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得能夹住苍蝇,看来主子为大事烦恼。
胤禛起身,吩咐道:“去毓庆宫。”
”嗻。“
胤禛思来想去,银子可私下赚,但再也不能当光头阿哥了。太子爷是皇阿玛最喜欢的儿子,胤禛紧跟太子二哥的脚步,皇阿玛会注意到他,等着大婚时,不,不用大婚,胤禛能封爵贝勒的话,不算委屈了她,皇阿玛说自己同保泰他们不一样,是不一样,没爵位,没实力的皇子,在亲王世子面前算是什么?‘
裕亲王世子可恶,雅尔江阿也。。。可恶。。。胤禛讨厌他们。刚一进毓庆宫,胤禛没在意略略扫了一眼穿官袍的人,是哪部的侍郎堂倌得罪了太子罚跪日头,跟着毓庆宫内侍见太子爷,西北不宁,康熙皇帝震怒,责令太子爷拿出章程来,最近太子爷脾气不好,罚朝臣跪日头是常事。。
胤禛停住脚步,内侍道:“四爷?”
看清楚了,是礼部侍郎舒穆禄志远?他怎么得罪的太子?胤禛太阳穴阵痛,方才遇见志远夫人和舒瑶,来一趟毓庆宫结好太子,竟然又碰见了志远被罚,胤禛是管?还是不管?管了必定会让太子不悦,不管。。。胤禛又下不了狠心,抬头看了看天空,能不能装作不知道没来过毓庆宫呢?
初冬时节,志远跪在青砖上,寒气顺着膝盖窜上来,志远手扶着地面,虽然归京有三年了,也是在京城长大的,但志远在广州为官十余年,对京城的寒冷不是很适应,志远抿着嘴唇紧皱着眉,旁边看着的小太监扬声问道:“代太子爷问话,舒穆禄志远,你可知错。”
“奴才没错。”
胤禛捻了捻手指,跟在胤禛身后的高福会意,笑嘻嘻的跟着引路的内侍说话,顺便给了几颗金瓜子,毓庆宫里伺候的内侍也是有眼色,见四阿哥有兴致,便道:“今儿中午,舒穆禄大人来毓庆宫请安,太子爷说起了太皇太后寿诞的事儿,顺便说了太子爷纳侧福晋。。。舒穆禄大人不知说了什么,太子爷动怒罚了他,不过些许小事,太子爷宅心仁厚,还能为难他?只要舒穆禄大人认个错,服软,太子爷早就让他起身,可你看看。。。哎,舒穆禄大人太倔了,半个时辰问一次,问了五遍了,还是一句话,奴才没错,哼,他没错,莫不是太子爷错了,活该被罚,仗着有几分圣宠,也不看看毓庆宫是什么地方。”
内侍不屑的撇嘴,别说舒穆禄志远了,就是一品大员,宗室王爷世子在太子爷面前都得老老实实的。胤禛又看了一眼志远的脸色,问了五遍,就是跪了两个半时辰?胤禛道:“去见二哥。”
胤禛跨进屋子,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子里放角落里放着两个烧着银碳的炭火盆,胤礽衣衫单薄,躺靠着罗汉床上,看着奏折,胤禛想到跪在外面的志远。。。”见过太子爷。”
胤礽跟胤禛关系不错,摆了摆手道:“四弟起来。”
胤禛打千后挽上袖口,胤礽坐起,向旁边指了指,胤禛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胤礽问道:“从简亲王府回来?”
“回太子爷,臣弟没去成简亲王府。”胤禛本来就奉太子的命令去简亲王府,半路折回,如何也得给太子交代,今日的事儿很快会传遍京城,胤禛如此如此的说了一遍,眼睑低垂,”臣弟看皇阿玛挺看重舒穆禄夫人,对志远。。。也多有倚重。”
太子胤礽不在意的笑了,他是大清储君,最近几年康熙以国事相托,胤礽处事公允,朝野上下无人不服,康熙皇帝经常嘉奖胤礽,有舅公索额图辅佐,胤礽的太子地位稳固。志远不过是礼部侍郎,虽得些圣宠,说错了话,办错了事儿,不该罚?
