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准保没错。”
岩玉召对于男女之事,不心动是假的,但是他实在不想将自己宝贵的初次浪费在窑姐身上。他这个人的内心其实自大又自私,如果自己认定占有的东西再分给他人,他情愿毁掉。这也是其童年不幸带来的心理阴影。
仿佛看出了岩玉召的犹豫,阿季笑道:“傻兄弟,还犹豫什么。你要是看上了,大不了哥哥我把那小娘们给赎回来,送给你暖床。”
心中思索了片刻,岩玉召还是被打动了,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阿季嘿嘿一笑,带着岩玉召来到一个小房子门口。
阿季指了指里面,说道:“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了,**苦短,记得把握良辰啊。”
说完,猥琐的一笑,跑掉了。
看着阿季走后,岩玉召突然感觉手指头有些僵硬了,他伸手去推房门,发出了“吱呀”的一声轻响,让他猛地感觉后背一紧。
岩玉召太紧张了,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走进了房间内,将房门关好。
定睛看去,却看见房间内圆桌上的点了一盏昏黄的灯,一个女子正趴在圆桌上休息,灯光照在那女子的发丝上,反射出丝丝的金黄。
岩玉召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僵硬了,他使劲的吞了吞口水,迈开进房后的第一步。
“噗通”一声,岩玉召突然感觉小腿一疼,一个木质的板凳被他给踢到在地。
“扑哧”一声轻笑,一个柔和的嗓音突然传来:“这么些天没见你,怎么变成傻小子了?”
岩玉召突然感觉颈脖子根一凉,他缓缓地抬头看去,刚才趴在桌上休息的女子已经醒了,正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灯光下那女子五官精致,朦胧如天仙一般。
岩玉召不由得呆住了,可是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那女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你不认识我了?”那女子开口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落寞。
岩玉召听出了这里面似乎话中有话,皱眉道:“怎么?我该认识你吗?”
那女子突呵呵一笑,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着岩玉召走了过去。
岩玉召的背后浸满了冷汗,不知道为何眼前的女子居然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还没来得及躲开,那女子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两人几乎鼻子贴着鼻子了。
闻着那女子散发出来的清新香气,岩玉召感觉到了迷醉,他从没有闻到过这么好闻的味道。
突然感觉到脖颈处一凉,一把锋利的匕首瞬间抵了上来。
岩玉召低头看了看那把匕首,心中猛然一惊,一个久违的名字突然窜上了心头:“你是血刃!”
那女子嘿嘿一笑,眼中露出森冷的目光,阴测测的说道:“现在,你终于想起我是谁了吗?” 这具腐尸已经高度腐烂了,它头下脚上的倒吊着,面部七孔都是黑漆漆的洞,里面爬了一些白花花的虫子,脸上烂得只剩下了一层薄薄的皮肤,颧骨以下都发黄的枯骨裸露在空气中。虽然穿着衣服,但都已经破烂不堪了,只剩下一些破布还裹在身上。全身上下的皮肉就好似一团酱色的花生糖,那白色的蛆虫就是花生,看得人头皮发麻。这具腐尸就挂在高晓洁的头顶,咧着大嘴似乎在嘲笑她一般。
高晓洁已经吓傻了,大脑如遭锤击!岩玉召赶忙走上前去,这一看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啊!太恶心了!
岩玉召赶忙上前将高晓洁抱起,快步逃开。刚离开原地,一团白花花的蛆虫缠绕着落在草丛中。
这时,天空亮起一道撕天裂地的闪电,一阵沉闷而巨大的雷声猛地传来,硬生生将高晓洁给吓醒了!
她激动的指着不远处那恐怖的腐尸,嘴张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最后只好“呜咽”一声,一下子扑倒岩玉召的怀中痛哭了起来。
看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佳人,岩玉召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他轻抚着高晓洁的后背,想让其安定下来,抚平她受到惊吓的心灵。
待到高晓洁终于缓过劲来,小声抽噎的时候,岩玉召才缓缓地将怀中的女子放开,却看见她的脸都红了。
“那。那。。那是什么?”高晓洁害怕的问道。
岩玉召摇了摇头,示意高晓洁不要激动,轻声说道:“你好好休息,我过去看一看。”
来到那具腐尸跟前,岩玉召捂住了口鼻,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这一看,果然发现了一些线索。这腐尸身上所穿着的衣服,材质似乎并不普通。岩玉召扯下了一块衣服碎片,仔细一看,居然是丝制品!
