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倓怎么办?
陌桑会怎么想?
他自已怎么样面对自已的兄弟!
“驾!”
李豫用力在马臀上抽了一鞭,飞奔向前。
他现在没有什么好想的,现在,他只需要快点赶回京城,快点到宫禁里,快点到肃宗的身边。
部下们都担忧的看着李豫的背影。
他的烧都还没全部退完!!!
没有人敢开口劝,太子的个性就是这样,一但他决定了什么事,十头牛都拉不回。
回京7
皇宫里,肃宗病势沉沉。
守在肃宗身上,张皇后的心象擂鼓一样狂跳。
现在李辅国的权势一天炽过一天,逼迫得她每日坐在宫里,不敢多说一句,不敢多走一步。
就怕李辅国万一发起狂来,她的危险了。
信,没有送到吗?
李係怎么还不来呢!!!
张皇后不知道,李係自然是来了的,只不过动作慢了点。
他一接到张皇后的信就大喜,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情!!!
既能和心爱的张皇后聚首,又得坐上龙庭,这人间绝美的佳事他岂有不来之理。
但既然稳稳能当皇帝,自是要带上全部家当亲眷一起出发。
所以张皇后还没有等到李係进京,李豫倒先回来了。
“来人,请太子偏殿等候。”
“是。”
张皇后急忙整理衣服梳好头,做出一脸凄苦的样子,慢慢向偏殿走去。
李豫在偏殿里来回走动。
父皇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他还要等多久才能进去面见父皇呢?
“俶哥!”
张皇后一脸泪痕的走了进来:“你终于回来了!”
怔了怔,李豫恭敬的行了个礼。
张皇后一向总是一副骄傲的样子,说话也咄咄逼人,今天倒换了个可怜像。
李豫没心思和她罗嗦,忙问:“父王怎么样了?”
“不好啊!”
一听她这么说,李豫就急了,拔脚就往寝宫走去。
“俶哥别急。”
张皇后急忙接住他:“哀家把你叫到这来,就是因为有事要和你商量。”
刚说完,李豫那犀利的鹰眼就扫到了她脸上。
张皇后一惊,挤出两行眼泪:“如今李辅国那厮掌握禁军,跋扈得不得了,早就不把哀家与皇上放在眼里了……”
“这我知道,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边说,李豫一边看了看张皇后。
眼前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虎视眈眈1
眼前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压下心中的不快,李豫只想摆脱这个女人。
她在这里又哭又诉的,无非在说李辅国如何忤逆,如何把持朝纲,如何为非作歹的话。又说李辅国现在心中只忌惮她与李豫两人,现在皇上病危,李辅国和元擢一班奸臣阴谋作乱,李豫应该马想派人捉拿他们处死。
“如今父皇抱病在床,不便把这事告诉他。这个时候突然擒杀李辅国不太合适,万一事情走露,把而震惊宫廷,逼得李辅国狗急跳墙,”
李豫点点头:“这件事情还得慢慢商议,我还是先去看看父王吧。”
张皇后还想继续说,却看见李豫忿忿的样子。
这么看来,李豫不会放过李辅国那厮。
张皇后不禁露出了笑意。
她刚一笑,就看到李豫的目光,马上,她又悲苦下来:“你回来了,哀家就有依靠了,走,看你父王去吧。”
寝宫内,肃宗昏昏沉沉。
李豫走上前轻轻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张开眼睛。
这个时候,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向李豫微微点头,眼里流露出欣慰的神情。
眼睛一酸,李豫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
没想到上次一别,险些天人永隔。
“父王,你好好休息。”
李豫退了出来,张皇后也跟了出来。
不悦的看了看这个女人,这时候她不守在父王身边好好服侍,跟着他干嘛!
“俶哥,”
张皇后又把他拉进密室:“陛下看来不好啊!我们得早做打算。”
一听这话,李豫的火就上来了。
什么我们,这个贱女人!
