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今天如果被齐水正拉拢的是仓,是你的小弟图钉,你还会这样郑重其事的跟我辩解吗?还会包庇吗?”
“偷换概念的是你,队长,丁良他不是仓,也不是图钉,他不是道上混的,他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想开茶餐厅的厨子!”廖景忍不住激动地辩解,接着意识到这样的态度对上司是不对的,又压下火气,道,“总之,我不同意利用丁良抄世雄的底,最好另想办法。如果你坚持让他接受齐水正的邀请,通过他拿到那一千万美金,我要求将他纳入线人保护计划,并向他表明我的身份,申请一对一保护。”
“不可能!”大韩直接拒绝了他的建议,道,“他的背景太复杂了,有前科,性向有问题,而且和我们内部人员??”看了看廖景,“有不明朗的关系,各方面来说都不符合线人资格。而且你的保密级别太高,位置太重要,在他面前暴露身份危险性太大了,一旦他反水会牵连我们整组人,六年努力前功尽弃。”
“无论如何,我不同意以我们的私人感情为手段诱使他再次犯罪,这样的行为才是真正的犯罪,丁良是个普通公民,作为警察我们的义务是保护他,而不是利用他毁了他,否则我们和齐水正和姚永迪有什么区别?!”廖景毫不退让地道,缓了口气,恳求道,“队长,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向你保证,表明身份后他绝不会对我的安全造成威胁,我了解他!”
“你凭什么保证?你又对他了解多少?”大韩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廖景,人是一种很复杂很多变的动物,尤其丁良这样的人,他以前是什么样子你根本不知道,你以为他现在是个厨子看上去老老实实就可以信任吗?当年洪江在黑道上掀起滔天巨浪,都是他一手帮着元深。十年前,洪江丁六,谁不知道他是个修罗般的存在,把兄弟他都杀的下手,何况你一个??”
他找不到适当的措辞,打住了,隔了两秒压制情绪,语重心长道:“廖景,我们的职业非常特殊,这么多年,我在做什么,去哪里,连老婆都没告诉过。当年我也是卧底,有一次出任务怕回不来,把家里的存折什么都交代给你嫂子,她吓坏了,哭着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差点以死相逼我都没有告诉她。做这行,有时候连亲人都不能信,何况只是个??”他打住了,再次找不到适当的词语,情人?姘头?炮|友?
“队长,我敬佩你,也理解你的所作所为。”廖景说,“如果丁良仅仅是我的女朋友,这种关头我绝不会抽风告诉他我是个警察,可是队长,不一样啊,嫂子她只是嫂子,她不是退休大佬,她不用为了你的工作去跟以前陷害过她的男人虚与委蛇,她也不用为了咱们的任务去给以前强|奸过她的男人养儿子!嫂子是人,丁良也是人!”
啪!
廖景耳朵轰鸣一声,鼻血顺着嘴唇滴滴答答掉了下来,半边脸都木了,大韩脸色铁青,右手微微颤抖,半天才咬着牙道:“你、你居然??好!廖景,你??好!”
廖景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重了,大韩罩了他这么多年,他不该拿嫂子来跟丁良比,但隐隐的他又觉得自己说的没有错,嫂子是大韩的媳妇,丁良也是他媳妇,大韩不能容忍别人言语间侮辱他的老婆,他廖景也是一样!
“今天到此为止。”大韩喘匀了气,去厨房喝了杯水,拧了条毛巾丢给廖景,“你回去冷静一下,我也回队里和其他人碰个头,在此之前我们都不要做任何决定!”
廖景接过毛巾捂着脸,擦擦鼻血,道:“是!”
大韩咬牙看了他半天,说:“廖景,你太让我失望了!”
廖景闭了闭眼,道:“对不起,队长。”
大韩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快就想通,也清楚他的脾气,最后沉声道:“无论如何,尽快搬出来,在案子起底之前,我命令你,不许再和丁良发生任何进一步的接触,否则我会立即上报高层,取消你的行动,让你退回警队等待调查处分!”
