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小姐让路”璟涵目光微敛,牵着含巧后退一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骚扰的是他,可传开去,受辱的还是他。
“你就是付大公子!?”带头的女子抱着双臂逼近,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眼前娇柔男子。
“我并不认识小姐,还请小姐让出路给我俩主仆通过”璟涵又退了一步,他还没发觉自己已经被逼到墙角,此时他只想快点脱离困境。
“这么急,是赶着去跟女人幽会吗”女子话一出,璟涵脸色一白,其他同伴也跟着起哄,“哎呀,那种见不着光的女人有哪好,还是跟着咱们吧,咱们可不像她那样,鬼鬼祟祟的”。
“你们胡说什么!”含巧忍不住反驳一句,将男子护在身后,“光天化日调戏良家男子,告到官府去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带头女子一愣,随即荡起邪|□意,“想不到你是支小辣椒呀”。
“滚开!”含巧拍掉欲伸来的大爪,衣袖被人扯了扯,一道低语在身后传来,“含巧,别说了”,她们有心惹事,跟她们计较只会越闹越大,牵起含巧的手径自闯出人墙,可凭他俩人的力气又怎能轻易突破呢。
“现在大白天的,你的小情妻要到晚上才出动吧,不如——”女子的脸慢慢放大,烟草的呛鼻气味直逼男子的鼻腔,身子往后瑟缩掩着鼻子,女子迷上男子的香味,大力的吸了一口气,沉醉的眯着眼眸,“咱们帮你打发时间如何!?”。
“你混蛋!别碰我家公子!”含巧被另外两女子格挡着,张牙舞爪的要上前撕咬那个混账女人。
“我会好好疼爱付大公子你的”色迷迷的目光,饥渴的大掌欲触摸那凝肌玉肤,突然,一阵寒风拂面,地下传来“咚咚咚”的几声,女子疑惑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四根手指不知何时已被齐口切断,顿时血如涌泉,璟涵还没反应发生什么事,只听到女子凄厉的呼喊声,抬头之际,一只温暖的手掌覆上了他的双眼,耳边是那把日思夜想的嗓音,“是我”,简单的一句话,立即稳住了他慌乱的心,被她轻柔的拥入怀背对着女子,一直强装的镇定,在她的怀里瓦解,颤抖的双手攀上她的背,寻求一丝慰籍。
另外两人也吓呆了,没想到会弄出人命,个个落荒而逃,剩下那个倒地哭得叫爹喊娘的女子。
“公子,您没事吧?”含巧余惊未定,上前查探男子情况,埋在颈窝的脑袋微微扭了扭,示意没事,他现在的丑态不想让别人看到。
冷眼轻瞥地上的女子,安晴拦腰抱起男子走出了围观的人群,含巧拾起落地的篮子紧随而上。
“怎么出来都不带侍卫!?”安晴低头轻斥,如果不是她在场,后果不堪设想!一想到男子会遭遇不测,她就焦心难安。
埋首在她怀里,惊吓过后,是赧然羞涩,不敢抬眼对视,“我、我出来卖点东西,想着很快就会回府的??????”璟涵不习惯被注目的感觉,而且在大街上搂搂抱抱,实在是快羞死他了,“安晴、放我下来,我能走”。
安晴眉心一皱,稳了稳怀中男子,“别动!买东西吩咐下人就可以了”,还是这男子也是喜欢四处逛逛!?
