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到桑榆的信息“娘亲,路程劳累,要不回房休憩一下?”。
“是啊,娘您就回去休息休息吧”桑榆也探出脑袋笑道,不过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在付向松的注目下僵硬结冰。丢下一句“你小子最近最好给我安分点!”璟涵的亲事,要置办的事多的是,她和宛亦也没更多的时间看管他,不警告一下不行。
自己也没做什么,却被娘亲厉声告诫,桑榆不愤地撅嘴嘟哝:“我一向很安分”见娘亲走了,桑榆心急地抓住璟涵的手臂摇晃直问:“哥,到底怎样,那南安晴脑子能使不!?”。
南安晴这名字就像照在他身上朝霞,浑身暖烘烘,连脸颊也添上了绯色:“嗯,安晴小姐很好”说罢,璟涵便急忙忙地步会屋里,留下那个不甚了解的桑榆,挠头不懂,哥哥这是什么意思!?蓦地,付桑榆脑中蹦出一个幻想,不会是那个南安晴把哥哥吓得发热吧!?
那个死傻子!桑榆咬牙切齿地发誓“我不会让你毁了哥哥的!”一个大胆的想法,悄悄地在他的脑袋瓜中萌生、发芽。
另一边
“爹爹,府上来客人了吗!?”今天遇到云溪心情好,领着他在院子里溜达溜达,现在两人正坐在亭子乘凉,画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凉风撩起了垂落的一束青丝,舒心、悠闲。
“嗯!?想不到你消息挺灵通的嘛”云溪眼眸一眯,有点赞赏的意味。
“是阿宝他们吗!?”阿宝是俞晨的表弟,上一年入暑的时候来南府暂住过一段日子,一样被宠坏的性子,两少年简直一拍即合。
说起那个跟儿子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性格,应付一个就已经够烦的,还要凑成一双,云溪手捻扇子拍向俞晨的脑袋瓜:“人家阿宝已经定亲了,哪像你,还到处耍性子!”云溪沉吟半会,忽然蹦出一句话:“等大小姐完婚后,为父也要给你订头亲事,压压你的脾性才行”。
“完婚!?爹爹您说谁完婚啊!?”由于云溪音量过小,他没听清楚。
用竹签戳了一粒糖渍果子送入口中,酸甜生津:“大小姐啊”。
“什么!”俞晨的身子就好像触电似的,一下子弹坐起身:“那、那傻子要成亲!?”她无缘无故订什么亲!
“南俞晨!”儿子又口出胡言,气得云溪想高举扇面用力地敲打那没记性的脑袋,怎料俞晨抬腿就是疾步奔跑,他根本来不及教训,眼睁睁地看着人影在眼前消失。
再另一边
送走了客人,安晴终于可以吃这顿延迟的早饭。
伫立在身后的念凝对今早的男子甚是在意,瞄了眼平淡用膳的女子,念凝笑声问道:“大小姐,今早那位公子可真是一个大美人啊”跟大小姐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咽下口中的食物,她嗤然调侃:“啧啧啧,你的眼睛还真厉害,看那黑压压的头顶就能看出是不是美人呐”她都瞅了半天了,还是没能瞅出他的模样,不过他给人的存在感很强烈就是了,想忽视都难。
“感觉嘛”虽说没有看到全貌,不过她猜,这肯定是一位大美人!
