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清穿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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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 完结-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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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额外添了些慰问。
  淑嘉慢慢地挪回屋里,赏了座儿:“有劳皇太后过问。”又问了皇太后心情如何、说刚从外面回来明天就送弘曈去给皇太后看一类的话,才放他们走。
  绿衽客气地送人出了东宫,淑嘉对李甲氏和李佳氏道:“这几天你们也辛苦了,都去歇着罢。”
  两人默默无语地福身一礼,又默默地退了回去。这几天真是折腾得狠了,个个面无人色,步履踉跄。
  红袖给淑嘉除了外套:“主子也去歪歪罢,太子爷和阿哥们还有一阵子才能回来呢。”
  淑嘉一直睡得迷迷糊糊,恍忽间听到外间有人说:“太子爷和阿哥们到了。”她又挣扎着起来。
  从他们的脸上,也能看出疲惫的痕迹。淑嘉不过问几句路上如何的话,就说:“你们也歇去罢,明儿还有正事要做呢。”
  胤礽动动嘴唇,最后还吐出一句:“都歇去罢。”
  这几天谁都累。淑嘉临睡前叫来青祍:“把那本册子拿来,添上弘暘的忌日。逢周年提醒一声儿。”
  等到个个睡饱了,重新洗漱了,吃饱了饭,该复习功课的复习功课,该写报告的写报告,该休息的休息,该当布景板的当布景板,再没一个人提起过弘暘。
  对大家来说,一件事情过去了,以后提起来的时候或许还会有遗憾,心上的伤痕却已经愈合、淡去。
  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得活着。
  在前途多险阻后退是深渊的情况下,根本不会留给人什么怀念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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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上班的、上学的都早早起身,怀孕有特权的醒了却不必去宁寿宫请安。送走了丈夫、儿子,淑嘉还得应付御医。御医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堆,总结起来就俩字儿:“静养。”
  淑嘉左看看右看看,得,养吧,严格说起来她身上还带着孝呢,去别人那里也不太相宜。虽然沉闷了些,看书没十分钟就要被打断,因为会伤眼睛,做题没拉开架势,就被拦住,因为伤神。
  淑嘉只能zzzzzz~
  相较于淑嘉,胤礽的日子就刺激得多了。皇太子头一回在现实世界体验到了什么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早上,他送儿子去乾清宫,康熙刚起身。
  洗完脸之后的康熙精神很好,慰问了儿子与孙子,又问弘旦:“功课有没有拉下呀?”
  弘旦道:“孙儿温习过了。”
  康熙拍拍他的小脑袋:“那就去读书罢。”
  朝臣们还没来,康熙先跟太子开碰头会。冬季天短,这会儿屋里还须点着灯,烛火下两人的秘密会晤显得很是阴森。
  康熙让胤礽坐下:“这两天你没来,朕把一些事情说给你听,不致等会儿有疑问。”
  这正是胤礽想要知道的。
  “张英以老病乞退,朕已准了。张玉书已除服,正在来京的路上,他正顶张英的缺。调陕西巡抚齐世武为甘肃巡抚,升陕西布政使鄂海、为陕西巡抚。冬至日,将祀天于圜丘你去行礼。朕将诣陵,你与朕同去。”
  这些都是好消息的范畴。
  接着,坏消息来了!
  石文炳原是从兵部尚书变成了户部尚书,现在这个职位空了出来康熙把它交给了阿灵阿。靠挖!阿灵阿是个极品啊。此人是老十的舅舅,在老十的额娘贵妃薨后,举家在殡所持丧。这边儿办着贵妃的丧事,那边儿他因为与他哥哥法喀素不睦,欲致之死,播蜚语诬法喀。
  康熙狠罚了他一回,后因种种原因不得不妥协,又启用了他。
  不知道他能在这个位置上呆多呆,但是,如果户部尚书是他,即使康熙突然决定夺情,让石文炳重新上班,石文炳回来也很难顶他下去。户部变成人家的了,皇太子想挠墙。
  还有富达礼的副都统改由八福晋的另一个舅舅被削了爵的岳希,算是让他领份工资补贴家用。
  而庆德身上的御前侍卫,最后便宜了隆科多年仅十六岁的儿子岳兴阿。
  消息不好,因为顶上来的人没一个是太子系的。又不很坏,胤礽仿佛受虐狂一样,满脑子只有一个疑问:怎么老大一件好事也没争上?这三个差使都很不错,抢不到前两个,他也应该抢到最后一个不是?
