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她还是不属于这个地方的。
高公公似乎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步田地,看着般若夏讽刺的笑道:“般玄生,看来你女儿作主的可能性较大!”言语间,竟是对一个男人的侮辱。
愚蠢的男人,总是容易轻易能被人左右。
般玄生不聪明,所以他被般若夏制服,又被高公公如此一说,当即站起身来,朝般若夏扑去。
双手,很轻易将被戚青灯叫住的般若夏制住,紧掐般若夏的脖子。
般若夏回神,看到的,感觉到的,皆是父亲的毫无人性和残忍。
喉间,因为般玄生的用力,不断的疼痛提醒着般若夏,强者生存,似乎也存在亲情之间。
或许,也该如此去了。
质本洁来还洁去,
转首,看到的不是戚青灯的不舍,而是般若情那如珠子般的泪水和奔上前来的脚步。
或许,此生,还有人在意自己的。
若她走了,那丫头该怎么办?
凝神,拼尽全身力气,般若夏以额头装上般玄生,在他猝不及防之际,将他压倒在地,掌间匕首高高扬起。
“般若夏,不要。。。。。。”戚青灯对夫君不舍的声音响起,却没有料到伤害女儿到如何地步。
苦笑,那个叫娘亲的女人,第一次唤自己,却是在夫君和女儿之间选择了前者,但偏偏,我般若夏不能如你愿!
璀璨一笑,倾尽一身之力,朝着般玄生的胸口重重的刺下。
拔出,刺下,
再拔出,再刺下,
。。。。。。
温热的血,随着匕首的深入,洒满了般若夏的脸。
直至一切已经没有回头之路,直至黄泉路边阴风阵阵,她这才轻轻的转眸,看向远处的高公公身影,淡漠的、一字一句清晰的说:“般玄生,已死!”下巴扬起,挑衅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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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出代寝
气场,无与伦比的骄傲,举世的决然。
错!此刻的她,是无情的,是冷血的!
高公公在这一连串的变故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此名浑身浴血的女子,弑父之名,那可是滔天之罪,而眼前的女子,却做得这般的理所当然。
是长久的怨,还是多年的恨?
却只是瞬间的,高公公冷冷的开口:“身为般玄生之女,你公然弑父,可知此乃死罪?”
“知又如何?”般若夏的身子,缓缓的站起。佳人漫步,本是血腥之路,却也那般的轻盈,若仙姿,凌波在这红尘滚滚,万丈悬崖之上,不曾停歇:“我命,由我不由天!”
绝、傲、
唯独这两字,才能形容女子此刻的模样。
多少年以后,高公公仍然记得,正是这名女子,改写着历史,改写着西林大陆的传说。
“很好,来人,去报官府,将这大逆不道的女。。。。。。”
“何事要报官府啊?”只闻,一个清灵的声音缓缓插入,不是很大,却充斥着这个山间的小屋。
如此一个声音,却改了般若夏的一生。
XXXXX
静默,不语。
般若夏看着上座的女子,碧水寒潭之上,出尘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视。一袭紫衣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长剑胜雪,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 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
但眉宇间,般若夏知道,那是她自己。
更或者,应该说,那名女子与她十分相像。
或许,这便自己在此的原因。
只消女子身畔侍女雨尘的一句话,高公公竟然放弃报官,并且还当做此事未曾发生,放过戚青灯。
当时,雨尘只说了一句:你若跟我走,我便可命人保护你娘亲和妹妹的性命,且还能保证她们一生衣食无忧。
本来,她可以自由的,但当看到戚青灯眸间对自己害怕和对她离开的期盼时,她同意了。
是呵,任谁的胆子大,也不可能放心的将弑父的血腥女儿留在身边,更何况,她般若夏本就是天煞孤星转世。
笑笑,无牵无挂,有些幸福,却也难免有着淡淡的辛酸。
“你可知,我为何会要你前来?”妃绿妩满意的看着般若夏的淡然,哪怕到了此地,却也不曾主动询问,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
如风,似水,
却让人无法忽视,似乎,她天生便有这种看似漫不经心,却能卷起天边浮云的光芒。
冷笑:“无非是为了这副皮囊。”她和她之间,没有任何交集,除了戚青灯给予的容貌。
眸底闪过一丝赞赏:“果然聪明,看来我们没有找错人!”
般若夏不傻,更甚至可以说聪明,因此只需稍作细想,便能明白今日的一切,冥冥之中是有人安排:“可不是麽?费尽心思让我背上弑父罪名,怎能让你们太过失望?”
微鄂,听中二人未曾料到般若夏竟是如此了然。
“你是如何知道的?”一旁的雨尘,显然没有妃绿妩来的镇定。
“不难,以戚青灯年老色衰的模样,能让公公看中,本就匪夷所思。”对自己的母亲,她毫不吝啬的贬低:“更何况高公公今日对雨尘姑娘的顾虑,已不难猜出。”
“不错!”妃绿妩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询问:“杀了亲生父亲,你后悔了?”
父亲?般若夏微怔,这个词离自己似乎很遥远。
悔麽?
自己亲手打乱了那本来算是和睦的家庭,悔麽?
究其最后,般若夏只是淡淡的摇首:“不悔!”是呵,不悔,负我之人,我又何须给予过多的不舍?“可以说你们找我来的目的了。”
对般若夏的欣赏,让妃绿妩不想绕弯子:“我要你做我的替身,代我侍寝主上,暗中怀孕!”短短的一句话,字字珠玑。
般若夏每多听一个字,便更加的明白,自己走上的、选择的,或许是一条不归路。
但,能反悔麽?
