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玉召点了点头,沉声道:“没关系,别声张,走一步看一步。” 这群兔崽子肯定早就算计好了,居然敢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岩玉召心中顿时大为光火,腰力猛地一沉,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便将离着他最近的那个人给踹翻在地。
岩玉召夺过那人手中的铁棍,劈头盖脸的就朝着他的头部猛烈的击打了过去。
刹那间,鲜血飞溅!那人的头部遭受重击,刚开始还挣扎了两下,可随着岩玉召疯狂的攻击,很快就没了动静。
眼看着同伙遭遇了灭顶之灾,其余四人犹豫了半晌,终于还是上前援助。
而岩玉召此时已经打疯了,那人的鲜血喷溅了他一脸,根本没有注意其余四人的动作,一不留神肩膀上又挨了一下。
岩玉召心头火起,右胳膊横向一甩,铁棍带着呼啸声击打在了离得最近的两人头颅上,鲜血顿时喷薄而出,又有两人瞬间失去了意识。
场中其余两人一看岩玉召如此厉害,哪里还有再战之心,大叫一声“妈呀”,扔了手中的武器,转身就跑。
岩玉召哪里会轻易的放跑他们,急追几步,将他们全部踹倒,手中的铁棍就往两人的头上招呼,顷刻间红白相间的流了一地。
瞬间就解决了战斗,岩玉召手拿铁棍站在场中,举目四望。
“刀笔匠”老黄这时候颤颤悠悠的走了过来,摸了摸那地上的几个人的鼻息。皱着眉头看了看岩玉召,思索了片刻笑道:“这几人还有气息。蟒蛇爷,您赢了,请站到台子上去。”
岩玉召点了点头,缓缓地向看台上移动。
看台上此时已经站了三个人,他们看见岩玉召走过来,脸上顿时挂起了一丝冷笑,犹如看猎物一般,全是敌意。
还没一会儿,小小的看台上就挤满了十多个人,待到二十队全部决出胜负,老黄又慢慢地走了出来。
他一开始对这二十人四处作揖,说些客套话,然后领着他们,到了一处平缓之地。这地方四周光秃秃的,一颗树木杂草都没有,只在相距很远的地方插着一些旗杆子。
老黄笑着说:“各位爷,规则我就不多说了,就是不能出了这个旗杆子插着的地方,这里大约有一平方公里的范围,你们自由发挥,会有人给你们记录时间的。”
说罢,他又举起那面小铜锣,哐当一声,比试开始了。
岩玉召瞬间感觉到了压力,手臂上抬挡住了头顶上的一道劲气,手臂顿时一麻,整个人微微向后一倾,险些栽倒在地。
趁势向后滚出几米,抬眼一看,原来是一个浑身横肉的光头汉子盯上了自己。那汉子站在面前,犹如铁塔一般高大,少说也有个两百来斤,岩玉召看着他青筋毕露的手,甩了甩自己麻木的手臂,眼中精光一闪,突然整个人开始朝后飞奔起来。
岩玉召本就是习惯了逃跑的人,从原始森林里出来,他更是明白避其锋芒的道理。
看着眼前的对手一眨眼就没影了,那光头汉子哇呀呀的一阵乱叫,犹如一只暴躁的狗熊,看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目标,便好似一辆血肉战车直冲了过去。
场中本就是一片混乱,二十多个人已经有一半已经倒地了。剩下的人都开始了游斗,都是学过一些功夫的练家子,你来我往的还分外好看。
岩玉召的身后追着一个黄皮干瘦的矮小汉子,他的手上带着一双鹰爪般的手套,身形犹如鬼魅。岩玉召就是因为一开始轻视了他,反而让他在自己的右臂上戳了三个窟窿,血肉翻飞。
“小子,别跑了!乖乖躺下,老子饶你不死!“那长相猥琐的矮小汉子桀桀怪笑着,犹如附骨之蛆一般。
岩玉召手臂上的鲜血狂流不止,看着近在咫尺的矮小汉子,压力陡然而生。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轰隆“一声巨响,大地都震颤了一下。只见刚才那个耀武扬威的大胖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震起了地上一层黄土。
灰尘散尽之后,一个身材匀称的汉子,慢慢地显露了出来。那汉子长得英武不凡,只是右脸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
而此刻,场中已经只剩下这最后的三人了!