  因为胤禔要说服的人是康熙啊!
  不算观音保,他那个缺只要领侍卫内大臣同意,就能补上,不必惊动康熙。石家另外三个缺都很重要,石文炳那个不必说,富达礼这个可是涉及到旗务的,而庆德的缺是在御前,既关系到皇帝的安全,又能为自己在皇帝那里留印象,为未来升迁铺路。
  整个清朝,很多旗人官员,因为在宫里当过侍卫,升迁都会很快,因为皇帝对他们更熟悉些。尤其是御前御卫,可以说是当朝的中央党校,学员还是发薪水有职称前途无限好的那种。
  这三个职位康熙怎么能够不重视、不警觉呢?举凡这样的差事,康熙都会很认真参详的。哪个位置用什么样的人,他自有自己的一番考量,老虎嘴里夺食,有那么容易么?
  世人最恨挖墙角,遇到这种事情,轻则吐口水、画圈圈,重则上演全武行。如果你挖的是皇帝的墙角,他绝对有能力做到更多,比如召唤一群人吐你口水画你圈圈乃至群P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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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太子放假的这两天里,大阿哥上蹿下跳就为争这肥缺。户部尚书自不用说,底下的冰敬炭敬名单里,他是在第一批次的,往下面拨发的银子,也要他说了算,管钱袋子的人是最丰盈的。副都统还次一点,但是御前侍卫就是个一步登天的好去处。大福晋的娘家在镶黄旗,娘家人正在入选之列。
  到东宫安慰完太子,直郡王连自己的差使都没功夫去管,他直奔明珠家去了。揆叙与弟弟揆方都上班去的,容若之子新近也得了功名同样需要应卯,胤禔直奔明珠而去。
  明珠自索额图退后就开始思退了,碍于他是明党的创立者与精神领袖,而康熙当年打击他的力度只是有力却称不上强劲,很多余党还在。明珠的儿子揆叙、揆方都还混得不错,很是惹眼,明珠这条退隐之路走得颇为辛苦。
  索额图也是退了,但是他退得极为彻底,党羽剪秃了,士气打没了,儿孙老实了,太子也没怎么上门。更显出直郡王拖后腿的本事来了,他老人家有事没事就要来兜两圈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人依然勾结在一起对付太子似的。
  明珠精明了一世,没想到最后被胤禔拖了一回后腿!
  康熙不介意大臣们意见不合,有不同意见就讨论嘛,但是他很烦大臣结党,这一点明珠很早就领教到了。然而比起结党,更让康熙不能容忍的是:染指皇位!
  明珠的原意是在与索额图的争斗中不要落败,为此不得不扶一个大阿哥来对抗拥有太子的索额图。弄到最后,党争与夺嫡纠缠到了一起,拧成一根大麻花,拆也拆不开。
  也是因为有这党争作掩饰,才让康熙对夺嫡的事情装聋作哑,把怨气发到党争上。现在索额图退了,明珠要再不退,那就是摆明了告诉康熙:我就是要扶大阿哥上位争一个拥立之功!
  那不是洗白索额图么?索额图干得对啊,他有先见之明,早早地认识到了明珠的险恶用心,忠心辅佐太子,虽然手段次了点儿,但是本心是好的。OVER。
  明珠也就可以GAMEOVER了。
  所以明珠一直龟缩在家里,也就去赴一赴佟国维的寿宴、喝喝鄂伦岱妹子的喜酒,旁的事是一概不管。
  今天看到胤禔又来了,他真想吐血。
  明珠自胤禔登门,大概就猜出他是干什么的来了。不外是石文炳等人丁忧,让明珠给想办法把这些缺给弄了来么?
  明珠看胤禔,头上是熏貂二层金龙顶朝冠,十颗东珠顶上立着颗红宝石,因为帽子主人一路狂奔的缘故,珠子和宝石似乎在微微地晃地。绣五爪金龙的四团龙褂、金黄锻里紫貂端罩……
  直王爷,刚下朝吧?衣裳都没换就来了,你就那么想我啊?
  明珠压下叹息,还要请胤禔坐下,命下人奉茶。胤禔一脸的高兴:“您听说了么?”
  明珠装聋作哑:“奴才老病在家,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什么了。”
  这不咸不淡的态度丝毫没有打击到胤禔:“华善死了。”
  “哪个华善?”
  “呃?”
