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按动这块石头,这里地人都会万箭穿心,别想有一个活着走出去。”坏扎布得意的笑。脸上浮现出疯狂而亢奋的神色,几乎是爱怜的摸着那块相当于开关的石头,“喜欢吗,哥哥?你不爱到这边来,可是我喜欢,所以这可是我独自发现的,没想到我来发现,你却来享用。”
“你不能这样!”好扎布本来连累带吓,瘫倒在一边的。此时突然一跳挡到孤儿面前,“阿布,你不能这样,诸神会惩罚你,并带给我们司文家族灾祸的。你放了他们,我会求伯爵小姐放过司文家族一马,大不了我来顶罪。阿布。你不要一错再错!我离开了,就能平息伯爵小姐的怒气,也没人再和你分享公爵之位,所有地问题都解决了,岂不是好吗?为什么要铤而走险?阿布。求你,回头吧!”
坏扎布本来色厉内荏,而好扎布这话看来很打动他的心,所以他犹豫了一下。然而这只有一秒,随后他又露出残忍狠毒的神色。
可是
孤儿一愣,对小四四丢了个眼色,然后插口道,“两位司文公爵大人,能让我知道一下是怎么回事吗?就算我要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不是吗?”
“伯爵小姐,你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坏扎布恶意的笑道,“这里没有任何遮蔽物,没办法躲避毒箭。而你想等人来救你也是不可能的。
首先你的佣兵大人早就走远了。我们有探子一直监视着,其次进入波光园只有几条小路。我们埋伏了重兵,不管谁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进入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怕花上一点时间告诉我真相呢?”孤儿露出轻蔑的神态以刺激坏扎布。他是个狂妄却又心理脆弱地人,说好扎布懦弱,其实他骨子里也是,所以他受不得激。
果然,坏扎布大笑
“我有什么怕的?就告诉你又能怎样?我其实叫阿布阿扎,扎布是我们的联合名,哈哈,可笑吧?我们是孪生兄弟,想必你看得出来,但是你想不出来,我们每个人都只有一半的生命,轮流着一人一天出现在别人面前,做为公爵大人管理司文家族。每天在第一缕晨光出现的时候,我们中必须有一个人隐没在人们的视线中,躲在一个专门设计的密室中度过,似乎是个不存于世地鬼魂。所以我的人生打了五折呢,相信你了解五折是什么意思,伯爵小姐不是有名的商人吗?”
“这是为什么?”孤儿疑惑,从没听过司文家有什么关于双胞胎的风俗怪僻。
“因为我们的父亲一直也确定不了由我们中地哪一个做为未来家族的继承人;因为他不想其中一个儿子做为没有领地和头衔的人存在;因为他认为既然我们是孪生兄弟,能共享一个子宫,自然也可以共享一个家族的荣誉。”阿布露出愤怒的样子,“还因为两人共同掌管家族即没有先例,还会使家族分裂,所以他想出这个法子,从我们出生那天就开始一人有一天人生,就像白天和黑夜般交替。这件事的知情人不超过五个,我们、侍候过父亲的大管家、我们自己的一名亲随内侍。多可笑,就连未婚妻也是我们共有的,而她也不知情,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懦弱地那个‘我’总是不想要她。”
听到这番话,孤儿终于明白,为什么波光园的政令可以朝令夕改,为什么普通民众觉得他们的公爵大人有时宽容而善良,有时却残酷而凶狠,原来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而且看来关系不很好,所以在治理家族事宜上出现争执。
想来人都是欺善怕恶的,轮到阿布出现时,手下和侍卫们就横行霸道,而阿扎胆小懦弱,轮到他出现时,手下们做什么,他大概也不会太限制,如果阿布禁止守卫们说起囚禁她地事,阿扎这么多天后才知道也是可能地。
“你怎么知道我要放走伯爵小姐?今天不是你出现的日子,你为什么违背誓言出现?父亲曾经让我们在诸神面前发过誓,绝不会在不属于自己地日子出现。”阿扎悲愤的问。
“很简单。”阿布得意的笑,“因为囚禁伯爵小姐的事让我不放心,怕出现意外,所以我告诉了奥莉维娅真相,让她监视你。
