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弄一遭,也不枉在这个异世界走一趟。
龙之灵觉缓缓催动,一点一点向四周蔓延,我有意识的催动灵觉向着日朗人藏身的地方伸展开去,十米,二十米,身体内传来的空洞感让我只能止步于二十米处。
很遗憾,我现在的灵觉还只能说是处于一种刚刚开化的状态,比起我昔日在龙族世界中的力量不可同日而语,而对方距离我们至少在五十米开外,我想要在伙伴们面前露一手的想法不得不以失败告终。
弗兰肯脸上的神情显示出他很失望,他似乎对我寄予厚望,但是我的表现让他失望了。
如果无法察悉日朗人的底细,那我们在日落之城的处境将会相当危险,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没有任何帮助,我们随时可能被来自各方的危险所埋葬,包括我们现在的盟友。
“呃,对不起,我的能力似乎受到了一些限制。
”林克和楚科奇都摇摇头,没有什么意外表情,显然这么遥远的距离他们不相信我能够有什么办法侦察到什么。
两人的表情让我很受伤,这是对我能力的公开蔑视,当然原来那个汉密尔顿的确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家伙,但是现在我已经接管了他的身份,我将证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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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得手
我懊恼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这具皮囊体质实在太低劣了,现在那帮日朗人很警惕,想要靠近他们探听到一些什么几乎不可能,不过我眼角的余光发现楚科奇似乎皱了一下眉毛,嗯,这好像有点古怪。
我从土坑中钻了出来,眼睛盯视着楚科奇,饶是楚科奇心志坚毅过人,但是在我这种诡异的目光下还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而弗兰肯和林克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都理智保持了沉默。
楚科奇虽然没有回应我的目光,但是他的回避证明了我的猜测。
“楚科奇,你能做到,对不对?”“什么?”简单而又毫无感情色彩的两个字在我耳中却代表很多意思。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现在我们是一体,每一个人都必须要奉献出他的最大能力,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赢得机会,否则我们就都只有死。
”楚科奇被我强横霸道的话语给压制住了,不喜欢说话的人被证明也是不会说谎的人,楚科奇脸上虽然还是毫无表情,但是我知道我已经胜利了。
“我没有绝对把握,&?;&?;&?;&?;&?;&?;”“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们都要百分之百努力,我毫无把握,但是还是愿意趴在土坑里去试一试。
”我根本就不给他解释机会,这个懒惰的家伙,不把他的所有能力榨出来,我就枉自拥有黑龙一脉的血统了。
狠狠的盯了我一眼,楚科奇没有再说话,只是给了林克一个眼色。
林克很默契的配合着他来了一个交叉换位,就在换位那一瞬间,利用树干的遮掩,楚科奇的外衣就像是蛇蜕皮一样轻盈的褪下,然后在一眨眼间被快捷无比的挂在了一个已经被作好的衣架模子上,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在倚着树干假寐休息。
我和弗兰肯都很自然的开始活动,吸引对方警戒哨的注意力,对方和我们一样也只派了一个警戒哨,毕竟人手很有限,而全力警戒很耗费心神,保持必要的力量以备不测相当重要。
我悄悄的观察着楚科奇的行踪,楚科奇的行踪很诡魅,他身上的紧身衣恐怕从来没有人注意到过是一种相当怪异的灰绿色,而且间或有不规则的斑点在其上,而那个家伙猛然一缩身之下就像突然变小了一半,轻轻的一窜便钻入了灌木丛中,甚至连枝叶都未曾颤动。
我的龙目拥有无与伦比的观察力,它告诉我这个家伙有一种相当特别的能力,他的肌肉和骨骼似乎可以按照意志随意调整变化,细微的颤抖和扭动,以及时而放大时而缩小的变幻,而那件色彩怪异的紧身衣更是恰到好处的与他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一钻入灌木林中,就连一样悄悄观察着的弗兰肯都皱起了眉头,显然他失去了楚科奇的行踪轨迹。
