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后
当我再次回首你和我曾经一起走过的那些平平淡淡
有时也算是轰轰烈烈的日子
我总会感到好笑
笑我们太傻太假太天真
抵挡不住记忆的潮流
我会一直等
直到天荒
直到
花与伤的消逝
十月的秋风将整片黑夜的寂静嵌入这座小城,有时我就在想,这样匆匆的离开是不是我所愿的,在b城中,我不时地就拿出手机,敲击着散发淡淡荧光的屏幕,毕竟这是难得的一次机会可以从长期飞行模式的牢笼中挣脱出来,而我那手机也很争气地肆意震动着,唯恐我不知。
“怎么样,下飞机感觉还好么?”忘川还是尽管知道我不恐高,还是厚着脸皮问我,只是我知道,这种傻傻的关心只会让我的感动像潮水般汹涌,“啊,还好吧,最起码身边少了两张大嘴巴,清净了许多啊!”我伸了个懒腰,拖着行李,朝着眼前的人潮开始迈步。“你现在在哪儿?”天裕很快又传了一道信息给我,生怕会跟丢似的,不过照他这个问法,我甚至觉得本来很清明的路,竟然也开始泛起点点模糊,然后我发觉,我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不是说秋风瑟瑟,天干物燥的么?这古人的神理论此刻都也开始玩起了捉迷藏了?“唉,想那么多干嘛,哥有的是时间。”
原先以为路边的几个小摊在现实中终于幻化成了一座座高楼大厦,最不济的也是xxx超市什么的,b城的夜景此刻才刚刚来临,繁华的商业街上有背着公文包低头赶路的上班族,也有手拉手一起向前迈正步的闺蜜,当然了,也会有穿着统一服装的情侣不时浮现在眼前,在这个纸碎金迷的世界中,我依旧拉着行李箱一声不吭地向前走去,我木然地游荡在这里,似乎一直在找寻着什么,对啊,允儿离开了我,我也离开了忘川与天裕,此时此刻正是我一人的世界,我为什么要去顾虑那么多呢,果然,强烈的依存感并不是件好事。
“陌辰,你来了。”别墅前传来了一片柔和的女声,我抬头望去,昏黄的灯光下,一道窈窕身影出现在眼前。“咳咳…”我干燥的喉咙不争气地硬刻了几声,“怎么,路途累了吧,先喝口水休息休息。”说着,便把我领进客厅,余留的几阵风将门前的落叶吹散。“姑姑。”猛灌了几口水后,我终于能说话了。
没错,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爸妈早在之前就在这给我安排好了一所私立学校,并让我暂时寄宿在姑姑家,当然,面对中龄未婚女神级别的姑姑,小爷我还是有点把持不住。所以才出现了刚刚的画面。
“打住,打住…”我在心里无数遍暗示自己,眼上的那紧张着冒着冷汗的表情此刻也稍稍缓和下来,“真累啊…”我顿时瘫倒在了松软的沙发上,感受来自天然按摩般的触感,只是我知道现在还不能彻底放松,随即我重新做好,静静端详着眼前的身影,姑姑身材高挑,差不多到我的下颚,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带着几丝迷离,睫毛像是来自繁星只见的弯月,一眨一眨地,浩瀚无垠,黑白色调的搭配永远是她的代名词,我再仔细看了看,哦,她那贝齿微微露出,“小子,才几个月不见,你又学坏了?”话音刚落,我感到大腿处莫名其妙地钻心的痛,“好姑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给陌辰一条生路啊…”面对我的求饶,原本有些嗔怒的她也展颜一笑,“好啦,跟姑说说我们苏大公子是怎么来到这座b城来着…”她每次的这种笑我都会感到后怕,因为之后,就像是跟定你了一般,除非你将故事情节时间地点人物一一清楚的描述,否则这觉…也要跟我说拜拜了。我深吸一口气,用绒毛被轻披在肩上,姑姑的别墅是比较暖和的,至少现在,我还感觉不到世间的凄凉。
我的姑姑呢,也算是一介女强人,自幼随父母一起打拼,而后又像我一般来到b城,开始经营起自己的事业,事不愿违,她凭借独特的聪明才智与热心善良博得了同事们的认可,成为了华生集团的副经理,我现在所居住的别墅只不过是她所拥有的九牛一毛而已,但最悲剧的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都近30依旧单身,弄得整个家里都不安分,父母也充当起了媒人这一角色,整个周末都是无尽的约会,请客…在这个家里,也是她最为疼我,她总会想我讲述她所经历的故事,“陌辰啊,现在这世道人心难测,路也很苦,你可要想好了哦。”她依旧轻松地笑着,然而笑容背后,也有数不尽的艰辛。
