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男宠的"汹涌"爱情:凤囚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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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男宠的"汹涌"爱情:凤囚凰-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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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诡厉的杀机。
  想不露声色地阻止楚玉,不是没有办法,只消杀了王意之,妥善处理一番,这个人便会从此在世上消失。
  处理起来其实不难,王意之生性放浪。有时候谁都不知晓他到了何处去。
  杀了王意之,世上便不会有第二个王意之,带着楚玉永远离开。
  也许是因为容止在江边站得太久,还正对着画舫的方向,画舫边上地侍从对他产生了警觉,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后,钻入屋内禀报去了,没一会儿,王意之慢慢悠悠地走出来。
  半江相隔。一人站在船头,一人立于江边,天上圆月安静地倒映在徐缓清澈的河流里,水中也流淌着月光。
  两人静默对视。并不言语,良久,王意之飒然一笑,道:“容止兄深夜来访。请恕在下有失远迎。”
  容止微微笑道:“意之兄素来潇洒不羁,何必多礼。”他心中虽早存杀机,但见到王意之后,反而又恢复了深潭般的沉静从容。一双漆黑的眼眸底,含着无有波澜的平静笑意。
  王意之令人放下小舟,载他抵达岸边。脚底踩着沙滩上浅浅的水渍。他望着容止悠然道:“这情形似曾相识。昨天白日里,我也是这般乘舟而来。那时候,在岸边的人,正是容止你,没错吧?”
  他虽然对内情了解不多,但感觉甚为敏锐,之前觉察初见的“观沧海”不对劲,一时半刻没有想到容止身上,兼之后来观沧海又代为掩护,才暂时被欺瞒过去,此刻既见容止,当即便想明白前后缘由。
  既然被王意之识破,容止也不隐瞒,只点头淡淡道:“你说得不错,那人确是我。”他凝视着王意之,眼前男子的身上,有一种他难以企及地洒脱,他随时可以放下,随时可以抽身而出,他游戏着这人间,除了自由,从来不曾真正看重什么……
  王意之身上有一种令人心折的气度,不论男女,纵然是当初的他,也在一见之后,心中明白,这也许是他完全无法掌控的人。
  两次。
  王意之两次扰乱了他地计划,不经意的,甚至是极偶然地,在他严密的棋局上投落变数,并且两次都对他造成了干扰影响。
  容止并不是一个因为这点小事便动怒杀人的人,从过去到现在,不知道多少人与他为敌,破坏他地计划,花错,甚至天如月,他也不过仅仅按照自己的需要行事,却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他心中凝聚着明确清晰的杀意。
  再也没有多说什么的必要。容止垂下眼眸,手抬起来按住剑柄,他甚至不曾尝试对王意之要求,令其主动提前离开洛阳,因为即便他说了,王意之也不会屈从于他地武力而答应。王意之纵然闲散放浪,却绝不软弱可欺,他不会迫于威胁改变自己的想法意图。
  倘若他试图以武力强逼王意之离去,反是对王意之的侮辱。
  王意之轻叹一声,先一步长剑出鞘,他离船之际,也带上了佩剑:“我是该怨恨你狠辣无情呢,还是该感佩你知我甚深,知道我不可能因你改变主意呢?”
  两人俱是十七八个玲珑心窍,容止知道王意之不会屈从,王意之也知道容止地来意,以及他不开口劝戒地原因,话语在他们之间反而成了最多余地东西,因为只需要一个照面,一个眼神,他们便能了解对方意欲何为。
  王意之感慨地想:自打初次相见,他便对容止的才情佩服不已,容止也是知他甚深,他们本该成为朋友,可是又是为了什么,让他们在此执剑相向,杀机交逼呢?
  因为楚玉。
  但也不仅仅是因为楚玉。
  楚玉只是诱因,真正本质地原因,还是这两人骨子里强硬无比的个性。纵然一个幽雅从容,一个随意潇洒,可是容止的孤高要求自己能掌控一切,王意之的骄傲则令他不愿为任何事物所掌控。
  王意之并不清楚容止的武力强大到何等程度,但是既然容止敢只身前来,应该是有了完全的把握,此时在他面前的,只是死路。
  可是他不曾畏惧。
  从过去到现在,王意之从未真正畏惧过什么,他依从自己的本心,自在快活地活着,纵然是死了,也要自在快活地死去。
  容止的剑迟迟没有出鞘,尽管来此之时,他早已明确杀人的目标,可是临到眼前,却反而好似迷惘起来。
  他分明想杀王意之的不是么?又怎会如此迟疑?
