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绑,也要将这小子给带过去赔罪认错!
南蓉长唤了一声:“爹——”他怎么就这么倔强啊。
云溪扫了眼搭在俞晨肩上的手:“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爹,你就把手放了!”。
连这句话都给他搬出来了,即是百般不愿也只好妥协了,见女儿退让,云溪忙逮住想逃跑的儿子:“臭小子,今天不好好去认错,你也别当我是你爹了!”他也搁下狠话,俞晨经不起吓唬,只好拉耸着脑袋被爹爹牵着走。
南蓉瞧着那两抹人影,无奈一叹,怎么爹这个做二房的毫无争夺之心,还拖着儿子去给人认罪,幸好是在南家,搁在别处,早让正室给宰了了。
“爹,疼”南俞晨看着被拽得酸疼的手腕,撅嘴撒娇。
云溪回眸一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想走,没门!”边说还边加快了脚步,手腕被扯得生疼,垮着脸不情愿地托着脚步。
南俞晨在看到那扇门之后怯地顿住了脚步,就算在远距离,他也感觉到站在门前的人的怒火,是那种恨不得将他拆骨扒皮的愤怒。
“爹,我肚子疼”抓住爹爹的袖子,皱着一张小脸。
“别掰借口!走!”云溪硬拖着
1、纸鸢 。。。
那个赖地的儿子,一把把他拽起拉到门前。
念之缄默凝着来人,在看到男子身旁的男孩时,满腔怒火瞬间从眸底爆出,狠狠地瞪着他,南俞晨吓得躲进了爹爹身后,心里直嘀咕。
“念之”云溪带着歉笑唤道:“大夫君在里面吗?”。
虽然念之讨厌俞晨两姐弟,但这二夫君云溪性子温和,对下人们也温声细语的,也没欺负过大夫君,所以对他还是表示恭敬的态度:“大夫君现在不方便接见,二夫君还是请回吧”。
云溪手伸后一抽,把那躲藏的男孩拽了出来:“我这次是专程带这小子来给大夫君赔罪的,不知能否——”。
念之厌恶地扫了男孩一眼,转眸冷淡地对男子说道:“如今就算是道歉也挽不回咱们大小姐的命了,二夫君如果还有一点愧意的话,就此请回吧”。
云溪脸色一白:“你、你说大小姐怎么了!?”。
虽然念之也不想相信,但事实如此:“大夫说大小姐命不久矣”。
云溪身躯一震,没能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俞晨就更为震愕,那傻子不过是摔破了头,怎么说没就没有了:“你骗人!你肯定是想吓唬我才捏造那傻子死了的消息!”。
“你不要胡说!”念之一气,抛掉所谓的框框条规,指着那始作俑者:“如不是你,我们大小姐会沦落至此!道歉的话都没一句,开嘴就来胡说一通!”。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南俞晨也不甘气势被压,反唇斥道。
“你给我闭嘴!”云溪扯高了嗓音,对那做错事还不思悔改的儿子大声呵斥。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什么的都是浮云~小喵采取的是现码现发的政策~~~
2
2、婚事 。。。
“你给我滚回房间,禁足一个月!”云溪这一次真正的怒了,如果再不管教这孩子,不知他日会变成怎样一副刁蛮相。
一向爱到处乱逛的他,怎耐得被关在房中,还要一个月之久:“爹——”跺脚抗议。
“回去!”云溪咬牙横视,见没有挽留的余地,南俞晨恼怒地哼声转身,风风火火地跑走了。
“抱歉,打搅了,我改日再来吧”云溪微微颔首,脸色难看。
“不送了”念之依旧语气冷漠。
云溪瞧了眼紧闭的门扉,里面是怎么一个场面,就算只用想的,也能想到是怎么一幅哀伤悲戚的画面,原本想着赔罪道歉,如今、就算说一万句对不起,也弥补不了。
没跑几步,南俞晨就把积在眼眶的泪珠都给蹦了出来,一双水亮的大眼刹那变成了兔子眼,抬手胡乱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完脸上的湿润,抽咽着喉咙,发出碎小的哭声,他真的没想要害死她的,真的没有。
偶尔听到有脚步靠近,忙躲到墙角,捂住抽咽的嘴巴,待人走远,眼泪又再悄然落下,止不住,心中堵得发慌。
“俞晨?”一道柔声唤道。
泪眼抬起,模糊地看见一身水蓝衣着的女子,头发用一玉带子束于脑后,清秀的脸庞嵌着一双明亮的眸子,柔光熠熠,给人的感觉干净清爽。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看见他脸上挂着泪痕,曹沛文疼惜上前捏起袖角想帮他拭去,俞晨讨厌跟被她触碰,抬手挡去:“不关你事!”他对来人毫不客气,摆出一张臭脸,错身阔步走开。
“诶,俞晨,等等我啊”跨着大步追上,跟他并肩而行,斜睨着那张惹人怜的侧脸,曹沛文心生柔情:“发生什么事了吗?”她打从第一眼见的时候就已经对他暗生情愫,就算他再多的任性要求她也逐一应允。
俞晨抿唇不语,加快了脚程,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却遇上这么个难缠鬼,她是二姐的儿时玩伴,小时候经常到他家来,三个人疯成一堆,小时候他就常吩咐她做事,她也不恼怒,什么都答应,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月亮了,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喜欢她,一副好好小姐的模样,逆来顺受什么的,他最讨厌了!
