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敢舍我爱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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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敢舍我爱谁-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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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惹本公子不高兴了,罚他做几日下人而已。”
  “这……”曲伯不无担心道,“说句不中听的,此人虽谦逊有礼,但才华是遮不住的,有如此能耐却甘当下人,实在让老奴费解。没有异心还好,若有他谋,则为大患呐。且老奴陪伴公子多年,却从未见过公子所说的这位故人,不知公子是何时结识的?”
  “曲伯不必担心,他若想对我动手,那我就是有九条命也活不到现在的。”
  “恕老奴直言,公子毕竟年幼,又身份特殊,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曲伯跪地苦口婆心道,“事关公子安危,容不得半点差错,还请公子慎重。”
  听他提及身份,花楚心内涌过酸楚,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将曲伯扶起,无奈道:“自小生活如此,我还是有几分识人眼色的。若曲伯实在不放心,过几日爹爹回来了,我便将他交由爹爹安排如何?”
  曲伯摇头叹气,但也知她性子倔强,既然决定了就断不会改变主意,只得妥协道:“府上下人当初都是将军一手挑选,如今将军不在,公子还是处处留个心眼的好。”
  “知道了。”见曲伯终于妥协,花楚亲昵的挽了他胳膊道,“那就这般定下了,曲伯且将他的身份吩咐下去,也莫要再为难他,将他所需的茶叶什么给他就好。”
  “是。”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边流溪终于出现在别院里。花楚接过他递上来的茶盏,直觉花香扑鼻,入口也是香醇醉人,好奇道:“茉莉?”
  “不错。”边流溪轻笑道,“听闻公子脾胃不好,则春日里适宜多饮些花茶,既可修身养性,又可达到健脾养胃的效果。若长时间保养,多几分康健,便能少喝些草药吃苦头了。”
  “真有那么好?”
  “在南方,人们不论贫富贵贱,都喜欢饮茶养身,以茶会友,流溪定不欺瞒公子。”
  “南方人…………都喜欢吗?”花楚想到什么,立刻来了兴致,道,“那你也教我沏茶罢。”
  “好。”边流溪自是乐意,欣喜道,“难得会点儿公子喜欢的东西,流溪自当尽力。”
  ***
  月牙儿一天一天的圆满,上元佳节,花楚早早的用过晚宴,便打算回屋休息。却见那边流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好奇道:“有事?”
  “听说今日街上会很热闹,公子不出去看看吗?”
  “不去了。”
  “听说未出阁的姑娘都会在这一日出去拜礼,以求得良缘。公子真的不去看看吗?”
  “……”
  无耻!说半天原来是想出去看姑娘?!花楚轻哼道:“你若想去,没人拦着,管本公子作甚?”
  “公子息怒,流溪自是要陪着公子的。既然公子不愿去,那流溪就在府内听听外面的热闹便好。”
  “……”敢不敢再说得委屈点儿?
  “流溪一生颠沛流离,刚过几日安稳日子,便有些忘了身份。奢求着能渐渐融入人群里,偷得几分如寻常人家的安乐。以此惹得公子生气,实属不该,还请公子见谅。”
  “……”花楚见他一副失意落寞惶恐沮丧的样子,顿觉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无奈,只得朝府外走去,道,“听说今日月亮很圆,你且陪我去街上看看是否与在府中看到的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流溪绝对是温油的腹黑忠犬一只,就要开启被花楚领养的日子了,乃们确定不收藏一下看好戏吗(╯3╰)

  ☆、兔子灯

  上元节,又称花灯节,街上处处彩灯高悬,成双成对赏灯的人儿更是不少。平日里花楚虽经常身着男子装扮出行,每逢节日里,街上人多热闹的时候,却是待在府上不出来。所以这般热闹的景色并不多见。
  看着个个喜笑颜开的人,花楚略有些失神。知道旁边有条街道专供富贵人家节日里玩乐,虽会遇上不太想见的人,但能稍微清净些,便朝那里走去。
  而跟在花楚身后的边流溪,明明是他吵着要出来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眼前的人儿身上。看她虽是一身红色的男子衣衫,却时常在不经意间透出女儿家的娇羞来。长发及腰,以红色发带挽成简单的发髻,其上装点有几枚造型略为古怪的发簪,将绝美的容颜衬托出几分清灵。
  如她这般将冰与火恰到好处的融合后释放出来的人儿,怎能不惹人怜爱?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到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不知为何,花楚突然想起这首诗来,目光落在一盏花灯上,就那样呆呆的晃了神。
  那是一盏形如兔子的花灯,与前世边流溪送她的那盏极为相像。
  前世上元节,她像往常那样早早就回屋睡觉了。半夜醒来,见门前挂了一盏漂亮的兔子花灯,以为边流溪那厮终于肯面对与她之间的感情,以为他们终于有了开始。
  于是她心花怒放的将花灯挂在床头,一连偷乐了好几日。直到半个多月后,出门在外的她听闻边流溪与左盈的喜讯……
  如今想来,当初那花灯八成是大风刮来的,好巧不巧的停挂在她房门上,成心戏弄于她。
  想到这里,花楚回头狠狠瞪向身后之人。孰料,那厮眼神不是一般的差,明明被瞪了,反而眸子越发的弯,仿佛要将眸内光泽一丝不漏的释放出来,如源源不断的流水,非要将她淹没不可。
  “公子可是看上了哪个花灯?”
