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妙佳,到那时,我会和你坐在海边,阳光下,沙滩上,靠着棕榈树椰子树,眼前是一望无际湛蓝的海,在沙滩上留下我们的大小脚印,然后很安静很安静,只有波涛拍打沙滩的潮水声,一波又一波,海天一色将你我包围,爱如潮水!
  我说过我灿烂人生中已经有一个阴影,绝不能有第二个,所以你要好起来,一定要请好起来,求你了!
  希望你,如你日记所记载,涅槃重生,知道要什么,知道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还有,懂得感恩。
  

  ☆、[正文:CHAPTER17 牢笼]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这世界有很多人都被各种“牢笼”囚禁,至于这牢笼是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我将在时间的流逝中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题记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半黑了,肚子一阵饿,便下去吃饭,计划着这两天把论文赶赶然后去J市。
  接下来,我开足马力写论文,都说天下论文一大抄,可这当真抄起来,还是很麻烦。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我却离我所设定的目标差的太远,打开空间,几乎所有要毕业的同志们都在为论文叫苦。按照老师的说法,这是毕业前的最后一项作业,没那么简单让我们蒙混过关的。
  论文让我头昏脑胀,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电话响了,一看见是妙佳哥哥的电话,瞬间又紧张起来,我每次离开的时候都会跟她家人说有事给我打电话,但是每次当电话真正打来的时候,我总是心跳的很厉害,生怕出了什么事。不打电话,至少代表没事。
  “沐阳,病因查出来了,先天性脑血管畸形,动静脉出了问题。”
  “哦,挺快的,昨天上午去的,现在就查出来了?”
  “做的造影,脑袋内的动脉、静脉等血管图像看到很清楚,病变位置一看就知道了,很明显。”
  “哦,那医生说怎么办了吗?”我显得有些急切,治疗办法才是最重要的。
  “这边医生说后天,后天北京那边专家来了就做手术,专家啥时候来,啥时候就做。”哥哥顿了一下继续说,“现在有俩种手术方法,一是切除病变血管,二是把病变血管栓晒住,现在还没有决定用哪一种方法,医生还在商量”。
  我怯怯的问,“有多大风险”
  “有一定风险,可能会瘫。”
  我暗自吸了一口气,背后一阵发凉。是手术,就有风险,何况在部位是大脑,虽然我知道,但是这个答案不是我想要的,我多么希望她哥告诉我,没有风险。
  “手术费得多少啊”,转院后J市医院的级别比A市的高,费用肯定也有所上升吧,“大概有多少啊?”我怕哥哥不想说,又追问了一句。
  “医生的意思是七□□万那个样子,十万肯定可以搞的定。 ”
  “哦”,我不在说话。
  十万,勉强还可以接受。
  “行,哥,我知道了,我明天过去。”
  “沐阳,你就忙你的吧,不用过来,先把论文呢写好,毕业了再说,我就打电话跟你说下,我刚从你那边回来。”
  原来在他今天又来了一次,办理转院手续。
  “没事,我跟导师说下,就过去了,到时候再联系。”
  如果,最终要迎接命运的审判,我岂能不在?她那一挽,早就把我和她的生命挽在了一起。
  我倒要看看,冥冥之中最终注定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我抬头看了看,天已经完全黑了。
  我给导师打了个电话,说了情况,之前为了导师不天天催我写论文,我告诉她我是妙佳的男朋友。我的导师人很好,她说把我当弟弟看待,觉得我不应该背负这个担子,说妙佳的家人不应该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我,我急忙跟她解释说没有,是我自己放不下,想去看看。我导师父亲之前也得过这个病,算是过来人了,告诉我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并且要有心理准备。
  挂电话后导师还给我发了一条简讯“想去就去吧,不让你去你也憋得慌,论文我找人帮你修改。”而后我又收到一条,“做事尽心就行”。 导师的意思我都懂,我再次感到很温暖,始终有那么多人为我考虑,我明白他们的好心,其实妙佳的家人为我考虑的也很多,妙佳的哥哥不止一次告诉我我的人生才刚开始,该干嘛干嘛去,妙佳有他们照顾。只是我有我的抉择,有些未知名的情愫告诉我,我应该做些什么,必须去做些什么。
