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晨寻遍无果,但外面又传着那些疯言疯语,这定是空穴来风,随即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你失踪了那一天一夜是不是去找小倌了!”其实这个问题念凝也想知道,就是不敢问出口,如今有人开头了,她也拉长了耳朵听着。
“小倌!?什么东西!?”别告诉她这小子吵吵闹闹的就是来问她这无聊的问题。
没想到她会将问题扔回给他,俞晨顿时答不上话,而且要他一个男儿家解说什么是小倌,脸颊就不禁浮上绯红,说话也不利索了:“小、小倌就是,就是跟女子扭成一团打架的人!”。
“我有病么,找人回来打架”俞晨的解释她听得一头雾水,而他就是为了这无谓的问题妨碍了她的作业!她没兴趣跟他斗嘴,甩了甩手:“走走走,哪凉快哪呆去”。
这次俞晨学精了,伸出脚挡在两门之间不让她关上,一双阴霾散发着怒气的眸子正从门缝等着他,腔调低沉:“缩脚!”。
“你先回答我有没有去过小倌楼!”俞晨不得到答案也不肯抽回脚。
怎么又是这问题,她不耐烦了,回答也是敷衍了事:“没有”她根本没弄清小倌是何物。
“当真不假!?”俞晨眯着眼睛,仔细凝着她,观察她的表情。
瞧他那副狐疑的小样她就想掐他满脸淤痕:“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是吗”前一秒才暴雨狂风的表情,下一刻立马放晴,俞晨抽回脚还想着跟她玩玩,不料他都未开口,门“砰”的一声关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
现在心情颇好的他朝房门皱了皱鼻子不跟她计较,扭身边哼着小曲边蹦跳着回去。念凝瞅着渐远的人影,不禁发问,这三公大老远跑来就是为这个!?
回房后,她继续埋头制作,到她弄出比上次更多数量的军火时,已差不多落霞,急忙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先到鹤生楼,掌柜说货已售罄,老地方,之后她又赶到她第一次遇见洪老大的巷子,离远就看到洪老大的虎背。
“老大”安晴冲人影一喊,快步跑上前。
已在这里等了两天的洪老大想这天也黑准备回家,没想到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又瞧到她手上提着一个箱子,洪老大立马笑开了颜:“丫头,你总算来了”。
安晴放下肩上的重担,笑说:“我听掌柜的说了,东西都卖完了吧”。
“是啊,这是你的那份”洪老大想也没想到,拿出去卖不到一天,黑市掌柜就说东西被一个客人全买走了,而且还有意大量订购,想联系上她,但又无办法,所以在这呆等了两天,这下总算把人给盼来了。
接过银袋子,她根本不将这些小碎银放在眼里,听洪老大说后,她要将这生意扩充一下才行:“这次我带来一箱,不过恐怕会难以应对以后的需求,我想你帮我找十五个口风紧的人,男女不限,再找一间偏僻不起眼的空宅子,三天能办得成吗!?”。
“没问题”三天绰绰有余。
“那好,材料由我来准备,你找到地方、人手之后,我再教他们制作”说着,她似乎忽漏了一个重点:“去花点银子买通官府一些小卒,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关门”。
“果然还是丫头你想得周到”她看着白花花的银子都忘记官府严查的事了。
“这些银子应该够了”安晴将赚来的银袋子和几张银票塞到洪老大手上。
在安兴这个小城,一个新崛起的军火卖家,正悄悄引来五国的虎视眈眈。
作者有话要说:嗯····前面是种田般的生活~~
18
18、防人之心不可无 。。。
望着那个拎着钱袋的女人背影,安晴的眸子骤然锐利,一个计谋上心头,步入闹市,她前往周婆婆的杂货铺。
不过似乎人家并不欢迎她就是了,原本在摇椅上舒坦享受的老妇,见着她立马拉耸着一张脸,轻瞥了她一眼索性把头扭向一边。