“没事。”
胤礽指了指盘子里的苹果,“新进贡上来的,四弟尝尝。”
胤禛捻起红苹果,道:“皇阿玛曾说过最看重志远耿直的性子,偶有小错,不妨碍大事的话,皇阿玛能包容得下,二哥是太子爷,是皇阿玛亲自教养的大清储君,何必同志远一般见识?白白让他得好处,志远没准还以为他是直臣忠臣。”
胤礽的脾气秉性,胤禛了解一二,久居太子之位,高傲自负,康熙护着,太皇太后宠着,天下之事就没有胤礽解决不了的,康熙对胤礽的重视宠信,朝臣宗室谁敢得罪未来的皇帝?索额图斗倒了明珠,权倾朝野,胤礽更是无忧,拥护太子的人极多。
你越是给志远求情,胤礽越不会放过志远,胤禛顺着太子的思路说,同太子站在一处,“太子爷罚了志远也给宗室出口恶气,简亲王府。。。”
胤禛握紧了苹果,又扯到了简亲王府。。。胤禛何时才能不靠雅尔江阿求情?不过一瞬,胤禛恢复了常态,“今日臣弟也看出,雅尔江阿虽未拜志远为师,但总有一分师徒情谊,雅尔江阿此人打架生事,看戏听曲,同戏子娈童。。。”
说起雅尔江阿的种种放荡行为,胤禛解气了,像他这样的怎能娶舒瑶?虽然最近他修身养性,改了很多,但也不成,胤禛继续道:“唯有一处可取,他很重情义,宗人府。。。”
“行了,四弟说得爷清楚。”
胤礽瞄了一眼胤禛,翻着折子状似随意的问道:“你是给志远求情?”
太子高傲自负,却也不是蠢人,胤禛说得再多,总归不就是让太子饶了志远?胤禛敛色道:“臣弟是为了太子爷。”随后似赌气一样一句话不说了,过了好半晌,太子胤礽笑道:“爷清楚四弟,看你的面子,爷饶了志远。”
胤禛咬了苹果,不在意的道:“弟弟是为了二哥,谁耐烦志远那奴才?”吃着苹果,胤禛说挺甜的,表面上虽然随意,但胤禛后背冒冷汗,直到胤礽探究打量的视线移开,胤禛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四弟喜欢的话,爷赏你两篮子。”
“多谢二哥。”
胤禛拱手,胤礽摆摆手,内侍上前,”让舒穆禄志远回去,爷等着他请罪的折子。”
“嗻。”
胤禛尽量维持着平静,志远会不会倔脾气上来,不肯离开?以往常志远的性子来看,不见得做不出,他如果不肯回去,自己该怎么办?继续求情?太子胤礽会怀疑胤禛结交重臣,胤禛心中忐忑,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异样,听太子说起朝政,时不时还能插上两句。
好一会内侍回禀:“太子爷,舒穆禄大人谢恩离去。”
胤禛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志远还没蠢到分不出形势,胤禛转念一想,如果志远愚忠到极致的话,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官职,该坚持的一定坚持,该软的时候。。。也会软一些,要不然吃亏啊。
胤禛似明白了点什么,太子胤礽笑着问:“四弟说爷能否接到请罪折子?”
“他不敢不上折子。”
胤禛不信志远敢违抗太子的命令,但是不是请罪就难说了,太子深邃的眸光一闪,”志远倒也有趣。“
乾清宫中康熙听说了此事,沉默许久,道:“李德全,你去忠勇公爵府,申斥舒穆禄志远。”
“嗻。”
李德全心中纳闷,寻常时看万岁爷重新舒穆禄志远,太子罚了罚了,本以为此事就此揭过,显然康熙不是如此认为,李德全去公爵府。康熙抿了口茶水,轻叹一声,吩咐:“招德妃侍寝。”
“嗻。”
虽然还没到翻牌子的时辰,但皇上有旨意,永和宫德妃忙碌起来。
忠勇公爵府,志远在李德全走后,被瓜尔佳氏搀扶起来,志远勉强笑了笑:“夫人,不要紧。”
舒瑶眼眶红了,“阿玛。”志远揉了揉女儿的脑袋,“瑶儿,给阿玛笑一个。”舒瑶含泪展开笑颜,志远同瓜尔佳氏道:“咱闺女笑着时最好看,玉兰花一般。”
瓜尔佳氏一声不吭的扶着志远回去,亲自伺候他脱鞋脱衣,拿着虎骨药膏,细心的给志远膝盖上药,志远笑着看着,“皇上也难,二阿哥是太子爷,为夫是奴才。“
瓜尔佳氏上了药膏离开了,志远微怔,妻子去哪了?阖眼歇息时,听到脚步声,随后一具温热柔韧的身躯钻进了被窝,“夫君。”瓜尔佳氏修长的腿缠住志远,窸窸窣窣声下,幔帐里隐隐传出娇吟声,瓜尔佳氏轻吻志远嘴角,泛着情欲的眼底一丝清明,没人能欺负她的夫君,太子爷也不成,这事不算完。