  “……”
  花楚懒得理会他,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去。身后那厮却开始喋喋不休。
  “街上好多姑娘都拿了花灯讨吉利,公子就没看上哪个吗?”
  “刚才流溪看上好几个,想要过去看看。”
  得不到回应,边流溪那厮更为得寸进尺,竟快走几步挡在她身前道:“公子可否等上片刻,流溪去去就来。”
  “站住!”见他不经同意就要过去,花楚将他喊住。素手一指,眼神有些飘忽道,“要那个长了耳朵的兔子灯。”
  说完,指尖探于发间,想要将那枚金簪取下来。边流溪轻笑着抬手止住她的动作,温热便随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指尖蔓延至她的耳根。
  花楚偏头避开他的目光,尴尬的收回手,只听他解释道:“只要猜中灯上的谜面就好,不用钱买。”
  没过多大会儿,边流溪便提着她喜欢的那盏花灯走来,湖蓝色的衣衫清淡出尘,步子优雅如风,在斑斓的街市中,像是下凡普度众生的月神,隔了宽宽的街道对她笑得温柔。
  花楚有些懊恼自己的不争气,每逢他笑都会不由自主的沉迷沦陷。待他走近,略显局促道:“怎么只有一个?你不是也看上了吗?”
  “说来也巧,流溪生来愚钝,众多灯盏里独独猜中公子看上的这个花灯谜面,想来是种缘分罢。”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孽缘。”
  “公子当真幽默。”
  花楚接过花灯,不再搭话,注意力全被手中的缎面灯盏所吸引。灯芯处烛火摇曳,由檀香木制成的灯架在炙烤下散出幽香,而更为别出心裁的是灯上那对仿制成的兔子耳朵,毛茸茸的甚得她心。
  儿时娘亲跟着爹爹上战场,她当时不懂事,哭闹着非要跟去。为哄她开心,爹爹与娘亲花了一晚上的时间,跑去山上寻来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陪她在军帐中玩儿。八岁那年,爹爹为安慰她,也曾送过一只兔子给她。
  所以,她打小就喜欢兔子。
  一队长长的兵马从旁边的街道上驶过,荡起些许灰尘。花楚后退几步,想离道路远一点,转身时却看见不知谁家的小公子贪玩跑到了路中间。
  后面仍有士兵骑了马前行,眼看就要伤到小公子。花楚顾不上多想,放下手中花灯,于路中间抱起孩子,用轻功在蜂拥而至的骑兵中几个闪身,安全逃了出来。
  而那些骑兵之前为躲避她也乱了队形,不知是谁不小心骑马踩在她随手放于路边的花灯上,灯内烛火蔓延至灯身,燃烧起来。火焰略过马蹄,马儿受惊狂奔,引起群马骚乱。
  幸而边流溪眼疾手快,追上去很快安抚好了受惊的马。然后再次护在了她的身边。
  而怀中的小公子仍是惊魂未定,竟“哇”的一下大哭起来。花楚从未哄过孩子,一时间有些手无足措,求助的看向边流溪。
  而他果真是会迷惑人的,蹲下身子不知在孩子耳旁说了些什么,他就止住哭泣不再闹。并且跟着寻他的家仆走时,还抬起小脸,认认真真道:“谢谢两位姐姐。”
  甜甜的声音让花楚与边流溪皆是一愣,随即花楚有些揶揄的看向他。难得见他遇上这种尴尬的事,她当即抓紧机会,不厚道的笑出声来。
  幸灾乐祸之际,有声音传来。
  “花楚?”