她懒得跟这念凝说,继续吃早饭,怎料她这一顿饭也不给她吃得安乐,一寸急促的脚步声加上叫喊声,听着着实让人不快。
“南安晴!”人影未到声已到,随即,一道急冲的身影闯了进来,未等她询问他的来意,南俞晨就怒声质问起她:“你是不是要成亲了!”。
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她该如何回答!?错愕地凝着一脸怒火的少年。
“三公子,这里可不是您的怀霜院”还容不得他闯进来撒野!念凝自小护着南安晴,就算遇到这刁蛮公子她也帮安晴赶之。
“闭嘴!这里轮不到你来跟我说教”被这么大声一喝,就算念凝想反驳也不能,身份有别。
“该闭嘴的是你!”拎着汤匙又勺了一口棉粥,孜悠淡定地吃着早点。
“你!”这个平时被他骑在头上的女子如今竟反斥他,一时之间,俞晨眸眼睁大,顿时口结。
“念凝,你出去一下”省得等下两个一言不合吵架。
“是??????”临走前瞥了眼趾高气扬的少年,冷哼一声。
“你是不是要成亲了!?”讨厌的人走掉,俞晨小步跑到她身边坐了下来,一只手紧紧拽住了她的衣角,有点祈求的味道。
“谁说的!?”拍掉那只碍事的手,继续吃她的早饭,她刚到步没多久,哪来的亲事,而且她没听说。
“爹爹啊!”看爹爹不像是开玩笑,俞晨的心不禁一紧,好像马上就失去什么的感觉,这让他无措、仓惶。
她抬手又扫掉那只黏在她衣服上的手:“你爹骗你的”。
“爹爹不会骗我的”俞晨想都没想就反驳她的话。
那他还来问她干嘛!没心情应付这孩子,安晴也随口敷衍:“是啊,你爹不骗你”。
“那你就是要成亲咯!?”眨着大眼,俞晨的问题又转回了最初,还是不确定。
这小子存心跟她过不去是不!?“不是不是不是!我都说了不是!”她的耐性彻底磨穿了,对着他连声吼道。
没想到女子会有这么大反应,他被吓得一愣,闪过神他又不放心再问:“真的!?”俞晨是想从她口中得到令他安心的答案。
“诶~!真的真的!”见那只手又抓住她,安晴用力拍掉,发出清脆的“啪”声,一个粉红的指印印在了雪白的手背上,她瞧到了,但并不在意,末了还严词厉声警告:“不要抓!”把她的衣服都给弄垮了。
手背火辣的刺痛让那两道秀眉紧皱,想骂她一顿出气,忽然想到方才的触感不对劲,于是他又探出手在她手臂上摸索着。
“干嘛”她缩回手臂不让他放肆,怎知他直接抓住她的衣袖翻开一看,一块短短的布缝纫在袖口,给人错觉是穿了两件衣衫,他抓住了把柄坏坏笑道:“呵呵,原来你使诡计,我要告诉娘亲~!”他欢喜的蹦跳着,想借此要挟她。
“嗯~!去吧去吧”赶走这小子她落得清闲。
被要挟的人反而一脸无所谓,俞晨的兴致一下子跌到了谷底,灰溜溜地坐回她旁边,扁嘴说道:“要我不说给娘亲知道也行,只要你肯收留我”他就是跌在地上也要抓回一把沙子。
“拒绝!”她又不是保姆。
“我不管!”撒赖般地说了这一句,俞晨又急忙忙地跑回自己院子,自己刚才当着爹爹的面偷走,不赶快回去肯定又会加重限期的!
来得快走得也快,她那句拒绝的话都没说出,那人就已经溜得无影无踪了。
接下来的几天,南府处处张灯结彩,到处彰显着喜庆的大红,唯一清净的算是她的屋子吧,起码没被大红色入侵。
当她想着今天悠闲地度过一天的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谈笑声彻底粉碎她的计划。
书兰带着一窝人涌进了她的房间,找了块空阔的地方站在那:“安晴,快过来”书兰一手拿着布料子一边像她招手。
“你这是干嘛!?”安晴不明其意,一大群人都跑来她这里,是准备摸麻将吗!?
“过来这”书兰伸手拽住她一拉,又对身边的中年女子说道:“梁姨,麻烦您了”。
“不客气”女子点点头,从箱子里拿出一把皮尺,开始在她身上量度。
她身子一闪,躲开那皮尺:“这是作甚!?”。
“呵呵,当然是做衣裳啊”书兰神秘一笑,他打算给这女儿一个惊喜!
9
9、拒婚 。。。
“爹,这是什么啊!?”桑榆好奇地盯着笼子里的动物看。
“这是雁”宛亦手里拿着一张红纸,将其压在香炉下,这为压庚,而这庚是写着南安晴的生辰八字,是希望付家的列祖列宗保佑这两人亲事。
“雁!?今晚要吃它吗!?”按他观察,这雁长得挺肥美的。
这可是儿子重要的纳采,是意头,如果这雁没了可会影响这门亲事,所以宛亦也分外紧张:“别胡说,这是南家送来的纳采”说罢,宛亦吩咐下人将它好好饲养。
“纳采!?”桑榆震愕一顿:“已经确定婚期了吗!?”怎么这么快!
