚玉面色陡变:原来在差不多中午的时候,花错一个人跑了回来,才跑回院里便晕倒在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身上亦是带着重创,虽然请了大夫来看,但却至今依然没有醒来。
  花错是她派出去的,目的是跟踪于文,本以为以花错地功夫,纵然被发现,也来得及逃脱,纵然来不及逃脱,被于文抓住,看在容止的份上,亦不会有什么危险,却不料竟然是这样惨烈的收场。
  —
  楚玉才走进门几步,乍闻得消息,一时间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片刻之后她精神缓了过来,见于文安排的下人除了有些慌急外,并无其他异状,而他们所带着的护卫,也似是全不知情……
  倘若是于文令人下了这个狠手,只怕此时已经找上门来等他们自投罗网了,周围又怎么会如此宁静?
  楚玉去看了花错的现状,据大夫说,花错胸口带着被利物划开地伤痕,内腑也稍稍创伤,但是总体来说并不危及生命,
  她心中盘算一二,原本第一个念头是火速带着一干人连同花错逃走,现在仔细想来,却是不着急了,强迫自己冷静,楚玉在心里慢慢的梳理一遍,估计于文等人似乎是尚未知道花错跟踪他们,而她现在面前有两条路,无非便是走与留,表面上都要装得若无其事,可是还没等楚玉做下决定,忽然外面又有通传,竟是于文来了。
  十日以来,都是她差遣人去找于文,后者从未主动上门,如今前来,想必是有了不同的答复。
  楚玉微微一怔,随后站在花错床前苦笑一下,这消息本来是她一直盼望的,可是这个时候来,却让她没法子高兴。
  凝望花错片刻,楚玉忽然一笑,转身走出门去,没一会儿在正厅内瞧见于文,后者似乎对花错的事情毫不知晓,开门见山地道:“沧海客已经答应与阁下相见,但是他有一个条件,那便是,只准许阁下与我一道前往,其余人不得跟随。”
  越捷飞闻言当即露出怒色,但是还没等他发难,楚玉便抬手横在他身前:“好,我一人去便一人去。”
  越捷飞还要劝阻,却正对上楚玉回眸,只见她的目光柔和坚定,似有不可动摇之力,而眼中的清澈明皎的笑意,更是比从前多了几分坦荡决绝:“不必劝阻,我心意已决。”
  人总是要有点冒险精神地。
  于文见楚玉如此爽快,不由得赞了一句,他请楚玉坐上他的马车,便使人驱车从东门外出,越过画扇峰,再驱车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后,才令车子停下。
  两人走下车来,于文命令车夫在原地等待,便带楚玉穿入道旁的竹林。
  从出东门起,楚玉嘴角便浮现了很浅的笑意,直到过画扇峰,再入绣林,她嘴角地笑意越来越深。
  最后跟着于文走到小溪边,看到又重新坐回了石块上,身穿麻衣孝服,背对着他们的男子时,楚玉终于禁不住长出一口气。
  凑巧,她赌对了。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一百七十二章 垂钓沧海客
  事实上,在见识到孝服男子的武力之后,楚玉便萌生了一个大胆的联想。
  武功高绝,远避尘世,纵然连萧别这样的士族公子也要礼待相求,这个身穿孝服,看不到脸孔的人,会不会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位沧海客?
  自然,楚玉不认为自己会运气好到随便走走就碰上一个想要见的人,但是细细想来,似乎这巧合之中,又有着必然。
  于文将他们带到江陵城附近等待消息,那人便该是就住在江陵城内又或者江陵城的附近,如此才方便通传和求见。
  容止当初嘱咐楚玉的时候,并没有说真正的名字,而是以“沧海客”三字唤之,说明那人对外的称号便是这个,这种带着点出世意味的称呼,也大概可以推测沧海客大约是隐士一类的人物。江陵城附近隐藏了多少隐士,楚玉不知道,她甚至也无法确定那身穿孝服,平易中带着点惫懒无赖的男子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只是在那一瞬间,她脑海中奇异地将眼前人和一个虚幻的名字联系在了一起。
  因此,楚玉才会故意在离去之前,状似无意地说出要等于文找人的消息,这话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多少异样,只有真正的局内人才能明白,倘若孝服男子便是沧海客,他定能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并非如她所想是沧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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