“弗兰肯,黑翼佣兵团藏龙卧虎啊,嘿嘿,怎么,还对建立一个伟大的佣兵团没有信心么?”我脸上的奸笑让弗兰肯很是不爽,尤其是我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那枚模糊不堪的黑蔷薇徽记上时,他显得有些不安。
“哈尔克他们三人的确各有所长,但是&?;&?;&?;&?;&?;&?;”我打断弗兰肯的话头:“你的意思是你能力不足?那你是怎样混到黑翼佣兵团副首领位置的呢?不要告诉我黑翼佣兵团的人都是白痴弱智。
”弗兰肯无言苦笑,我直截了当的话让他难以辩驳。
“汉米,我真是怀疑你还是不是原来那个刚刚被我招进佣兵团的那个汉米,你前后的表现反差实在太令人无法理解了。
”弗兰肯火红的眼眸盯住我一字一句的道。
“呃,在生存受到最严重的威胁时候,有些人往往能够爆发出隐藏在身体或者心灵深处的一些潜质特性,我想我就属于这一种人。
”我信口胡诌,“也许是兽人们的暴虐让我的某些潜质一下子得到了释放,我还真得感谢那些兽人才是。
”弗兰肯轻轻哼了一声,显然不太相信我的解释,但是他也无法否认的确有这种可能性,毕竟面对死亡,任何人都可能爆发出最大潜力。
我的目力和感觉仍然牢牢锁定着已经靠近了日朗人的楚科奇,林克和哈尔克都在不停的用一些小手段吸引对方警戒哨的注意力,我和弗兰肯虽然保持安静,但还是和哈尔克他们巧妙的配合,以便让日朗人警戒哨确信我们正在进行轮班休息。
一个半小时之后楚科奇终于悄无声息的返回了。
当楚科奇相当准确的将他所听到的一切原话复述了一遍之后,我和弗兰肯以及哈尔克都陷入了沉思。
虽然楚科奇转述的话语很多没有头尾,但是我还是能够从中筛选出一些与我们切身相关的东西来。
“帝国军方在迅找我们,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这中间有些古怪,落日之城的驻军就算不受来自帝京方面的指挥,但是也不至于反目成仇才对,他们却又通过各自不同的渠道在寻找我们而且相互提防相互防范,甚至是相互拆台?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一边苦思一边喃喃自语,不是我的智慧不够高,而是人类社会太过于复杂的政权体系搅得我头昏脑胀。
我自认为我适应能力已经很强悍了,但是人类社会内部的这些林林总总的体系制约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渔网,我已经很努力的从那些日朗人嘴里了解帝国内部的权利架构了,但现在看来仍然还有很多欠缺。
“这的确有些奇怪,如果说内政部与帝国军方抢功而相互内讧勉强说得过去,为什么帝国军方自己内部也会出现这个问题?这好像说不通。
”弗兰肯也是一头雾水。
“是有些蹊跷,但是现在我们没有足够的情报供我们分析,无法判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甩了甩头,有些遗憾的道:“楚科奇,这么多人都在找我们,我们现在成了奇货可居了,那些日朗人谈到他们自己处境了么?”“提及过,不过很含糊,他们似乎更关心我们。
”楚科奇脸色淡漠,但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犹疑了一下才道:“他们似乎提及了一点,好像落日驻军首领好像不太买帝国军方的帐,甚至可能还有很深刻的矛盾。
”
第四章头脑
“哦?”我心中一阵狂喜,这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如果落日驻军和帝国军方只是单纯的因为意气之争而有矛盾的话,那我们的处境就会相当糟糕。
但是如果双方是因为其他原因比如说派系之争或者利益之争而产生的不可调和的矛盾的话,那也许就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你把他们关于这个情况的话一字一句的详细给我叙述一遍,连语气都要一样!”楚科奇愤怒的目光让我缩了一下脖子,显然我的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是为了大伙儿的前程,我不得不坚持这个要求。
在弗兰肯和哈尔克的目光下,楚科奇不得不摇着牙关按照我的要求反复努力的回忆当时对方谈话者的语气和每一句话,我仔细的倾听并分析推测着每一种可能。