  如果,我不去做,一辈子都会内疚,都会不安。
  世上最难过的不是别人的坎,而是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坎。真正走不出的牢笼 ,只有自己内心的那一座。
  只有自己设的坎,内心的牢笼,才能让人彻底沦陷。
  我不想永远都过不了自己的坎,我不想永远都被困在牢笼里,那样的人生太过悲剧。
  饭后,我又给米苏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说了下情况,然后开始写毕业论文,耽误了这么久,距离毕业答辩还有十天的时间。
  05/17,周六,J市。
  “照片,照片,发来我看看”。我喜欢留长发,这两年一直留的长发,可妙佳说我留短发好看,三月下旬我在北京理过一次短发,打电话跟她说了,她死缠烂打一个劲要我发照片给她。
  后来去大连复试,在北京见到我的时候,她那感觉像看着宠物一样的,围绕我转了三圈,整个盯着我脑袋看,可怜当时我都快钠鸺ζじ泶窳恕!斑踹酰每矗夷腥苏饷茨涂础!�
  我男人?耐看!我一阵眩晕。
  “别晕了,等会成晕鸡了”,说完了挽着我乘地铁,“我宣布,你以后,就是这个发型了”,她仰着头撅着小嘴说。
  “苏妙佳,你这是霸权主义,都霸到我头上来了,咦啊呀呀…”
  “听媳妇的话不是应该的吗?”她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好像我的话让很迷茫似很困惑似的。
  当时我真想钻到地铁下面,呼啸而来的地铁,你碾死我吧。
  正是这个原因,上午走前我特意去理了发,姑且先顺她一次。
  坐上疾驰的火车,离她越近,心反而越急,风驰电掣的铁皮箱感觉如蜗行牛步一般,我又无事可打发时间,便一路祷告。
  天蓝云白树青翠,心焦。
  昨天通话哥哥告诉我在三楼,到了医院,我便直奔三楼,却在二楼楼梯口碰到正在下楼的妙佳妈妈,于是很顺利的便见到了妙佳。
  换了一个城市,却依旧在ICU,不同的是这里的ICU每个病人可以留一个家属照顾。因此,我放下包便进了病房,妙佳躺在病床上,依旧十分虚弱,妙佳的五姨正照顾着她。在输着液仍然占着大部分时间,身体管子拔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胃管和氧气管,至少让我们看着没有那么难受了。我扫了一眼她脖子到肩上的皮肤,之前长的痘更多,更大了些。
  忘了那一我问刻的感受,好像是没有感受,因为我们彼此都来不及去了解自己当时是什么感受。我只是望着她,她也只是望着我,她的眼神让我鼓舞,不需要言语,从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记得我。
  我开始跟她说话,她也微弱的回答,发音很清。转院的时候我求她记住我,我问她是否还记得,虽然她不记得我的话了,但是她却真的记住了我,这弥足珍贵。好些人她已想不起来了。
  五姨给她按摩完腿脚后,便出去了。
  我们彼此看着,眼神里的世界,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家属、护士恍然都不存在,只有她只有我,只有我们的世界。
  她托着我的脸,俩个手分别扣着我的手,十指相扣,紧紧的。
  在我走出病房前,她都这样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身后是另一位重症患者是一位老人;也是脑出血,约摸七十岁上下,不断的发出□□,身上并无衣物,我想应该为了方便老人大小便,为了防止他乱动,医生采用了固定的绷带将他捆绑住,这点我倒是在ICU病房外的墙壁上张贴的《病人家属悉知》看过,将病人捆绑固定以防乱动也是万不得已之举动,他们身上插得管子太多,有些是连在脑部的,只能采用这个办法。尽管知道原因,看到这一幕依旧感到很心酸,我宁愿二十四小时看着妙佳,也不愿意她被绑住。
  医生给她家人讲解病情的时候,我也跟着一起去了。医生先是概要的讲解了一下治疗方法,然后详细阐述了可能会出现的情况,再三问我们还有什么问题没有不了解的,叔叔哥哥似乎没有过多的问题,他们初中尚未毕业,有时候无知不累,知道的多了反而沉重,于是就剩下我问东问西。
  “你是她什么人?”似乎到了这个时候,医生才意识到我的存在。
  “她,男…”“她哥…”“她同学…”这三句话分别是我、叔叔和哥哥说的。我觉得有些尴尬,医生却没有再问,微微一笑,看了哥哥和我一眼,自然自语似的说了一句,“她不就一个哥吗?”
