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我只有不足一拳远。
“别动,抱住我,有人!把头伏在我肩上,避开他们目光!”
我装出一副正要准备行好事的模样,大模大样从曲廊中走过,能够在这里花天酒地的人都不是普通角色,我的这副标准浪荡子形象很符合在这里来放纵地豪门子弟地作风,尤其是我将脸伏在忽雷黛前胸嗅着香气,赤裸滑嫩的乳肌贴在我脸上,让我真地想要趴在她怀中一醉方休。
几道阴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知道这肯定是那位皇帝陛下的随身禁卫,不过现在拱门内事发的警讯还没有来得及传出来,他们也不可能随时对活动在这里的客人监控,这正好给了我一个机会。
我几乎是抱着忽雷黛的腰肢跌跌撞撞的通过了曲廊,一副醉熏熏的模样,直到背后那几道目光消失,我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一进入内院,我就恢复了正常,我大大方方的冲入自己房间。
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图密善看着我抱着一个女人冲了进来,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弟,你这是何苦来着?刚才让你随便选,你在那里忸忸怩怩,这会儿倒好,我打个盹,你就抱了一个回来!没关系,帐算到老哥我身上,呵呵。”
这个时候我也来不及多解释,“老图,你的马车在哪里?”
“还在外边啊。”图密善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我先走一步,这女人是我从别人手中抢来的,对方肯定马上就会搜查我,我得先走一步,你帮我打打掩护。”我半真半假的道,这种时候还不敢将真实情况告诉这个家伙,等木已成舟,以那位皇帝陛下众所周知的多疑性格,想必图密善很清楚如果暴露了我,他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图密善长大嘴巴愣了一愣:“行啊,老弟,敢到这里来和别人抢女人,你可真为咱们鹰罴卫长脸!没问题,有我在这里挡着,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把我们怎么样!”
我懒得与他多说,仍然采取半扶半抱的方式将羞得连声都不敢吱一声的忽雷黛径直放在自己床上,三五两下穿好衣物,抱起忽雷黛便夺门而出。
直到钻入图密善那辆毫无特色的马车,我心头才算放下一块大石头。我想像得到图密善那个家伙在得知了我究竟干了一些什么事情之后的反应,恐惧加上愤怒以及后怕和无奈,对不起,图密善老哥,谁让你请我上这蒂沃利温泉馆?遇上这种事情,是我的幸运却是你的不幸了。
如同一条白腻火热的大蛇一般紧紧缠着我的身体,紧张之后的松弛一下子就让忽雷黛的克制力崩溃了,滚烫赤裸的身体盘缠在我身上,急促的鼻息加上幽幽的体香,那若有若无的呻吟声更是一点一点冲刷着我的道德底线和意志长堤。安息香的威力不是正常人可以抵抗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贞烈节妇失身于那些龌龊卑鄙的贵族手中了。忽雷黛虽然武技强横,但是在这方面的抗御力并不比寻常人强多少,如果说方才在温泉馆中还因为高度紧张可以分散一部分注意力,那么这个时候钻入马车中已经获得了暂时安全之后,她积压以久的情欲潮水一下子就崩发出来了。
两条柔若无骨的手臂紧紧拢在我的颈间,一对傲然高耸的胸房不断的在我胸前挤压摩挲,丰腴颀长的双腿索性就直接盘在我的腰间,微微张开的性感大嘴和鼻间若有若无的轻哼声,加上丰厚的嘴唇丁香暗吐,即便是我把嘴唇咬破也无法抵挡这样的诱惑,何况我对这个女人本来就抱有相当的好感。
我根本不敢低头,这个娇媚到了骨子里的尤物,哪怕多看一眼都会让我的意志彻底崩溃。
我并非不想占有这个女人,但是这种情况下占有似乎略显龌龊,而且我也不喜欢在一个女人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与之欢好,我更喜欢一个能够真正情欲交融的做爱方式。
“冷静一下,忽雷黛,你难道想让你自己留下终生遗憾么?”我单手轻轻拍打在她肩头上的伤处,一股冰冷的气息贯入她的体内,剧痛和清冷能够很好的让人冷静下来。
忽雷黛身体发出一阵轻微的颤栗,我这一手起到了一定作用,但是能够维持多久我不知道,安息香作用的持久力相当绵长悠久,我很担心忽雷黛坚持不住。
“汉密尔顿,你为什么救我?”