我的第一任姑父是b城的石油大亨,毫无疑问的是b成的首富,而恰巧的是他竟然年龄与我姑相仿,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他经营起如此庞大的企业。然而,姑姑与他相守了3年后,竟然不在跟我提起他,有时我想去问,可却又没说,因为我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儿,父母说那个人与我姑吵架,外界也在说我姑是靠着他才能混到现在,双重的打击下,我姑果断分手,只不过后来才知道,那男的竟然是在考验她,我听后直接来了一句,“这大富也用考验,这下可好,风吹人散了吧!”随着时间的推迟,我姑也开始有些不舍了,她的演技很好,没有向众人表现出来,我也是努力才从她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丝黯然。后来我才知道,那货结婚了,还有一个2岁的儿子,我姑终于不再掩饰,哭了整整一夜,我看着这样脆弱的人儿,不知如何安慰。
往后的两任都不如第一位战绩的辉煌,一个是一坑货,骗人骗感情,莫名其妙地销声匿迹三个月,另一任呢,目前正在交往中。
夜色已深,窗外不断传来风吹落叶的声音,别墅中只有我与姑姑两人谈心,她的双眼像是星星,不知为何,我感觉尽管比我打了近十岁,但我仍觉特她还是跟个小女孩一般天真,只有在面对家人时,她才会露出最纯真的一面吧?我想着,便把我之前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有时讲得痛了,她的眉头会微微一皱,疑惑地看向我,我在这时就会暂时放缓语速,因为我知道,她的故事中似乎也有一页是跟我交叠的。“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待我说完后,她用那洁玉般的双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看情况吧,”我说,“至少还没失去本心不是么?”她的嘴角翘起了一丝幅度,“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什么啊!”兴许是太寂寞了,我们俩整个夜里都在不停地交谈,知道彼此互相睡去,倚在沙发上,嗯,很不错,像极了那年我们匆匆地相见匆匆的分别。我感慨。
2
待我将惺忪的睡眼缓缓张开时,发现自己正逍遥地平躺在柔软的彩色大床上,再往旁边一瞥,我勒个去,枕头有两个!而且被褥也有被轻轻掀动的痕迹。我连忙将衣服穿戴整齐,收拾了一下包什么的,昏头昏脑地跑去洗手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又帅了。”我自恋着,回到客厅里,只见姑姑娴熟地将平底锅架在蓝色火焰的上方,来回翻炒着,“来,陌辰。”她朝我轻轻笑着,“看我的技术提升了没。”我还是有点没从刚刚的阴影中走出来,“不是,姑,你昨天在我房间?”“嗯啊,怕你不适应,也是好久没有再相聚了,想多看看你。”呃…感觉怪怪的。“臭小子别跟老娘想多啊,看你这熊样就知道。”随即就给了我一个爆粟,“哎呀,疼啊。”即使是这样,我的内心也被轻轻颤动,我姑还是非常非常关心我的,至少她很懂,刚来这b城,我是舍弃了多少,心中哪能好过呢?好在她很懂我,不愧是公司里boss级别的人物,“对了,”我忽然想到,“姑你们这几天没什么应酬么?”我看到她的脸色红润了少许,“废话,昨晚要不是为了你,我又要去跟一群醉汉喝成傻逼。”“所以说,我还救了你一命?”“嗯,不过你以后也是少不了这些酒场的,小子你给我记好了啊。”
“那个什么,姑姑。”我忽然想到了点什么,“你今天有空么?我想去买点东西。”只见姑姑微微一笑,“怎么,还想将姑姑我当女友练手啊?你学什么不好,偏学这个…”“喂!”我急忙狡辩,“谁我我是要去约会的…”“你看看你。”她用食指轻轻放在我的嘴唇上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脸上都红了一片呢,还说没有别的心思?小样。”被这半调戏的感觉折腾了一阵,我耸耸肩,“换做是别人的话早就那个啥了吧,哼哼。”我学着曾经的忘川任性了一把,想当年语文考试的语言表达上,题目要求是代老师用委婉的语气让学生认识到错误,他倒好,在试卷上草草几个大字:小子,我看你是皮紧了,下课到办公室蹲着,哼哼!然后呢,也就没有然后了,这篇优秀的文章立即被老师当场了范文全班朗读,他也光荣的成为了新一代门神,只不过是蹲着的…