曹沛文比他高半个头,腿也比他长,一下子又将彼此的距离拉近,她也习惯他的坏脾性,所以才能保持着平稳愉悦的心情。
见摆脱不了她,索性挺了脚步,眸子烦闷地盯着她:“不要跟着我!”。
对于他的态度,她总是以笑容应对:“今天天气不错,不如咱们去长提划船?”或许能让他改改心情。
俞晨不领情,眉头紧皱,别说是去划船,就算是跟她说一句话也觉得多余:“我不要去划什么船!我想一个人静静!”见她又凑过来,他憎恶地推开:“你走开啦!”。
她依旧不温不火,甚至有点担心:“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不妨说出来,看我能否帮上忙”。
她怎么就是说不明白!俞晨恼火的瞪了她一眼,不想再跟她说话,转身离开,她也紧跟随在后。
“俞晨,不如去棉连斋,听掌柜说这几天刚进了新布匹,说不定能挑到你喜欢的”南俞晨充耳不闻,依然操着火匆匆的脚步,但在看到不远处一抹身影后,他悠然刹住了脚步,瑟缩在一边,垂目不看来人。
跟在后面的曹沛文差点就撞上他:“怎么了?”越过他,看到以为年约过百的妇女:“南伯母”微笑颔首。
南亦海神色凝重,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嗯”。
低头的南俞晨只瞧到一双墨兰色的靴子站在面前,还有那明显听出来人情绪阴郁的声音,让他浑身绷紧,心跳也在逐步递增。
南亦海眸光扫了眼少年,嘴角略沉,随即阔步离开,直到他感觉到脚步声远了才缓缓抬头,吁了一口气。
“是否做了什么惹你娘生气的事了?”曹沛文见南伯母板着一张脸,而俞晨又变成了一只小鹌鹑不说话,就知道他肯定又惹事了。
一提起这个他就想起了念之跟他说的话,横眉竖目地瞪了她一眼:“关你什么事!”。
“诶!”曹沛文又再追上那个负气的人儿,就算屡战屡败她也是越挫越勇的主。
屋里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在门外侯着的念之很是担心,担心里面的人会不会受不住刺激做出傻事,越想就越怕,瞧响了门扉:“大夫君,您没事吧”里面没有任何回响,念之继续敲门恰巧一道黑影笼罩着他,一道沉声说道:“情况怎么样?”。
念之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条,在看清来人后恭敬地垂首一旁:“夫人”。
南亦海扫眼房门:“伤势严重吗?”。
“这——”念之不知如何开口,重重地吁了一口秽气才说:“大夫说大小姐命大的话或许能撑个一年半载,不幸的话就??????”说到后面,念之话语哽咽,说不下去了,莹莹泪水堆积在眼眶,大夫君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大小姐,如今上天却狠心收回。
南亦海推开房门,一向注重礼节的男子此时却坐在地上,倚在床沿跟床榻上的女孩一起进入梦乡,嘴角是甜蜜的笑容,眼角却是斑斑的泪痕,是哭累了吧。
南亦海弯身抱起男子,低头凝着那挂着水迹的脸庞,道不出的怜惜只能腾出手帮他抹去,希望能将他的悲伤也一同拭掉。
“唔??????”羽睫抖了抖,露出眼帘后的一双清澄眸子,映入一张熟悉的脸庞,他就像找到一个能安心躲避风雨的港湾,依偎在那温暖的怀里,倾诉他的忧愁:“怎么办,安晴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说着,眼角再也承载不住那汹涌的泪水,崩溃落下。
“没事的没事的,安晴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温厚的手掌扫抚着那单薄的背,扫走堆积在他心中的担忧。