  明珠慢腾腾地道:“朝中有名儿的华善至少有两个,没名儿的不知道有多少……”细细翻出各个华善的历史。
  胤禔没有这个耐性听,直截了当地说了新闻:“是石家的华善,太子妃的亲祖父。”
  “那是个人物,死了可惜。”
  我说这个不是让你惋惜来的,胤禔火速切入正题:“他一死,他的儿子们就要丁忧,他的孙子就要守孝。石文炳是户部尚书、富达礼是副都统、庆德是御前侍卫、还有一个苏州知府石文焯。都是肥缺啊!咱们得想想办法把这些差使弄到手。”
  即使是在全盛时期,明珠也不敢说想把所有的肥缺弄到手!他还要计算一下,给五大世家留下份额、给觉罗宗室留下地盘,然后想着如何曲线说服康熙。明珠佩服起胤禔的无知来了。
  现在还没有跟他作一明显切割,不能翻脸,明珠忍了,和气地:“全弄到可不成,多少人盯着呢。”
  “所以要想办法呀!迟了就叫旁人给抢了。”
  明珠捏了捏拳头,抵到唇下咳嗽一声:“苏州知府出缺,跟吏部打声招呼就好,真有合适的人,递个话就成。”
  苏州挺肥的,但是区区一苏州和府胤禔是不放在眼里的:“要是给弘昱舅舅谋个御前侍卫又当如何?”
  明珠额头直跳,好吧,大福晋的爹是他老部下,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明珠想了想才回答:“他原是二等,升御前有些麻烦,先使人把他的名字报上去,您再这样……”
  胤禔要娶新福晋了,放定的日子定在下个月,明珠让胤禔到康熙那里汇报一下此事。接着康熙在晋升名单里看到胤禔前任小舅子,多半会起一点恻隐之心,这事儿许就定了。
  两个职位都讨到了办法,胤禔再接再厉:“这两个犹可,最最要紧的是另两个缺,我宁可不要这两可,也要那两个。只是我手上的人资历还不够,您有没有什么可以荐的人?”
  明珠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我摘清自己还来不及呢!这会儿好不容易皇上忘了我之前的事儿,我再上赶着把那些老朋友送到皇上面前提醒一下?你抽了我可没抽。
  我老了,我病了,我……病倒了!明珠抻直了身子,往胤禔的座位倾斜,胤禔也两眼放火,抻直了身子凑过去。
  明珠嘴巴一声,就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咳嗽,身子一歪,有气有力地挂在椅子的扶手上。
  胤禔慌了神,上前扶着明珠:“您怎么了,哎,振作些。人呢?快,快去传御医。”
  明府管家火速上前,苦哈哈地道:“王爷,这里有奴才们就行了,现在该是您在衙门里办差的点儿呢。”
  明珠也用时断时续的句子表达了自己的担忧:“直郡王……正在……咳咳,有为之时,咳咳……不要擅离职守。”
  胤禔被劝走,明珠原地满血复活。
  等揆叙和揆方回来,就一齐被拎到了书房听训:“再不许跟这人缠在一起了!”
  揆方一向不如揆叙活跃,唯唯而已。
  揆叙由不住顶了两句:“儿子一向不看好他,是阿玛由着他进门儿的。”
  “你是嫌你阿玛没把皇子拒之门外?”谱不是这么摆的。
  揆叙嘟囔一声:“儿子就是、就是,呃,觉得您不能再纵惯着他了,该撕虏清楚了的就撕虏清楚。快刀斩乱麻……”
  明珠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我们家与大阿哥绑在一起二十多年了,是你说斩就能斩的么?那是刻薄寡恩懂不懂?他是天皇贵胄,就是那一位,”压低声音,“登了基,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我们却还是奴才,还要混日子,你明白不明白?”
  揆叙哑然,揆方劝道:“阿玛,您且息怒。阿玛说的是,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你倒会和稀泥了,”明珠笑骂一句,气顺了一点儿,“我动过很多念头,几乎要把你们侄女儿配给石家的观音保。”
  揆叙、揆方大惊:“使不得!”
  “是啊,使不得。皇上能叫皇子们教弘旦阿哥、与弘旦阿哥一道读书,我却不能把孙女儿配给石家。”转换风向也太明显了。
  揆叙、揆方不语,康熙的作为他们也偷偷议论过,有点儿像是……让大家提前打好关系。
  “华善死了,此事……先放一放罢。”
  揆方问:“直郡王真的?”
  明珠果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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