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这些东西记录下来,作为我以后研究的资料。”小田宁二非常严肃的回答道。
“研究?”岩玉召并不明白这小田宁二的意思,心道这野坟有什么好研究的,但转念又一想,又说道:“你一个东洋人没事研究我们这里的坟地干什么?”
小田宁二已经描绘完了那坟墓的样式,抬头说道:“你的思想太狭隘了,研究是为了让全世界人民更多的了解一些未知的事物。只有相互了解,相互沟通,世界才能共同繁荣。”
这话题一下子就太大了,岩玉召瘪了瘪嘴,愣是接不上话来。
出林蛟这时睁开了眼睛,用手挡住了初升太阳散发出的炫目光芒说道:“你跟那老家伙瞎扯什么呢?还是抓紧时间睡一会,等会还要赶路呢。”
岩玉召心想,也是!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添什么乱呢,于是便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没一会儿,那些乱糟糟的土匪都起来了。
岑娜娜像赶鸭子一样,把土匪们待到了这座坟墓边。
“把这座坟墓挖开!”岑娜娜冷冷的命令道。
土匪们顿时面面相觑,并未行动。
这时候有人说话了:“队长!这大白天的,刨人家的祖坟,不大好吧!”
岑娜娜冷笑一声:“你们是不是皮痒了?我老实告诉你们,现在离你们第一次蛊毒发作的日子不远了,到时候如果没有我给你们解药,你们一定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此话一出,包括岩玉召在内,所有的土匪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想到那高发财和东洋人合谋将自己给坑了,这些土匪都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当着岑娜娜的面,又不敢发作,都低着头不做声。
岑娜娜继续冷笑道:“别以为我是危言耸听,那蛊是高舵爷家里祖传的,这世上估计除了他无人能解,我这里也只有缓解之药,最多只能拖延蛊毒发作的日期,让其永远在你们体内蛰伏,并不苏醒。如果你们现在不听我的,哼哼,到时候蛊毒发作就有你们好受的!”
“还愣着干啥!挖啊!”活阎王这时候闷声闷气的说道,手中拿起一个铁锹,就朝着那坟茔铲了下去。
看着有人带头,众土匪顿时闷不吭声的都干了起来。
阿季这时凑到了岩玉召的身边说道:“兄弟,这女人真是够可恶的。老子早晚有一天要干死她。”
岩玉召忙示意他小声道;“你小子不要命了,小声点!”
“狗日的,说给我们下了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阿季铲了一锹泥土,扬得老高。
岩玉召冷笑一声说道:“我看这事**不离十,你想那高发财是什么人,为了达到目的根本就是不择手段。我现在就怕这蛊毒压根就没有解药,最后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阿季顿时急道:“狗日的!这么狠!那怎么办?”
岩玉召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不过我以前依稀记得有一副药方,能解百蛊,等我仔细想想。”
阿季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说道:“好兄弟!你可得使劲想啊!兄弟的身家性命就全在你身上了,要是能活着回去,老子肯定要将那高发财千刀万剐!活剥了他!”
看着阿季狰狞的脸庞,岩玉召知道他是对那高发财恨到了极点!而自己该恨谁呢?高发财吗?恨是恨,却远没有阿季那样的强烈。
血刃么?岩玉召想起了血刃那绝美的面容,吐气如兰的芳香,却是想恨也恨不起来。
随着坟墓的越挖越开,一个黑漆漆的墓道顿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看着那黑漆漆的墓道,小田宁二举着个火把,顺着台阶就走了下去。
看着小田宁二那有些佝偻的后背,岩玉召顿时一拍脑门,叫道:“这老头子不是作死吗?怎么一个人就下去了!” “只要你不走,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岩玉召紧紧地抱着岩吉大和尚,却已经泣不成声。
岩吉大和尚微笑道:“你真的有这么不想和我分开吗?”
岩玉召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骨肉,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父亲!父亲!求您别离开我!”
