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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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除非-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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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纠结着自以为是的问题,却又只能用这种借口来安慰自己失落的心。心乱如麻,大抵就是他此时最好的写照。
  天亮的时候郝梦就醒了,他并没有做个好梦,眼皮沉重,却怎么也睡不回去。爬起床的时候看任睡已经在书桌上写写画画,心中越发觉得自己不如他,没有饱满的活力,没有积极的心态,自从上了大学,心就像霎时衰老了十年。一切都可以随便,万事只求随缘。
  经过昨晚,俩人都有些尴尬,郝梦尤甚,洗了个脸就说着要回自己的宿舍了。任睡不拦他,帮他收拾衣服。
  其实也没几件,俩人都在找机会开口。
  “我和你住这里,他没意见啊?”郝梦强说着玩笑。
  “嗯……”任睡次次羞赧的时候就会挠头。“我什么事都会和他说,他也没说什么。”
  哼,真心大度。郝梦心想,那个学长必是各种老手,任睡这样的顶多给他玩玩。散了就散了,他很想问俩人进行到哪一步了,但是一直找不着名正言顺的理由。
  于是他就怀着一种难过和坐等好戏的心理和任睡告别了。
  俩人正式进入友情的冷战期,直到期末都没有再彼此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俩天心情down,更的很慢




24

24、第 24 章 。。。 
 
 
  多年以后的回忆,大一绝对是郝梦最记忆不清的一年,也是他人生最迷茫,最颓废的一年。消极度日,无所事事,所有难堪而苟延残喘的形容词都凝结了这一年。而任睡就像那道刺眼得有些烦人的光,一直笼罩在郝梦背后,虽然温暖,却显得压抑。
  期末又一次临近,郝梦对上学期挂科需要提前返校补考的经历心有余悸,不得不拿出十二万分的刻苦来弥补平时的懈怠,好在天道酬他的情与“勤”,安全过关。
  暑假他也尝试着翻阅相关书籍,想以此补救专业知识的空白,但是心中无目标,始终无法静下心来读书。他隐隐记挂着一个人,但是不敢让自己正视他,偶尔从社交网站浏览到他精彩的人生,也只能作为最普通的朋友,默默地为他点赞。
  郝寒烟似乎意识到了对儿子这一个学期以来的淡薄漠视,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也很明显地看出了儿子的懈怠与堕落,这个暑假特意拿出时间来陪伴郝梦。只是两个人彼此无视了三四年,突然要找回童年彼此依靠依偎的感觉,很困难。这期间郝梦的母亲回国看了父子俩一次,含蓄地袒露了自己已经有了新生活的事实,也有意无意地关心着郝寒烟的个人情况,只是郝寒烟永远对前妻摆着那副无关风月的死鱼脸,后来更是干脆躲回县城。郝梦看着陌生的父母,回想着小时候一家三口欢乐的场景,却死活记忆不起那时候父母是怎么笑的。
  郝梦只好代替父亲招待母亲,这说法略显荒唐,却的确如此。陪着她逛逛大街小巷,母亲的眼角已经生出了皱纹,但也许是身材和精心打理过的原因,总体看上去并不显老。她一路感慨着这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一方面抱怨着郝寒烟数十年不变的面孔。
  郝梦一开始觉得陌生,但始终抵不过血浓于水的人之天性,在送母亲回宾馆的时候,倚在她的怀里把一切委屈都说了出来。他的母亲来自远方,和这里的一切都没有瓜葛,不怕她像身边朋友那样说漏嘴,不怕他像父亲那样得知后对自己严加管教,她只需倾听,然后带着自己的苦恼和秘密离开。
  郝母去了国外也辅修了心理学,面对儿子对自个儿坦白性取向,一时间也没有多失态,只是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告诫他不滥交不自卑,若能找到一个好的,父母也不会多加阻拦。郝梦抽着鼻子把一股脑的话给说出口,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许久不见的母子二人也找回了昔日那般的亲密。
  几天后郝母离开,郝梦一直送到了机场,在安检口他和妈妈说:“先别把我的事告诉郝寒烟,有一天我想清楚了,处理好了,会和他坦白的。”
  母亲目光闪闪地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第一次显得老态而亲切,她说:“好。儿子的要求我能不答应吗。”
  从厦门机场回到家中,郝梦觉得心头的那朵乌云又飞到了头顶,其实问题没有解决,只是自己一直逃避。郝寒烟不在家,夏季来临的时候他一般驻扎在沿海的几个县城,最近也不知道是在东山还是漳浦。
  电话响了,郝梦无精打采地接起来:“喂~”
  显示为郝寒烟来电的听筒那头传来一个许久未闻的声音:
  “郝梦……我能去你家住两天吗?”
  然后电话就被抢了过去,郝寒烟不容置疑的口气:
  “他明天就过去。”
  青春就像那瓶汽水,你不打开,永远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瓶赠饮。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断更了……




