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吃过,你吃吧!”刚注意她说话了,所以这碗粥他还没动过。
有粥!月七儿小脸一亮,但反应过来是他后,本来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不好意思道:“不了,你自己吃吧!”她怎么好意思拿客人的饭,而且还是个病人,呜呜,她肚子好饿,知道没饭吃的她反而更饿了。
呵呵,看见月七儿想吃但又不好意思拿的表情,御天澜觉得她好可爱,眼中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将碗递到月七儿的手中,柔声道:“拿好了,我不饿,吃吧!”
“哦,嗯,好,谢谢你哦!”月七儿微红了脸,道谢后,端起手中的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他的凤儿!御天澜目不转睛地看着能吃能笑的她,觉得这一刻真好,面带淡淡的笑容的他,伸手将她脸颊旁调皮地散在前面的几缕发丝帮她捋到了后面,心情极好地看到随着自己动作而脸变得粉红粉红的她。
知道只是这碗粥恐怕她会吃不饱,御天澜庆幸月家人逃跑时扫荡的动作没有祸及他这里,端起放在身前的木盘,本想直接给月七儿,但想到她的眼睛看不见,御天澜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地把木盘里鱼的刺挑去,夹起一小块鱼,说:“来,把嘴张开。”
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月七儿还是停下喝粥的动作,乖乖地张开嘴,感觉到嘴里被塞进了东西,就听见御天澜说:“是鱼,小心点鱼刺。”
“谢、谢!”月七儿涨红了脸,含着鱼肉,小声道。
接下来,月七儿每喝两口粥,就会被御天澜喂一口他努力挑去刺的鱼。
第十七章 订亲后的生活(一)
跑了却躲在一旁的月家人,全部都在偷看两人,男的俊,女的俏,虽说两人都穿着粗布衣服,但依然掩盖不住两人的光芒,美轮美奂地像幅画。
“嗯,我就知道他喜欢七儿,怎么样,我没说错吧!”月八得意洋洋。
“那你刚才还反对他们俩订亲!”月氏不满。
“嗯,咳,那个是,吾家有姐初长成啊!呜呜,我舍不得啊!”月八摇头晃脑,手捂胸口,一副痛心的表情。
“对啊,我也舍不得啊!”月保跟月八一个动作。
“别耍宝了,去把之前买的卤牛肉给他们送过去,还有剩下的粥也一并端过去。”月氏敲了月八一个爆炒栗子,本来是准备只给七儿吃的,但现在那个人可能是皇上,装傻归装傻,还是不能怠慢了的,唉,不知道他会不会计较之前只有七儿有肉吃,而他跟大家一样吃素?
月八乖乖地将肉和粥端过去,本来准备放下就走的,但看到月七儿没有将之前给她戴到脖子上的御天澜的那块玉佩放进衣内,还挂在外面,忍不住地说:“七儿,你把玉佩放进衣内!别挂在外面,免得被人抢!”
玉佩?啥玉佩?被御天澜又喂了片牛肉的月七儿还在想怎么鱼肉会变成牛肉了,听见弟弟的话,满头是问号。
看见她不解的样子,月八解释:“你订亲的信物啊,刚才不是给你们俩互换了订亲信物吗?他把玉佩给你,你把荷包给他,就这样!”
“……”就这样?咋样了?不是吧!这种惨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姐夫,这是给你们俩吃的。”月八觉得解释完玉佩的来历,不必再多说了,看到御天澜喂月七儿,他自己却没吃,便好心的让他也要吃,“姐夫”二字叫得极为顺口。
“嗯,我知道了!”心花怒放的御天澜对新身份很适应,回答地更为理所当然,心中决定回去后,要重赏月八。
当即,某位嘴里塞满食物的小女人呆傻在那里,满脸冒热气中。
月八走了,端来的食物十有八九都进了月七儿的肚子,御天澜看到她吃的那么香,心情很愉悦。
脸像红苹果的月七儿,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新出炉的未婚夫说话好,便努力吃东西,保持沉默,但心中却在不停哀号,怎么回事,她一个闪神,就多了个未婚夫,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她、她真的将来就会嫁给这个人?呜呜,不要啊!等等!他为什么会答应家人?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一般人嫌累赘,按常理不会有人脑壳坏掉想娶自己的,有问题!据八儿说,他的身份不低,一个贵族阶层的人如今会答应跟她这样的游民订亲,大大的有问题!
