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羞成怒的模样落入苍焱眼中,更加激起了苍焱的戏虐之心,苍焱伸出手握住时玉的火热,用沙哑而磁性的声音问:“时玉,你爱不爱我?”
这句话苍焱问过很多遍,尤其是在床上,每一次看着时玉从闭口不答到恼羞成怒再到低声求饶,他就无比的有成就感。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力气占据主动,却满怀希望的能听到时玉的答案。
时玉抿着唇,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苍焱愤愤地说:“这次该轮到你求饶了!”
“哈哈,那可不一定……”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时玉慢慢的起身,将两人接连的身体完全分开,然后自信满满地看着他。
“宝贝儿……”突然离开的紧窒让空虚感袭来,苍焱动了动身体,强烈的欲…望燃烧着他的理智,做了一半停下来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爆炸了。
“求我!”时玉轻启红唇,嘴角噙着邪魅的微笑,看得苍焱更加欲…火焚身。
苍焱嘴角抽了抽,反省着他刚才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他拖着音叫唤了一声:“时玉……”
此刻的他无比痛恨自己身上的伤,他握上自己的火热,心里想着:难道要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吗?
手被拍开,时玉毫不同情地说:“要么求我,要么今天就这样吧!”
什么叫就这样?苍焱张着嘴一脸苦逼地看着时玉,“你难道不难受吗?”
时玉违着心说:“还好!”实际上他的忍耐力也快到顶点了,只是残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决不能让苍焱太痛快。
苍焱定定地看着时玉,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破绽,无奈时玉掩饰的太好,即使知道他一定也一样迫切,却不得不投降。
“好吧,我认输,快给我!”苍焱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和无奈,以及被燃烧后的沙哑。
时玉笑得春光灿烂,自然不会再折磨自己,他表面慢条斯理的坐上去,听到两人同时闷哼一声,然后迫不及待地摆动着身子。
激情停歇,苍焱只说了一句话:“这手段我下次一定要变本加厉的还给你!”
时玉畅快的笑了,回了一句“我等着!”然后看着苍焱陷入睡眠,自己稍微清理了下身子。
脸发烫的厉害,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的理智,难道是今天看到苍焱受了伤让他脑抽了么?
无声的躺下,紧挨着苍焱,皮肤上传递过来的温度让他很安心,他自我安慰道:算了,反正做都做了,后悔也没用。
苍焱醒来的时空时玉已经不在身边了,他慢慢移动身体下了床,挪到门口,就见时玉站在门口。
“咳咳……”小腹上的伤口刺刺的疼,刚才两人一场情事下来,伤口也意料之中的开裂了,只是当时两人都没注意到而已。
时玉转头,冰冷着一张脸,斜了苍焱一眼,轻哼一声,并没有出声。
苍焱顿时心花怒放,走到他身边靠着他,打趣道:“明明是你自己主动的,怎么还给我摆脸色看?”
