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俩退了房,又吃了顿饭才回家。
家里一片冷清,今年因为叶家退婚的事,注定过不了一个好年了。
晚上,周储泡澡的时候发现大腿根处红了一片,还是对称着的,一边一块,摸上去倒也不疼,他寻思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怎么弄得,除了比其他地方红点外,也不痛不痒的,他就没怎么上心。
周储睡了将近一天,晚上是一点不困,十点多的时候,他哥进了他屋,手里拿着本书,话也没说句,就依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周储正上着网,见状眼珠子不禁瞪大了,十分不解他哥的举动,忍了一分多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哥,你找我有事?”
周淳闻言抬起头,看向他,道:“没事啊!”
“……”周储默默地转回头,嘴里小声嘀咕了句,“没事,你跑我屋干嘛!”
谁知刚嘀咕完,就有听身后的周淳道:“怎么,你有事?”
周储连头也没回,猛摇头,“没……”说完,对着电脑屏幕呲了呲牙。
周淳暗自翘了下嘴角,又看起了书。
家里因为退婚的事一直气氛不好,周储也精儿的没往他妈眼前晃悠,整日窝在窝里玩游戏。就这几天的功夫,已经往游戏里糟践好几千了。正头疼要怎么跟他哥报账呢!所以每晚他哥再进他屋看书,他是连个屁都不敢放,生怕挑起他哥查账的兴致……
周淳最近心情一直不错,对着周储也多是和颜悦色,偶尔出去吃饭,还会给周储带回外卖。
周家过年是一贯的无趣,周老爷子带着后娶的老伴回来周家过,后老伴的子女们也会在初二那天登门,一般周储和周淳都不会在家应酬他们,今年也不例外,一大早就都出门回了平时住的地儿。
周储日夜颠倒,一进屋,就脱衣服躺床上了。
周淳则换了运动衣,在阳台的跑步机上慢跑了起来,两个小时后,把周储叫了起来,致使他去煮饺子。
周储跟他妈脾气不小,但到了周淳这是屁也不敢放,被人从睡梦中弄醒该是多恼火的事,可他心里再气,也不敢跟他哥斗刺儿。煮饺子的时候,就把饺子当成他哥,一不小心捅破了好几个……
……
初六晚上,白倍设了宴。
年前,他从英国读完了博,他老子动用人脉,直接把他安□了一家国企华东地区的负责人,垄断企业,就算只华东地区,那规模都是相当的大。他虽没经验,但身后有只高水准的管理团队。普通人一辈子都奋斗不到的高位,才只是白倍的一个起点,这就是命!现金这世道,投胎投了个好爹比什么都强!
关系好的几个都到齐了,酒过^三巡后,周淳借着去厕所的功夫,给周储打了个电话。
周储也正喝着酒,电话响到了第三遍,他才听到,拿出来一看,见是他哥,心道坏了。赶紧找了个清净的地儿拨了回去。
最近,周淳心情不错,并没计较,只问了下周储在跟谁玩。
周储直接报了孙彦恒的名字。他们这一帮里,就孙彦恒算个靠谱的,只要一根家长说跟孙彦恒在一起,多半都比较放心。
周淳听了,也只道:“你们玩完,到姚顺斋来,一起回去。”
显然周储不怎么愿意,顿了会儿才应,“……知道了。”
周储挂了电话,回到包厢小声跟孙彦恒说了声。
孙彦恒听后,在他耳边,小声道:“叶之硕那一帮?”
周储:“嗯,早上听我哥说是白倍请客,叶之硕的表弟,你见过吗?”
孙彦恒摇头。周储还想说什么,就听同桌一人喊了声他的名字。“周储,你跟孙彦恒说什么悄悄话了?”
这话引得一桌人都看了过去。
周储住了嘴,挑眉,道:“想知道?”
说完见大家一副倾听的模样,就又故意噤了声,顿了会儿接了句,“就不告诉你!”说完自己乐开了。
“……”随即一桌子七嘴八嘴的闹腾开了。
……
2727 补脑子
周储和孙彦恒都有所顾忌的没喝多少,弄得一桌人都很扫兴。
散场的时候,有人提议去续摊。
周储率先站起来说自己不去了,说完就要和孙彦恒走人。
大伙一见两人要溜,堵上了门口,说什么也不让走。
周储今个难得清醒,却被几个酒鬼缠上了,说他不讲义气,不给哥们面子,等等。
都说牌桌上看人品,那酒桌上是看酒品,自有自的一套衡量标准,像周储今天做的事情就是偷奸耍滑,是令人可耻的,可常年混迹酒桌的人,又有几个是不耻的!
