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让人怀疑安蓝是否还有呼吸。
慢慢地,于潇抬手将安蓝嘴里的领带取了出来。仰面躺在地上的安蓝,轻轻转动眼珠,用暗哑的声音一字一句说:“你和我,从此再没有任何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说声:圣诞节快乐~
人家想过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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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
此时的于潇,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生生挖开了胸口,心脏、肝脏、肾脏、脾脏……所有的脏器被人用力捏到了一起扭转着。
缓缓的动作,轻柔无比,可是大错已经铸成。于潇松开安蓝身上所有的禁锢,在那些由他制造出来的伤痕的见证下为安蓝穿上衣物的时候,安蓝的身子还是不受抑制地颤抖着。
于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一边温柔地待安蓝,落下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安蓝的脖子中,一边,却是在心中憎恨着安蓝。恨安蓝逼着自己做出这些事情来。
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安蓝始终冷冷看着于潇。在于潇将他身上的衣物全部穿上之后,安蓝才出手推开于潇,可是才往前跨出一步整个人就差点朝着地面栽去。
于潇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安蓝。安蓝这才开始挣扎,只是带动了隐秘处的伤痛,没有挣过于潇。
“你还想做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话从安蓝的嘴里再次说出,于潇感到了一种由骨髓深处散发出来的冰冷。
可于潇知道,就算自己犯了大错,如果在这个时候放开安蓝不顾会,那样自己要背负的就不是自责那么简单。一咬牙,于潇将安蓝横抱了起来,皱着眉头对着怀中有些错愕有些愤怒的安蓝说:“这句话,从我送你回家之后才开始生效。”
难得地在安蓝的面前摆出严峻的神情,于潇不顾现场的凌乱,跨过随意扔放在地上的绳索领带和酒瓶,从后门离开了酒吧。几日未见的阳光让于潇觉得灼眼刺目,低头想避开这让人不适的阳光,于潇又对上了怀中安蓝的眼睛。
沉静,死一般的沉静。
小心地将安蓝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于潇将车子发动驶离了酒吧。一进入车流,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副驾驶位上的安蓝,一直侧头看着窗外。车内的气氛是说不出的奇特。就在于潇拐过最后一个路口朝着城垣的大门慢慢驶去的时候,安蓝开口说:“别去城垣。”
别去城垣……
于潇踩了刹车,转头看安蓝。安蓝的神情还是那样。
心里头开始起伏。于潇知道,安蓝提出不去城垣是为了自己。是谁说从来没有摸透过安蓝的心思?于潇在此时此刻才觉察到其实自己在无意中早就了解安蓝的想法了。
安蓝又说了一个地址,侧着头闭目再不愿开口。于潇也不想多问,调转了车头朝安蓝希冀的目的地驶去。车子逐渐驶出喧嚣热闹的市区,寂静的空气开始在车内外流淌,知道于潇将车停在一幢古朴的大屋前,安蓝才再次睁开眼睛。
“把我扶进去。”
于潇扶着安蓝出了车,早有人等在了门口,看见安蓝的样子吃了一惊,转身就想进屋,被安蓝抢先一步叫住:“平时是教育你们用背部来面对客人的吗?”
“智,智少爷。”犹豫了一下,那人还是老老实实回身过来,伸出了手似乎想从于潇的怀里接过安蓝。
于潇看向安蓝,安蓝继续说:“都有谁在?”
