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赵明诚却又像一个活泼子弟,有什么话尽量都说出来。
李清照听赵公子的话。竟然觉得好笑幽默,他说怕旁人说三道四,那是说自己还是说他赵公子?他偷偷摸摸地来,本就不雅。可是却毫无歉意,把他摆的和自己一样高。而且那话中意味好似是自己被人说三道四,行为不检点一样。自己本来以为赵红霞了此时定然羞涩万分,不敢多说一个字了,谁成想赵公子竟然说了那么多。
李清照莞尔。道:“如此说来公子倒是为清照着想了。”
赵明诚连声称“是”。
此时赵明诚心里想道:“想来李小姐已经接受了自己,她并不讨厌自己,看来自己还是要主动一些。”
因此赵明诚道:“明诚急忙赶来,为李小姐行礼。”
李清照倒也放松了下来,听赵公子给自己开玩笑,那自己便也就给他开玩笑了。
李清照顿时觉得二人倒不像是昔日互相难堪的“怨人”,倒像是久结的朋友,抑或,更亲密的人。
李清照脸红了。
赵明诚忙道:“急忙行礼,行礼。”
阿福在他身后听公子说话。便忍不住想道:“公子你倒真是快活,可我怎么办?”
皓月听赵公子说话,好似废话,可是废话之中却含真情,不由得也被赵公子给感动了。
哎呀,若没有蔡小姐该多好。
不对,若赵公子不变心,该多好。
皓月虽然心里还是对赵公子略有怨恨,可是,此时心中的欢喜已然大过怨恨了。
赵明诚还不听李小姐说话。便有些心急,想道:“是我的错误,人家不理我,也是正常。”
见自己的主动没有什么成效。赵明诚倒也泄了气,突然心情低落,满脸的难看了。
皓月一直盯着赵公子的脸,见他突然脸色变化,知道他生气了。
可是小姐却又不说话,皓月便是心里急切。急切是急切,也没有什么办法。
心里一动,皓月便接着笑道:“公子既然礼节已到,可以走了。”
她知道她这一说,赵公子听出来她的话是反话,那是定然不会走的。
果然,赵明诚一听皓月这话,便是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李清照也是一惊,心里想道:“皓月坏事,怎么让他走了?”
赵明诚低头心想:“自己先是对她不起,算了,自己强求人家原谅,却又怎么可能?”
因此心情低落,赵明诚也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顿时黯然神伤,就要返回。
李清照看赵公子慢慢地回了头,心里的激动劲头顿时消失,也没有了说话的想法,心里只是道:“却也是了,人家已然有了恋人,快要成亲,有家室了,在这里与自己多说,又有何益处?还不是徒增人家口舌,多添一些闲言碎语罢了。我与他的缘分终究已灭,二人从前之路再难找回。”
李清照心里这样想着,便也低头,黯然神伤了。
皓月看情况不对,怎么自己的反话赵公子也听不出来?
皓月又想:“难道赵公子是真的对小姐儿戏玩耍吗?怎么走了?”
于是皓月又觉得自己给小姐添乱了,因此悲伤突然从心头来,不禁落泪,一个没忍住,轻声叹道:“却是缘灯已灭,再难重燃了。”
赵明诚听皓月的话,更加伤心,心里一不痛快,他也不管什么了,便回头与皓月道:“姑娘说得对,明诚无颜再见小姐了。明诚的不是,再难与小姐相配。”
李清照听他说,便当他是说气化,好似说他自己,其实在讽刺自己,因此便也生气,道:“缘灭难回,又何必多说?祝福你和蔡小姐吧。”
赵明诚听李小姐与他说气话,也是生气,道:“我与蔡小姐再不可能,还说什么?”
他本来是气话,是想和李小姐辩论一下,占占嘴上便宜。
可是却让李清照听去,却是惊讶,道:“怎么?”