不要把眼睛瞪这么大,反正她早晚也会知道,瞒着别人容易,要长久瞒着自己的枕边人是不可能的,她早就和我上了床。在这一点上,我对不起你,哥哥,因为我抢在了你的前面。还有最重要的,男巫大人发现了你们的可疑行迹。”
“但不管怎么说,你违背了在诸神和父亲面前立下的誓言!”阿扎抓住自认为最后一丝可以克制阿布的东西,绝望的叫。
“父亲死了。”阿布面色变冷,阴森森的,“而我厌倦了只有一半生命,所以你们必须死。”说着,他侧过身子,“出来吧。”他说。
身影晃动,密室的另一个门中有两人走了出来,正是男巫和奥莉维亚。
“伯爵小姐,你不乖哦。虽然你死得不合我意,可这是在公爵大人的地盘,我也没办法替你求情了。而你等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来救你的。”男巫笑了一下,用说甜蜜语气说着恶毒的话。
“谁说我不会来?”男巫还没来得及笑出声,突然有一个声音从孤儿身后的方向响起。
第三卷
第十五章 … 杀
有人都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身装黑色皮甲,蒙着黑色骑士就站在那扇阿扎和孤儿进入的门边,闪着幽幽蓝光的长剑拄地,眼神凌厉,整个人杀气腾腾,真的宛如死神降临。
孤儿的泪水迅速蒙上眼睛,她要用力甩甩头才能再度看清他。他还是来了,这就证明他不再误会她了是不是?他那么聪明,一定是想通了这离间之计的所有关节。所以,他来救她!
之前她是多么怕他误会啊,一个人死而无憾才能平静,如果背负着天大的误会离世,心中就连最后一丝安慰也不会有。现在,她踏实了,于是她再站不住,跌倒在艾丽的怀里。
阿德斯也一眼在人群中也立即找到了孤儿的身影,她那憔悴虚弱的样子,让他的心倏的揪起,心疼迅速漫延到他的四肢百骸。他说过要保护她,不仅有对她的承诺,还有金钱的合约,可是他轻易的相信了谎言,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害成她这样,他不也是帮凶吗?
这感觉好像惊涛骇浪般溢满着他的胸口,让他的自责和愤怒倾刻间转化为雷霆之怒,恨不得血洗波光园才能平息。他举起那把著名的凶剑,一指阿布,冷森森的吐出四个字,“过来受死!”
阿布一哆嗦,下意识的看看左右,就见奥莉维娅虽然脸色白得像死人,男巫却双手抱胸,一脸好玩的神色,递了个眼色到控制毒箭的机关上。
对啊,他有杀手锏,除了他们三个人站的地方,就连那个佣兵之王也被笼罩在毒箭之下。那个佣后就算再快,还能快得过墙中的机弩吗?怕什么!他不过是吓唬人罢了,他号称死神阿德斯,其实就是个冒名顶替的,那个死神早在八百年前已经永远消失了。
有了这个认知。阿布的胆子壮了起来,一边后退一边说,“不错,今天是得有人死去,可那那绝不会是我!”说着,用力按下了机关。
一瞬间,盈禄家的人全部惊呼起来,因为就算小三三和小四四想尽了办法,还是没找到能让众人躲避毒箭的地方。小四四只是在阿布按向机关地时候,奋力扑向孤儿,把她死死护在身下。
尖锐的破空之声此起彼伏,毒箭从四面八方疾射过来,像是无数恶魔在尖叫着吞噬人的生命,带动的冷风如成千上万把刀子在飞越,在阿布兴奋得意的目光中,要奥莉维娅报复式的快乐中,在男巫挑衅性的试探中。
像一张网,笼罩着密室中的所有人,死亡之下,无人能逃脱。
可就阿布按动机关的同时,阿德斯也挥出了疾风剑,宽阔霸烈地剑身上有一丝黑气涌出,几乎在眨眼间就变成一股黑色的旋风。搅缠着、卷扭着、像一股凭地吹起的狂风在密室中鼓荡。刹那间,黑雾鼓荡到每一个空间,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蜷缩起来,躲避这似乎能摧毁一切的力量,连眼睛也睁不开。
惊恐的尖叫声。箭支中靶的噼啪声不绝响起,在目不能视物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都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带着马刺地轻颤声,一步一步,走到了密室中央。这声音在孤儿的耳朵里是安全的感觉,可在阿布等三人耳中却是催命的符咒。