“哪有那么简单,还有一道道工序呢”还有纳吉、请期,而且他还要准备回礼用的金团子,忙活的事一大堆。
跟在爹爹身后,桑榆满脸苦恼,看爹爹的模样,这亲事是不能改变的了,而且最近哥哥也怪怪的,总是心神不定,有时候喊他数声都不回应,好像中邪似的,中邪!?桑榆脑中一激灵,莫不是那南安晴将晦气传给哥哥了吧!?
宛亦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随即转身,发现桑榆跟在他后头:“礼史都抄完了吗!?”今天怎么那么闲到处逛,莫不是又开溜!
“呃、”他步伐一顿,支支吾吾地:“我、我等下抄??????”还以为爹爹忙着哥哥的事会把他给忘记了,想不到他这么好记性。
“等下!?”宛亦眼帘微垂,眼底释放着淡淡薄怒。
“我现在就回去抄!”说罢,桑榆拔腿就跑,迟一步都怕男子责骂。
看着那毫无礼姿的背影,宛亦不禁叹气,这孩子只要有璟涵一半乖巧就已经烧高香了,有时候他真的怀疑,这孩子是不是生错身体了,那性子根本就不像一个男儿家该有的。宛亦摇了摇头,罢了罢了,现在紧要的还是璟涵的亲事。
小花园石椅上,单调的灰色桌面上铺满了各色的绸缎,在他的巧手中,净色的缎面点缀着灵动生像的花雀图。
“公子,您要不休息一下吧!?”打从前天从南府回来后,公子就开始不分昼夜地刺绣品,他是知道这是回礼要用的东西,但回多少都是自己拿捏的,哪像他这般疯狂啊。
“不用了,也不差这点”一针一线都倾注着他的真心,绣品全是寓意迹象安康的图案,是希望能庇佑那位小姐不再发生灾难,那天她额头上的疤痕他很是在意,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头痛的顽疾。
“公子~!”含巧这时才发觉公子原来是这么倔强,任旁人怎么劝说他还是不肯休息一下,看着那眼底下的青色,含巧就心疼这公子不知疲惫。
“还在绣吗!?”宛亦离远就看见那个全神贯注的儿子,到他凑近时发现那一桌子都是半成品:“你打算将这些都回过去!?”这要费多少心神啊。
“爹爹”在看到来人,他才肯停下手中针线活,揉了揉那双发涩的眼眸。
“大夫君”含巧高兴大夫君到来,这样公子总算可以休息一会。
心疼儿子劳累,宛亦朝含巧吩咐:“去给公子冲一杯决明子茶来”瞧他眼露血丝,不得不清火明目一下。
“是”含巧领命下去,宛亦拿起桌上的绣品翻看欣赏:“要不要爹爹帮忙!?”这等数量要绣到何时。
“多谢爹爹,孩儿可以应付”璟涵嘴角含蜜,他想这绣品都由他亲自做,那么他的祈愿才能实现。
原本以为儿子对这头亲事只是奉命而行,想不到会一头热地拼命准备回礼,宛亦精明一笑,怪里怪气地瞅着儿子:“璟涵,那天见着那个南安晴没!?”他也是想跟去的,但无奈要准备嫁妆、茶礼,忙得抽不开身。
快速穿梭在布面的银针忽然慢了下来,原本垂着的脑袋压得更低,是要掩饰浮现在薄皮上的红晕“见着了??????”声如蚊声,璟涵难得露出羞涩,宛亦哪能放过调侃的道理:“那怎么样!?俊俏不!?”他也不愿意自家儿子嫁个丑妻主。
“孩儿没看见那位小姐的模样”说道这个,璟涵眸底闪过落寞。每当提到她,他的心都不禁揪紧,那就像空气都被抽干似的,心脏也在“怦怦”急跳,好像要将他浑身的血都泵上脸颊。
“唔~!”宛亦闻言有点失望,但他还是想多了解他对南丫头的想法:“璟涵觉得安晴怎样!?”其实不用问,就看他的反应就能猜出九成了。
银针从另一头穿过,拉出长长丝线,宛如他心头的情丝,缓缓被拉出:“南小姐是一位很温柔的人”那一幕景色是他永生难忘的景色,是他看过最美的景色。
“呵呵,那就好”宛亦也相信儿子看人的眼光,瞧璟涵已开始识得儿女情事,他也无妨再给这儿子添上喜讯:“可能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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