25

25、第 25 章 。。。 
 
 
  郝梦的这一早上坐立难安,最终下定决心去找了自己另一个躲着不见的人………谌旸。
  谌旸自从去了帝都,整个人越发地朝男神之路一去不返了,连一口原本软绵绵的南方腔都被北方女友□□出了偶尔操着儿化音的标普,整个精气神越发的惹人羡慕。
  若是一年前,郝梦和他待在一块,还是不相上下的帅小伙,如今一比,高低立显。上回见面已是寒假,俩人还毫无芥蒂地一同打闹,如今郝梦心中有了疙瘩,暑假回来大半个月了,谌旸和几个兄弟几番邀约,郝梦都不知如何再面对他们,只好打着哈哈推掉了一切见面的机会。
  这回郝梦主动打电话要求见面,谌旸很是意外,立刻就答应下来了。
  在街角的咖啡店挑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郝梦有些后悔,自己纯粹是一时激动,更是因为明天任睡就要来了,心里乱七八糟的。
  谌旸向来准时,抱着一个篮球就一屁股坐在郝梦身旁,伸手一搂把他的脖子卡的死死的:“说!这几天干嘛不出来,一出来还来咖啡厅?卧槽你要装小资也别冲我这到老爷们儿装啊!”
  郝梦不自在地拨开了他的臂膀,感觉背后一片发麻,再也找不回当初亲密无间的感觉了。他转头看着谌旸,看着他一脸疑惑着盯着自己,内心突然就平静了。他想,与其不断地躲着他,不如把话说开了,说白了,自己也痛快。
  他问谌旸:“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gay的?”
  谌旸迟疑了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便把嘴角咧到了耳边:“我靠你不是吧!就为这事像小娘们儿一样躲着我们几个?你这几天不对劲就为这事操心?”
  郝梦没好气地顶着眼前的汽水:“你直说就是。”
  谌旸哈哈大笑,不过很快收住了声:“都这么多年了,你之前没在意还交着小男友,现在反倒介意了?”
  郝梦嘟嚷着:“那还不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知道嘛……”
  谌旸浑身散发着北方汉子的豪爽:“我告诉你,我从没因为你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而在意我们的关系,希望你也是。好好找个伴,”说罢还拍了拍郝梦的肩。
  郝梦担心地问:“那其他人……”
  谌旸笑道:“老小们那种缺心眼的你觉得他们会知道?只有我这种心细如丝察言观色……”
  “得得得,旸神不是盖的我知道。”郝梦笑着打断他,心情舒畅了不少。
  之后郝梦模棱两可地和谌旸讲了一下他和任睡之间的关系,谌旸倒是看得开,说喜欢就追呗,对方靠谱就好。
  郝梦觉得这件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便没再接口。谌旸要拉着他去打球,郝梦懒散地说改天吧,自己还有别的事。临别前谌旸使劲捏了捏他的肩膀,这是每次考试前两人鼓励彼此的动作,郝梦心头一暖,芥蒂全散。
  之后他去找了高三的小学弟,哦不,人家已经毕业了,目前正寝食难安地等着录取结果。自从上了大学,虽然口头一直说保持着联系,但难免生疏,如今再见面,也只是一前一后地漫无目的地绕着校园走。
  郝梦不怕他知道,反正他比自己小了一届,也不认识任睡,于是痛痛快快地把俩人的事都一股脑地倒给了小男生。对方听完皱着眉头:“该不会就是上回见得乡巴佬吧……郝梦你胃口变了?”
  郝梦翻翻白眼,拿出手机上社交网站找到了任睡的近照。
  学弟对着手机屏幕流口水:“郝哥!你不要给我吧!”
  郝梦把手机收起来,面无表情:“你想都不要想。”
  “小气,”那男生嘟着嘴,样子颇有些勾人,“你啊,这么好的人都不要,人家不也对你挺好的嘛……有男友……迟早要分的。而且我说,如果他真有男友,绝不会和你出去玩和你睡一屋还要来你家住的。绝对逗你玩儿呢。”
  郝梦心头一个激灵,暗想对啊,除非不是真爱,不然谁可以那么大度。
  但是自己对于任睡,始终抱着不可言说的感觉。说是喜欢,那肯定是夹杂着羡慕与崇拜,说是讨厌,那肯定是携带着难堪与嫉妒。
  他觉得这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才能揭开心里的那道创口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有人在看吗= =