但是现在父王还在,所以表面上的礼仪还要维持。
“皇后有何吩咐。”
张皇后正待开口,突然看到她的心腹宫女站在门外向她招手,于是柔柔道:“殿下等等,哀家去去就来。”
点点头,李豫找了张椅子坐下。
虎视眈眈2
点点头,李豫找了张椅子坐下。
门外,张皇后听了宫女的悄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女人肯定又在搞什么鬼。
李豫轻蔑的哼了一声,大概她有拉了什么帮手吧。
没一会,张皇后就倚在宫女臂上走了进来,对李豫微微一笑,半带慵懒的娇声道:“太子远道回京,想来必也累了,还是请太子殿下先回东宫休息吧,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明明是她拉着他说话,倒象是他有事求她一样。
李豫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她搞什么他都不介意,现在张皇后已是强弩之末,可惜她自已一点也不查觉。
行礼告退,李豫飞步向东宫走去。
宫里现在乱得一团糟,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
娇笑着走向御花园,听说如今寒梅正梅,弄个几朵来在发上添妆不是更美!
张皇后当然高兴,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李係啊李係,还好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去,让越王到哀家寝宫候着。”
“是。”
宫女掩口一笑,与张皇后递了过一个会心的眼神。
张皇后在偏殿里好好打扮了一番,才起驾回寝宫,这几天,因为内外煎熬,所以她也无心打扮,如今,心上人来了,自然要打扮得美些再去相见。
毕竟年岁不饶人,她已是中年妇人了。
寝宫里,越王李係等得心急如焚。
从来都是久别胜新婚,更何况是偷情。
张皇后这个女人虽然不是小姑娘,却比小姑娘更添风骚意趣。
再则,她这个女人,虽然三十好几了,却还是肌肤娇嫩,脸若春花。
在房间门口张望许久,李係才看到张皇后袅袅行来。
一时门,李係就扑了上去,凌空把她抱了起来:“宝贝,想死我了!”
“讨厌,这么久不见,还不改!”
张皇后娇娇的用指头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总那么猴急,就象从来都没见这女人。”
虎视眈眈3
“讨厌,这么久不见,还不改!”
张皇后娇娇的用指头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总那么猴急,就象从来都没见这女人。”
李係涎着脸在她嘴上亲了亲:“女人我见多了,总是没见过皇后娘娘这天勾人魂魄的,害得我每天梦里都……”
“嘻嘻嘻……”
现在宫里皇上病倒,谁还有皇后大。
一时间,寝宫里颠鸾倒凤春色无边,过了三、四个时辰,里内才安静下来。
守在门外的两个宫女都羞红了脸,忍不住偷偷向里面张望,发出“吃吃”的娇笑。
张皇后放肆的和李係亲热良久,才娇声说:“早叫你来,你怎么这么慢?”
“这是大事。”
李係意犹未尽的摸摸她裸露在外的玉臂:“当然我要准备好了再来。”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
李係连忙搂住娇嗔的张皇后,笑道:“你叫我,就是死,我也要来的。对了,听说李豫回来了?”
“他?”
轻笑了两声,张皇后满脸讽刺:“他是个胆小鬼,刚才我还和他说起李辅国如何如何,他连动都不敢动人家一根毫毛,你以为他能成大事?!”
李係怔了怔,李豫不象是她说的那类人。
不过,事关重大,李豫当然会前怕狼后怕虎,现在他是太子,所有的目光是聚焦在他身上,他哪敢轻动。
这对自已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现在自已只不过是越王,自已一向名声在外,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所以暗暗做打算,别人也不会猜疑。
“放心,我自然会安排的。”
“你说了,我还有什么事放心的,”
张皇后娇娇的倚在他光裸的胸前,红红的长指甲在上面划着圈:“不过事情不能再拖了,你要及早拿主意,如果你登上太子位……嘻嘻……玉玺就在我手中,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虎视眈眈4
张皇后娇娇的倚在他光裸的胸前,红红的长指甲在上面划着圈:“不过事情不能再拖了,你要及早拿主意,如果你登上太子位……嘻嘻……玉玺就在我手中,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一听这话,李係大喜。
有玉玺在手,想废李豫而立他,岂非易如反掌!
