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谁又得罪皇后娘娘了?
“回皇后娘娘,借奴婢几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只是奴婢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如何回话?照实回话就是了!难道你想骗本宫么?”
我还真是没法回答了,可又不能不说话,只好支支吾吾地道:“回皇后娘娘,………不高兴。”
“不高兴?!”王宝云咬牙切齿地说着,一把围棋子就噼里啪啦的朝我脸上砸来。
旁边春柳,吓得一闭眼睛。
有几颗就砸在我脸上,尤其是额头上的那一颗,最疼。
“不高兴!你还真的敢骗本宫!你欺我不知道是不是?”
我这才想起来,她最忌讳的就是她的病了,今天淑妃和我都碰到她最痛的地方了。
“不高兴!你代本宫承蒙了皇上的恩宠,竟然还不知足,你到底想要怎样?”
不知足?这个罪名可就大了。
“皇后娘娘息怒!奴婢不会说话,惹恼了皇宫娘娘,是奴婢的不是,请皇后娘娘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奴婢担当不起!”我也只好磕头求饶。
“你以为本宫就好欺负?说两句软话就行了?春柳,给我拉出去,掌嘴二十!”
这王宝云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连太后娘娘都会对人恩威并使的,她却全然不顾。看来这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了。
而且,以后也会成为家常便饭。
领完罚,我也没到王宝云面前谢恩,径直到自己屋里歇着了。
没有气恼,没有伤心,没有仇恨,我竟然一觉睡到晚间,起来试着想喝点水,可是硬是张不开口,照照镜子,才发现两个脸肿的像满月一样,掌印都看不清楚,只是一片青紫色。
倒省了化妆了!
心里淡淡笑着,依然去当值。
本来,活着就是受苦的嘛!
『42』第四十二章
春柳看见我进来,愣了一楞,眼睛里就沾了一些雾气,我本来想冲她笑笑的,可是笑不出来,也就作罢。那王宝云看见我这个样子,倒也是一愣神,踟蹰半天,蹙眉不耐地说道:“本宫看见你心烦,你回吧!”
我也就施礼告退。
晚上,春柳送来了活血化瘀的药。
张嘴困难,我好不容易说清楚,谢过春柳的好意,说我不怕疼,用不着药的。
春柳带着鼻音道:“莲心姑娘,我们都是苦命人,其实连小姐…………皇后都是,她心里苦,你就体谅着她吧!今天,本来皇后想在太后跟前诉诉委屈的,可是太后说你要想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位子!别说你是这样一个身子,就是倾国倾城的健全身子,也不能保住一辈子的宠爱。在这宫里,权势才是最可靠的!皇后娘娘心里犯堵,就告辞出来了,可在慈宁宫门口,正好遇见皇上去给太后请安,皇后给皇上施礼,可皇上愣是装作没听见,理也没理就进去了!所以皇后有气,就撒到你身上了。春柳求求你,你可怜可怜皇后,赶紧把伤养好了,不然这要是皇上冷不丁驾到,就不好收场了!”
没想到王宝云如此刁钻刻薄之人,还有这么一个贴心的侍女,怪不得让她陪嫁过来呢。
看着春柳泪眼婆娑的样子,我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让她把药给我敷上了。
再说,这宣昕冷淡王宝云,大概也与我晚上的表现有关吧?
第二天脸就好多了,至少可以吃点东西了,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就是我早晨起来的时候,门口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竟然也放了敷的药,会是谁送来的呢?
自然不会是皇后或太后,她俩要送药,应该光明正大地赏。
可我在宫里也没有朋友啊,宣晧已经出宫了,吴姐姐也被赎回去了。
想不明白,只好不想了。
皇上依然没有来,听宫女太监在背后小声议论说淑妃又炫耀了皇上新赐给她的羊脂玉的手镯,气的皇后娘娘摔了好几个杯子,自然就有几个太监宫女被罚。
到了七八天的时候,皇上终于在坤宁宫出现了。
宣昕依然是冷着一张脸,王宝云呢,脸上带着三分气恼、三分委屈,还有三分娇羞。
也不过是说了几句闲话,王宝云本来想展示一下自己的琴艺的,可是见皇上爱理不理的样子,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剩下的也就是上床了。
摸索着在床上躺下来,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办。
讨好他?心不甘情不愿,冷淡他?王宝云要是再受气,早晚又要发在我身上。
还没拿定注意呢,那宣昕已经欺身过来了,一双灼热的手接着开始在我胸前下腹游走。我的身子,在他抚摸过的地方,就控制不住地有一种麻索索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开来。
就在我脑子里一阵阵空白的时候,一下一下麻痛的感觉从前胸传来。
可恶的宣昕,他又咬我!难道你前生是一条狗啊?!