26

26、第 26 章 。。。 
 
 
  郝寒烟只说任睡要隔天来,却没说隔天什么时候来,郝梦不得不全天候紧张地戒备。他脑海里已经演过数十遍两人见面的尴尬场景,一直担心受怕着。
  没成想一直到了傍晚还是不见任睡的影子,他想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却又犹犹豫豫的,每次打开通讯录点到任睡的名字,又狂点取消,反反复复手机都卡壳了。一直到晚上,随便吃了几口外卖,郝梦刚下定决心给对方打个电话看看是不是路上出了什么事,门铃就响了。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任睡直接坐电梯到了郝梦家门口。
  还是上次见他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却少了一点亲密的意味,郝梦也是不知所措,两人客客气气地进了屋。
  任睡这回没带任何土特产上来,就背着一个最普通的斜挎包,直说最近县城的情况不太好,今年的收成怕是堪忧。郝梦对这方面都没有关心过,所以也不便评论些什么,只叫他别太担心,一时间俩人无话,只是各自玩着手机或者发呆。
  一直熬到晚上,郝梦犹犹豫豫地开不了口,任睡也是欲言又止,两人对看了一眼,忍不住双双笑出声。
  “行了,”郝梦干脆直说出口,“来睡我这屋吧,我爸前几天走的忙,那间也没打理什么的……”
  “哦哦,”任睡挠着头,“那……今晚先和你睡吧,我明天帮郝叔打扫一下……”
  两人都心知肚明。
  等到真的躺到一张床上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了。
  郝梦连翻身都不敢,就直挺挺地对着天花板,心里憋着一堆话,差点噎着。
  任睡也是很烦躁的样子,翻来覆去地,最后也学着郝梦那般直挺挺地对天花板出神。
  “真是文艺到不行。”郝梦低声吐槽。
  “前提要咱俩长着一张哀伤的脸。”任睡笑着接茬。
  明明不是很好笑,郝梦还是哈哈哈哈地干笑着。心想你他妈就长着一张BGBL通吃的脸,还是想挤兑我怎地?
  “所以……”郝梦磕磕绊绊地开口了,“你那男朋友怎么样了……我是说咱两睡一张床他不介意?”
  “哦……”任睡似乎毫不在意,“他早就有对象了,而且最近放假店也关了,所以都没太联系啊。”他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印证了郝梦当初的预料。
  “啊……”郝梦也不知道是惊喜还是幸灾乐祸,“那……你是1还是0啊?”
  任睡静了很久,好像故意卖着关子,又好像在害羞,郝梦几乎肯定了。
  “你猜啊。”
  郝梦心里扑扑直跳,声音有些沙哑:“我不知道。”
  “都试过哦。”
  郝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答案是他没想过的。他以为任睡会硬说自己是1,或者不好意思说自己是0,没想到他只是淡淡地说都试过,让自己哑口无言。
  任睡见郝梦没回答,自己轻笑道:“怎样啊,是吓到了?人生应该勇于尝试的。”
  “那也不是指这个……”
  “你怎么知道,不试看看什么可能都没有。”任睡打断他,言辞有些激动,“我这一年,受尽了委屈才有荣誉,尝遍了酸苦才有甘甜,见识了大城市,自然也知道我这个农村人什么都没有,可能在你们城里人的眼里,我就是那种妄想把自己装成城里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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