不能,因为,没人给她路,她亦无路可退。
所以,
她,
颔首:“可以!”
承诺的,是自己的身体,付出的,却不知是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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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子之身
震撼,妃绿妩万万料不到,于男女礼教问题,般若夏竟是这般的视若不知,若换了自己,哪怕是答应,也是尴尬羞赧,而般若夏,却是面无异样。
“你可知道,我让你做什么麽?”
“替身!”
一切,行云流水,自然,
水到渠成,却也淡淡得让人心酸。
“你可以拒绝的?”妃绿妩轻声提醒,终究还是舍不得将这样的一名女子卷进自己这个圈子,或许甘心情愿,却也噬魂没有自我。
妃绿妩,倒也是一个有着良知的女子呢,然,从今日离开戚青灯开始,她的人生又岂能有按自己意愿拒绝的可能?
她不提,她亦不说,只当那一刻的妃绿妩是给过她自由的。
她含笑,抬首:“为何要拒绝?”
“呃……”一时之间,妃绿妩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后又想起,般若夏的妹妹和娘亲如今在自己手上,自己说出如此言辞,反倒有几分做作。
“现在,奴婢需要知道恩客是何人?性格如何?而奴婢,又需要注意什么?”这些,是为了保命,她般若夏自然要知道的。
顿时,房内三人气息可闻。
屋内两名女子神色顿时变得怪异,似乎,屋内出现了第三人,让人无法喘息的那种骇然。
般若夏不解:“怎么了?”
妃绿妩被问得回过神来,是啊,那个人,她们无法用言语去形容,没有看到,只要听人提起,便已经够让人心魂不定:“他,无法形容,只有见到了,你就知道了。毕竟,天底下,那般的男子,并不多见。”说道后面的那句话,妃绿妩带着几分迷茫。
知道她此刻的心情,般若夏起身行礼:“如此,奴婢可否告退?”她不知道妃绿妩为何要自己如此做,但身为一名替身的她,也没有必要知道恩客到底是何模样。
很显然,妃绿妩已经慢慢的适应般若夏的淡漠,只是朝她颔首:“离去前,我要提醒一句,你还是处子之身,而我,已经侍寝主上多次。”
意思,很明白,
处子之身代寝,定然会被人发现,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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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的发现
她的处子之身,就需要自己去解决了。
微怔,般若夏淡淡的说:“奴婢知道了。”
“雨尘,将她安置在我房间的隔壁。”
“是!”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花厅。
鸟语花香,般若夏这才注意到这个季节应有的魅力,虽没有成片的凤凰花,但小家碧玉的柳树翠枝也是万分让人迷醉的。
雨尘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轻声提醒道:“逐兰山庄,除了这个院子,你最好少出去!”警告的声音,有着几分冷漠肃杀之气,不若在妃绿妩身边那般卑微。般若夏对这个雨尘有些不解,本是贴身侍女,她怎的做得这般隐晦?
没做多想,般若夏只是说了句:“我困了!”权势,利益,这些她甚少在意,自然也就不会去顾及雨尘的态度如何。
满意的点头,雨尘这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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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住,就是将近十来日的不闻不问,妃绿妩没有吩咐般若夏何日代寝,般若夏也没有去问自己何时开始任务。
对于这样的日子,般若夏并无任何意义,反倒是生活得格外的自在。
于她来说,自由,无处不在。
只是,偶尔会为了那即将到来的夜晚,有着一丝丝的担心。
直到某一日深夜,雨尘出现在房里,般若夏便清楚的知道,哪怕是如囚犯一样的自由,也已经不远了。
“你知道我来为何?”
轻笑,着雨尘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她看来,似乎雨尘比妃绿妩还来得深沉,但她们主仆间有什么不是般若夏所要在意的,因此,听雨尘这般问的时候,般若夏只是淡淡的问:“何日?”
“今日主上已到逐兰山庄,至于侍寝的日子,我看是每两日了。”
“那你此番前来?”
“你的处子之身,于主子来说,是一个麻烦!”
呵,原来是提醒她这个的:“放心!”
垂眸,让人看不出来她此刻的情绪。
雨尘虽然想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却也只能徒然的离开。
直至雨尘那轻盈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般若夏这才长长的叹出一气。
绵长,无尽……
愁苦,无依……
过后,却是一脸的平静。
抬首,已是,
夜,
如水,
整个世间静得仿佛开天辟地后的乍然平静,平静得有点诡异。
兴许,是因为那个主上到来,所以一切便显得那么的深不可测。
胸口一时烦闷得喘不过起来,忽而,般若夏想在这个仅有的夜里出去走走。
如此一想,步子已经卖出。
院子里的人已经就寝,般若夏的脚步也颇为轻盈,所以并未惊醒何人。
直到般若夏出了院子,在那长廊的角落,才缓缓的步出一个身影,修长修长。因为太过黑暗,看不清她/他的容貌,能看到的,只是那黑暗中晶莹的双眸,闪着一股诡异而又深邃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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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的夜,总是分外的轻灵。
月,
皎洁,
脚步踩在草地上,仿佛能隐约听到属于小草的叹息声,疼痛,淡淡的疼痛,犹如此刻般若夏心中的某跟弦一般,不至死人,却啃噬得让人心神不宁。
风,拂过,
发,轻扬。
她说:我命有我不由天。
但,这世间,真能做到这一点的,又有几人?
苦笑,不知不觉,竟看到一处山洞似的地方。心下好奇,反正也是到处走,般若夏也就不做多的犹豫,拨开那丛丛绿色藤帘。
却不知,那藤帘后面,竟是一条羊肠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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