舒瑶主动去空间里劳动改造,早日将体罚格儿修满,再遇见太子时,给他以精神利剑,或者来个雷劈啥的,舒瑶努力劳动——盖房子,谁也不能欺负阿玛,谁也不成,康熙皇帝。。。哼。。。下次见面。。。哼。。。
ps甜文爽文,太子爷即将有苦说不出,得罪了两个小心眼的女人,可怜啊。求粉红。
第一百六十六章 出招
第一百六十六章 出招
舒瑶因夜晚去空间劳动改造,白天当然会犯困,好在她一向贪睡懒散,瓜尔佳氏又忙着什么频繁外出会友,也没吵舒瑶补眠。终于听见悦耳的叮咚声时,舒瑶坐在了空间的草地,振臂高呼,体罚终于结束了。
迫不及待的打开异能攻击界面,以前舒瑶认为也不得罪人,也没替天行道之心,不想仗着异能欺负人,除了冒犯到她头上外,舒瑶就没想过用异能攻击的事儿,对异能攻击版块的研究不深。今日仔细的看了一遍后,舒瑶向老天竖起中指,满眼的鄙视,神马众生平等?从来就没平等一说,用异能攻击皇帝等皇族勋贵,不是所有都能用,而且惩罚加倍。
不是加一倍两倍,攻击皇帝,别管多严重,所有劳动改造番十一倍,舒瑶觉得康熙还是不错的,看太子王爷旁边的注解,额,十倍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五雷轰顶等危害性命的攻击手段,别说舒瑶还没开启,就是开启了也不能用,惩罚太严重了。
舒瑶泄了气一样一手揪着小草,一手托着下巴,该怎么给阿玛报仇呢?好难啊,只要想到阿哥红肿的膝盖,舒瑶气不过,就不信找不出能用在太子身上的异能攻击,被十倍惩罚,舒瑶忍了,劳动最光荣,怕啥,“欺负我阿玛,不给你点教训,还不如没异能呢。”
有了异能不用,才是傻瓜。舒瑶仔细寻找着异能选项,仔细衡量轻重,眼前一亮,舒瑶躺在了草地上翻滚了两圈,“哈哈哈。。。哈哈。。找到了。。。找到了。。。太子爷。。。我不用雷劈你,但我可以用晴空炸雷。。。太子爷你罚我阿玛跪日头。。。嘻嘻。。。等着被蚊子咬吧。。。”
舒瑶越想越开心,她对所有小动物都是绝缘的,昆虫也算动物是吧,就连蚊子都不屌舒瑶,不怕惩罚,舒瑶骄傲啊,终于找到了系统的漏洞,太解气了,能憋屈死老天爷,实在是。。。舒瑶睁眼看着湛蓝的天空,“太爽了。”
空间大变样,不再是贫瘠,瓦房便砖房,溪流扩大,还有了瀑布,舒瑶随意在草地上撒些花种子,鲜花绽放,舒瑶啃着木瓜,其实不是太闷的话,长期呆在空间里也不错。啃了最后一口,舒瑶低头看了看胸脯,耷拉了嘴角,好像。。。大约。。。没什么用处,怎么还不长大些呢,别说c了连b都没有,前生虽然也不大,但好歹是b+,瓜尔佳氏的胸口,舒瑶洗了手,算了,反正还有一堆的木瓜可吃,总会有长大些的。
出了空间后,因找到了对付太子办法,舒瑶格外精神,没等梅子桃子叫她起身,舒瑶主动叫她们伺候梳洗,梳头时,舒瑶问道:“额娘今日还出门?”
“没听太太说起出门。”
舒瑶不信瓜尔佳氏会放过太子,她最近到底在忙什么?舒瑶挑了挑碧玺手串戴在手腕上,被罚之后隔日志远就上了折子,被太子罚,康熙训斥,此事算是揭过。背地里志远也没少受同僚的嘲讽,幸灾乐祸的人不少,就当旁人以为志远会收敛些时,志远照常处理公务,不合规矩得谁都不成,同寻常没两样,众人才明白,志远的性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太子胤礽听后摇摇头,同榆木脑袋的志远较劲儿,太不值当了,便丢开了去,康熙宣召太子胤礽,给他讲解了很多为君御下之道,胤礽回过神,康熙对舒穆禄志远很欣赏,但因处罚他的是太子,康熙虽然不悦,胤礽是太子,是大清储君,是主子,因此才没出声,维护了胤礽的面子训斥志远触犯太子。
因琢磨通了这点,胤礽也收敛些,何必为了个小小的志远惹皇阿玛不痛快,志远既然是皇阿玛心中以为的重臣,胤礽随后命人给公爵府送去了些赏赐,康熙听后很满意,孺子可教。
太子的赏赐瓜尔佳氏命人供起来,舒瑶记得很清楚额娘眼底闪过的厉色,太子觉悟的太晚了,以为一点赏赐就能让额娘消气?舒瑶收拾整齐后,去见瓜尔佳氏,一出门舒瑶看见飘着雪花,脸色骤然难看了起来,空间没感觉,原来现在是冬天,哪去找蚊子?舒瑶郁闷了,没蚊子怎么咬太子?难不成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