时玉继续斜眼看他,因为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有拿沉默当盾牌。
“话少说点,我们赶紧走吧,不然等你回去发现你的幽灵岛早就易主了就不好了。”
“要真那样,以后可就要死神阁下养我了,我是不介意做个吃软饭的!”苍焱开着玩笑说,其实心里也不是一点都不急的。
“我介意!”时玉取了些水扶着苍焱往回走,走到岔口时苍焱犹豫了一会指着左边一条路说:“走这边。”
“我记得那是去训练营的路,应该更远才对!”时玉怀疑苍焱是不是失血过多导致记忆失常了。
“确实,不过这里离训练营很近,那里有车,我们走到那边开车回去。”
“训练营的人你都安排哪去了?那里现在还有人吗?”他开始担心于夕然的安全,可是苍焱就是不肯透露他们的去向,要不是心里明白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他真怀疑他是不肯相信他。
“那边现在没人,他们都分散在岛上的各个秘密据点,以他们的本事,只要不是一对多不成问题的。”
“那就快点走吧,一会要是下雨你的伤口就麻烦了。”
之后的路程两人没有多说话,苍焱一说话就伤口疼,时玉发现知道更不说了,只要苍焱一想开口,立即一个眼刀子甩过去,让苍焱只好暂时做了哑巴。
走了一个小时,两人遥遥看着训练营的营房,心里一松。
“等等,前面有人!”时玉和苍焱几乎同时发现,两人对视一眼,压低了身子小心前进。
“我们身上都没有武器,万一是夜鹰的人怎么办?”时玉看了下身边的伤员,要是对方只有一两个还好,不然他们现在的情况可不妙啊。
“这个地方挺偏的,不管从哪个方向上岛都不应该到这来才对,而且又什么都没有,留在这干嘛?八成是岛上的人!”苍焱信心满满地说。
两人借着灌木的遮掩慢慢靠近,然后躲在大树后面,屏住呼吸,小心谨慎。
“斯扬,你洗好了没啊?”洛凡抱着胸在门口走动,他们俩一身泥,斯扬才带着他来这里洗澡,只是不管他好说歹说,那人也不肯与他共浴。
真是,他们分开了这么久,别说现在他心上人在里面光溜溜的洗澡,光是看着他就够他欲…火焚身了。
靡途深陷 101 偷听
“这人是谁?”苍焱眉头拧成一团,虽然对于洛凡的出现很不高兴。
“我舅舅在里面?”听到洛凡在门外叫斯扬的名字,时玉睁大眼睛不可思议,他家舅舅到底从哪认识的这种人才。
“要过去么?”苍焱继续躲在大树后,一点没有要挪步的意思。
两人对视一眼,继续头顶着头说着悄悄话,而那边洛凡也在继续嚎叫:“斯扬,你洗个澡怎么这么久?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咯,我真进去咯……”
时玉转头看了一眼,就见斯扬换了一套极不合身的衣服出来,这里有备着衣服,但都是给那些孩子们更换的,所以不仅小而且都是军绿色汗衫。
看惯了他西装笔挺的样子,突然换了个造型,时玉差点没笑出声来,他凑到苍焱的耳边说:“他们不知道会在这呆多久,如果我们不过去,怎么取车?”
苍焱摇头,小声回答:“等一等,看看情况再说,至少要确定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份。”
时玉脑中一动,接口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入侵幽灵岛的那个人,自称是我舅舅的男人的那个?”
“如果是他,那还真有独身上岛的本事,只是不知道这人是来自哪方势力。”
斯扬别扭的扯着身上的衣服,见洛凡捂着嘴奸笑的样子,立即沉下脸:“你要是敢笑出声,一会就让你裸奔。”
“哟!老公这是等不及和我恩爱了是吧?好吧,不用等一会,不如就现在吧,我立即脱!”
“你……你这人真是……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了。”
洛凡嘿嘿一笑,双手勾着斯扬的脖子,红艳的嘴唇凑了上去,狠狠的吻着斯扬的唇。
这一吻,让两人都有些情动,好在斯扬还有些理性,绝不可能在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时间做点什么。
苍焱脸上尽是挪揄,小声说:“没想到一直清心寡欲的斯扬医生竟然还有这么开放的一面,不过那男人也确实够妖艳,比夜麟丝毫不让。”
“怎么,你看上他了?”时玉眯着眼睛瞪着苍焱,“这个人你就别指望了,看他千里迢迢的来寻夫就知道人家对我舅舅情深意重了,不过若是你喜欢这类型的,倒是可以再把夜麟收回来。”
苍焱捏着他的鼻子,也一口亲了上去,等二人分开时,那边斯扬和洛凡已经聊开了。
“那个……时玉有没有怀疑你?”
斯扬摇摇头,又点点头,“我也不确定,上次去与时靖宇会面那件事应该让他有所怀疑了,不过他不可能知道真相的。”
苍焱和时玉两人瞬间回头,借着草木的遮掩看向营房前并排坐着的二人,时玉的脸色煞白,仅一句话,他就知道接下来的事肯定不简单。
“也是,你确实操之过急了,虽然这样的安排能让他确定时靖宇的阴谋,正视自己的仇人,不过他肯定会在心里思考你的所作所为,怀疑谈不上,疑惑是肯定有的。”
“只要他一天没有恢复记忆,他就只会是疑惑。”斯扬信心满满的说。
时玉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已经快比得上他们的说话声了,他捂着胸口希望能让那声音降低些。
冰凉的手被握紧,暖暖的温度传递过来,时玉看着苍焱,回握着他的手,好让自己更镇定些。
“你说他的记忆有可能恢复吗?”