只见那青脸汉子突然狞笑起来,一个箭步朝着矮小汉子奔跑而去。
感受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压抑,那矮小汉子桀桀怪笑一声,突然向后攻去。那双如鹰爪般的铁钩上泛着淡蓝色的寒芒,直插身后青脸汉子的眼睛。
青脸汉子微微一错愕,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他出手了!
只见他的右手快如闪电,绕过了铁钩击打在矮小汉子的腹部。
可这一击貌似没有什么力度,那矮小汉子拍了拍衣服,狞笑一声:“你就只有这么大的本事吗?那就去死吧!”
刚想出手,突然整个人栽倒在地,再也不能动弹了。
看着刚才还耀武扬威的矮小汉子,此时居然瘫倒在地。岩玉召顿时感到无比的好奇,他停止了奔跑,捂住了自己流血的手臂,慢慢地走上前来。
那青面汉子看着渐渐走近的岩玉召,并未出手,只是对着他冷笑道:“躺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岩玉召看着地上的矮小汉子,额头上青筋都暴了出来,整个人都扭曲显得异常恐怖,顿时惊叫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青脸汉子冷冷道:“我点了他腹部的天枢穴,他已经不能行动了。”
点穴!?
岩玉召看着青脸汉子,又看了看地上的矮小汉子,他的额头上瞬间留下了冷汗,他知道自己根就没有战胜清脸汉子的把握!而且他更不想变得跟那矮小汉子一样!
思索了半晌,岩玉召终于缓缓地躺倒在地,算是认输了。
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名次也排了出来。岩玉召获得了比武的第二名,领到了九百五十枚大洋。而阿季却只拿到了个打枪的第九名,看着岩玉召楞是比他多拿了五百枚大洋,这胖子是各种羡慕。
当天夜里,高发财摆酒宴款待众勇士,同时也定好了出发日期。
据高人测算,三天后正午的午时出发,一路顺风,宜远行。
这晚上,岩玉召喝了很多的酒,澜沧江的故事,他从小就听岩吉大和尚说过。而那里还有个别名叫做邪魔之地,据说从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
现在自己居然就要跟着一群人去送死,他止不住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又拿起了一坛子酒灌入喉中,岩玉召感觉胸中的压抑感顿时轻松了很多。他甩了甩头,提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推开了房门,疲惫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一瞬间,无数个岩吉大和尚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大和尚的各种话语犹如江河交织,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而起。
本就头晕脑胀,被这一吵,岩玉召顿时感觉到无比的烦躁,他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绝色佳人坐在自己的床边,正出神的看着自己。 岩玉召轻“咦”了一声,戒备着走上前去,发现原来是一个瘦小的姑娘。
看见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岩玉召心里猛然一沉,用手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幸好还有气息。
微微一思索,心想这姑娘可能就阿季给自己叫来的窑姐。但经过血刃这一打扰,自己也没了兴致。
把被子拉来,盖在那姑娘的身上,岩玉召转身拉开房门,走出了房间。
时间一转,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清晨。
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盘子山的后山上就黑压压的挤满了人。土匪们散漫的站着,斜斜歪歪、吵吵闹闹的,让这后山热闹的犹如城中的菜市一般。
高发财穿了一件棉猴,带了一顶皮帽,像个风烛残年的老财主一样,颤悠悠的走到了高台上。
与他同行的还有几个矮个子的中年人,这些中年人穿着呢子大衣,带着皮手套,都是现今昆明城中最时兴的打扮。