  他在顾忌什么?
  倘若杀死什么人,必然要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可是这一回,他心里竟然浮现模糊的恐惧感,倘若真的杀了王意之,也许,会出现什么他不愿面对的境况。
  忽然,容止眉间浮现异样神情,转头朝身侧看去。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二百五十二章 这只是开始
  江边出现了第三个人。
  两人对峙之际,那人已经走到了他们身侧十米外,却竟无一人发觉他的到来。
  那是一名约莫二十八九岁的青年,头发松松散散地束着,衣服松松垮垮地穿着,双目微微闭着。他随随便便打了个哈欠道:“两位当真好兴致啊,这么晚了,还在相谈闲话。”
  王意之一看他的模样,当即笑了起来,道:“沧海兄这是做什么呢?”纵然今夜见到容止,知道上一回被观沧海诓骗过去,他亦不曾有半点儿恼怒,反而笑嘻嘻地与他打趣。
  他和容止拿着剑倒也罢了,观沧海的身后,却是背着一根钓竿。
  观沧海哈哈一笑,道:“我?自然是来此钓鱼,今夜风清月朗,正是下饵的好时候……意之你可愿作陪?”
  心里知道观沧海是特地前来救他的,王意之心下感激,收剑回鞘,而于此同时,容止的剑却陡然拔了出来。
  剑尖斜指地面,容止没再瞧王意之,只直接转向观沧海,微笑道:“沧海师兄是要来与我为难?”
  观沧海笑道:“怎么能算上是为难呢?我不过是前来钓鱼罢了,只不过,你莫要打扰我钓鱼的兴致,伤害我的渔伴。”纵然他偏帮容止,却不能眼看着让他杀死王意之。
  容止嘴唇微微抿起观沧海此番前来,似是护定了王意之,连“渔伴”这么荒诞的借口都能给想出来,顿时在容止面前竖起一道坚固的阻隔之墙。
  观沧海了解容止,白日里听到楚玉与容止的说话。晚上再发觉容止外出后,他便立即明白他要做什么,很快便追着赶来。维护王意之周全。
  容止同样了解观沧海,观沧海既然祭出了渔伴的借口。便表明他决意回护王意之。
  这两师兄弟都是表里不一地性子,正如同容止貌似清雅出尘,实则城府极深,观沧海表面看起来可靠稳重,和蔼可亲。…骨子里却是带点无赖的性子,否则也不会用守孝那么牵强的借口来挡萧别。
  但是他地无赖,却是以异常强大的实力做后盾,就算被人识破,也没人敢对他怎么样。
  现在这一招,作用在容止身上。
  相较于容止地无奈,观沧海的神情却几乎可以用好整以暇来形容,他慢慢地道:“容止师弟,虽然你如今武力恢复。可是不要忘记了,我是什么人。”
  慢慢地取下背上的鱼竿,他很平稳地叙述这样一个事实:“不错。我父说你是五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鬼才。奇才。全才……老头子嘴上一贯没谱,这几种说法都对我说过……但是你天才也好。鬼才也好,奇才也好,全才也罢……”
  他微微一笑,唇畔笑意并不张扬,内蕴的却是强大无比地自信:“眼下,你不如我。”
  观沧海甫来。登时将局面主导在了他的手上,他的武力足以横扫一切花招,纵然是容止,在他面前也讨不得好。
  顿了一会,观沧海低声道:“意之,能否暂且回避,我有一些话想要对我这位师弟说。”
  王意之点了点头,虽然他也惊讶于容止与观沧海的关系,但还是体贴地转身走远,给这对师兄弟留下一个私密谈话的空间。
  王意之才走,观沧海便叹道:“容止师弟,你今夜不该来,杀人是好办法,也是坏主意。”
  容止沉默不语。
  他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可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外有天如镜远在平城出招,内有身体时不时会发作的隐患,内外交逼已经足够煎熬,而在这个节骨眼上,王意之如风过洛阳,眼看便要带着楚玉漂泊而去……
  他要做什么才能得到满足?
  他要如何才能消灭心底的不安?