斯扬摇头,答案可能是不会也可能是不知道,他沉默了一会,像是经历过复杂的思考,才开口:“不可能。”
“我也相信你的本事!”
“他身体的记忆已经被完全消除了,而不是失忆,所以也不存在着恢复记忆。”
什么意思?时玉大惊,手也不自觉地摸上脑袋,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色白了又白。
苍焱已经将人抱在怀里,他没有出声安慰,而是选择继续听那二人的话,他也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直以来,他都对时玉的身份很好奇,虽然所有能查到的资料都表明了他就是那个杀手死神,可是他与时家人的纠葛却让他看到了掩藏在烟雾下的他。
自从那一夜听到他酒后的醉话,他半是相信半是怀疑,不是怀疑时玉那话的真实性,而是整件事都透着诡异。
“既然如此,那只要他今天没死在这,你的计划就能顺利进行了,而且,时靖宇这么大手笔的帮助夜鹰,只要适时的将这件事往时家一捅,也能作为证据的一部分了。”
“要是时家根本就没有打算处置他呢?”这是斯扬最介意的,也是他一直没有与时家挑明的原因。
他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连当初那个杀手都不知道自己是受雇于时靖宇,他只是凭借着直觉和分析才能确定凶手,可是这样的话根本说服不了人。
“你是不是舍不得了?”洛凡直白地问。
“什么?”
“舍不得你的好外甥呗,你没发现吗,你看见他的时候眼神很不一样!”
斯扬别过头,生硬的回答:“没发现!”
“呵呵……要不是我知道你的事情,准以为你是看上那小子了,哼,如果是那样,我可不能放过他!”
“胡扯什么?”就算这个时玉不是自己的亲外甥,也是杀害他亲人的凶手,怎么可能会出现洛凡说的可能。
洛凡摊手,无奈地说:“我知道你并不是一个硬心肠的人,你与你外甥的感情太深,所以导致了你只要与时玉多相处一分,就会更心慈一分。”
“我不……”
斯扬正要反驳,嘴巴立即被洛凡捂住,他摇头轻笑:“别急着反驳我,你还记得时玉跟苍焱去安哥拉的那段时间吗,你常常看着他用过的东西发呆,表情纠结的跟麻团一样的。”
“我只是……算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该承担后果的也是我!”斯扬叹了口气说。
“那你心里最想要的后果到底是什么呢?我有权利知道吗?”洛凡收敛了平时嘻哈的笑脸,问的很坚定。
“你主要是想问后半句吧?”斯扬一下子就戳破他的动机。
“虽然前半句是顺带,但我也是真想知道的。”
斯扬对上他认真的眼,也认真的回复:“我不知道!”
“那你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恨他多一点呢?”洛凡紧追不舍地问。
“开始是恨,可是每次看见他做出时玉的动作,摆出时玉的神态,我就越发觉得他就是时玉。”这也就是斯扬一直无法仇视时玉的原因。
“可你自己知道,真的时玉已经死了!”
斯扬怔愣,片刻后捂着眼睛,悲戚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知道我才这么痛苦,我很多时候都会想,就让他这样下去也好,作为时玉活下去。”
“你完全可以!”洛凡规劝着。
“可是我忘不了时玉的仇,就是他一枪杀害了时玉,你让我如何面对?”斯扬的情绪有些暴躁,声音也比刚才急切高亢了几分。
“当初不正是因为如此才想出了这个计划么?”
“可是计划不但毫无进展,还让我们陷入了险地。”
“也许你当初在催眠他时,就该直接植入他与时家是仇人的观念,这样不用你找上去他也会为自己报仇的。”
斯扬继续摇头,声音中有些疲惫:“那太难了,我催眠的内容不多,所以他能记起来的事情其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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