岩吉大和尚摸了摸岩玉召的头,笑道:“傻孩子!你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还记得小时候,我跟你讲得那个关于西天极乐的故事吗?彼极乐国土中,有七重栏楯、七重罗网、七重行树,皆是四宝周匝围绕,又有七宝池,八功德水充满其中,池底纯以金沙布地。四边阶道,金、银、琉璃、颇梨合成。上有楼阁,亦以金、银、琉璃、玻璃、车磲、赤珠、马瑙而严饰之。池中莲花,大如车轮,青色青光,黄色黄光,赤色赤光,白色白光,微妙香洁。彼国又有阿弥陀佛所幻化之种种奇妙杂色之鸟——白鹤、孔雀、鹦鹉、舍利、迦陵频伽、共命之鸟,昼夜六时出和雅音,演畅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如是等法,令其土众生闻是音已,皆悉念佛、念法、念僧。。”
随着岩吉大和尚低沉的嗓音,岩玉召渐渐有些迷离了,就好似他的眼前出现了那片极乐净土,七重宝塔上金宝琉璃,七座莲池绽满莲花,无数仙禽走兽嬉戏期间。
岩玉召自小跟随岩吉大和尚念佛诵经,佛性上佳,顷刻间他的心湖便是一片平静。
“孩子,你愿意跟我一起去西天极乐吗?”岩吉大和尚轻轻的推开了岩玉召,诚恳的说道。
“我。我。”岩玉召虽然很想答应,可内心却开始挣扎了起来。他的心湖顿时有了一丝波澜,一丝痛楚。
“孩子,别犹豫了,接过这把降魔杵,除去你的心魔,和我一起到达那西天极乐世界。”说着说着,岩吉大和尚的脸庞上闪现出一片圣洁的光芒,递过一把镶满了佛头的铜制降魔杵。
看着眼前这铜制的降魔杵,岩玉召的脑海中许多张脸庞相互交织着,有阿季的脸,高晓洁的脸,血刃的脸。无数的过往也相互交织着,心湖顿时掀起一阵波澜,额头上的冷汗瞬间留了下来。
“孩子,你还有什么留恋吗?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离开,那么我就一个人走了。”说完,岩吉大和尚便把降魔杵收入了怀中,缓缓地转过身来。
“不!你不要走!”岩玉召顿时大惊,他不想再一次失去亲人,立刻抢过岩吉大和尚手中的降魔杵,不管不顾的叫道:“如果你要走!那就带我一起走吧!”
说时迟那时快,岩玉召拿着那柄降魔杵就要朝着自己的胸口狠狠地扎了下去!
看着岩玉召的举动,岩吉大和尚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赶快住手!”
一声娇喝突然传来,岩玉召只觉得手中猛地一震,拿在手中的降魔杵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给弹了出去。
那降魔杵打着旋飞了出去,可掉在地上之后,却变成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
那岩吉大和尚见势不好,立刻腾起一阵昏黄的烟雾,身形一闪,就要消失在黑暗之中。
那昏黄的烟雾带着浓重的臭味,慢慢的飘散开来。
岩玉召崔不及防,吸了一口烟雾,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昏倒在了当场。
“赶快追!别让它跑了!”岑娜娜又是一声娇喝,手中的飞镖抬手就发,却听那黑暗中传来一声“呜呜”一声惨叫,好似有什么东西被这飞镖给打中了!
出林蛟这时也追了出来,扶着摇摇欲坠的岩玉召关切道:“怎么样?蟒蛇兄弟!你没事吧!”
岩玉召这才慢慢的缓过劲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道:“妈的,都是你们出的鬼主意,老子差点着了那邪祟的道!”
原来,这便是岑娜娜的计谋,让岩玉召去做饵,自己和出林蛟压阵,来个请君入瓮。
只是岩玉召没有料到,那邪祟的功力居然会如此精深。自己这定力超强的人,都差点被他给害了!想到刚才自己拿着降魔杵插自己胸口的模样,岩玉召顿时觉得后怕!
出林蛟笑道:“刚才看你拿了把刀子朝自己戳,老子差点吓出一身冷汗。现在看你没事,老子总算放心了!”