那人讪讪缩回了手,扫了于潇一眼,说:“老太爷和夫人在,老爷带着颢少爷出门了。”
垂了垂眼,安蓝靠在于潇的怀里小声说:“二楼上去左拐第三个房间。”
那人倒是机灵,站在门边拉开了门等着于潇抱安蓝进去,然后小跑在前头引路。进了安蓝的房间,安蓝就推开了于潇。
“开始生效。”
随后于潇被请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只听见安蓝在里面对着帮忙的人说“自己不小心撞到了腰想马上洗澡没必要叫医生”之类的话。
真到了和安蓝说没关系的时候,于潇的心里又开始惆怅了,失落、遗憾、悔恨一波波涌了上来。
“老太爷请您去客厅。”
就在于潇对着安蓝房门发愣的时候,又有人来对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也对,林家这么多人,就算安蓝制止了其中一个去报告,但是防不住所有能看见的人。于潇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责骂,只好跟在来人的后头下楼来到一个似乎是会客用的房间。
“来了?”书桌后的人没有从文件中抬起头,只是挥了挥手,带着于潇过来的人带上门就出去了。
于潇站了一会儿,开始手足无措时,那人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摘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揉着太阳穴说:“于潇是吧?我是林德正。”
林德正,林家现在权势最大的人物,即便是于潇也是经常在财经的新闻中听到这个名字,只是这位林家的掌门人不愿意出镜,至今没有见识过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乍一听对方介绍自己,于潇就朝这位大人物看去,不看还行,一看就更吃惊。
如果说上次看见的林汝平和安蓝长得有九分像,那这位林德正和安蓝的相似度就在九成九之上。不!确切地说,这三个人之间的血缘关系,只要是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出来。
林德正是林汝平的父亲,林汝平是安蓝的父亲,这爷孙三代还真是……
就在于潇感慨林家三人的时候,林德正已经从书桌后面站起了身,慢慢踱到于潇的身边,犹豫着拍了拍有些出神的于潇的肩膀,朗声说:“赟智那孩子,很多地方不成熟。既然你是赟智一手提拔出来的,以后还请你好好帮衬着赟智。这孩子,也不容易……”
于潇正想着要怎么回答,毕竟经过今天的事情,他和安蓝之间的关系更复杂了,以后不会不再见面、会不会继续成为城垣的一员还是个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林德正眉毛挑了一下,说:“进来。”
“爸爸,我晚上有个聚会要参加……”进来的一个妇人,打扮中透着贵气,原本还是看着林德正在说话,但是在瞥见了正被林德正拍着肩膀的于潇之后,露出了一种见鬼般的神情,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扭曲着变了形,吐了两个字,眼一翻就晕倒在了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7G也是J家的粉~~
所以~今年要和7G一起抱着马铃薯看J家的跨年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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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宁
“淡宁……”
“静儿!”林德正虽然不年轻,可是反应和动作却一点也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见妇人要倒地,急忙上前搂住,用自己的身子挡了一下,避免了妇人额头撞上门框的结果。
听见林德正的声音,带于潇过来的那人从走廊一头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见林德正搂着晕过去的妇人跌坐在地上,大吃一惊,先是大声叫了几个人名,然后蹲下从林德正的怀中接过妇人,掐着人中叫到:“夫人,夫人。”
“先送回房间去。”被后来赶来的人搀扶起来的林德正做着指挥,“电话叫医生过来。对了,顺便将汝平叫回来。”
几个人照着吩咐,抬人的抬人,通知的跑去打电话,总算是将平静暂时还了回来。
“见笑了。”林德正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看向还没有从刚才的混乱中回复过来的于潇,眼中带上了一抹探究的意味,“看来今天不是个谈话的好日子,有时间在请你过来。”
摆出了送客的姿态,于潇本身也不想在林家多呆,又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就出来了。心中突然有很多解不开的疑惑,尽管清楚自己在酒吧内闹的事情带来了眼中的后果,可是他更想解开眼前的疑惑。
淡宁?那妇人是谁?为什么见了自己要露出那样的神情?又为什么失态到晕倒在初次见面的人面前?她口中所叫的淡宁又是什么意思?