那只露出来的白皙耳垂瞬间染红,讷讷回道:“他们不会买,上次就把药笺弄丢,乱买一通回来”。
安晴心突然一揪,急声问道:“药笺?你病了吗!?”。
瞅着这对别扭二人,含巧跳出来替男子回答:“才不是,是买给小姐您治头风的药”公子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一定要让她知道,咱家公子是多么惦记着她。
“含巧!”男子露出脸蛋嗔斥,娇羞可爱的样子实在让人不禁想捧在手心呵护。
“多谢”伴随一声柔声细语,一个甜吻轻轻点在了他的额间,错愕一愣,双颊随即覆上红霞,摸了摸额头,一丝蜜意染上了嘴角。
“对了,刚才那女人说幽会是怎么回事!?”她当时也没听清楚,有点在意,当然,她是信得过男子,但是流言蜚语怕伤者他。
“这??????”含巧面露难色,瞄了瞄男子,见他没有动静,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她也想弄清。
“其实是——”含巧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感觉怀中人儿的紧张,安晴轻轻扫抚着男子的背脊,“过些天我就带着聘礼到付府求亲”。
“额!?”男子讶异的睁圆了双目,震惊的不知该说什么。
“南小姐,您不怕夫人她们吗!?”之前看那架势,这亲事恐怕没那么顺利。
“怕?我更怕娶不了你家公子”这次她不打算再退让迟缓了。
把璟涵安全送回家,雇了辆马车直奔城北米行。下了车,她随便抓住一个工人问道:“我娘人呢!?”。
“南夫人在二楼”。
“谢了”说罢,安晴付了马车钱便疾步奔去,上了二楼立即就发现那被围成一团的女子。
“阿娘”安晴冲女子唤道,其他工人见状都朝她点头喊了声,“大小姐”。
南亦海挥挥手,工人暂且退下,放下手中账单,坐回位置上,“铺子呢!?”。
“铺子!?”安晴屁股一翘坐在桌子上,哼笑道:“那不是阿娘你安排的养老基地吗。要我回去做奶爹照顾那群老家伙吗?”。
南亦海瞄了眼那个没点规矩的背影,“你都知道了?”语调轻松,似乎是早有预料。
手掌撑着桌子边沿,仰着脑袋,轻巧说道:“直接下一张辞退通知不就了事了?还用的着养三只蛀米大虫!”。
“她们跟着你外婆打拼了大半辈子,没有功都有劳呀”无奈的叹息,南亦海翻着着账本,一些事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她们又不是白干活的,米行有付工粮给她们,况且米行不是善堂,哪有养她们一辈子的道理”。
“没错,所以我才派你去那”南亦海露出奸诈的笑容,安晴就知道自己被她摆了一道,“您还真会打算呀”,这次真是她失算了。
合上账本,南亦海挽起嘴角,眼露锐光,“作为商人,当然是要懂得计量利益大小,以最低成本得到最大效果”。
撇撇嘴,敢情她就是最低成本,不,根本就是零成本!
“娘亲,十石大米已经装载好了,可以——”上来告知消息的南蓉在看到安晴之后嘴角沉了沉,“大姐,您怎么会在这”一副不欢迎的表情。
“呵呵,闲着就来找阿娘聊聊呗”跳下桌子,准备走人。
“娘亲,货已经装载好,可以出发了”南蓉将手上的单子交上。
“安晴,想要东西的话,就来为娘这儿”她手上多的是“证据”。
顿了顿足,回头噙着一抹玩味笑意,“到时候可别说我不顾情面做得太绝”。
“既然交付给你就料到了”也让她看看这丫头的能耐,安晴哼了一声,转身落了楼梯。
36
36、跟踪 。。。
“娘亲,我先出去了”南蓉瞄了瞄楼梯方向。
“嗯”专注手中单子,南亦海淡淡应了声,南蓉匆忙下了楼梯,伸长了脖子四处眺望,在寻到那抹身影后悄悄尾随。
南蓉躲在墙角窥视着那抹背影,嘴角轻勾,嗤笑道:“哼!整天游手好闲,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到哪去!”,见女子拐了弯,她挤开人群跟上,没想到眼前的招牌看得她一愣,什么‘春心院’‘扶香阁’,这里根本就是一条花街柳巷,这次还不让我抓个现行!这么想着,南蓉疾步追上,只见女子钻入了巷子,左弯右拐,不知不觉就跟着她来到一条陌生的街道,探出脑袋瞄了瞄那间名叫永泰的小店铺,门面残旧,两旁的柜子放着杂七杂八的货物,南蓉不屑的心想,不过是一件陋杂的杂货店,蓦地,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骤亮,不会是有什么猫腻?