那么由此可以断定,这具腐尸生前必定生活的很富足,否则哪里穿得起丝绸。
第二点还可以断定,这人是个汉人,因为只有汉人喜欢穿丝衣。各少数名族虽然也有穿丝衣,但也只有过节欢庆才会去穿,平时都是穿布衣。
这套衣服现在套在这具腐尸身上显得尤为宽大,也因此可以说明这人生前很可能是个胖子。
再看他的双手,双脚全部被绳子反绑,脚上还绑了绳子吊在高空,以及那张着大嘴已经扭曲的脸庞。
岩玉召当下判断,这人肯定是个肉票!
不单是如此,对这个肉票下手的人极其的残忍。他先将这胖子割了舌头,然后止住了血,吊在大树上,活活将其逼死。
那胖子死前处于极度缺水的状态,因此才张着大嘴,想接天上的雨水活命,否则一个倒吊着的人,无论如何死形都不会如此恐怖。
再看着那腐尸嘴中拱出来的蛆虫,岩玉召强忍着反胃的感觉,退回了高晓洁的身旁。
雨已经越下越小了,这本就是午后的阵雨,下不了多久。
岩玉召叹了口气,对高晓洁说道:“我们走吧。”
高晓洁却犹豫的看着那倒挂在树上的腐尸,说道:“我们就这样走了不大好吧,死者为大,我们还是把他给埋了吧。”
岩玉召好笑道:“怎么?你又不怕了。”
“怕。所以你能不能去把他埋了。”高晓洁弱弱的说道。
看着那恐怖的腐尸,岩玉召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在原始森林中的日子。如果自己在那时死了,也许会跟他的情况差不多吧,因此还真的动了恻隐之心。
他看了看高晓洁紧张兮兮的模样,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回到寨子里,已经是将近傍晚。
一进寨子里,高晓洁急急忙忙地就往自己房间里跑,说是要赶紧洗个澡。
岩玉召只得苦笑着接过缰绳,刚把马匹安顿好,就听见身后传来阿季的声音:“哎呀!兄弟!你到哪里去了!真叫哥哥好找啊!”
“你他娘的不抱着女人在被窝里打仗,找我干啥?”岩玉召没好气的看着这死胖子,心中的怒火顿时腾然而起。
阿季却不管许多,一把拉住岩玉召的手说道:“兄弟,哥哥跟你说,我们兄弟两大展拳脚的机会到了!”
“什么大展拳脚的机会?什么意思?”岩玉召有些纳闷。
“下午来了几个东洋人,不知道跟高舵爷说了些什么。舵爷刚下令,要搞一次大比武,第一名奖一千个大洋外加两根金条,后面的按排名各减五十大洋,直到选满二十个人为止。”
岩玉召一听此话,顿时疑惑的看着阿季。心中思索着,就算是自己的身手不错拿了第一名,也和这死胖子没关系啊?他现在这样居心叵测的看着自己,到底想干什么?难道想分一份去?
看着岩玉召若有所思的模样,阿季继续喊道:“依兄弟你的功夫,拿下这第一肯定是易如反掌。到时候咱兄弟两吃香的喝辣的,岂不是衣食无忧?”
一听这话,岩玉召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死胖子果然是来讨钱来了。他自从救了这胖子之后,全靠他养着才不用去过那种偷鸡摸狗的日子。现在两人跟着高发财,也算是混出了一些名堂,该是他岩玉召回报这个胖子的时候了。
想通了这层关系,岩玉召哈哈笑道:“那是,你放心!我肯定把这第一给你拿回来,到时候赏钱咱们一人一半。”
阿季哈哈笑道:“好兄弟!算我没看错人!不过你也不用操心我!高舵爷还举办了个打枪比赛,跟这比武的奖励一样,也是要选二十个人,依照我浪猪的枪法,不是第一也是第二,饿不死。”
“哦?”岩玉召顿时有些诧异了,这又是比武又是打枪的,这高发财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病?怎么想起来搞这噱头了?