心里恨极,没经过大脑,反应式地也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嗤的一声吸了一口冷气,气恼道:“你这女人!………”
我这才冷静下来,想,怎么说他也是皇上,真要是急了,气冲冲地起床,我的命可就没了!只好软声道:“我是忍不住…………”
声音哑哑的,带着……………情欲,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我的声音到宣昕身边就变成这个样子?
可是接下来宣昕就没再给我思考的机会,而是一下接着一下的在我身上继续撕咬,那种疼里带麻的感觉,让人特别不舒服,可又无可奈何。
谁叫他是皇上,而我又是一个替身呢!
身子一波一波地战栗,终于在宣昕的一身汗水中结束。还没等我神志恢复过来,宣昕冷冷的话语把我浇了个透心凉:“你不是不理我么?怎么又给母后告状说我冷落你了?今天这个样子,你高兴了吧?”冷冰冰的嗤笑声,让我觉得,自己就像个……………荡妇!
虽然他是在和王宝云怄气!可身子反应的是我啊!
羞愧交加的我,躺在床上半天没动一动。
什么时候宣昕睡着的,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宣昕带着冷冷嘲笑的眼神离开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正想回去歇一会儿,皇后却又冷冷地开口了:“你等等!”虽然没有名姓,但我知道,她说的是我。
她对我,从来都是没有名姓的。
我就站住,静听教诲。
春柳自然就把其他人支出去了。
王宝云脸上浮起了一丝冷笑:“你过来,给本宫跪下!”
我也就过去,到离她两步远的地方默默地跪下。
『43』第四十三章
“本宫问你,昨儿晚上,你怎么得罪皇上了?!”
得罪皇上?是他折磨我好不好?
“怎么,你以为陪着皇上几夜就真能了一步登天了?连本宫的话也不回了?”
和她斗气,只会招致皮肉之苦。
低头恭恭敬敬地回到:“回皇后娘娘,奴婢确实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皇上!”
“你还嘴硬!”王宝云顺手抓起一把棋子,又朝我砸过来。
这棋子,倒是一物多用。
“回皇后娘娘,奴婢确实不知道,还……………”本来想说还望皇后娘娘教诲的,可是话到嘴边才觉得不妥。
她连宣昕身子都没碰过,怎么教诲我?要是她误会了我专门讽刺她,岂不麻烦了?
可是话怎么接呢?
“还………是请教一下太后,看看奴婢怎么做才妥,不知皇后娘娘意下如何?”
“你还想用太后压本宫?!以为你是太后的人,本宫就不敢罚你了?!你享着本宫的恩宠,竟然还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看着王宝云一张一合的小嘴,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屈辱,愤然起身,冷冷道:“皇后的恩宠,奴婢不配要,也不想要!皇后还是去找别人吧!”
说着,我慢慢地,一粒一粒解开衣襟的扣子,胸前,雪白细腻的肌肤上,是密密麻麻的紫红的印子,其中有几个,竟然渗出血来。
王宝云愣愣地看着我,圆睁着眼睛,半天没说一句话。
我又慢慢地把扣子扣上,转过身,一步一步地离开了。
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我现在,只想死。
当然了,即便是死,我也不希望宣昕知道真相。至于为什么,我也想不明白。
而且,我也不想祸及子谦。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激怒王宝云,让她杀了我。
接着几天,宣昕果然没再过来,而王宝云,竟然也不再找我晦气。
看来倒是轻松了。
只是其他宫女太监挨罚的就多了,罚就罚吧,我又帮不了他们。
于是晚上的时候,就有时间到那个小山洞里,望着或者像洒满碎银子的河水,或仅仅是看着黑蒙蒙的像站满阴魂影子的河岸发呆。
又过了七八天的样子,这天下午,我刚用罢午膳回来,一进屋,就见王嬷嬷坐在我屋里的椅子上,脸上是一贯的平淡的表情。
我心里一坠,这王嬷嬷今天来,肯定黄鼠狼给鸡拜年,没什么好事。
果然,王嬷嬷见我进来,就用一贯平淡的声音道:“李莲心,跪下!”