为首的一个中年人在鼻下人中处还留着一撮小胡子,显得与众不同。
看着高发财走上台来,刚才还吵吵闹闹的土匪们顿时鸦雀无声。
高发财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训话;“想必弟兄们也知道今天是要来干什么了,钱大家都喜欢,更何况这一次比试钱还不少。但是今天这次比试,给钱的不是我高某人,而是我身边的东洋商人——高木兄弟。他们要在我们寨子里选出一个四十人的小队,执行一次非常光荣的任务。我与高木兄弟已经拜了把子,因此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我高发财在这里承诺,如果有人接下了这次任务,并且平安归来,职位将直接升上一级,表现突出的甚至可以担任三把头,现在有请高木兄弟说两句。”
此话一出,犹如激起了惊涛骇浪,台下土匪们一片喧哗。
此时却见那小胡子中年人缓缓地走上前来,面对着众人,说道:“请大家安静一下,我是大日本帝国通运株式会社的代理人,我叫高木真一。我们通运株式会社是大日本帝国最重要的运输公司,与东南亚各国都有业务往来,最近我们有一艘运送重要物资的飞机因为机械故障,坠毁在了澜沧江附近。这一次我们委托高桑,准备从他的队伍里挑出四十个武艺高强的人,组成一个搜寻小队,来帮助我们挽回损失。大家放心,这一次的任务我们会为大家配备最先进的设备和武器,保障大家的生命安全,我的话就说到这里。”
听完这些话,台下的土匪们更闹腾了,一时间整个后山被闹翻了天。
高发财看着这乱糟糟的模样,赶忙出来说道:“大家都不要吵,这个事情本来就是靠大家自愿,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愿意去的才能进行比武,才有机会拿到那一千大洋,不愿意去的,现在就走,我高某人二话不说。现在让老黄读一读,比赛规则。不愿意去的,可以散了!”
此话一说完,土匪们呼呼啦啦的走了一半,阿季也拉着岩玉召要走,边拉嘴里还边嘟哝着:“这高老头玩的什么花样,去澜沧江找什么飞机,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我还说怎么会有这种好事,他娘的真的是太阴险了。”
众所周知,澜沧江附近就是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占地面积极大,且邪祟古怪众多,根本就是生人勿进之地,从没有人能活着从那片森林中出来。
纵是已经从原始森林中死里逃生的过的岩玉召,对那澜沧江心里也发憷。
岩玉召此时,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了,他终于明白昨天血刃所说的“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是什么意思了,这不是逼自己走上绝路吗!
这边刚拿了血刃的五根金条,那边又要去澜沧江玩命。权衡片刻,岩玉召还是准备和阿季一起离开。
可他刚要走,却突然感觉腿上一麻,一颗石子击中了他的小腿。
岩玉召抬头看去,就看见不远处一袭青衣的血刃正站在高处冷着脸盯着自己,冷汗顿时从岩玉召的脸上流了下来。
岩玉召吞了吞口水,对阿季说道:“你走吧,我还是决定参加比武。”
“你真的不走了?”阿季瓮声瓮气的说道。
岩玉召又偷偷的看了一眼血刃,使劲的点了点头。
阿季看了他一眼,豪爽道:“既然你决定不走了,那我也不走了。我陪你!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了!”
乍一听这话,岩玉召还有些感动,可阿季接下来嘟囔的一句,差点没把他气死。
阿季说的是:“我看那些狗日的都跑光了,这回老子不拿第一都不行了,这一千大洋还有两根金条,老子到底该怎么花呢!”
不管阿季一个人在那里意淫,大约过了五分钟,该走的都走了,在场的还留下了大约两百来人。
高发财赞道:“好!你们都是好样的!今天不管输赢,在场的所有人,我高发财做主,给你们每人发五个大洋!”
“好!”下面的土匪一阵欢腾,要知道五个大洋够他们去窑子里叫两三天的姑娘了。
紧接着“刀笔匠”老黄上前宣读了比赛的方法和规则。
这比武和比抢的人各分二十队,比武就是群殴,这二十队里谁最后站着谁就算赢了,最后赢了的这二十人,再群殴一次,按倒地顺序来计算排名,谁最后倒地谁就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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