“没有原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我双手按在对方的背心,镇痛术和冰镇术同时释放,但我知道这只是治标不治本。
“那你知道对方是谁么?”忽雷黛声音有些哽咽。
“管他是谁。”我声音听起来满不在乎。
“如果他是皇帝陛下呢?”忽雷黛突然抬起目光直视于我。
“哦?皇帝陛下?皇帝陛下怎么会作出这种卑劣之事?”我同样抬起目光,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如果他真是皇帝陛下,却又作出这种事情,那就证明他不配当帝国皇帝,所以我不需要了解什么。”
第十三章别无选择
马车疾驰在街道上,我感觉得到忽雷黛原本已经平息下来的气息似乎又有些不稳,而她肌体的温度似乎也在急剧升高,她在竭力克制自己,但是安息香的威力太霸道了,不是单凭意志就可以克制的,尤其是一个正常成熟的女人,当她身体中的欲望之火被点燃之后,想要熄灭,唯有疏导而非堵塞。
马车终于抢在忽雷黛爆发之前赶到了我的宿处,蓝蔻很惊讶于我抱着一个赤条条的女性身体走进房间,不过矜持和自尊让她不屑于多说什么,她只是安静的帮助我将已经被安息香力量催发得有些失控忽雷黛安置好。
“安息香?!畜生!”蓝蔻轻轻扇乎了一下鼻翼就感觉到了一丝绮意在自己身上蔓延,当她听我简捷的介绍了事情原委之后也沉默了。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蓝蔻眉梢多了一丝忧郁。
“现在首先是要帮助她安静下来,至于其他,我们能做什么呢?”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瞅了一眼仍然在喘着粗气的忽雷黛,“科莫家族的命运早已决定,尼禄虽然荒唐狂悖,但是却绝不愚蠢,即使他愚蠢,他身边的人也绝不个个都是傻瓜,我想尼禄早已经在卢克行省布置了棋子了,只是寻找一个合适的借口罢了。”
“安息香若是强压下去只会伤害身体,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还是交媾,你认为她还有能其他解决方式么?”蓝蔻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但是我却感觉到她的笑意中带着一丝苦涩。
“是么?我不这样看,试试你的涤尘法。也许会有一些效果,如果效果不佳地话明天我们还可以找古罗梅尔那个老家伙看看。”我吞了一口唾沫,断然摇摇头。
对于我态度的坚决我感觉得到蓝蔻明显松了一口气,但她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点点头,表示愿意一试。
图密善比我想象的来得还快,看着他铁青的脸色和局促不安地神情,我就知道这个家伙大概知道了实情。
“老弟,你可把老哥我害惨了!”一见到我图密善就气急败坏的叫嚷起来。“你想让我们都抄家灭族么?”
“怎么了,老图?”我耸耸肩招手示意对方入座。这个家伙还是第一次来我的居处。大概所有鹰罴卫的人们都有些讶异于我为什么居住在鹰罴卫营区内,鹰罴铁卫们住在隔壁的铁卫营区那是因为他们他们是职业军士,职责所然,按照规定必须统一住宿,而特勤组实际上已经属于半军事化,允许在外置业居住,整个特勤系统除了我之外就没有一个人还住在这营区内。
“老弟,你还在我面前装象,你知道你作了什么事情么?哪个女人是什么人?你闯了弥天大祸!”图密善又气又急地道。
“做都做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对不对?”我悠悠的道。“何况只要没有被人发现,那就称不上是祸。”
“老弟,你可真洒脱啊。”图密善看我一脸不在乎地样子,也有些心折,这种情况下还能表现出如此镇静自若的常态,不是拥有大智慧者便是白痴了,显然我不是后者。
“老图。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见了我离开时的情形,谁能猜得到是我做的?当时那么多客人。根本没有谁注意到我,这翡冷翠能够去蒂沃利温泉馆的人不知凡几,哼哼,就让他们去查吧,看看有谁愿意告诉他们当时就在温泉馆。”我双手抱臂,蓝蔻端出两杯咖啡来放在桌几上,我延手示意。
“可是
“没有可是,老图,我做都做了,相比你也知道其中利害关系,你只能和我站在一条线上,否则你我会有什么下场,大伙儿都清楚,那个家伙比疯子好不了多少。”我淡淡的道。
“只是
“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冷冷的打断图密善还欲挣扎的话语,“我知道你想劝我干什么,但是你觉得有用么?你觉得金尊武士会相信我们的话语么?谋反地罪名一旦扣到我们头上,那就没有谁能够帮我们解脱得了,就算是元老院地公民代表都相信我们是无辜的也不行,因为没有谁会因为这个问题来帮助我们。”
“老弟,你这是活生生把我拖下水啊。”图密善绝望了,有些做作的一脸痛楚,其实他也同样清楚不可能再有挽回的可能,否则他早就把金尊武士和羽林军带到我这里来了,现在如此作态无外乎就是希望我承他的情罢了,“你这是何苦呢?”