  他想来想去,竟然找不到在楚玉身上下工夫的途径,那个女子就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竟然无法伸出手去触碰。
  生平头一次如此不知所措,强大而紧迫地压力令他的他选择了最极端的道路,斩草除根。
  观沧海思索片刻,忽然似有所悟,他地面色有些怜悯:“容止,你心乱了。”倘若是从前的容止,不会用这样粗暴而极端地手法,纵然用了,也会雷厉风行,立下狠手,而不会一直等到他赶来阻止。
  容止目光沉静,月光映在徐缓地江水中,也溶进了他深不可测的眸子里,尽管神情无恙,可是他心中却因为观沧海地话,微微的,微微的,动了一下。
  他不知道如何留住楚玉。
  他素来智计百出,胸藏城府,要做什么事,转念之间便能想出无数手段,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对楚玉下手。
  头一次这样,因为一个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所有的智谋思虑都付诸流水,连伸手出去都仿佛成了禁忌,唯恐指尖的锋芒摧毁眼前的平衡。
  他的狠辣手段,他的坚忍心机,现在完全无用。
  做什么都不妥当,说什么都是错。
  ……终于开始不知所措。
  是在什么时候,茫茫雪地之中,艳红如火的人影凄厉怨毒地诅咒:上天绝不会让你如此逍遥!
  终有一天一定会的!
  瞬间,容止眼瞳猛然收缩。
  当初听见时,只当时笑话,如今想起来,却仿佛可怖的魔咒,化作荆棘的绳索,纵横交错地缠绕住他的身体。
  观沧海看不到容止的细微神情变化,只继续道:“我帮你骗骗人本没什么,只是你不能杀王意之,从而今起,一直到他离开此地,我都会伴他左右,你若是有把握能胜我,便尽管来吧。”
  容止微微点头,毫不迟疑地收剑转身,顺着原路返回。
  他不是观沧海对手。武力上不及,花招也不管用,他会的东西,观沧海大半都会。
  王意之已经杀不得,他也没必要在此继续停留。
  容止走得很慢,很缓慢,脚步是一如既往地平稳从容,可是不知为何,王意之从远处看着,却产生一种错觉:那在月色下更显朦胧的雪白身影,好像迷途的旅人,在尝试寻找正确的道路。
  一夜就这样过去。
  洛水之畔的杀机在溶溶月色里消弭飘散,第二日楚玉来找“观沧海”时,庭院里还是一片清雅可人的春意。
  楚玉脚步轻快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找到坐在鱼池边的“观沧海”,道:“早上好哇!”她心情似是极好,眉眼漾着笑意,连语调都是飘扬着的。
  容止早已听到楚玉接近的脚步,却不回头,只继续手上的动作,将鱼食撒入池中,过了一会才淡淡回道:“嗯。”
  楚玉完全没注意到容止的异样,只继续道:“我昨天回去后想了一整日,总算是想好了。”
  做出了决定,她只觉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整个人轻松不少,心情跟着愉快起来:“我决定跟王意之一块儿走。”
  她轻快地,兴高采烈地这么说。
  第二卷 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 二百五十三章 一夜听春雨
  玉的话,就这样轻快地掠过满园春色,宛如离弦的利不回头地,刺入容止耳中。
  容止撒鱼饵的手轻微地顿了顿,接着又恢复如常,他微微淡笑道:“是么?祝你一路顺风。”
  楚玉点了点头,她侧身坐在容止身旁,叹了口气道:“其实我有点儿舍不得你,不过这世上没有不散的筵席啊,纵然是好朋友,也有必须分离的一刻,今后我会常常想念你的。”
  是想念“观沧海”。
  容止没说话,他嘴唇弯起完美的笑意,嘴角微翘着,显出仿佛心情极好的模样:“确实有些可惜,你也是我极相合的好友,今后我也会偶尔想起你的。”
  声音,语调都没破绽,带着浅浅的欢喜,以及些许怅然,这应该是“观沧海”的表现。
  楚玉笑道:“只是偶尔吗?你真是不会讨女孩家欢喜,你该说今后会日日想念我,这样说不定我心一软,便舍不得走啦。”
  她满不在乎地开着玩笑,没瞧见容止的嘴唇张开一线,然而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下一刻,她又很快地道:“说笑说笑,你就是真这么说,我也是要走的。我一直很向往王意之那种逍遥邀游的境界,就算他不来邀请我,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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