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音符?
我先是惊奇的看着,然后又皱了皱眉头:〃你们学道的人真落后,明明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非要搞这么麻烦。〃
李长生脸色变了几变:〃妈的,你以为我不想,还不是那该死的老头子走得太急,连个电话号码都没留给我,还要我割破指尖出这么多血,疼死老子了!〃
我出了帐篷,留李长生一人画符,莫名的有些唏嘘,道家手段的确神奇,但随着时代的进步,有些本事已经被淘汰了,或者用〃取代〃二字更合适一点,这也是道门没落的重要原因吧。
然而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自古流传的文化,却是无法被取代的。
第二日天一亮,我们就被催促着进村了,这次为了防止意外,小水晶也一起带了进去,大金牙始终眉头紧锁,三个月的一次的劫难眼看着就要到来,小水晶又出了这种事,此次想要躲过,实在是千难万难了。
此行走的很慢,原因是老教授看啥都觉得稀奇,路边看见个虫子,抓起来研究,进入阴煞之中,啧啧称奇,不知道用啥仪器,硬是收了一些气体,说要拿回去分析样本,至于耳边的那些说话声,更是让老教授惊叹,传闻印度那边有个回音石,偶尔能够听见几百年前的声音,没想到这里也有这种奇景。
其实吧,进村是早晚的事情,我们来这里是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问题的,科研队的到来,只是给了我们一个提前的理由而已,刚刚踏进村口,我们几人同时被盯上了,一道怨毒的目光锁定了我们的身体,这次已经不是警告,而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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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苏醒
readx; 我想起二龙曾经对小水晶流露出的邪念,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抱着小水晶开始跑。我大声的喊了声大金牙,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直接朝着二龙追过去。
鬼附身人之后,力气都要变得大很多。换做是叶梦瑶,早就被我追到了,可是被二龙附体之后,却是健步如飞,我跑的满头是汗却也只是堪堪不跟丢而已。
〃放开小水晶!〃私纵女号。
我心急如焚,空荡荡的村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回荡。
小水晶也知道了害怕,她大声的哭喊着:〃骗子叔叔,疯子叔叔。爸爸,救我,我要回家!〃
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似得。割得我心里难受。
我不明白,为什么小水晶身上那么多的法器。都没有反应,又为什么院子里秦懿明明布下了阵法,却没有任何用处,反倒是让二龙轻而易举的附身叶梦瑶,种种疑点在我的脑海里一一浮现,但我却没有时间思考,只能尽力追赶二龙。
他一溜烟就跑进了村委会,我站在门口,本能的心里发毛,这可不是个善地啊。
但听着小水晶越来越远的声音,我又不得不做出选择,咬咬牙,心想拼了,我追了进去,说来也奇怪,白日里那么多村民在这,晚上居然一个也没有了,我看着空荡荡的村委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难道是因为躲避阴兵过境吗?那为何二龙还这么嚣张的出来抢人?
我迈步向前走去,夜里的村委会显得格外阴森,脚步踩在青石板上,发出低沉的声音,每一声都映衬着我的心跳,越来越急,我听到了细微的哭声,心中一紧,朝着哭声越来越强烈的地方追了过去,终于,我找到了小水晶!
她就站在镇魔碑底下,望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小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泪连成串往下掉,在她的旁边,站着个白衣女子,长发飘飘,面无血色,是柳叶儿!
她牵着小水晶的手,也不说话,看到我来了,露出淡淡的笑容,旁边哭得稀里哗啦的小水晶跟她形成鲜明的对比。
至于叶梦瑶,已经不见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想想二龙的本性,我就可以猜得到,叶梦瑶这次恐怕是
虽然于心不忍,但在我心中还是小水晶更重要,我的手悄然握住口袋里的桃木匕首,壮着胆子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深更半夜,二龙附体叶梦瑶,抱走小水晶,为的就是引我到这个地方吗?
