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家室普通,帮不上周父,也帮不上周淳。老周家太单薄了,孤军奋战不容易,背靠大树好乘凉,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周父的心里有些微妙,他自己痴情,便觉得情深的男人好,有担当。但事实恰恰相反,周淳现实薄情,这让他稍微有些不满意。他希望自己的儿子,把权力看的淡些,有着超脱于世俗的品质。可同样的他也知道,周家的现状都是因为当年他的痴情所为,现在他又有什么理由责怪周淳现实?
“我知道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你去吧。”
周母坐一旁,一脸迷茫,不清楚,怎么两三句的功夫,就这么定下来了,道:“要真娶了这样的女人回来,咱家还有什么脸面在?”
周淳不想回答周母这肤浅的问题,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里,哪家没点丑闻?谁又能做到万事稳妥?名声本就不是实际的东西,倒台后,之前做的再好,名声都照样臭。“您想的太多了,我走了。”说完起身出了门。
出门前还能听到周母跟周父的哭诉声,“我原本还因为跟白家结了亲高兴来着,没想到又碰到这种丢脸的事,我没脸出去了。前天我跟李夫人还炫耀这桩亲事,现在想来,人面上不显,心里指不定怎么嘲笑呢,我真是没脸了……”
……
该来的总归回来,周母沉寂了几天,强打着精神出席了结婚典礼。
周母接待女客,周父接待男客,两人忙的脚不沾地,周淳一早就去接了新娘,赶在吉辰前到了典礼大厅。
两人本就没什么感情,典礼弄得也不煽情,双方父母讲话时,脸上挂着的笑都有些假,司仪只得不停的说话来挑起现场的气氛。
就像例行公事似的,只弄了几个不太煽情的程序,周储看了一会儿就出了大厅,站吸烟区抽烟。
这时安路尾随而来,“给我也来一根。”
两人将近半年没见,周储乍一见安路,脸上出现了抹诧异,“来参加婚礼?”
安路伸手,示意周储给他递烟。
周储抽出根烟,递给他。
安路把烟放唇上,把头往周储附近凑,含糊道:“借个火。”
周储打着火机,给安路把烟点上后,晃了晃有些发热的打火机,吐出一口烟雾,斜眼看着安路,“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去迎亲了,没见着你。”
以安路和周淳的熟识度来说,只让人送份礼金即可,但他却来了,他想看看,周淳结婚,周储的反应。现在也看到了,跟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他以为周储的脾气会连出席都不肯,没想到不仅乖乖来了,竟还跟着一起去迎亲,刚才婚礼上除了笑意假点,倒也看不出什么阴面情绪来。
周储见安路不言声,原本斜视的目光改为了正视,“……”
安路眯起眼,看着他,目不斜视,“以后有什么打算?”
周储刚婚礼上突然生了点难受,就找借口出来抽根烟,顺带捋捋情绪,谁知道刚点上就碰到了安路,这一下子刚萌生出的那点难受劲儿,也随即消失殆尽了。不得不收敛心神应付眼前的人,“还没想好。”
安路来找周储,并没存着趁机撬墙角之类的想法在,他对周储动过心思的原因,并不是为周储这个人的本身魅力,大半是源自于这个人背后的那段不伦恋,周淳能对自己弟弟下手,这其中的缘由和经过,是多么勾人心弦,就像连锁反应似的,引带着对周储生出了些不能明言的心思。
周储自然不知道安路这些心思,两人才站了一会儿,王梓予和孙彦恒就找出来了。跟安路打过招呼后,拉着周储就要回典礼大厅。
安路笑了笑,把手里的烟捻灭,这段鬼迷心窍的心思,此刻,彻底断了。
大厅里,周淳歘空给周储发了个信息,叫他去楼上休息间里的套间等自己。
周储犹豫了半天,才从酒桌上尿遁,板着脸上楼进了套间,倚窗户上,寻思着,一会儿用什么态度面对周淳。
寻思了半天,也不见周淳来,原本消失了的难受劲儿顿时又上来了,踢了一脚旁边的茶几泄愤。
茶几上有几瓶矿泉水,他这一踢,就都摇晃的掉到了地上。
周淳刚巧开门进来,见状,问:“怎么?”
周储懒懒的瞅他一眼,一屁股坐沙发上了,板着脸不吭声。
周淳进屋,把门反锁好,走到周储身边,把人推倒后,就压了上去,手探进周储的西装,隔着衬衣在胸口处揉捏了起来。
周储歪头,不让他亲,“起来,衣服皱了。”
“让我亲亲。”
“滚……”
两人缠绵了十分钟,周淳手机响了,他只得起身整理衣服,亲了口周储,道:“我刚从酒桌下来,一会儿只得装醉,要不,晚上就伺候不了你了。”
周储被吻的满脸通红,一听这话,顿时抬脚揣了上去。
周淳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开门,利落的躲过了周储的脚,边往外走边接起电话,“我刚吐了,胃都揪一块了,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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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正文就告一段落了,之后还会有一篇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