御天澜夹起最后一片牛肉准备喂给月七儿,却见她茫然地睁着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后,叹了口气,原本羞涩的脸孔换上了一副同情的表情,一手拿着碗,一手摸索着找到他的肩后,安慰地拍了拍,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御天澜耐心地回答她。
“哇,那么老了!”吃惊。
某人脸部抽搐一下,深吸一口气,忍耐!“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才差五岁而已。
“我才十七岁,你比我大十三岁,那还叫大不了多少!八儿说过,大我们十五岁的就是长辈了,你差一点就成我的长辈了,够老了!”这人会不会算数啊?月七儿有点鄙夷他,原来他不是很聪明啊!
“……”御天澜看着她那张只有十四、五岁大的小脸,无语,他是不是该庆幸此时的她只年轻了十来岁,而没有给他变成十岁大呢?
“有孩子了吗?”月七儿继续开始让某人吐血的行为。
“……没有,怎么了?”御天澜雾煞煞,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怕给别人当继母吗?
月七儿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然后,又拍了拍他的肩,安慰地说:“别难过!我们家的人都很好的,不会怪你,咳,身体不太好的,放心吧!”这人果然有隐疾,好可怜!
“我、很、健、康!”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御天澜当即明白这小女人想到哪里去了。
“不要辩解啦,八儿说过,男人二十五还没有子嗣,就说明,咳,他不太健康,男人三十都还没有子嗣的话,”月七儿极为同情,“这辈子就不要做什么指望了!”
这是什么理论,那个月八给他的凤儿灌输了些什么东西啊!?御天澜很恼火,可某个小女人还不停歇,不小心火上浇油地说:“你真的不要难过,这种事情没什么的,当今的皇上不是也和你一样吗?”
“一样?”
“皇上前不久不是才满三十,和你一样大吗?他也没有子嗣!”举个例,让他心里平衡一下,说完,月七儿撇撇嘴,还哼了一下,继续道:“有那么多的妃子,尽糟蹋女人的家伙,没子嗣,真是老天有眼啊!”感叹一下,“比起他来,老天爷还是比较优待你的,想想看,至少你长得比他好看多了!”
“……”尽糟蹋女人的家伙?御天澜涨红了脸,想不到自己在凤儿的心中是这种评价,既沮丧又生气,“你见过皇上?”
“嗯,八儿见过,他给我描述过,”月七儿开始回忆月八是怎么描述的来着,“八儿说皇上很瘦,风一吹,就会被刮走。他的眼睛呢,八儿说是大而凸,像青蛙,”某小女人擅自再添加自己的想象描述道,“八儿还说他的鼻塌朝天,嘴大像蛤蟆,牙齿很黄,好恶心!”说着,还做了个想吐的动作,“啊!对了,八儿还说他的牙齿是暴牙,双颊凹陷,皮肤暗黄,简直一个难民!瞧瞧他,都成这样了,还不知收敛,反而继续辣手摧花,”小脑袋晃一晃,批判,“你说说,他难看不要紧啊,关键是那些伺候他的嫔妃们,多可怜啊!”小脸激动,忿忿不平,而她身边的那位据说“纵欲过多”的皇帝大老爷,脸已由刚才的红色正式变成酱紫色,快被气死了!
身边的人没附和,月七儿突然想起他可能是皇亲国戚之类的人,自己竟然大刺刺地在这里评论皇上,连忙将自己还想骂那位皇帝的话吞了回去,暗自后悔,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那个皇帝有很多的妃子,她就有很想将他打一顿,解气的冲动。
沉默蔓延在两人身边,月七儿决定换个话题,想到他是自己的未婚夫了,竟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便问道:“那、那个,我该怎么叫你?”
正在心里决定回宫要好好惩罚月八的御天澜听到她这么问,有点期盼又有点紧张地回答:“你叫我天澜就好。”
“天、天澜?”月七儿心头闪过一丝甜而痛楚的感觉,摸不清为什么,
“嗯。”听见他的名字能够再次从她的嘴中吐出,御天澜的眼不禁放柔地看着她。
“我们、真的订婚了?”忽略闪过的感觉,月七儿的脸有点红,确定一下婚约的肯定性。
“嗯。”御天澜嘴角上扬。
“那,你已经有妻子了吗?”月七儿想起他已经那么老了,这么严重的问题她竟然不知道,“先申明,我可不做妾!”