慢慢的,他被张皇后的秀甲弄得兴致勃勃:“宝贝,我又想……”
媚笑着推开他的脸,张皇后欲拒还迎:“死相……”
从前,李係还没有封王离京的时候,与宫里内监总管段恒俊甚是亲近,那个段恒俊,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他看到李辅国的权威一天大似一天,眼红得心都快滴血了。
想要得到权势,首先得有人撑腰,李係和张皇后常常在宫里欢会,他这个内监总管当然会知道。
现在,李係回京了,一回京就到宫里找张皇后,想来他这个时候回京,肯定有什么打算,绝对不是因为孝顺。
这一点,段恒俊还是很了解李係的。
说到偷情,那等肃宗死了,李係和张皇后偷起情来更痛快,也不会因为这个他回京。
现在越王和张皇后联通一气,必定是因为皇位的原故,要是这个时候自已还不抓住机会,以后哪还有出头的日子!
所以越王前脚离宫,后脚,段恒俊就跟着找上了门。
越王刚刚拍胸口夸下海口,自已也很想当皇帝,正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听说是段恒俊来了,马上令人招进去。
“越王殿下,微臣有礼了。”
“免礼,段总管,坐。”
段恒俊一坐下,马上就摆出义愤填膺的表情:“越王殿下有所不知,如今京中都乱做一团了,李辅国那佞臣把持朝纲,无恶不做,怕是存有谋逆之心啊!”
说完这句话,他飞快的瞟了李係一眼,发现李係果然没有对他的妄言动气,就接着往下说:“当今太子爷软弱无能,定无法平乱!我们这些忠臣就是肝脑涂地也无法挽回乱局!”
虎视眈眈5
说完这句话,他飞快的瞟了李係一眼,发现李係果然没有对他的妄言动气,就接着往下说:“当今太子爷软弱无能,定无法平乱!我们这些忠臣就是肝脑涂地也无法挽回乱局!”
“这……”
“越王殿下,臣素知殿下英勇过人,胆识亦高人一等,所以前来献计!”
李係想了想,又看了看段恒俊的表情。
自己一向和他很有交情,想必他说的话也是有心的。
“这件事,我们还是和太子商议一下吧。”
段恒俊一惊,马上会意过来,李係是在试探他:“没用的,太子知道了,反而会阻止我们。而且依在下的意思……”
说到这里,段恒俊压低声音凑到李係耳边:“太子生性优柔寡断,如何能做一国之君,说句大不违的话,越王殿下应该废而自立。”
“大胆!”
李係假喝了一声,拍案而起。
他这一翻脸不要紧,段恒俊吓得厉害。
难道,他真的只是因来探病!!!
段恒俊疑惑惶恐,却梗直了脖子,话都出口了,当然要硬到底,想必李係看在他忠的心份上,就算没存上位之心,也会饶了他吧。
“臣忠言为国,如殿下怪罪,请殿下绑了臣送去东宫。”
说完,段恒俊“卟嗵”一声跪在地上。
“起来吧,”李係笑盈盈的扶起他:“我向来就知道段总管忠心。”
段恒俊这才站起来,心犹在重重的跳。
“只是,越俎代庖别人将如何看待本王呢?”
听了这话,段恒俊飘在半空中的心才踏踏实实落回肚子里。
这个李係,非要他把大实话说出来。
刚才一副假意,总得没破他的胆:“殿下此言差矣,自古以为,都是能人居高位。殿下本来就是皇室正宗,有谁会说?再说如果殿下为国除了李辅国一帮狗贼,岂不是全国上下拍手称快之事!到时由殿下居位而上,谁人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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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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