“具体原因我不想多说,我做人有我的原则,做事先做人,这是我的信条。”我大言不惭地慷慨陈辞,“面对那种情形,我想只要是心存正义者,谁都无法无动于衷。”
“老弟,我看你也知道他地身份,我只能说对你的行径表示佩服。”图密善这一句话听起来倒像是发自心声,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赞同我地行为,“只是你考虑过后果没有?”
“呵呵,老图,我是策划参谋出生,你说我考虑后果没有?”我微微一笑道:“我既然敢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那也就证明我并不担心什么。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老哥你就放一百个我敢肯定他们也没有多少心思来查这些事情。”
“哦?你是说科莫家族快,而且消息也比我想象的灵通,不愧是翡冷翠的地头蛇。
“就算是尼禄早有安排,但是想要对付科莫家族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卢克行省地处边远,我不知道这帮蠢货怎么会突然想要去对付科莫家族,这不是乱上添乱么?还嫌帝国不够太平?”我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无法理解这些家伙究竟在想什么。”
我是第一次正式提及皇帝陛下的大名,虽然图密善早有思想准备,但身体还是禁不住一颤,“老弟,祸从口出,小心为上。”
“老哥,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尼禄这个皇帝位置还能做得了多久,只怕他自己心中都没谱吧。”我双手抱臂,身体微微后仰,悠然道。
“什么意思?”图密善这个老狐狸一下子紧张起来,身体也坐直前倾,“老弟你有什么内幕消息么?”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他,“老哥,你觉得像尼禄这样胡作非为,把国家大事当作儿戏的行径,元老院的公民代表们还能容忍他多久?门阀世家的利益如此遭受侵犯,他们也能一直默不作声?军方大佬们也能一直坐视帝国这样屡屡遭受外敌凌辱而无动于衷?嘿嘿,谁能把他扶起来,谁也就能把他按下去!可是他似乎忘记了这一点。”
图密善有些失望的将身体从新仰回去,“老弟,这里只有你我两人,我可以开诚布公的告诉你,很多人都希望他下台,但是却从没有人成功。”
“呵呵,老哥,我也可以告诉你,之所以没有成功,那是因为那些人还没有下定决心罢了。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会引起帝国的巨大动荡,也会伤害到他们的利益,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出此下策。但是真正危及到了他们的切身利益时,他们也就无法坐得住了。”我冷笑了两声,“而现在,这一步似乎正在慢慢逼近,看看现在帝国的局面,卡拉曼、落日、巴斯克,还有阿拉贡,都这样乱成一团糟,他们的利益在一点一点被吞噬,他们的耐心会被慢慢磨蚀尽,量变到质变,终究会踏出那一步,到那时候也就是他寿终正寝的时候了。”
图密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细细琢磨着我话语中的含义,阴柔的目光也在闪烁流动,好一阵后他才吐出一句话:“汉密尔顿,你觉得局势真的糟糕到了这种程度么?”
“嘿嘿,老图,实际上情况我们都清楚,只不过大家都不愿意戳破这层纸罢了,大家都在当裱糊匠,哪里破了洞,赶紧糊上,掩耳盗铃而已,等到有一天一把火从内里烧出来时,我看谁还能糊得住。”我悠悠的道:“不信,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终于打发走了图密善,我知道这个家伙今天晚上回去大概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不过我确信他不会出卖我,在来我这里之前大概这个家伙也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和利害权衡,最终还是放弃了出卖我的念头,那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