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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周家兄弟
作者:要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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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家暴
周家祖父辈的是借着□时期上位的,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到了周父这辈才开始参军,依靠祖辈的关系背景,步步高升。周父和周母是相恋结的婚,周母并没什么背景,只不过是文工团的一名普通文职干部。老一辈对她并不是很满意,直到婚后生了长子周淳,情况才好些。
周家自古以来的观念就是重视长子,所以周储在家一直就没什么地位。他出生时,周淳已经懂事,后来等他长大懂事,周淳已经搬出家,去了寄宿学校上学。
所谓的重视并不是给他优越的物质和生活,而是自小锻炼他,在普通的环境中成长,避免过多接触大院里那些浮夸子弟,以免沾染上不好的毛病。他这一代人里,确实有几个出挑的,但浑人更多。
而他弟弟周储,因为是小儿子,没什么压力和负担,很容易的就沦落到了那类让人瞧不起的浮夸行列中,等家里人再上心想要教育已经为时已晚,到最后也就放任了,反正以周储的性格,指望着他混出来,也不大现实。最后,要求越放越松,只要不惹出大事,安安稳稳不愁吃不出喝的过一辈子也就行了。
在周储身体和心里成长最快的那段时间,周淳已经跟着叶家的老三和王家的老大破格进了军校,军校纪律严谨,他鲜少回家,第一次放长假还是春节寒假,偏巧那一天,周储在外面惹了麻烦。
周储和王家老二把人家隔壁楼的一孩子的脑袋给开瓢了,事情说大也不大,但也不小,毕竟都是一个大院的,见血了,更何况还是脑袋上。虽人是没事,但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就把人给得罪了。这平白无故的就因孩子间的斗殴而做了仇,气的周父直接就把手边的茶杯扔向了周储。
周储人虽不瘦,但动作还挺灵敏,一侧头就避开了,杯子直接砸墙上碎开了。
周母插话道:“不告诉你,少和王家老二来往了吗!就这么不听话,你看看,你都被他带成了什么样!”
周储原地站着,吊儿郎当的,不言语。前几个月他从王家偷了幅画,故意搞坏,说是王梓予他爸给他妈的,周父拿着画就找去了,周储拦不住就赶紧去找王梓予,俩人在干休所自己爷爷那躲了好几日。当日周父和王梓予他爸发生了什么,没几人知道,反正自那以后两家人就不那么走动了。估计都是因为尴尬,抹不开面子。周储等他爸去下边的军区考察了,才敢回家,一回家,他妈就告诉他不许再和王梓予一块玩了。
周储左耳朵听右耳朵冒,背地里照样和王梓予狼狈为奸,祸害人,这不没过几个月,就又闯了这么个祸来。
周父一见周储这德行,就教训道:“你这是拿什么态度对你妈!”
周父当年娶周母真是费了周折,当年看上周母的就有被人热议的下任一把手。当年要论起,周父也就在人样子上胜人一筹,用近几年的流行话说,周母算是隶属于外貌协会的,就看上了周父的人样子,两人站一起也登对,就这么偷偷摸摸的处上了。后来,家里反对,反反复复的折腾了一年多,确认怀了孕,这才允许周母进门。这在当年都是丑闻,瞒也瞒不住,为此周母没少被人说道。周父也是个媳妇迷,一遇到关于周母的事情,就混不讲理,这不看小儿子态度稍微不好,就发火了。
周储收敛了态度,见他哥周淳在,就立马转移了话题,:“哥,你回来了?”
周淳点头,他是不指望他爸去王家商量了,就提议道:“我带储储去王叔叔家,找王梓予,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再商量怎么解决。”
周父点头,不再理俩儿子,对周母说:“咱们去听音乐剧去,我让人给我留了票,国家大剧院的……”
周储不屑的瞥了瞥嘴,心想,以后娶了媳妇,绝对不跟他爹似的媳妇迷!