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的,当黑风带起的黑雾停止。大家惊惧的看到满地狼藉,那些弩箭一支不差地全射了出来,但却在射出的一瞬间被黑风吹得卷上了半空,然后又落在地上。那些噼噼啪啪的声音正是缘于此。并没有射中一个人。
而密室中央,站着阿德斯。那男巫却不见了,只有一把金色
在他原来所在的位置上。
“阿德斯大人。”他地声音还在空中回荡缭绕,“没想到您还有残留魔法,而且这样强大,今天我甘拜下风,咱们以后再斗。不过是司文公爵大人和他的未婚妻把伯爵小姐关到水牢里,四天不给吃喝,还要找男人奸污她,您可要给伯爵小姐做主啊!哈哈——”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当阿布和奥莉维亚回过神来是,阿德斯冷冽愤怒的目光已经定在了他们身上。
“不,不是我!”阿布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切都是男巫的主意,他说有人要对付您,只要我配合他,他就可以让我得到伯爵小姐的宝物。我只是一时贪心,并没想伤害伯爵小姐的。关水牢,找男人坏她贞洁的事全是这个女人想出的。”他一指奥莉维亚。
“不,都是公爵大人下的令,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着墙壁撑不住发软地双腿,死亡的感觉太近了,那佣兵之王动也没动一下,她就感觉咽喉被紧紧扼住。
阿德斯一直也没有说话,但身上却不断的散发着寒气,正当阿布和奥莉维亚可悲的互相攻击时,他忽然挥手一剑,似乎是活动活动手臂一样,而那两人却都从腰部被一斩两段。
惨叫声是那样刺耳,连孤儿都感觉到了内心地恐惧和不安。她知道遭腰斩地人会慢慢死掉,其过程痛苦无比;她也知道阿德斯是为她报仇,她不会滥好人到阻止,更何况这还能为司文家除害;她更知道虽然这是男巫狠毒的杀人灭口之计,但阿德斯就算明白也会这么做,因为这样才能消除他心中地怒火,可是听到这惨叫,她还是受不了。
“求你,阿德斯,给他们个痛快。”她的声音在一片惊呼和两种惨叫中显得那么微弱,可是阿德斯似乎听到了,所以他再挥一刀,两颗头就滚了下来。
这一对号称是贵族的卑鄙男女各成三段,以生命和鲜血来清洗了罪恶。
“还有你!”阿德斯转身,面向阿扎。
阿扎吓得尿了裤子,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一边的孤儿连忙努力站起,挡在阿扎的面前,“不要伤害他,是他救的我,你也是循此路而来的,是不是?”
“他放任别人伤害你,一样该死!”阿德斯手握疾风剑站着,眼睛中蓝色的冰焰燃烧得似乎要焚遍整个世界,而随之升腾的怒火,使他剑上的黑气再度凝聚,最后连他背上也有黑气涌现,狂风像一只野兽般盘旋在密室的顶部,就连墙壁也发出惊恐的哭泣似的。
“停手,伤害我的人已经死了。
”孤儿在一边叫,发现阿德斯已经被愤怒完全控制,失去了理智一样。
“死,都得死!”他依然站在那,不停重复口中的话,“今天我要血洗波光园,灭了司文一族!”
疾风剑凌空掠下,发出开山裂石般的响声,被剑气袭到的墙壁是大块的坚硬岩石,但在一剑之下却冒出一串火星,之后现出尺深的凹槽,似乎再来这么几下,墙壁也会给砍开似的。
冤有头,债有主,他一回来,那么不可一世的阿布轻易的就被杀掉了,可是不能殃及无辜。杀,也许是阻止他幸福的根源。
第三卷
第十六章 … 人质
儿奋力站起,两条腿本来软得根本支撑不住的,但她信念,踉踉跄跄的向站在密室中央的阿德斯走去,扑倒在他身上。
阿德斯正在狂怒中,给人一推,立即回过了一点神,待看到怀中人是孤儿时,立即伸臂揽起她,只感觉她轻而残破,好像一片被风吹雨打过的树叶,心疼和自责更加泛滥。
是他的错,是他听信谎言,轻易跳入别人设下的陷阱,才害得她变成这个样子,万一他晚来一步,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他想着,抱紧她的身体,让她紧紧贴着他,顾不得周围有那么多人。
孤儿借机攀上他的脖子,用力下拉,把唇印在他那双从第一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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