“哎呀呀。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傻站着干啥?赶紧跟我去报名,这太阳都快下山了。”
孔雀这时焦急的跑了上来,拉起两人就走,说是要去“刀笔匠”那里登记。
这刀笔匠就是文书的意思,读书人落了边哨,进了山寨,也要沾上点凶名,因此这“文书”也就改成了“刀笔匠”。
一路上,阿季忙着套话:“孔雀大哥,你跟高舵爷走得最近,这一次高舵爷花这么多钱搞比武,到底是想干什么?” 看着岩玉召犹豫的样子,高晓洁都快急死了,心中狂骂道,你这条臭蛇,区区一百个大洋都不肯出,真要让姑奶奶死在这个恶毒的女人手上吗?
看着高晓洁都快哭出来的样子,岩玉召最终一咬牙一狠心,说道:“这位女侠,我这里真没有这么多钱,我只有七十多个大洋,全给你了。”
说罢,把贴身藏着的一包钱袋扔给了那女人。
那女人用脚一勾,把钱袋勾到了半空中,稳稳的用手接住,然后掂了掂垫分量,嘴角挂起一丝满意的微笑。
“你小子还算不错,挺上路的,老娘也就不为难你们了。”
她放开了高晓洁,把砍刀扔到了一旁的草丛中,笑着说道:“今天你们走运,老娘心情好,还不快滚。”
岩玉召一听这话,火气顿时窜上来了。要钱就算了,可是不能这么侮辱人啊!现在高晓洁也已经脱身了,他没有了牵绊。就想露胳膊挽袖子和这女人理论理论。
可还没动手,就被人拉住了。高晓洁顾不得脖子上的疼痛,拉着岩玉召就是不放手,口中还催促着:“快走!快走!”
岩玉召虽然不情愿,但也只好被拉走了。
那女子也没有阻拦,只是眼神邪邪的看着岩玉召,直到他消失不见。
待两人走到了僻静处,岩玉召恼火的问高晓洁:“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要不是你在她手上,我几分钟摆平了她。”
在岩玉召的意识里,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大侠作风。只要是敌人,管他男女,统统都要打倒。
听着岩玉召讽刺的话语,高晓洁却不为所动,只见她紧张兮兮的说道:“你千万别犯傻啊,那个女人可不是一般人。我刚刚看见。”
看着高晓洁吞吞吐吐的模样,岩玉召急了:“你看见什么了?说啊!”
“我看见——那个女人会妖术!”
“妖术?什么妖术?“岩玉召的神情有些严肃了,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了岩吉大和尚以前教授自己一些小法术的场面。
高晓洁继续说道:“我看见那女人突然消失了,接着又凭空从我身后冒出来!”
“凭空冒出来?”岩玉召开始思索了起来,可是想了很久都没有什么头绪,岩吉大和尚根本没说过这种情况。
如果真的按高晓洁所说,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那女子难不成是鬼?
不对!这光天化日的怎么会有鬼?难道是高晓洁看花眼了?
还是不对头!那白马飞奔的速度奇快,被绊马索一绊,飞出去老远当场就断了气。可那姑娘骑在马上却是毫发无伤,还有能力夺了高晓洁的刀来胁迫她。
越想越不对,岩玉召也理不出个头绪,最后干脆不想了!
经过这一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打击,岩玉召和高晓洁二人也没了玩闹的兴致,分别骑了两匹快马准备回寨。
高晓洁的脖子上还有些血渍,可不敢让寨子里的人看见。跌面子事小,要是传到了高发财的耳朵里,两人都得脱层皮。
为今之计,两人只能先找条溪水清洗了一下。
很快来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边,岩玉召看着变得灰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