大韩走后廖景在联络站坐了很久,虽然早知道自己的事有一天会捅破在大韩面前,他还是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个极端的方式,而且搞的这么势同水火。
大韩的最后通牒已经发了,到底该怎么办?暂时分手,等案子完了再找他?不行,这案子太大太长了,不知道还要多久,而且丁良受过的情伤已经太多了,刚刚试着开始接受他,又如何承受突如其来的抛弃和背叛。
或者,孤注一掷,偷偷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让他等自己几年,两个人偷偷??
但作为一个警察,骨子里的职业操守不允许他在上级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做出这么重大的决定。
想了很多很多,廖景还是无法下定决定,理出头绪,一直纠结到太阳落山,脸上的淤肿大致消了,才回了住处。
廖景魂不守舍地回了家,头一次完全没注意有没有人跟踪,也没注意落的焊还在不在,一路木然上楼,开门,换鞋,直到坐到沙发上的那一刻才忽然发现头顶的灯居然亮着,当下猛的吓醒了,一哆嗦,天!什么时候他的警惕性居然这么差了,家里有人都没注意到!
“回来了?”丁良从厨房探出头来,廖景怔忡地“啊”了一声,肚子“咕噜”一声轻响,这才注意到家里充满了煲汤的香气,而自己已经一整天都没吃饭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廖景振作了一下精神,脱下外套进厨房,丁良正在菜板前忙碌,手起刀落,土豆丝切的又细又匀,晶莹剔透。
“没多久,就出去买了个菜。”丁良切完土豆丝,捡起盘子里码好的卤牛肉回头塞他嘴里,“来尝尝,T市特产,味道还不赖吧?”
“嗯。”廖景下巴搭在他肩上,闻到他身上沐浴露清新的气味,还有那总也洗不掉的奶香味,忽然心里特别安逸特别温暖,猛的从背后抱住了他,抱的紧紧的。
丁良的耳朵慢慢红了,温和地笑着,有点羞涩地道:“想我啦?”说着拍拍他的手示意放开,用菜刀铲了土豆丝要往清水里泡。
“嗯。”廖景箍着他的腰不放,随着他的动作摇来晃去,哑声道,“别动,让我抱会。”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怎么这么纠结呀呀呀呀呀??
转圈圈挠头~~
☆、技能冷却
丁良好脾气地任他抱了很久,才摸摸他的头:“好啦,饭煲都弹起来了,该吃饭了,我都听见你肚子叫了,中午没吃?”
“啊,忘了。”廖景略放松了一点,长胳膊依旧圈着丁良,丁良没办法,只好背着个大沙袋炒菜。
葱蒜爆锅的香味弥漫在狭小的厨房里,油烟机隆隆作响,廖景跟着丁良转来转去,下巴随着他右手的动作在他肩上颠上颠下,感觉这一切都温馨的不行,想想要全部丢下,就像是要剜掉他一块肉似的难受。
丁良熟练地翻炒,调味,不过两分钟就盛出来一碟土豆丝,耸肩顶开他的头,数落道:“好了,去摆饭桌吧,怎么像个小朋友似的,别淘气了。”
土豆丝,卤牛肉,莲藕煲龙骨,简单清爽的晚饭让廖景暂时放下了白天的烦恼,狼吞虎咽了差不多五分之四,丁良没想到他饿成这样,把牛肉几乎都给了他,一边吃一边给他盛汤夹菜,自己倒吃了没多少。
饭后廖景洗碗,外面起风了,可能要下雨,便喊丁良去收衣服,丁良抱着新买的睡衣内裤进来,问:“你买的?给我的吗?”
“啊。”
“这个呢?”丁良将猫耳发夹夹在廖景头上,忍俊不禁道,“啊,很可爱啊,这才是你这个年纪的小孩该有的样子嘛,整天装凶巴巴一点都不适合你哦。”
廖景戴着手套,满手泡泡,顶着猫耳叫:“快给我取下来丢掉,丢死人了,太小啦夹的老子头疼!”