“阿婆~!”扬起笑脸上前打招呼。
周婆婆躺着摇椅,缓缓晃着,好不悠闲,瞥了眼女子的双手,“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懂礼貌,到别人府上做客居然两手空空的来”目光始终看着外面,但话明显是说给她听的。
“诶~!大女子不拘小节,那些什么见面礼不过是浮云,不重要的”,嬉皮笑脸的来到老妇面前,俯身低语:“那女人呢?”。
提到这个,老婆婆扯了扯嘴角显得有些不耐,“是来送她走的吧”,这女人她不是不敢留,而是不想让孙儿卷进来。
“别这么说啦,我会给您看管费的”安晴谄媚笑道,掏出一锭银子。
“哼!就算你给我一万两我也不收留!”说着,动作迅速,安晴手上的银子不翼而飞,这个贪财的老太婆!咬了咬牙,又问道:“那她人怎样?”。
摸了摸袖子里的白银,“死不了”说着,把手递给她,见状,安晴搀扶着老妇起来,“阿婆,你身子不是挺好的嘛,干嘛还装得一副快死的样子”想起上次那两几记敲头,那动作不知多敏捷。
“你这丫头就不会挑点好听的话吗!”说着又提起拐杖敲了她的脑门,幸好她反应及时躲开,“不要敲!敲坏了你陪得起吗!”摸着上次还没消退的肿瘤,安晴甚是哀怨。
斜睨了她一眼,老婆婆估算了一番,“你这脑壳顶多值棵黄菜花”,说着,老婆婆往里喊了一声,“阿武,出来看一下店门”。
闻言,安晴不满嚷嚷:“黄菜花会赚钱钱吗!黄菜花能说话吗!”,没想到又招来一棍扫打,小腿一阵疼痛,“说话小声点,想吓死我这个老太婆呀!”把手撤回,走得比她还快,“不用你扶了”掀开帘子,刚好撞见出来的阿武,回头瞧了瞧疾步健走的婆婆,冷清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语,该说他寡言还是性格怪异?
安晴弯腰揉了揉小腿肚,她的身高都有一米七五左右,但阿武比她还要高,而且身材较一般男子壮硕,没有一丝柔情娇媚,冷淡的眸子直让人不敢靠近。安晴凑了过去,肩膀不小心碰着男子,惊得他后退一步,“阿武,我下次跟你拿货能不能便宜一点?”压低了嗓音,想着这男子应该比那老妇好商量。
“??????”阿武垂目凝着眼前的女子,对于她坦然接近有点诧异,她难道没看到自己脸上蒙着黑布么?
以为阿武怕吃亏,安晴又抛出诱饵,“这样吧,如果你肯每盒便宜五两银,我免费送你一个炸弹,如何?”,突然,一支木棍向她袭来,指着她的鼻尖,另一头是脸色不善的老婆婆,“你这丫头净想着找门路!没门!”。
安晴泄气的挡开面前的棍子,越过婆婆往里走,老婆婆余光瞥了女子一眼,转眸对男子说道:“可别被那丫头糊混过去了”。
阿武点了点头,目光稍微移向那抹单薄背影,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
在外头跟踪的南蓉见安晴走进小屋里面,总觉得这间铺子不是表面的那么简单,而且——
南蓉朝里头张望,发现了一个蒙面男子,鄙夷的啐了一声,哼!跟娈奴厮混,简直败坏南府家风!
娈奴是一些富家权贵女的玩物,很多牙子会到一些贫困地区搜罗物色一些十三、四岁长相雅俊的小僮,然后为了避免他们落跑,用黥墨在他们脸上刺纹,这样,就算他们逃了也会被扭送回伢子身边,刺青是终身的,就算娈奴上了年纪,被抛弃,不是决然寻死,就是苟且偷生,一辈子用黑布蒙面。
南蓉久候多时还不见女子出来,于是沉不住气上前查看,但看到男子之后跨进去的右脚硬生生的停住,缩了回来,“刚才那女子来这里作甚?”。
对于女子眼中的鄙夷厌恶他选择漠视,这种眼神看多了,自然就有了抵抗力,冷眼凝着来人,不发一语。
南蓉蹙眉不耐,“我问你话呢!”,阿武没回答她,拿起一旁的抹布想着擦一下灰尘,南蓉见他朝自己走来,仓惶后退了数步,活像他身上有传染病似的,阿武看在眼里,这已经算好的了,以前还被好事的孩童围攻砸石头,经常外出回来就是满身是血,自此,他鲜少外出,常年呆在这狭小的店铺里,不求什么,但求能安稳平淡的度过余生。
“你哑巴吗!”南蓉厉声呵斥,男子不痛不痒,继续手上工作,眼看自己的话宛如投海的大石,别说是激起一点浪花,连涟漪都激不起,瞪了等男子,侧身步入店里,还没走两步,就被一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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