周淳截下周父的话,提醒道:“一会儿要去人家里看望,您和妈必须去,去的时候我给您打电话,再说在哪会和。”说着就起身,示意周储他和出门。
周父又埋怨了周储惹事,让周母看不成音乐剧……
周母算是老一代的文艺女青年,看不成多少有些失望,心里也抱怨,怎么周储跟周淳差这么多,就不让她省心……
周储就在周父的碎碎念中,和周母忧伤的眼眸下,利索的跟着周淳出了门。
周家和王家很近,两人到了王家,王家也正开着锅了,地上也一片茶杯碎末,王梓予躲他妈后面,跟他爸转圈玩,他妈在中间一个劲儿劝,他哥王梓韬站一边拉着他爸……
一家人正闹得热闹,一时都没看到有人来,还是周淳喊了声周叔叔,这一家人才静下来,王梓予他爸瞬间收敛了怒气,让外人看见自己家闹腾,一时有点尴尬,招呼道:“周淳啊!”
王梓予他妈赶紧让保姆进来收拾地上的碎玻璃,招呼周储和周淳坐,周储和王梓予对视了一眼,耸耸肩,跟着他哥坐下了。
王梓予也要到周储身边去做,屁股还没站沙发呢,就被他爸一嗓子给吼住了,“谁让你坐的?”
王梓予他爸当了一辈子军人,嗓门很大,这一吼把周储和周淳都给吓了一跳!王梓予他妈尴尬的笑了笑,拉了下他爸的胳膊,使了个眼色。
王梓予屁股在沙发上面撅了半天,总是没坐……
周储递了个同情的眼神给他。
之后,两家人开始商量事情要怎么解决,大家心里都有谱,说了会儿就定下了,周淳给他爸妈打了个电话,说,去让人买了礼品,一会儿一块登门去赔罪。
俩惹了祸的小孩儿一点没有惹祸后该有的忐忑,歉疚,神态一个赛一个的坦然,没心没肺。周淳这些年跟周储比较疏远,以前上寄宿学校一个月才回家两天,而周储就是小孩子,白天整日的在外面瞎跑,兄弟俩除了吃饭时碰个面,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交流更是没有。他忙,也顾不上周储,很少问起周储的情况,直到了今天,他才知道周储被家人管教的这么不成样子!他心里想着周储的事,然后跟王家人一起出了门……
被开了瓢的那孩子的父亲是上校,下属军区的一名正团长,军衔和职务是不比周家和王家,但人年轻,以后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因为孩子间的磕磕碰碰就做了仇,所以周和王家两家父母都买了上等礼品^,进门后一再表示歉意,并表示以后会加强管教。人家长心里就算不舒服,也只得听着,应承着。该摆的姿态都摆了,事情算是解决了。
从人家里一出来,周父就带着周母赶去音乐会了,王家人也回了家。
周淳带着周储,沿着小路慢慢的往回走,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一进家门,周储就打开电视,坐在沙发里也没个正行。周淳见状,走过去,一下子把电视给关了。周储瞪起了眼,吼道:“你干什么?”
周淳手背在身后,腰板挺直,把在军校里的那种气势摆了出来,用不容拒绝的口气,道:“拿着你的寒假作业跟我到书房去!”
周储被吓到了,但面上还是硬顶着,“我不去,离开学还早着呢!我……”
周淳不等他说完第三句,就抬腿,一脚把周储从沙发上踢下来了。
周储正处于欲发育期,身上肉多,很不禁摔,还娇气,一下子就疼哭了,扯着嗓子乱嗷嗷……
周淳一点不心疼,在他眼里这点伤啊疼的,根本不算什么,他在军校,已经被揍惯了。冷声道:“哭也没用,赶紧去拿书包跟我去书房。”
周储坐地上就是不起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周淳看了他几秒,转身把柜子上花瓶里的掸子拿了出来。
周储泪眼婆娑的,一瞅见他哥拿家伙了,顿时一个机灵从地上站起来了,边往楼上跑边吼道:“我回来告诉爸妈,你打我!”
周淳见周储跑了,也没追,在楼下喊道:“如果两分钟内,你下不来,我就上去找你,你要是敢锁门,我就抽你抽到掸子折!”