我也就双膝跪下。
“老奴代太后问你,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宝亲王?”
宝亲王?
我心咚地就漏了一拍,这太后又要搞什么把戏?
“奴婢回太后娘娘,奴婢心里,只知道听从太后吩咐,没有其他人!”
“没有最好。太后吩咐,不管你心里有谁,你一定要尽快怀上孩子。太后说了,只要你能生下个男孩,以后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孩子?果真是要我替她们生孩子的!
等有了孩子,杀人灭口还来不及,还会让我要什么有什么?!
“李莲心,太后知道你是个忠心老实的人。什么时候你有了喜讯,你哥哥就什么时候完婚,到时候,你家成了皇亲国戚,自然再没有人敢针对你父亲………………”
这个太后,果真处处算计的丝毫不差。
“可是,皇上不喜欢,奴婢也实在没办法………………”我支吾道。
“没办法?”王嬷嬷的笑里带了点冷:“你欺皇后不懂,难道太后也不懂?你要是真没办法,要不找个人教教你?”
我的心,忽就坠下去了,一身冷汗滋就冒了出来,急忙磕头颤声道:“………先………不用教了,奴婢一定尽力!”
说完这句话,就好像把浑身的气力都用光似的,软软地瘫在地上,连王嬷嬷什么时候出去的,我都不知道。
晚上,宣昕果然就过来了,依然是冷冷淡淡的表情。王宝云再见宣昕,脸上也露出了怯怯的眼神,举止间也多了两分恭敬。
那种恭谨,不是先前小女孩对心上人的敬慕,而是臣子对皇上的敬怕。
难道是王宝云想开了?
这次王宝云再没有想着纠缠宣昕,而是早早就侍候宣昕更衣。
躺在床上,听宣昕没有任何动静,我看着黑夜里光怪陆离的各种影子,思虑片刻,咬咬牙,忍忍泪,轻轻把手伸过去,顺着他的胳膊,摸到他的手,犹豫一下,把他的手拿过来放到自己胸前。
好大一会儿也没感觉到宣昕有什么动静,我心里又羞又恼,正思虑下一步怎么办,就听他长吐一口气,倒翻身过来了,我的心也就一松。
犹豫着,就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主动把香唇凑了上去,泪水,却顺着两颊缓缓滑落。
『44』第四十四章
允曦的唇落在我脸上的时候,大概察觉到了我的泪水,稍微停了一下,接下来的动作就轻柔了许多。
接着又是一阵汗水夹杂着心跳。
看来灵儿姐姐说的没错,这男人,还真是碰不得,一碰就容易上瘾。我和宣昕这才几次,我就发现,自己的反应,居然一次比一次强烈。
第二天更衣的时候,宣昕的脸上就柔和了许多,王宝云给他整理龙袍的时候,他的手竟然不老实地偷偷伸到王宝云腰里去。
王宝云大概没料到,身子一僵,接着又羞又怕地低下头。
宣昕就失声笑了一下。
我心里一滞,急忙别开眼。
前一刻还在和自己耳鬓厮磨的人,后一刻就成了互不相干的路人,而且,还当着你的面和别人调笑。
这种滋味,大概也只有我尝得到吧?
当然了,他和我不算是路人,是主子和奴婢。
回到自己房间,本来打算什么也不想,好好睡上一觉的,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只好由着泪水不停地一滴一滴的滴落。
多长时间没有痛痛快快地哭过了?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因为我一直告诉自己,哭,是没有用的。
可是今天,不争气的眼泪,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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