大金牙告诉我,柳叶儿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善良的姑娘了,她已经变成了这里众多怨鬼的一员,上一次我所看到的柳叶儿证明了这一点,然而这一次的她,却有些不同,说不上什么感觉,她那淡淡的笑容,并没有让我觉得恐惧,反而有些温暖。
然而鬼有可能给人带来温暖吗?我彻底的警惕起来。
我以为怨鬼这种只凭本能行动的是没有交流的能力的,却没有想到柳叶儿完全不同,她牵着小水晶白嫩的小手:〃找你啊。〃
居然真的回答我了!我心中的警惕已经到达顶峰,吞了口唾沫,看着满眼祈求的小水晶,我突然间有了足够的勇气:〃你找我做什么?叶梦瑶呢?〃
柳叶儿轻轻笑着,回答的很随意:〃找你当然是有事啊,至于叶梦瑶,你说的是那个女人吗?我让二龙帮我找你,自然不能白跑一趟,那个女人算是犒劳吧,至于现在,无非是做男人,女人之间的那些事。〃
我听了心中发冷,更加快速的吞着口水,叶梦瑶居然真的被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恐惧,或许只是单纯的惋惜,我抛开那些多余的,救小水晶才是主要,我看着柳叶儿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柳叶儿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柳叶儿?〃
〃不,我是月月。〃
〃月月,哪个月月?〃
〃就是故事里的那个月月。〃
当我听到她淡淡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难以抑制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脸色瞬间苍白的跟纸一般,我发现我的声音竟然有些颤抖:〃你,你是月月?〃
柳叶儿点了点头,小水晶还在哭,她伸出纤长的手指为小水晶抹着眼泪,然而那惨白的指尖刮过小水晶脸蛋的时候,却是留下一道道的血痕,触目惊心,我看的目眦欲裂,也管不了那没来由的恐惧了,一咬牙掏出桃木匕首就朝她冲了过去:〃操,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老子和你拼了!〃
脑子里还是小水晶那可怜的眼神,我感觉心都要碎了。
然而她不闪不避,我的桃木匕首已经很接近她的心脏了,我心中涌出无限的希望,然而就在即将插进去的瞬间,我的眼前画面却是急剧变化,不再是阴煞的村委会,竟然是久违的白云,蓝天,青草,以及活生生的村民们!
我就像是一个过客,迷茫的行走在陌生的世界里,小水晶呢?月月呢?我到底在干什么?
忽然我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在呱呱坠地的时候,一般带来的是希望,然而这一声啼哭,却是让我瞬间绝望,难以言喻的负能量涌了上来,憋得我非常难受,我循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看见了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
她的脸上遍布血痕,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在流血,褐色与红色交叠,就像是一只狰狞的蜈蚣爬在脸上,在她的怀中,有一个婴儿,准确来说,并不是婴儿,生来只有骨,而没有肉,可以想象一个奇丑无比的妇人抱着一具骷髅大笑的画面吗?
这是一具血红的骷髅架子,就像是在血水里泡过,还带着新鲜的血腥味,妇人望着自己生出来的好吧,姑且用孩子来形容,她望着自己的孩子,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越流越欢,到最后眼泪都已经变成了血,而她的一只手,却是掐在骷髅的脖子上,那里大概是气管的位置,有一节小小的骨头,刚出生的孩子是多脆弱啊,只需要扭一下,就一下,骨头就断成了两截。
于是世界上再也不会这么绝望的啼哭了,孩子死去,变成了怨鬼,生来就是血衣,一寸寸的爬,一寸寸的,爬到自己很丑的母亲身上,眼里是愤怒,是不解,还是怨毒,你为什么要杀我?你为什么?
早夭的孩子怨气最大,早夭的婴儿怨气更大,早夭的婴儿,还是被自己的母亲掐死的,怨气该是何等之大?
我想起来,这个女人是月月,难道这就是她生下红衣小女孩的画面吗?