“可是——”泪眸高抬,唇瓣刚张就被她的食指给摁住:“嘘,听我说”泪眸隐隐转动,南亦海扯开一抹疼惜笑意,边擦掉那泪痕边说道:“我打算帮安晴冲喜”。
“冲喜?”书兰似明非懂。
“嗯,还记得付府吗?”。
“你不会是——”摆正脑袋,诧异地直视着她。
说到这,书兰心生不忍:“咱们女儿能痊愈当然是最好,万一、万一”他实在无法说出女儿死亡的话:“那不是害一个好公子守寡吗”他是心疼自家女儿,但也不能牺牲别人儿子的一生幸福啊。
“安晴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南亦海话语肯定,可心中难免也产生疑惑,手掌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脑袋,示意他放心。
书兰感叹一声,依偎回妻主的怀中,这下真的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万里晴空,朵朵雪云高挂,金光灿烂的太阳像赐予了地上一个少年用之不尽的活力,一身白色的劲装,一把长剑手中舞,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剑花,一头青丝高束,不像其他男儿家都挽起一个精致华美的云鬓,没有任何饰物,仅用一条白布条扎起,长长带微卷的发丝随身而动。
不远处的大树底下,一位比少年较为年长的青年恬静笑看那抹舞动的人影,一身兰色衫裙,双手叠放在腿上,一头黑缎垂放背后,鬓间多余的发丝用一支宝蓝色的簪子挽起一个简单的发髻,略下垂的眼角,给人一种无辜惹人怜爱的感觉,鼻梁高挺,双唇红艳小巧,这时正微微勾起,如春风般轻拂的笑容。
“公子,冰镇酸梅汤来了”一个矮小的小侍童捧着托盘急忙忙的走来。
“含巧,走慢点,后面可没狗在追赶”付璟涵笑声揶揄这个曾经被狗追了数条街的侍童。
“公子!”含巧撅嘴嗔道,自从那次之后公子总是拿这事来笑话他。
“呵呵”璟涵掩嘴吃笑,逗够了侍童,他扫了眼旁边的空位:“坐下吧”含巧喜滋滋地一屁股坐下,没等他人,含巧自顾拿起一碗品尝,璟涵笑看两眼,便转眸瞅着那个还在乐不知疲的少年:“桑榆,厨房做了酸梅汤,解解暑”。
“哦”桑榆扬声应道,长剑入鞘,提着剑走到树下,动了一会就满身大汗,额间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流,在他想提起袖子擦去时,一块适时的帕子递来。
“嘿嘿”被捉现行,桑榆有点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接过哥哥的帕子在脸上粗鲁地乱抹。
“桑榆,你一个男儿家,该注意点礼节规矩,让爹看到你这模样肯定气得又把你给关起来上礼史”这弟弟太过外向,性子大大咧咧,就像一个野孩子似的,终日到处乱窜,没少给他添麻烦。
“所以大哥你可不能跟爹打小报告喔!”在璟涵左边勉强挤出一个座位,勾住他的手臂靠在肩膀上撒娇。
“你这小子!”璟涵食指叩了下他的脑袋,一双眸子笑得弯弯。
“嘿嘿”桑榆鬼灵精地笑了笑,大哥虽然啰嗦了点,但这手上的剑也是大哥送给他的诞辰礼物。
“公子,你们不赶快喝了,等会儿冰块融了就不好喝了”含巧手上的碗也已没了一大半,留在托盘上的两个瓷碗冒着一粒粒水珠,冰凉水汽冉冉上扬,夏风吹来一浪浪热气,快将碗中浮动的冰块融化。
璟涵掏出另一尺素色帕子垫着滴着水滴的碗底,细口饮着,优雅的举止跟隔壁那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