“为了你,你姑我做了多大牺牲,恰好也是年假,就陪你任性一次吧。”
b城的街道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偶尔会路经几条比较繁华的路口,“走吧,你刚来,我带你先去看看这b城的美景。”她似乎比我还要激动,依旧像个孩子一般,带我走遍大街小巷,“还有啊,这条小吃街是我们b城的一道靓丽的风景,有不少的情侣都是在这里遇见,然后才相识的哦…”我一边散步,一边感受着这座城市独特的风味,不时我点点头,我姑也姓苏,只不过后面只有一个字:兮,我听她的同事都喜欢叫她兮儿,我也跟着叫,只不过她在一边亲切地回应后就给了一个钻心掐,不知为何,每次她掐我,总不会掐破我的皮肤,我说姑你是不是有什么掐人秘诀啊,她撇了撇嘴,“我掐人技术很好的,ok,你是在问我么,我的天哪…”我心想你能再做点么,无奈的看着她在我面前开玩笑。
“对了,你们还有几天开学?”她嘟着红润的小嘴吸着刚榨出的草莓汁,用鲜艳指甲装饰下的食指随意点着手机屏幕,我双手交叉地放在面前,“嗯…差不多后天就要开始了。”“陌辰啊,”“啥?”“好好学习吧,给我们老苏家争口气哦!”“我去…”她抿嘴嫣然,我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呆滞起来,不禁回想了太多太多。
少了她的陪伴,我还要走下去,只不过,这条茫茫的路太过漫长,就像是无数的荆棘挡在你的面前,你却必须硬着头皮向前走,“累了,就停下吧,别太硬撑。”晴子在走的时刻,给我留下了最后一句话,然后我们彼此没有说什么,因为我们知道,这或许是最好的答案,“你在哪儿,”我仰望夜空的时候,总会在漫天的繁星中找到那颗最亮的,而兴许是我想得太多,那颗,多么想你,皎洁,明亮。“好想你…”我在这条路上总会掉泪,因为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太过遥远,我还是要走下去,委屈什么的当然也要默默承受着,原本的那颗不起眼的小树,现在也开始逐渐焕发出新的生机,逐渐生长,准备扎根在更深的地底,汲取我所想要的,以及我用尽一生想要去挽回的一切。我在看,自己到底能挺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能彻底脱离孤单,用那沧桑的双手轻抚你的如玉的面庞,太难,太难…
“你怎么了?”“呃…”我从一阵迷思中醒来,不知为何,我看着苏兮,竟然像见到了晴子一般迷惘,他们的性格是多么像啊,都是一样地开朗,一样的天真善良,只不过,一个是我的姑姑,一个是曾经的红颜;只不过,一个在我身边,一个却离着我越来越远…我还想找找他们之间到底还剩下什么不同,“看你那发呆的蠢样,又在想她了吧?”一语惊醒梦中人,
为什么在我陷入迷茫的时候,她总会用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揭示此刻我的所想。
“诺,张开手接着。”游戏厅里,苏希毫不夸张地将数十个沉甸甸的游戏币塞在我手里,“太多了吧…”我说,“什么啊,你姑我当年伤心的时候也是经常在这里发泄脾气的,信不信,给你那些都会短时间内用光?”“好吧。”我轻叹了一口气,她拉着我的手,领到一座巨大的屏幕前,“我教你怎么操作啊,到时候尽情地把怨气发泄在游戏上吧。”她手把手地教我,由于我貌似也具有她的天赋,没过几局就开始精通了。一阵游戏过后,我也有些累了,这时,她又拉我到一家叫“茶语”的奶茶店前,见美女老板也是轻轻地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我说你真是厉害这才几年就结识了一大群人,她也是莞尔一笑,“谁叫我人缘好呢,没办法…”“我跟你说啊,刚来的时候,我刚刚失恋,你眼前的这位年轻的老板娘就直接给我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