这是我最擅长的本事,之所以我能率领孽龙一族力压其他四族,力量并不是第一原因,连黑龙王莫洛都在暗恨我的头脑夺走了他龙族第一智者的头衔,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句话同样在龙族适用。
汉密尔顿的记忆为我对这个世界基本法则的了解提供了一些基础,而这一段时间的逃亡经历也让我对这个世界了解了许多,但是总体来说,和我们龙族并无二致,当然人类世界更复杂,毕竟人类的数量上百倍千倍于我们,看来智慧生物在许多方面都是相通的,比如说审美观和癖好。
“我们来假设一下,军方和内政部找我们其目的无外乎就是要么抓住我们拿我们作替罪羊,要么就是杀我们灭口,其根本目的都是一样,应该说并不矛盾,所以说双方有些防范并不算意外。
但是如果采取相当诡秘甚至狠辣的手段来阻止对方得逞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除非另外一方他们的目的不是要杀死我们,而是要利用我们作为对付什么人的武器。
”我的分析成功的把弗兰肯他们注意力吸引住了,连楚科奇眼中那慑人的精芒也都消失不见,转而陷入深思。
“根据楚科奇提供的情况,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断一下,帝国军方现在派出的人是要抓捕我们或者杀死我们灭口,从弗拉米他们能够这样快攀上高枝,并迅速在全帝国通缉我们可以证明这一点。
”“而落日驻军则很有可能另有目的,他们最大可能是代表那些被帝国军方当权势力压制住的一些势力,谁都知道海法要塞这一战失败不可能是因为几个佣兵的所谓叛变而导致,他们很有可能就是要利用我们来翻案达到打击军方当权势力的目的。
”一连串慎密细致的分析推理判断让弗兰肯和哈尔克他们叹为观止,望向我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怪异,显然汉密尔顿原来的形象已经被我彻底颠覆,要从这仅有的情报资料中得出这样的结果,一般人的脑袋的确不够用。
饶是楚科奇一直对我的苛刻要求十分不满,但是还是看得出他对我的判断持赞同态度。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问题还是回到原来的话题上。
“嗯,那得看看日朗人他们的情况。
”我沉吟了一下才拿腔拿掉的道:“看来日朗人这样轻松的确是因为在这里几方现在似乎都不大重视他们的缘故了,真是奇怪,为什么在落日城这里,帝国军方和内政部都日朗人不感兴趣了呢?”没有人能够回答我的问题。
“以这帮日朗人的布置,如果各方都对他们不感兴趣了,他们应该可以很轻松的穿越落日城才对,为什么他们还显得如此谨慎呢?”我再度抛出一个问题。
弗兰肯和哈尔克他们完全被我的问题给弄懵了,我很失望,很显然,这样复杂的问题不是他们能够回答得出来的。
我只能瞟了他们三人一眼,自鸣得意的道:“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帮日朗人在帝国内仍然有盟友,他们帮助了日朗人缓和了追缉压力,而这帮日朗人现在之所以不敢轻易过落日城,肯定是因为他们日朗国内的问题,也许他们最大的敌人并不是来自帝国国内,而是来自日朗官方也未可知。
”如果吴乘风和那位青阳公主在这里,我相信他们肯定会被我的分析震得目瞪口呆,只可惜弗兰肯他们这帮呆鸟们完全不懂凑趣这个词,连一句附和迎合的问话都不会,只能由我自编自导演完这幕自我陶醉的戏了,效果自然也就差了许多。
就在我洋洋得意的时候,楚科奇不合时宜的径直问道:“那我们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就这样傻鸟一样的呆在这里等日朗人作出反应么?这就是你的应对之策?”一句话顶得我差一点闭过气去,这个家伙居然敢侮辱我的智慧?但是看弗兰肯和哈尔克怀疑的目光,显然他们也同样在怀疑我无法拿出像样的解决之策。
我故作深沉的摸着下颌,只可惜这个汉密尔顿颌下只有一些代表青春期的茸毛,没有我引以为傲的龙须,我放下手背负而立,一脸淡定从容,“不急,日朗人想要抛弃我们,我会让他们明白,他们的处境并不妙,离开了我们,也许他们会更糟糕,他们比我们更需要对方。
”面对弗兰肯他们怀疑的压力,我不得不表现我自己,如此险恶的环境如果我不拿出一点像样的东西来,也许弗兰肯他们真的会对前途失去信心,他们失去信心不要紧,问题我怎么办?我可是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连起码的谋生技能都缺乏,我的依靠这个孱弱的群体,无论如何我也得让他们看到一丝希望。
但是现在我们的力量太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