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最好是真的。”安格鲁警告，”不然你的小命可不够抵债。”他动了动受伤地肩膀，脸上的表情因为疼痛变得更加狰狞。
”我当然不会欺骗您的。这将是我一生中做出的最好的交易。”马斯克回答。然后他打了个哈欠，努力地眨了眨眼睛，声音变得混沌，”您绝对不会吃亏的，而在这之前，我必须去睡觉了。晚安，安格鲁先生。”
”他是在朝我们这里看？”威尔森不确定的问，马克思似乎只是因为瞌睡流下了泪水而努力眨眼，而他视线的方向却好巧不巧的与房间里的摄像头相对。高清的影像画质让威尔森觉得他似乎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方向没错，他知道那里有摄像头。”豪斯说……枪袭，突然出现的病人，处理完一切事情之后夜晚已经过去了大半，而他们的睡意也在紧张中全然离去。除了宣称有新的想法需要计算实践的查理和谢尔顿，众人又再次聚在了休息室观察他们可疑的”病人们”。
”果然是冲着这里来的。”威尔森忧心忡忡地说道，”另一个人，那个被称呼为'安格鲁先生'的人在手术的过程中也总是在问这问那的。他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对方甚至整个手术过程中都在和豪斯不住地套着近乎，不管医生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
”我们的诊所里面并没有什么秘密。”约翰忍不住插嘴。除了设备齐全以外，他们最大的秘密就是关于外星人的任务了。而关于这一点，与隔壁诊所几乎完全相同的门面装潢还有诊所名称（如果那些外星人对地球人对他们的看法真的有一点点兴趣的话）还有莫里亚蒂的举动早就暴露了出去。
”说的对，小约翰。”刚刚被瞪到了的犯罪头子说，”所以我有另外一个想法……那个家伙大概走错门了。或者说，我让赛巴开门开得太及时了。”他歪了歪头，自我夸奖道。
两家诊所都没有亮起招牌上的灯，而小区的路灯也因为线路老化已经坏了几天没有得到修理。漆黑的夜晚，两间就在彼此隔壁的装潢相似的诊所，一个受伤急需得到诊治的病人……
”那个人的目标，可不是我们。”莫里亚蒂的声音弥散在空气里，”他想找的是隔壁的'人'。”
……”你能够让我的肩膀恢复如初甚至更健壮吗，医生？””我有个兄弟，替我挨了一枪，人没死，就是瘫痪了。当时我就想了，这年头，一定要找着一位能替他治好的医生。””和我混，保证你们赚到的比开这么一家小诊所赚多了。”……
威尔森哭笑不得地回忆起安德鲁在手术中间和豪斯的谈话：”这么说来，他的举动的确是在邀请我们了。”
”让他自己肯挨两个枪子来挖的人，果然技术先进。”豪斯冷冷地哼了一声。但如果这是真的，一家拥有先进技术的外星诊所和黑帮联合，黑帮的活动就有了相当的保障。无论财富与地位有多大的诱惑，对于保全性命的渴望会对人有最底线的约束。而一旦这种约束消失，人类就像脱缰的野马，不知道会奔跑到什么方向去。掌握了这样一种技术，就能够轻易地让手下为自己卖命：”如果他还能拥有领导地位的话。”那群外星人才不会把掌控权交给别人。
”他的手下们扶他进门的时候的举动确实过于夸张了，呼吸急促，脚步凌乱，还有刻意的喊叫。”瑞德说，”他们知道安格鲁的伤情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
”但是他的手已经做过了基本的伤情处理。”豪斯说，”想要'讨好'一位'专业医师'，就不要轻易地让'非专业人士'接触伤口。你永远不会知道医生是否会因为那些粗糙的紧急处理大发雷霆。”威尔森和约翰在一旁点头，他们的确听说过几个只接受”一手病人”的知名医生。如果找到外星人诊所是安格鲁的第一目标，在付出了两个枪之后他似乎应该可以做的更保险点。
”他本来也可以找手下来做这件事。”瑞德反应过来，”外星人不会知道谁才是领导者。”
”所以那个安格鲁也是临时知道这件事情。他的伤口并不是刻意制造的！”夏洛克说，他的十指合拢支在下巴上，眼神锐利的盯着监控屏幕，”就在刚刚结束了一场枪战后。我们的马斯克先生用一条价值千金的消息换了自己一条命，或许还加上了自己的胳膊。”
”不，不对。”他立刻推翻了自己的推论，”安格鲁和他分别的时候他并没有受伤，否则马斯克伤了胳膊失去了攻击力，安格鲁可以在得到信息之后直接杀掉他。但是他没有，他们分别的时候马斯克还具有威胁力，他的胳膊是在那之后伤的。不是远处射击，约翰？”
”没错。”军医点头确认，”皮肤周围没有灼烧痕迹，但是从入射角度看很有可能是近处打的。”
”所以是他在给了安格鲁消息之后又自己找到了这里。”夏洛克说。
”但诊所的事情肯定之前就有人知道。”豪斯说，”一个黑帮老大没有理由这么轻易地相信那样一条消息，他一定早就听到过什么流言。这间诊所已经存在了近半年，那些外星人很有可能诊治过某一两个帮派分子。”
”但这是他们的优势，那些人不会允许别的帮派知道那家诊所的神奇。”瑞德哑声说，”但是现在已经有人在贩卖这条消息，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了的话……”那么他们就要迎来真正的混乱了。
静默在房间里持续了很久，直到来着英国的侦探再次打破它：”插手这种行业盛典不是某些人一贯的兴趣吗？”他嘲弄莫里亚蒂。
”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莫里亚蒂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你知道的，我小小的势力大部分都消耗在和你的小游戏中了。”他的确听到了一些风声，但是还没来得及插手：
”这里是美国，美国犯罪界的势力可不全在我的掌控之下。”他向汉尼拔偏了偏头，”比如说这位先生就从来不愿接受小吉姆的建议，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我们不是一类人。”汉尼拔微笑着回答，似乎是在拒绝被分在犯罪界，又像是在说……”我们当然有着属于自己的行事方法。”
……
病房里，马斯克试图去翻身，最终又因为触到了手臂上的伤口躺回到原来的位置。他的手指，因为长期的劳作而磨出了厚厚的茧子，终于摸到一张小纸条，慢慢地把它展开。上面，一排排被针孔扎出来的奇怪的痕迹紧密排列着：
”一切顺利进行。
ps：好久不见，假面”
马克思闭着眼睛，一点一点地将内容读出来，一个浅浅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浮现出来，好像做了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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