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沉默了一下,然后交代她等他,说等会就过来。
夏侯将带回来的礼物重新塞进后备箱,然后开车到乔锁的店铺。
他来的晚,乔锁见没有几个客人便将店铺的门锁了,等在了门口。
夏侯晒的极黑,一笑就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朝着她招手,笑道:“还不快上车,走,给我接风洗尘去,请我吃大排档吧。”
乔锁见他这生龙活虎的模样,扑哧就笑了开来,就这点出息了,一回来就要吃大排档,说出去估计也没有人相信吧。
乔锁上车,见他七拐八拐就真的开到了一家大排档前,点了一桌子的吃食,狼吞虎咽起来。
“你在外面都没有吃饱吗?”乔锁见他这种吃法,有些皱眉,这种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呀。
夏侯被呛了一下,夸张地说道:“锁,我跟你说,能活着回来就是我万幸了,那种地方有钱也买不到吃的,不过当地土著很是友好,险些没把我插起来煮了。”
夏侯去的是亚马逊一带探险,据说深入深林了,乔锁听他简单地说来,这才大吃一惊,那种地方确实够凶险的,人祸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丛林里未知的危险。
“很刺激吗?”乔锁问道。
夏侯有些呵呵地挠了挠头,笑道:“一开始没觉得,回来的途中觉得还是蛮刺激的,直接刷新了三观。”
乔锁愕然,点头,说道:“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
夏侯算是她旅行的启蒙老师,她以前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只躲在书中的世界,并不知晓外面真实的世界是那样的绚丽多姿,后来夏侯带她去看了经幡,去蹦极,去草原、去呐喊,去放逐自己,她才惊觉世界这么大,她以前悲春伤秋的那点事情实在是微不足道,有些小家子气了,渐渐地也对旅行有了兴趣。
“你不能去,那边危险得很。”夏侯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笑道,“你还是适合小资地旅行,等乔安长大了,我带你们去欧洲游玩,南美那地方暂时还是别去了。”
夏侯话说出来便有些头疼了,他忘记了乔谨言了,话说她他带着她们母女两人走,乔谨言会不会借机跟夏家杠上?
“对了,你怎么住到顾家去了。”夏侯有些不理解,那套小公寓就是乔谨言置办的,就算顾家有钱,可三天两头地换地方也真是够折腾的,他都不知道去哪个窝找。果真是据点多,不会还养了其他的小五小六吧。
“乔谨言说乔安是顾家的孩子,必须入顾家的族谱,他要带乔安回去,你知道我跟他作对,从来是赢不了的,为了小安便跟了过去。”乔锁低低地说道,“小安现在年纪还小,必须要母亲在身边,等她长大了,也就好些了。”
夏侯点了点头,看着乔锁欲言又止,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也算是解开了心结,彻底地想明白了,人生这场旅行并不是只有家族和爱情的,他看过了大山大河,走过人山人海,小幽死了,乔锁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如今很是平静,只希望小锁能幸福,无论是跟谁在一起,他都会祝福她的。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有需要我的时候只管打电话。”夏侯笑道,他晒黑了,人倒是比以往更加的璀璨夺目,焕发出无穷无尽的活力来,吸引了大排档内的大部分目光。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吃饭,还没吃完,夏老爷子的电话便来催了。
夏侯一个劲地点头,说在路上了,堵车堵得厉害呢。
他将电话挂了,笑道:“我回来时让司机先把行李拿回去了,就过来看你和小安了,老爷子催的跟什么似的,估计是想我了,又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走,我送你回去,看看小乔安,然后再回去哄老爷子去。”
乔锁见他说的生动,整个人被他散发出来的正能量感染了,也露出久违的笑容来。
夏侯不似乔谨言深沉内敛,他一贯是热情开朗,积极向上的。
两人前往顾家,顾家住的有些远,开车有些费时间,到顾家时,都是晚上九点多了,顾家人早就吃过了晚饭,乔安也睡着了。
夏侯去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脸蛋,又亲又揉的,不舍得放,电话催的急了,这才放开小乔安,跟乔锁告别。
乔锁送他出门,外面的天色全都黑了,只剩下墙壁上两盏壁灯散发出晕黄的光来。
夏侯冲着她微笑,见她娉婷地站在那里,很是文静,上前来猛然抱住她,笑道:“刚见面就想这样子抱你了,小锁,每次看见你,我的内心都感觉到了平静,你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所以,一定要勇敢走自己的路,做自己。”
乔锁点头,低低地说道:“夏侯,我们都会获得平静和安生的。”
夏侯放开她,朝她挥手,然后去接听电话,说道:“爷爷,到家了,马上到家,这路堵了三小时了。”
乔锁见他的车子没入在夜色里,直到看不见,这才低低叹气,转身进了顾家。
顾家门前,乔谨言不知何时站在客厅的入口处,神色未明,双手摸索着自己的指骨,沉沉地说道:“阿锁,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你不愿意接受我,是不是爱上了别的人?”