除了我之外,没有知道还有这样的隐秘。
婴儿爬啊爬,终于爬了过去,月月簌簌发抖,似乎她也在害怕,从她的眼里闪过快意,满足,还有些后悔,但已经来不及了,她那复杂的眼神终究是闭上了,在怨鬼的操纵下,她穿上了红衣,用一根绳子,将自己吊死在房梁上,在她死后,婴儿咯咯直笑,笑着笑着同样流出泪了,她抹着眼泪,莫名的有些恼怒,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东西?
她觉得很生气,看什么都觉得不满足,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仇怨,全部被她完美的接收了,她知道,造成自己死亡的原因是什么,是那些村民们,她咬牙切齿,望着那具干枯的骷髅架子,突然间非常厌恶,她觉得很畸形,不知道从哪里涌过来的怨恨,让她彻底的扭曲,不行,我要完美,我不能畸形,她决定用村民们的血,来填补骷髅缺失的血肉
想好了这一切,她满足的笑了笑,最后仰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死了,但不应该这样,她抓着母亲的脚,一点点的爬上去,小手在脸上开始抹,将那些伤疤全部抹平,一直等到恢复了俏丽的容颜,她才停手。
我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几乎没有了思考的能力,画面再度变化,村民们把根子叔他们吊在树上,想要平息月月的愤怒,却不知道,月月就在边上看着,她穿着红衣死了,却没有变成厉鬼,她的怨气,已经全部被婴儿夺走了,在她眼里,母亲是魅力的,温柔的,慈祥的不是吗?至于怨气,那是补品,应该属于自己。
回归纯净的月月,看着被吊起来的村民,满眼都是悔恨,她似乎才发现,自己的仇怨,最终酝酿出来了一个多么可怕的东西。
她试图挽回,可在这个充满怨毒的孩子面前,她又能做什么呢?
月月尝试着教她唱童谣,尝试着给她讲故事,她将自己所有的愧疚和痛苦,全部用一种温柔的方式传递给孩子,然而在孩子看来,那都是笑话,虽然偶尔,她也会失神,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触动。
月月说,人之初,性本善,这是与生俱来的善意。
孩子说,那好,我不要善良,我只需要仇恨。
她将自己的善良全部丢掉,另一个自己,被她硬生生的斩去,月月惊呆了,哪里能够想到这个自己一手造就的孩子,居然能做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终于绝望,颓然的跪倒在地上。
在阴森的笑声中,那被斩断的善良越飞越高,穿过这座小小的村落,直到有一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用硬黄纸做成的风筝,两者撞上了,风筝开始流血,风筝的主人带着善良回到了家,善良带给他好运,如果不出意外,这个幸运的人,将会一辈子幸运下去。
直到那一天,他偶然间烧掉了风筝,当世间最后的善良消失的时候,那么迎来的必将是
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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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血衣
readx; ¤¤¤¤¤在我看完后,短信里的文字就一个个消失了,我知道这信息是白衣女发来的。
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我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行踪,只能叹气,我到底应该相信谁呢?大金牙是人。可却充满诡异,白衣女倒是坦诚,可她偏偏是鬼。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大金牙赶来了,像是才吃过饭,牙缝里还夹着几根韭菜,大大咧咧的说道:〃走,咱们去上坟。〃
我点了点头。跟在他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大金牙好像觉察到不对劲,回头问我。你该不是不信我吧?我吓了一跳,赶紧摇头说没有这回事,我肯定是信你的,大金牙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千万别听那些鬼扯淡,他们最是擅长迷惑人心,人一旦心乱了,就等于死了一半。
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心里面却仍然对他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事先我已经问清楚陶欣的坟墓方位了,所以很快就找了过去,看得出来应该是常有人打扫,墓碑前边很干净,还有一些残留的贡品。我简单收拾了下,把自己带来的纸钱,水果等东西摆在前面,看着墓碑上陶欣的照片,我的心难以抑制的疼痛,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对她是用过真情的,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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