  叔叔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时候,我感觉沉重的像签生死书一样。
  最终我的问题也没有问完,阿姨过来跟医生说妙佳打嗝很厉害,这是胃出血的缘故。于是我们都去病房了,医生看过后说没有大碍,让给妙佳顺时针揉揉肚子,然后他们又去了医生办公室,我和阿姨则留了下来。
  妙佳没输液的手依旧紧紧握着我,我打趣的问她:“你握这么紧干嘛?”
  “我怕他(她)们撵你走!”她的话说得很轻也很清,很认真。
  我惊愕地看着她,怀疑自己是否听错,瞬息内心一阵阵翻涌,“傻呀你,我和你家人很熟了已经”。
  然后,我跟她聊天,我说你看我头发,我来之前专门理的短发,你不是喜欢我留短发吗。好看吧?
  她看着我,不说话,很累的样子,阿姨说她大部分时间都不说话,只是说些简单的“嗯嗯嗯”,跟加密似的。似乎有意我们去破解,更有时颠三倒四,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下回来我就刮光头,好不好?”我跟她开玩笑说。
  她依旧看着我,不说话。我无奈的自个笑笑。
  “你敢”突然她如是说,这两个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那一刻,泪腺变得异常发达,我用尽全力才将眼泪抑制在眼角,不在她面前流泪。
  明天妙佳就要做手术了,没人告诉她,她自然也不知道了,手术就像生死棋,她的命运即将定格,她的人生掌握在手术专家和命运身上。有时候,运气和技术,同等重要。
  万里长征,第二步,手术除后患即将到来。
  能不能突破命运的枷锁,就在明天了。
  

  ☆、[正文:CHAPTER18 赌注]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何尝不是一场赌博,明知输赢未必,却必须去博一博。
  与天搏命,与己博运。
  给你赌注,去给我把自己赢回来。 ………题记
  赌博是需要赌注的,有了赌注才有资本去赌,但是不是说有了资本,就一定能赌赢。
  妙佳的出血部位很深,出血量大,不做手术,可能会再出问题,一向谨慎的医生几乎用了肯定二字。而再一次发病,轻则瘫痪,重则离去,因此,手术必须要做的,而即使做手术,也无百分百把握!进一步来说,即使手术成功了,可能依旧会瘫痪,可能会有各种后遗症,长长的家属同意书上详细记载了几十种可能会出现的后遗症,触目惊心。
  这也是一个痛苦的决定,无论怎么选,风险都要承担,可除此之外,似乎也没得选。
  换而言之,这就是一场赌博,不做手术她就没有赌注,保守治疗,结局几乎是必定的,她将没有丝毫资本和命运抗争。她还这么年轻,不适合保守治疗,那是上了年龄的人选择的办法。做了手术便等于给她一点筹码,让她有机会与天一搏,虽然依旧可能会瘫,依旧可能会有很多综合后遗症,但是和零希望相比,哪怕这希望只有百分之一,也值得一试,赢了,就是新生。
  医生说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他们都是不做手术的,采取保守治疗,后来发现,一旦病人再次出血,后果严重。因此他们现在才会建议家属采用外科手术的方式主动治疗。
  她才21岁,正值青春,这正是我们的年代,这个风险是我们必须冒,在这一点上我和妙佳所有的家人,意见一致。按照农村的话说:造化!剩下的只能看她的造化!她的命!
  总之,最后如何,只能看自己了。
  时光在须臾间流逝,今天妙佳来的亲戚十分多,叔伯姨娘婶几乎堵住了医院的走廊,还有很多同学要来,我怕人太多太乱,竭力劝服他们不要来,等手术结束后再来,至少不要大规模的来。
  我也借机会认识她身边的每一位亲戚朋友,以后还要打交道的。
  进手术室前她一直都是醒着的但似乎不怎么清醒,推她去手术室的路上,后面跟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