“除了你,不会有人是我的妻!”御天澜的脸上有着坚定,可是某人看不见。
“嗯,那就好!”比较满意,月七儿点了点头,又倏地皱起眉头,“还有不准纳妾,以前你有没有妾,我不管,可是要娶我,麻烦请将你家里清扫干净!”小手挥了挥,“我们月家的男子都只娶一妻,而月家的女婿也是一样,我爹,我伯父叔叔还有大哥他们都能做得到,所以不要告诉我你做不到,如果做不到的话,请早早说,免得浪费大家的时间。”
“不会有妾!”
月七儿的小脸亮亮地,甚是满意,眼睛眨了眨,还有条款要列,继续让某人割地道:“还有,八儿说过,如果我要嫁给某人,那个人就要接受我的全部要求,你能都答应吗?”
“可以。”虽说又听见那个“八儿说”,但为了能赢回爱人的御天澜答应赔款。
“这样就好,你要听清楚哦!如果以后你要让我不满意三次,我就有权退婚!八儿说,娶到妻就是娶到宝,要捧在掌心,顶在头上,使劲宠!”
八儿说?某人边应声边对月八此名咬牙切齿。
“八儿说过娶妻从妻,即是说,妻说东,夫绝对不可以往西去;妻说左,夫绝对不能变成右;妻指鹿为马,夫不仅要说那是马,还要说那是神驹!”
“嗯。”又是八儿说!?御天澜的脸色菜菜。
“八儿还说,娶了妻,就要以伺候妻子为己任,每天要让妻子过得快乐无比!啊,对了,八儿还说过,有了钱,通通都归妻管,夫的荷包里要扁扁的,而妻的荷包要尽可能鼓鼓的!总之,八儿曾总结过,妻是倍受呵护的芬芳花朵,夫是任人践踏的路边草,要是夫不从妻,妻就可休夫!这些你都可以做到吗?”
“可以!”御天澜每听见一个八儿,脸就黑一下,等月七儿说完后,他的脸已经成墨色了。
那天,接下来的时间,凤儿的每一句话都不离一个“八儿说”,让他深深地体会到了两年半的时间有点长,他的凤儿完全受到那个有着稀奇古怪思想的月八影响,想起那天的事情,御天澜又喜又气,又哀又怨,喜的是凤儿活着,气的是月八给她灌输的思想,哀的是凤儿被带坏了,怨的是以前有个难缠的大舅子,如今又出现了个青出于蓝的小舅子,将来他还要面对那位不好搞定的大舅子,这大小舅子一对,两座大山挡在凤儿身前,弄得他现在就得考虑怎样将这两座山搬走好独占凤儿。
第十七章 订亲后的生活(二)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10月12日更新。
御天澜与小舅子月八的战争正式开打,话说,御天澜的伤势渐渐好起来了,由开始地可以下地,逐渐变为每天爬、不,走两三步,到今天,他已经能够走很多步了,只不过速度有点慢。
既然能下地走,身份也变成月七儿的未婚夫,再加上月家人怀疑他是皇上,于是,再也没有出现过将他绑起来的现象了,行动自由,所以,每天御天澜一张眼,洗漱完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月七儿的帐篷外等着,待她起床后,除了如厕外,他就跟在她身边,不肯离开了。
本来月八想两人都是未婚夫妻了,自然要给他们制造多一点的相处时间,虽然总看见御天澜在月七儿身边晃,有点扎眼,但是为了姐姐的幸福,扎眼也就忍了,可是,某一次,他竟然抓到御天澜偷瞪自己,好心没好报啊!顿时,不满情绪上升,决定管他是皇帝还是什么,打着替姐姐驯夫的旗帜,顺便为自己解气,总找御天澜的茬,最重要的是找到机会,他就会把月七儿从御天澜身边带走,或是把月七儿的注意力引开,让她漠视御天澜的存在,气得想趁凤舞还失去记忆时培养感情的御天澜更加认为他是自己的天敌。
这天清晨,御天澜好不容易等到月七儿洗漱完,从帐篷里出来,刚要说话,便被月八从中作梗。瞪着月八说话时,搭在月七儿肩上的手,御天澜认为他已经忍到极点了,这月八跟凤儿毫无血缘关系,他对她时不时的亲密动作,看在御天澜的眼中,实在有失体统,极为碍眼。皱着眉,瞪着眼,御天澜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