酒桌上容易出矛盾,也容易出感情,可这些都是一种交际一种应酬,什么都是虚的!
周储年纪不大,混迹酒场也有年头了,深谙酒桌文化,知道跟他们说是说不通的,便拿起一杯不知是谁剩的酒,仰起脖子干了,说:“哥们今个赔罪了,但是真有事。”他这一出,演的挺传神,动作潇洒,话语真挚。
这帮胡搅蛮缠的人倒也不是非不让他走,只是借着酒气闹闹,目的无非让周储喝个酒,表个态。
这会儿周储酒也下肚了,道:“哥们对不住了,真得先走了。改天聚啊!”说完拉着一直站身边看热闹的孙彦恒,挤出了门。
两人在马路牙子上等出租车的时候,周储往地上啐了一口,“草,我刚喝的那杯酒里,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倒得,白加啤,你妈还有点茶叶根!早知道这帮人这么难搞,我就尿遁了!”
孙彦恒闻言,翘起了嘴角,给他解惑道:“那杯酒是对面那小子打掩护用的,把喝剩的根都偷偷倒里面了!”
周储听完,气的骂了声,“草,改天非整死丫的!”
孙彦恒扬手,拦截了一辆空车,率先坐了进去。
两人到了姚顺斋已经将近十点多了,周储打电话给他哥,说,在二楼的大厅等他。
他和孙彦恒相对无言的坐了一会儿,见周淳还没出来,就有点困了,于是点了根烟提神。
孙彦恒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跟周储道:“刚在走廊里碰到了你哥和白倍。”
周储捻灭烟头,对着大厅里的镜面墙照了照,边理头发边道:“他们是要散场了?”
孙彦恒摇头,突然小声冒了句,“原来他就是白倍!”
周储侧头看他,“你见过?”
“好多年前从远处瞅见过。”
“好多年前?你也能记得?”
孙彦恒轻蔑的瞅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二!”
周储刚想回嘴,就见周淳只身走了过来,身上的酒气比周储和孙彦恒都重,一过来就把胳膊揽周储肩膀上了,口齿有些含糊道:“扶着我。”
周储赶紧狗腿的拦住了他哥的腰,“哥,你喝多了?”
“……”周淳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赖周储身上了,把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了孙彦恒,没说话。
孙彦恒脑袋精儿,拿着钥匙也没问,直接走在了他们前头,到停车场,找到周淳的车,坐进了驾驶座上。
周储打开后车门,把他哥安置进去后,就要关门,自己想坐前排去。
周淳眯眼瞅他,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坐这。”
周储这才不得不打消了原本的想法,坐到了他哥身边。他一坐定,周淳的头就枕在了他的大腿上,闭上了眼。
孙彦恒正透过后视镜瞅着他们。
周储也正瞅后视镜里的孙彦恒。
两人对视一眼,孙彦恒率先收回了视线,启动车子,驶出了停车场。
周储却觉得孙彦恒眼神好似跟平时不一样,但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一样,这时周淳头动了动,才拉回他的注意力。
孙彦恒是直接把车开会了大院,车子停进周家的院子后,他自己步行回的家。
周储大大腿已经被他哥枕麻了,一路呲牙咧嘴的上了楼,刚睡下的周母周父都被他折腾起来了。见只是周淳醉了,就又回屋了。
周储是废了老鼻子劲才把他哥伺候好了,本想回屋睡,谁知周淳躺床上道:“你今晚也睡这,给我守个夜。”
“……守夜?”周储瞪大了眼。
周淳没耐心了,背对着周储,嚷道:“你哪那么多废!”