岩玉召一听这话,顿时大怒:“那邪祟好生厉害!居然会用幻象蛊惑人心!老子倒要看看,它究竟是什么玩意!”
想到这里,岩玉召的杀心顿起!他抽出那柄插在地上的钢刀,顺着岑娜娜消失的方向追赶了过去!
紧赶慢赶几步,岩玉召和出林蛟远远的看见岑娜娜站在一座高耸的坟茔前。
“怎么样!那邪祟抓到了没有!”岩玉召恶狠狠的说道。
岑娜娜冷笑道:“我用飞镖射中了那东西的肚子,它的速度非常快,逃进了这座坟中!”
岩玉召一看,那坟茔旁果然有一个巨大的坑洞,大得可容一个成年人直接钻进去。可是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三人谁也不敢冒然往里钻。
突然,岩玉召笑道:“咱们去拿些柴火来,弄些烟雾,熏死他!”
岑娜娜点了点头,从身后掏出一把枪来,说道:“你们两个去拿,我在这里盯着它!”
岩玉召和出林蛟二话不说就朝着篝火边敢去,不一会儿就拿来一大堆的柴火。他们将柴火摆放在洞口旁,然后用火把燃起了熊熊大火,待到柴火全都烧透,再全部用水弄灭了。
顿时柴火上飘起了乳白色的浓烟,三人扇着风,浓烟就往那黑漆漆的洞口里灌去。
这烟一灌进去,就看见黑暗中两起亮点油绿的光芒,与先前出林蛟和岩玉召两人所见的完全一样。
岩玉召心中顿时大为畅快,更是用衣袖将烟雾拼命的往那黑洞里扇去!心中无比的畅快:狗日的!想害我!你也有今天!
随着烟雾越来越浓,黑洞里的那双绿芒越来越黯淡了。
三人守在这坟茔边,直到第二天的太阳渐渐升起。 岑娜娜说道:“我们日本人是非常讲礼节的民族,对于自己的过错都会勇于承认,先前冒犯了你,道歉是应该的。”
岩玉召顿时无语,既然岑娜娜都道歉了,他是有脾气也没处发了。只得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回去吧,记住以后别在讽刺我了,小心又得给我鞠躬。”
两人摸着黑,又回到了篝火旁。
出林蛟正抱着毡毯假寐,听见两人回来,立刻机警得叫道:“什么人!”
“是我们。”岩玉召唉声叹气的回答道。
待到看清楚眼前二人,出林蛟立刻欣喜道:“你们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
岩玉召叹了口气,把自己和岑娜娜勘察出来的状况对他说了,出林蛟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峻起来。
“你真的又看见那双绿油油的鬼火了?”出林蛟严肃道。
岩玉召叫道:“我骗你干什么,就在我身后,一闪就没影了。”
出林蛟喃喃道:“要是这样,那真的难办了啊。从咱们遇上那鬼打墙开始,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成想真的被脏东西给盯上了。”
岩玉召笑道:“老哥你可是老江湖了,现在怎么办,你给点意见。”
出林蛟苦笑道:“老弟啊,还能怎么办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边邪祟还没弄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边刚死的三个人又从坟墓里爬出来了。。咱们现在是腹背受敌,而且我在明处敌在暗处。现在唯一的方法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岑娜娜皱起了眉头。
对于出林蛟的话,岩玉召反而很是赞同:“那咱们就好好的休息,明天早上天一亮,云开雾散了,就没事了。”
“想活到明天早上,你们也要过得了今晚。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如果真如你们所说的,是邪魔作祟,它还能放任你们一觉睡到天亮?”
看着岑娜娜刻薄的模样,岩玉召顿时来气道:“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别成天在这里泼凉水,站着说话不腰疼。”
想了想,岑娜娜突然问道:“你说那个邪祟为什么不敢直接袭击我们?”
“嗯?”出林蛟思索半晌,说道:“可能是它没这个胆子,这类东西虽然有邪术,但终究是血肉之躯,不敢硬与人碰,只敢躲在暗地里害人。”
岑娜娜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如来个瓮中捉鳖。”说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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