原先还在为和安蓝之间的事情苦恼的于潇,现在倒是急着想知道这妇人的情况。
可是,人已经出来了,现在林家应该也在忙乱中,自己一个外人更是没有资格去过问人家的家事。
思来想去,于潇想到了杨睿。
身边这么多人,除了林家人和岳磊,唯一和林家有关系的就是杨睿了。
看来,还是要回孤儿院去。打定注意的于潇,在车子的后视镜中看到了自己,几天没有换洗的衣服,几天没有打理的脸,处处是落魄的味道。
刚才,好像,就是这副样子站在林德正的面前的。虽然对穿衣打扮不是十分在意,但是于潇还是有了一种羞愧感。但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估摸着今后和林家也扯不上什么关系了。
再次瞥了一眼林家的房子,于潇发动了车子。
他不知道,已经洗澡结束的安蓝正站在二楼房间的床边,躲在阴影中看着他的离去。,抓着深色窗帘的手指,异常苍白。
于潇忘记了酒吧内的狼藉,一路直接开回了孤儿院。地上过年时放炮的彩纸还没有全部扫清,马上就要到有小年之称的元宵。
杨睿有事不在,于潇抓紧了时间洗澡换衣服,又将脸上的胡子渣渣刮得一清二楚。几个被他刚回来时的落魄样吓到的小孩子总算是愿意过来和他亲昵一会儿。
天色暗沉地迅速,杨睿在晚饭后不久就回来了,前脚刚进办公室,于潇后脚就跟来了。
“这几天在外面?”
“嗯,住在朋友那里。”于潇闪烁其词,不愿多说。
杨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虽然于潇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但是早就成年独立,再管下去似乎有些说不过,尽管担心,还是没有问出口。
明白杨睿的心情,于潇主动说了一些。“是以前在城垣上学时的同学,现在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点点头表示明白,杨睿心情有些复杂地坐了下去。“娜娜说是学校要提前排练回去了,你多照顾她。”
“知道。”在沙发上坐定,于潇搓着双手思考该怎么开口问杨睿有关于林家的事情。从小就看着于潇长大的杨睿,自然知道他的这些小动作表示了什么。
“有事就直接问,吞吞吐吐不像是你的作风。”
于潇看了看杨睿,说:“今天下午的时候我去了林家。”
“林家?你去了林家?”杨睿突然觉得紧张,“怎么想到去林家?”
“啊?”于潇没料到杨睿会对于自己去林家这件事情有这么大的反应,考虑到是自己对不起安蓝,只能支支唔唔,“是……是安蓝,他……不舒服……”
“不舒服?”杨睿的眉头皱了起来,紧紧看着于潇。
于潇后悔怎么没有找个其他能说过去的理由,杨睿既然和林家熟识,自然也会知道安蓝平时喜欢打网球来运动,不是那种说病就病的人。但是,于潇真的是想不出来该怎么说,因为安蓝会那种状况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这个……不是重点。”现下,只希望接下来的问题能分散掉杨睿的部分注意力而不要纠缠于为什么会去林家。于潇回视,说:“我在林家见到了林德正。”
“你见到了他?他说了什么没有?”杨睿觉得今晚的震惊是一波强过一波,预感到接下来会有更让自己吃惊的情况从于潇的口中说出。勉强平静下来,杨睿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坐正了听好于潇接下来要说的。
“我们还没有正式谈话,突然有人进来,原本还是好好的,但是在看见我之后突然就变了神情然后就晕过去了……”
“女的?”杨睿知道自己不好的预感就要成真,急切地打断了于潇的话。
于潇一愣,然后点点头接着说:“女的。我听林德正叫她静儿……”
“果然是她。”预感成真的杨睿,重重叹了一口气,垂头。
“院长……”于潇又一愣,站起来想要查看杨睿的状况,却被杨睿摇手止住了。
“我没事,你坐着继续说。”
犹豫着,但还是听话地坐下,于潇开始怀疑自己来问杨睿是不是问错了对象。杨睿抬眼看了看于潇,示意接着往下说。
“其他……也没有什么了,只是我听见那个静儿在晕过去之前对着我叫淡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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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杨睿再一次重重的叹气打破了办公室内安静的局面,也让有些局促感的于潇愈发感到疑惑。不过就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为什么杨睿会有这样的反应。
从自己的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杨睿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于潇的面前。于潇坐的是三人沙发,见状往边上挪了一些,果然杨睿紧挨着他坐了下来。
“院长……”半侧着身子,于潇看着似乎很难开口的杨睿,“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杨睿勉强笑了一下,又紧锁了眉头,“其实这件事情我应该在你独立的时候就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