“婆婆”她恭敬地唤了一声,跟她套起近乎,不过周婆婆并不吃她这一套,冷哼一声:“又来威胁我这条老命吗!”。
安晴扬起灿笑,径自拉来一张木椅坐在她身旁:“哎呀,阿婆,这次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见女子眼露诡秘,实属没好事,老妇撇了撇嘴角:“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
安晴轻笑一声,贴耳低声在老妇耳边说了一句,只见老妇用一副了然的眼神扫视着她:“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上次被她要挟的气还顶在喉咙难以下咽。
就知道老人家不会轻易告诉她,安晴从银袋掏出一锭元宝送到老妇眼前:“如果您肯相告,这银子就是你的了”先礼而后兵。
老妇不屑于这锭银子:“老身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
看来是上次的事老婆婆还怀恨在心,不过有钱谁不想要呢,收回银子,她俯身细语:“阿婆,我迟下需要大量购买,我给你七十两一盒”无端端多了十两,只能往成品上头加价了。
“十两!?”老妇诧异说道,安晴以为老婆婆是惊讶这涨高的价钱,但下一秒老婆婆脸色转阴,哼说道:“哼!我买出去一百两白银,卖给你只有七十两,你说,哪个划算!”三十两的差价可不少。
就知道这老太婆是看钱做人,安晴轻声细语软硬兼施:“阿婆,没听过薄利多销吗,况且您的东西见不着光,让有心人听到多不好,而且我也是有意跟您长期合作,大家何不各退一步,图个皆大欢喜呢”。
老妇这是憋着一肚子气,店铺开张多年,什么人没见过,怎么偏偏惹上这么一个坏丫头:“八十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安兴数她价格最实惠,再便宜她也难归本。
安晴一愣,这活生生的多了十两银!不过当前还是退一步尤好:“没问题”她把心一横,那些成品绝对加价!!
闻言,老妇得逞地挽起了嘴角,遂取过一旁的拐杖起身,见状安晴上前搀扶。老妇执起笔墨在宣纸桑写了一个地址,递给了她:“照这地址去吧,就说是永泰店的周婆婆介绍”。
“多谢”收起纸盏,准备前往目的地:“我还有事,先走了”。
凝着那背影,老婆婆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且慢”。
半个身子落入闹市中,安晴悬着右脚回眸问道:“还有事吗!?”。
“防人之心不可无,相交深浅,你应该懂得把量”瞧她年纪轻轻,就怕她骄傲自满,误信他人。
安晴明白婆婆暗有所指,遂捏着那张纸盏邪魅一笑:“所以我才来婆婆您这求道平安符”老妇愕然明了,是她低估这丫头了。
重回闹市,望着转黑的天空,还是把事情办妥才回去吧,省得心不安。
“南小姐”一把陌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安晴回眸查看,并无熟悉的人,以为是听错继续步伐,这是,一只手突然搭在她肩膀,惊觉反手夺下,锁于手肘之间,她正准备给来人一拳的时候,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少年,惊恐的发不出一丝声响,只愣愣的看着她。
“你是谁呀”幸好她收势及时,不然她手肘凿打,他鼻梁都断。惊魂未定的含巧依然说不出一句话,他还以为他要死了。
“你是谁呀!?”安晴又重复一遍,她左瞧右看,依然不认识这少年。
“呃!”终于唤回神的含巧诚惶诚恐不敢直视她:“奴、奴才是璟涵公子的侍童”他想不到这抓鸡都没力南小姐竟然如此敏捷有力,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璟涵!?”安晴蹙眉细想,好像在哪里听过。
见女子一时记不起,含巧面露幽怨,撅嘴细声提醒:“就是上次跟南小姐相亲的璟涵公子呀!”不是已经互交定情信物了吗,怎么连公子的闺名都记不到!