丁良没吃饱,笑眯眯在外面找了一盒好多鱼,廖景张嘴还要咆哮,他顺手丢了一个饼干进去,正好卡在廖景嗓子眼,廖景的脸一下憋红了,瞪着眼睛使劲咳嗽。
丁良忙跑过来给他拍脊背,笑的前仰后合:“对不起对不起……哎哟老了,笑的我腰疼。”
廖景气急败坏摔下手套,一把将他拖住抱了起来,扛在肩头往卧室床上一抛,道:“少倚老卖老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在床上揉来滚去纠结了半晌,衣服裤子都扒拉松了,最后丁良体力不支被他压在下面,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好了好了,别胳肢我了,快、快去洗碗,我还要跟你说正事呢。”
廖景爬起来躺在他旁边,长腿压在他腰上,问:“什么正事,现在就说吧。”
丁良被他压的慌,抱着他大腿挪开,道:“我想去T市开店了,那店面真不错,客流量很好,价钱略有点贵,但装修有七八成能用,算下来还是划算的。”
廖景“哦”了一声,拉着他手缓慢抚摸,丁良小心看了看他脸色,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廖景心乱如麻,想起大韩的最后通牒,想起齐水正的话,不发一言。丁良等了一会,叹气,道:“你实在不愿意就算了,我看你先前在茶餐厅做的很开心,原想也许你不讨厌这一行,不过??是有点委屈你,餐饮业都是伺候人的,做小伏低,本来就不是你的性格??”
“我就不看了,你看了也一样,都听你的。”廖景忽然说。
“啊?”丁良一愣。
“这样吧,我手里也有点钱,都投给你,算是入伙。店你先照看着,我尽快做完手头的事,过来和你一起做。”廖景下定决心,既然大韩让他离开丁良,不如借此机会做做样子,和上司硬扛着是不好的,处分什么的大韩不见得会真给,八成是吓唬自己,但不能为此真寒了他的心,毕竟六七年的感情在那里放着,大韩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他好。
再说让丁良离开这里,离齐水正远点,离整个案子都远点,也是一件好事。
“你??真这么想?”丁良支起身子看着他,不相信似的。廖景翻翻床头柜,递给他一张卡,那是他的工资卡,六年了几乎没动过,反正黑社会也收入不菲,除了起底的时候要上交的大头,剩下的也够他生活了。
“密码是我的生日倒过来,上面大概有快三十万,你的钱光够盘店面,还要装修请人买东西,总要点流动资金,别贷款了,用这个。”
丁良没想到他这么大方,拿着卡呐呐说不出话来,廖景叹了口气,道:“这是我的全部家底,都给你了,权当我跟你这买了个饭票,以后你要好好养我呀,可别拿着钱跑了。”
丁良温柔地笑笑,摸他的头,廖景转身抱着他的腰,道:“这个卡你要拿好,明天去取钱,不要办转账,直接提现金。卡不是我的名字,数额太大要身份证,你只能在ATM机上取,一天两万,取完再存到你自己账户上,以后隔几个月取一次,上面会定期有公粮发。切记,不要办转账。”他怕大韩通过工资卡查出什么来。
丁良什么话都没说,将卡收进自己钱包,趿着拖鞋去厨房替廖景洗碗善后,廖景已经忘了猫耳的事,顶着发夹在他身后转悠,递抹布收碗碟,像只大狗一样跟着主人转悠。
主人仔细帮他收拾着狗窝,兜里揣着大狗送给他的肉骨头。
小别胜新婚,晚上两人照旧从浴室做到卧室,丁良做|爱的时候其实很懒,廖景要在浴室站着做或者在飘窗上玩点新花样,不一会他就要求饶说累,只喜欢乖乖在床上趴着任操,比良家妇女还传统,而且一晚上撑死也就两次到头,最好一次,好在可以忍比较久不泄。
但就是这种简单的性|爱,廖景一点都不觉得乏味,反而每次都特别刺激,做完了还意犹未尽,总想着明天,总想着下一次。
“喝水吗?”午夜,丁良洗完澡出来,上身裸裎,胸口腰腹都有廖景留下的吻痕,重重叠叠的,下面只穿了睡裤,裤腰松垮垮搭在胯骨上,裤脚太长,踩在地上只露出一半脚掌,有一种慵懒的性感。
廖景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丁良擦着胸口的水渍埋怨:“以后别这样咬来咬去的行吗?马上天气就热了,难道叫我一直穿立领长袖衫吗?”
廖景说:“爱穿什么穿什么,有人问你就说是狗咬的。”
“你??”丁良拿他没办法,放下杯子钻进被窝。廖景伸长胳膊,他很自然地枕上来,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