赵明诚听李小姐声音变得温柔了起来,内心的愁绪便消失了。
赵明诚心一软,又转回头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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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缘由
赵明诚看着李清照,一双柔情的眼睛正在呆呆与她相望。
二人距离相近,可是却好似相隔很远。
相隔很远,二人却又想要接近。
赵明诚想了想,就是又重复了方才的话,道:“明诚以后与蔡小姐再无关系。”
李清照这次听得清楚,心里突然“嗡”地一声,就此不知道该怎么想怎么做了。
赵明诚说得真切,眼角处尽是心酸泪。他面部也是表情也十分难看,嘴角向上弯,可是却没有一点微笑的意思。突然嘴角下弯,却把他的痛苦尽情体现了出来。
李清照看得清楚,也十分明白,赵公子定然是有什么事情隐瞒着自己。
既然赵公子有难言的事,那自己一定要问上一问,尽管他不愿意说。
李清照便问道:“为什么?”
赵明诚连连摇头,叹道:“是明诚的错,这事与李小姐无关,明诚对你不起,今后还是祝福小姐能找到知音。”
赵明诚越说越是伤心,说到最后,竟然忍不住泣了出来,难以成声。
李清照听赵公子的话,实在至诚至意,自己再难以怀疑他的话了。
他一定是说真话,不会欺骗自己的。
李清照想着赵公子的话是真的,便是更加伤心痛苦,一则是为自己与赵公子无缘而痛苦,二来是她认定赵公子定然受了什么伤害。
李清照便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公子说清楚。”
赵明诚连连摇头,道:“不关李小姐的事。我们缘灭已定,明诚再无脸奢求什么了。”
李清照听赵公子在和自己卖关子,心里更加急切,自己在现代时都是直截了当,说什么就是什么,有什么事也不这样腻腻歪歪,赵公子这样,让自己很是生气。
男子应该爽快一些,怎么不痛快点说出口呢?
李清照心里越急切。就越是想知道,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小姐的身份礼节,直接将双手猛地一拍。放在身前,脸上也是露出十分严肃的表情,看样子就十分急切。
李清照大声问道:“有什么事你不可以和清照说的?有话便说。”
她这一来,让赵明诚感觉她和自己就是关系十分近的两个人。
两个人的距离顿时拉近了许多。
赵明诚愣了愣神,浑然不觉眼前这个女子十分泼辣。
她是自己认识的李小姐吗?
赵明诚还欲再想。可是却被李小姐的直接和“粗鲁”给震撼了,当即便觉得自己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知音,自己心中有什么与世人难说的话,可以尽数说给她听。
因此赵明诚便是两眼两行泪,一挤眼睛,道:“明诚做错了事,如今是进退都难,再也不能自己做决定了。”
李清照听赵公子的话,便也柔声问道:“什么事?说给清照听,或许会好一些。”
此时李清照已然全将过去的是非都忘得干净。心里只是想着能为赵公子说上一些宽慰的话来。
当然,李清照也知道,赵公子所说的事,十有八九是他的婚姻大事,自己虽然已经放弃了希望,知道自己和他已经没有结果。可是,内心的爱慕情欲已将她完全控制,她此时想着,自己能多看赵公子一眼,能多听他说一句话。那自己也觉得幸福。
赵明诚此时倒也完全不管了,道:“明诚与蔡小姐的婚事,其实并非明诚所愿。实在是有隐情的。”
李清照心里对自己一阵肯定,她知道赵公子向来和蔡小姐不太和睦。而且二人分分离离,好似根本就没有见到过几面。只不过自己一直没有在他身旁,不能肯定自己的猜想罢了。现在听他所说,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李清照开始慢慢向赵公子走去,走近他,停了下来。却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赵明诚看她走近自己,便是有些不适,忙后退两步,两只试探的眼睛中虽然有些疑惑,可是柔情却占了大部分。
李清照与他正双目相对,看着他带着柔情的眼睛,李清照笑了,柔声问道:“那是什么隐情?”