安晴顿时茅塞顿开:“哦!他呀”难怪那么熟,原来是他,垂眸瞅着这少年,问道:“有什么事吗!?”。
含巧知道有些事不该干涉,但看到最近公子每晚拿着那支银簪,眷恋万分,悲伤万分,他知道公子一直都在等她的出现,盼了数个镰月夜,未见她露一面。含巧垂首说道:“咱公子想邀请小姐明日午时到府上一聚”他不想再让公子苦等,那只好他帮公子开口了。
“明天午时??????”不知洪老大那边会不会有状况发生呀。
见女子犹豫不决,含巧担忧细问:“莫不是小姐明日有约!?”。
“也不是”思索半会儿,这事也不急在一时,而且她之前承诺过要帮他找户好人家,现在已过了这么多天,总要给人家一个交代:“没问题,我明日会准时到贵府”。
闻言,含巧笑靥如花猛点头应到:“到时候会备上等菜肴恭候小姐驾临”点头福身,他忍不住要赶回去将这好消息告诉公子。
瞧那一下子没入人群的背影,忆起那如兰高洁淡雅的男子,一声叹息泄出,看来等下还要找媒公寻觅一下合适人选才行。
华灯初上,街道上的人也开始稀疏,路过客栈饭馆尽是一片热闹景象,前方两盏大灯高悬,金漆招牌尤其闪亮——武隆镖局。
她上前叩响大门,单扇门打开,一位板着脸的女子上下审视着她,良久才问道:“咱们镖局已打烊,明日辰时请早”。
眼看要吃闭门羹,她快语阻止:“等等,我是永泰店的周婆婆介绍来的”闻言,关门的手顿了顿,又再打开:“进来吧”安晴闻言错身走了进去。
“这边请”女子在旁伸手请说。
“有劳”安晴点头道谢,跟着女子入内,或许是疑心重吧,她习惯到陌生的地方第一时间是看清地形,寻找能通行的路,以防有危险也能应对无暇。
女子将她带到偏厅,转身拱手说道:“小姐暂且稍等,小的去通传一声”。
“麻烦了”安晴也回以礼数,静站在待等,期间眸光暗暗窥视身处环境,片刻,入内通传的女子也快步走出:“小姐,里面请”。
偏厅小桌,一壶茶,两杯盏,一名长脸型的粗狂女子接见了她,女子起身站起身请道:“请坐”净用肉眼打量,就比她高出一个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安晴坐在她的对面,扬起客气笑容:“突然上门,希望没打扰到您”。
“既然敞开门做生意,接待八方客户是秦某的本分”一双鹰目在她身上打量着:“小姐是想保什么镖!?”。
就知道这女子防备心重,不过她不打算兜圈子,直奔主题:“我想您帮我监视一个人”。
女子双眼一眯,说话虽平和,但眼神流露出的凶狠却不假:“秦某这镖局从来只是替人保镖从不身兼二职做探子,恐怕小姐找错门了”。
“不,我没找错”说着,她从袖袋中取出婆婆给她的地址,推了过去:“这是周婆婆给我的地址”。
秦傲武扫过眼面前的纸盏,上面的确是周婆婆的字迹,戒备稍松,女子侧首对一旁的侍女说道:“备干果”转眸对她说:“小姐请详说”。
安晴见状,嘴角一勾,总算有戏了:“想你监视一个人,同样希望能彻查她的底蕴,一旦发现她被官兵缉拿,要赶在她被捕之前一刀了之”顿了顿,斩草就要除根:“连同她一干同伴”。
“这是她的资料”将一份早就画好的图像交给她。
凝着眼前的纸张,女子沉吟半会,说道“不是不行,只是??????”。
“钱不是问题,我是按工作付钱的,绝不会让您吃亏”咬一咬牙,这里又是一笔大钱!不过没办法,她要快点把生意坐起,传遍五国,让那三只怪物寻来。
“既然如此,秦某就接下这生意了”叠好画像,接着身后的侍女将一个木牌子呈给女子,而这个牌子又转到安晴手上:“这牌子上面的数字就是负责你的人名号,稍后她会拿着另一个一样的牌子来找小姐的”。
“那一切拜托了”收起牌子,她起身准备告辞:“我还有事,先走了”。
“慢走”女子也起身迎送,吩咐出面的侍女:“元东,送小姐出去”。
————————————————————————————华丽丽
屋子里,一桌精美菜肴,两人品尝,男子细嚼慢咽,另一位较小的少年只喝着面前的汤水,不打算吃饭。
“俞晨,不舒服吗!?”云溪放下碗筷伸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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