  花楚止住笑,疑惑的回头。是谁?竟唤得出她的闺名。
  只见是位身披墨色软甲的少年,应是这队兵马的将领,听闻异动返回来查看情况的。夜色中,他面部轮廓棱角分明冷峻,浓眉斜斜的飞入鬓角散落的些许乌发中,漆黑的瞳孔深邃锐利,目光所到之处威压四伏,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无孔不入。
  当朝九皇子————段沉幕。
  多年不见,如今的他比儿时印象更为成熟深沉。见他下马朝这边走来,花楚心内冷哼,管他身份高低,当即转身离开。
  见状,段沉幕简单吩咐过随从,便上前拉住了花楚,语带惊喜道:“真的是你?!”
  被人这样当街拉着,花楚自是不高兴。无奈,越挣脱他反倒拉的越紧,将她手指都捏痛了。虽是气得心肝肺疼,花楚愣是咬牙不吭声,偏头无视他的存在,面无表情的看向她被烧得只剩一小截儿碎木的花灯,心内甚是惋惜。
  段沉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道:“是将花楚的灯弄坏了吗?”
  花楚仍是默不作声,段沉幕便指着不远处的小摊道:“我将那个漂亮的兔子灯买来送你可好?”
  提到兔子,花楚再也忍不住,抬头怒视他,冷声道:“不用!放开我!”
  见她生气,段沉幕便不再勉强,闷声道:“当初年少不经事,惹了我家花楚,这都过去六年多,莫不是还记恨我呢。”
  花楚揉着手指,没好气道:“谁是你家的?”
  “怎么,自小定下的婚约,你想赖掉不成?”
  “是又如何?”
  这下段沉幕的脸色不好看了,唇角紧绷,目光逼退三丈之内的闲杂人等,指尖捏在花楚脸上,却是软了声音:“相比儿时,都长成大姑娘了,这倔脾气却是半点没变。”
  花楚刚想顶他几句,却被一个尖细的声音抢了先。
  “表哥!”
  只见一个身着鹅黄色琉璃裙的美貌女子在一群同样花枝招展的女子簇拥下走来,乖巧的朝段沉幕行过礼后,垂头酥着声音道:“表哥何时从塞北回来的?我都还未来得及听爹爹说起。我…………我……”
  许是因为紧张,左盈脸羞得通红,后面都让人听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而段沉幕也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回了一句“昨日”便又将目光转向了花楚。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无奈,左盈也将目光转向了花楚,美目流转,轻笑道:“我平日里待在闺中不常外出,以致好多人都不认识,不知这位公子是?”
  “……”
  刚才她还取笑边流溪呢,如今也被人认作男子,且对象还是儿时与她“惊天动地”打过架的左盈,果真是报应罢。
  花楚目光略过跟在左盈身后那群神色各异的女子,抬头看向天空。皎洁的月亮又大又圆,像个白白胖胖的大雪梨,不知多看它会儿,它会不会突然掉在她的怀里。
  问出的话被人无视,左盈面子上下不来,便有些阴阳怪气道:“这位公子看起来仪表堂堂,不想却是个不懂礼数的,如此不将人放在眼里。”
  “……”
  应是这个角度不太好,所以月亮掉不下来。花楚转个身,调整好姿势,继续专心致志的看月亮。
  气氛彻底冷下来,倒是段沉幕开口了。
  “当初花楚在宫中入学的时间本就短,又多与本王待在一起。表妹不识得,也是自然。”
  “表哥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左盈掩唇笑道,“楚妹妹可不就是打小就爱穿男子衣衫?刚开始我和其他姐妹还以为又来了个像穆剑离那样喜欢往姑娘堆里钻的风流公子呢。”
  “……”
  这里牛鬼神蛇太多,月亮怕是不愿掉在这里。花楚取过段沉幕腰间的马鞭,飞身跨上马,挥鞭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世奴锁

  夜风从耳旁呼啸而过,在马的疾行下越来越猛烈。直到冷风将怒火浇熄,情绪也平定下来,花楚才结束这场泄愤一样的狂奔。择路回了太尉府。
  在府门前勒住缰绳,利落的跳下马,回头见边流溪竟紧随其后。花楚看他面色苍白,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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