最后这句话直戳进了周储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不得不说,周淳的威慑力要比他老爹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周储在上面磨叽了两分钟,还是下来了。
周家的书房在一楼,周储抱着书包畏畏缩缩,满脸哀怨进去,站在了书桌前边。
周淳像早有预料似的,已经坐在里边等他了……
见周储进来,就漫不经心指着一边闲着的桌子,让周储坐下,道:“把老师安排的所有作业都给我列个表。”
周储慢慢悠悠的从书包里掏出寒假作业还有数摞卷子,这一系列完全是慢动作。
周淳把脚抬起搁到了桌子上,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肘搁在扶手上,用手背脱着下巴,神色也没之间那股戾气了,瞅着周储,并不催。
周储背对着周淳,但能感觉到周淳就跟着背后灵似的瞅着自己,毛毛的,情不自禁的加快的速度……
22 教管
周父和周母看完音乐会,还吃了顿西餐,才回的家,进门见客厅没人,只有书房的门开着,于是走了过去,书房里的情景顿时让两人止住了脚步。
周储背对着门口,正在奋笔疾挥,这是多少年不遇的场景了,把二老直接镇住了……
周淳率先看到两人,起身喊了声,“爸妈,回来了?吃饭了?”
他这一出声,周储顿时抛下笔,起身扑了过去,哭丧着告状道:“妈,我哥打我!您在晚来一步就见不到我了!”
周母听了诉状,看向周淳,并没为周储伸冤,而是语气很平静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淳刚要张嘴,周储就抢过话,添油加醋的把周淳对他的恶行控诉了一遍,那眼泪来的也快,手捂着身上疼的地儿,努力跟凄惨状靠拢。
周母没说话,周父扫了眼安然无恙的小儿子,偏颇道:“这人不好好的吗!你要是听你哥的不就没事了,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周储一听这话,哭的更厉害了,反倒连周父也恨上了,委屈道:“你就向着他,我都被打了,你还向着他……”
周母扯了把周父,劝解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你哥哥难得回家来,给你辅导作业,你就听话,我和你爸先上去了,你们也别累着,差不多就休息会儿,作业也不是一天能做完的!”说着在小儿子哀怨的目光中把周父给抻走了。
等人一走,周淳就把书房的门一关,看着周储,虽没说话,但眼神表明了,让周储回坐继续写。
周储那哀怨的模样,就跟村里拧手绢的小媳妇似的,拖着腿慢慢悠悠的坐了回去。
周淳也用功课,他习惯了这种用功的学习方式,只熬到十二点了才放周储去睡。
周储一得到解放,连澡都没洗就睡了。他习惯赖床,次日,睡得正美的时候,门咣当一下子,被人从外面踹开了。吓得他还在睡梦中就打了个机灵,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见他哥穿了身运动服大步来到了床前,一把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正冬天,又是北方,天寒地冻的,虽有暖气可大早上被这么光溜溜的晒在空气中,也不是个滋味。
周储顿时彻被冻清醒了,叫唤道:“你干嘛!”
“起床。”
周淳为了防止周储再赖进被里,直接把被扔地上了,然后打开了窗户,冷空气顿时灌了进来,冻得周储不得不下床找衣服。
周储穿好衣服,哭丧着脸,求饶道:“哥,我错了,你别折磨我了!”
周淳把窗户关上了,嫌弃的瞅了眼周储,道:“走,跟我公园跑步,你也该减减肥了,快点,下楼。”
周储不动。
周淳就又要抬脚。
周储哀嚎一声,跐溜一下子跑出了门。
大院里就有个小公园,早晨在这锻炼的不少,周淳跑在周储后边,一看他有偷懒的嫌疑,就踹他。就这么赶鸭子上架似的,周储老老实实的跑了十多分钟,到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坐地上抱住周淳的腿,气喘吁吁道:“哥,我真跑不动了!”
周淳见他额头和鼻子上都沁出了汗,也就没再强逼他,边原地跑动边道:“你走,不要停。”
好在周储还有点常识,知道运动后的忌讳,乖乖的站了起来,慢慢溜达了起来。
跑完步,两人回到家,保姆正准备好早饭,周储不管不顾的扑进餐厅,先拿了个油条咬了口。
周淳没管他,自己上楼,洗了个澡才下去,见没了周储的人影,就问周父周母,“储储呢?”
周母疑惑道:“刚吃完饭,你没在楼上看见他?”
周淳摇头,说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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