方才李小姐的柔声就已经将赵明诚弄得迷离难以自控,现下她离自己近处可量,再用柔声对自己说话,他便更加心态迷乱,难以自已了。
赵明诚接着道:“明诚本来与……”
他本来想说“与李小姐甚为交好”,可是一想,现在李小姐冰清玉洁,旁人难以接触,更加不能和她说上一句话了。自己虽然昔日与她相好,可毕竟自己欺骗了她,对她自己再无资格谈论了。
因此赵明诚跳过她,直接说道:“其实那日我与蔡小姐提亲,实在是因为家父。”
李清照两眼一瞪,忙问道:“令尊大人?”
赵明诚点头道:“就是家父。那日他见我,便是痛哭流涕,说什么自己仕途将尽,阳寿也要尽了。我听这些坏话,又看家父用情颇深,一边说着,一边老泪纵横,难成声状,便知家父说得都是真话。我细问是怎么回事,我爹在朝廷之中说是翻云覆雨算是客气,可要说朝廷命官那是不错的。因此无论如何,怎么能致突然祸事临头呢?”
说到这里,赵明诚咳嗽了一声,显然是十分激动,对此事十分看重。
李清照听得认真,不敢打断他的话。
赵明诚接着说道:“家父便与我说,蔡大人与童大人素有往来,近日蔡大人又与童大人见面,如故之见,便让童大人对蔡大人有了兴趣。当时蔡大人还在杭州闲居,童大人寻访求画,二人便互相敬佩。童大人以书画之名帮助蔡大人重新回京。”
李清照点头,道:“哦。”
赵明诚接着说道:“如今京城,童贯童大人已成风云势力,于朝廷内呼风唤雨,没人能挡。蔡大人与他交好,那蔡大人定然仕途腾起,从此在朝中占据重要地位了。”
李清照又点头,道:“哦。”
赵明诚看着李清照。深情问道:“那李小姐知道我为何要选择蔡小姐吗?”
李清照道:“且听君来说。”
她一个“君”字说出口,顿时让赵明诚心口一热,便是浑身温暖。
赵明诚接着说道:“就是这件事情。家父与我说了那么多,我当时不明其意。正寻思着,家父又道,变法之人如今受挫甚重,已不复当年的光彩了。爹爹也是个被人看不起的失败者。因此爹爹在朝中便是小心谨慎,不敢授人以柄。以免自惹麻烦。可是,说麻烦来,麻烦就来。你可知什么麻烦?”
李清照摇头道:“清照不知道。”
赵明诚有些难看地笑了笑,道:“蔡小姐对明诚死缠烂打,实在令人厌烦。我便与她说,若再烦我,我便当众说她抢亲。”
方才赵公子说朝廷上的一套,李清照完全没有听明白,反正朝政难懂,自己也不想多问。而李清照听到“抢亲”二字时。便才醒悟一般,忙道:“这个我知道。”
赵明诚点头道:“是的。这件事情传遍了京城。”
李清照问道:“那又如何?”
赵明诚道:“蔡小姐不听劝告,总是来烦我,因此我一阵气愤之下,便让阿福出府去当街大喊,说蔡小姐抢亲。
阿福倒也对我够朋友,不想自己后果如何,便上街去喊,结果被爹毒打一顿。后来蔡家人觉得受了辱,便以爹爹是旧党为要挟。强逼我娶了蔡小姐。若不这样,他们便给爹爹妄加罪名,让他入狱。”
李清照越听越觉得难以接受,不过再想想蔡小姐的泼辣性格。便也接受了一二。”
赵明诚接着道:“听到爹爹神情诉说,我便相信了爹爹,那晚难以入眠,心里难以平复情绪。知道自己要为爹爹的政治前途而娶自己不喜欢的人,明诚心里便也痛了千遍万遍了。
可是自己又能怎样,作为爹爹的儿子。自己生命由他所给,自己的前途由他提供,自己的一切都是他给的。自己无权再说什么,再说了,爹爹遭祸,我和母亲,大哥,二哥我们都不会好过的。想了一晚上,我终于咬牙决定,为爹爹的仕途,为整个家庭着想,必须这么做。”
李清照听到这里,也是心如刀搅,难以平复愤恨悲痛的情绪,大声哭泣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李清照说了一声,心里对赵公子的种种怨恨与不解都已消除,换之而来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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