周储心里再不情愿,也不敢多说了,只道:“我去洗个澡。”
周淳也不是多醉,就是精神和身体都比较乏,他需要周储,这想法在酒精的作用下得到了滋长,压不下去了。
周储好歹用水一冲就回来了,他以为他哥睡着了,就扬起了拳头作势反复其次,要打他哥,但每次拳头一快到周淳脸跟前就停下来,反复几次,他就跟真揍了人似的内心充满了一种解气的感觉。
躺好关灯后,周淳的眼睛顿时睁开了,在黑暗里扯了扯嘴角,等身边的周储一睡着,就翻身把人搂紧了怀里……
翌日。
就跟兄友弟恭一样,相拥而醒的画面自然也不会出现在他们身上。事实上,周淳天刚亮就醒了,他当兵习惯了早起,也没有赖床的毛病,醒^来后就起来出门锻炼身体了。
回来后,用冰凉的手覆在了周储脖子里。
“……唔……”周储顿时被冰醒了,往一旁挪去,想躲开他哥,继续睡。
周淳看了看时间,便没管他,拿了浴袍进了浴室。
等洗完澡后,才把周储弄起来。
周储自被周淳冰了后,就没睡沉,这会儿盹醒的挺快,但精神萎靡。
周淳裹着浴巾,在衣橱里找衣服,见周储坐了起来,就道:“我明天就上班了,起来收拾行李,回去了。”
周储打了个哈气,没接话,“……”
周淳找好衣服,就当着周储的面一件一件穿了起来。
周储也已经习惯看他哥裸体了,也没避忌,就这么瞅着,他最喜欢他哥胯骨附近的肌肉,显得整个腰身到小腹那都特紧实,看着就有按自己身上的冲动。
周储这种眼馋的表现,周淳心里倒是颇受用。
……
转眼到了开学,周储才知道上学期挂了两科,也不敢跟他哥说,就交了补卡费,想着以后做个假账,用别的花销堵上补考费这一项缺口。
这一年周储变化挺大,脑袋在数字方面灵光了不少,都是被钱给刺激的。
起初他账做的乱七八糟,没少被他哥踢,后来慢慢的就像了样儿,做手脚做的高明了,才少挨了踢。
其实周淳倒也不是监督他,让他少花钱,而是变相的培养他,让他自己心里有数,顺便方便知道他所有的动向。
自从周淳记账一来,明显节省很多,不在傻的到处请客了,喜欢占便宜了,孙彦恒不止一次骂他,抠逼。
周储脸皮厚,被骂也不觉得难堪,有时对不上账了,就搜刮孙彦恒手里的各种发票,拿回家应付他哥。
人的潜力真是无限的,一年时间,周二就被周淳折磨的精明了不少,最起码在应付周淳这事上,他长进了!
时间一晃,到了下半年,大四都开始找实习单位。
孙彦恒直接考公务员进了检察院,他是周储这一帮最有出息的,也是唯一一个有出息的。
周淳没让周储去实习,直接让人给他开了个实习证明。打四这一整年,周储都在虚度光阴。活到现在,他又有哪天不是在虚度光阴?
直到了他大学毕业,周淳才给他找了份工作,某家国企子公司采购部的副经理。周淳为了他上班方便,就给他买了辆日产中档车,低调却也不会低到掉档次。
上任前,他有很大的雄心壮志,想着利用职权好好的捞上一把,谁知上了几天班,人就蔫了,钱还没来得及捞上,就被朝九晚五的办公室生活给磨灭了所有斗志。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想着约孙彦恒出来喝点酒,絮叨絮叨。谁知孙彦恒说单位有饭局,这一下子更苦闷了,干脆买了酒和菜回家自己喝了起来。
周淳跟叶之硕他们聚完,回到家,就看到醉的歪歪斜斜的周储正坐地上乐呵呵的看某电视台半夜播的欢乐剧场,卓别林的摩登时代。
周储一见着他哥回来,差点乐极生悲了,咳了半天吐出了鱼刺,磕磕巴巴的说了句,“……哥,嗯,这电影,特搞笑。”
周淳坐在了周储身后的沙发上,对周储道:“过来坐。”
周储起身的时候淌倒了地上的酒瓶,酒瓶不安分的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才停。
正是深夜,冷不丁的一连串的噪音,很是让人恼火,周淳皱起了眉。
周储自己吓了一跳,等没了声响才坐到他哥身边坐下。
周淳身子一歪,趟周储推上了。
周储大腿立马绷紧了,过了会儿才放松,视线又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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