“你喜欢夏侯吗?”他抬眼,一字一顿的问道,眉眼间堆积着这些天来的暴虐之气。
第一百四十章 暴风雨会来(二)
乔锁见他步步逼近,知晓他看见了自己跟夏侯拥抱的一幕,也不解释,淡漠地说道:“我跟夏侯现在还是有婚约在身的,我喜欢他是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能误会她跟夏侯的关系,从此断了他们之间的纠缠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乔锁咬唇说道。
乔谨言心中的一根筋猛然间断裂,他按了按眉心,这种可能他没有猜到,他一直以为阿锁是喜欢他的,只是两人之间隔了太多的过往和恩怨,才会一时偏离了原来的方向,等时间长了便好,他没有想到阿锁原来是喜欢上了别人。
他该怎么办?乔谨言的脑袋有了一瞬间的空白,十指猛然间攥起,难道真的要看着他们结婚生子,过一辈子吗?光想着那个画面,乔谨言便有了一丝的崩溃,他如果没有了阿锁,他该怎么办?
乔谨言伸手拽住了她,将她拉向二楼的房间。
乔锁咬紧唇,被他拉的疼,却一声不吭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她感受到了他的怒火,乔锁猛然绷起了身子,属于这座房子的记忆突然之间涌上心头,她有些害怕。
他会对她做什么?施暴还是威逼?乔锁脸上的血色尽数散去,连薄唇都苍白起来。
乔谨言将她拖进房间,关上门。巨大的关门声回响在寂静的房间内,乔锁身子一震,见乔谨言放开她,径自去平息自己的情绪。
乔锁从未见乔谨言这般,他一贯是冷静的,自制的,不似今日这般暴躁、不安,就如同一头焦虑的狮子。
“你为什么喜欢他?”乔谨言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然后猛然抓住乔锁的肩膀,一字一顿轻柔地问她。
他的声音没有大一分,但是乔锁却有了一丝的心悸,肩膀被他紧紧地攥住,他的瞳孔由茶色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加深,眉眼的情绪如同火山堆积若隐若现,乔锁打了一个冷战,咬牙,眉眼间有了一丝的决裂,低低地说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她对上他,抬起小脸,毫不示弱地说道。
乔谨言看着这张又爱又恨的小脸,心中也不知道是恨多一点还是痛多一点,他捏住她的脸,一字一顿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阿锁,为什么你总是记不住,为什么要喜欢别人。”
他神色阴晴不定。
乔锁冷笑了一声,慢慢说道:“大哥,我说过了,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了,我说我要离开你,是你一直纠缠着我,是你不放过我,还拿小安威胁我,我没有办法的。”
“那你为什么要生下小安?”乔谨言被她的话刺得鲜血直流,他抬起头感觉自己的手有些颤抖,他多年来坚持的就要这样子化为烟灰吗?可是以后怎么办?还有那样漫长的岁月该怎么过?
“小安是我的孩子,无论她的父亲是谁,我都会生下她。”乔锁一字一顿淡漠地说道。她说这些话时看见乔谨言的神情,他努力压制的情绪陡然间崩塌,眉眼间冒出戾气来,他一把攫住她,将她拖在床上,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床上,乔锁感觉床震了三震,她闭眼,以为床会塌掉。
塌吧,就这样决绝地走下去,再也不要回头,从此玉石俱焚老死不相往来,此生安生数十年后化为枯骨,烟消云散如同从未存在过一样。
她内心无比的坚定,看着乔谨言倔强而固执地说道:“大哥,放我走吧,我会跟夏侯结婚,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乔谨言的脸色难看的吓人,他伸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指尖颤抖,抓住她的肩膀,摇晃着,一字一顿颤抖地说道:“不可能。”
乔锁被他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失神,她闭眼有些晕乎,感觉脸火辣辣的疼,这是他第几次打她?第二次,他第一次打她是因为她失去了他们之间的孩子,这一次是因为她说要离开他。打吧,有些事情做过了才无法回头。
乔谨言猛然抓住她的胳膊,发狠地说道:“说,你不会跟他走。”
“我会跟他走。”乔锁觉得心疼的难受,低低地呜咽地叫道。
乔锁被他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失神,她闭眼有些晕乎,感觉脸火辣辣的疼,这是他第几次打她?第二次,他第一次打她是因为她失去了他们之间的孩子,这一次是因为她说要离开他。打吧,有些事情做过了才无法回头。
乔谨言猛然抓住她的胳膊,发狠地说道:“说,你不会跟他走。”
“我会跟他走。”乔锁觉得心疼的难受,低低地呜咽地叫道。
乔谨言被一种巨大的恐慌感攫住,他感觉自己要淹没在这种黑暗的见不到光的深渊里,他长久以来的理智不复存在,他很难受,感觉无法呼吸,他伸手猛然抓住她的脸,撕去她的衣服,看着她痛苦地闭眼,突然之间感觉到了一种快感,这些年他压抑得厉害,一直做那个理智的克制的清心寡欲的高尚的乔谨言,可是他也有欲望,也有自私的贪婪的一面,他渴望得到她的一切,让她像个洋娃娃一样满足他一切的需求,让她永远呆在他的身边不敢说离开他,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痛吗?乔锁痛苦的神色如同催化剂一般刺激了乔谨言后面的动作,他撕掉她的衣裳,将她的手脚绑在床榻上,如同帝王般蹂躏着她清瘦却有料的身体。乔谨言跪在床榻之上,眉眼变成了深黑色,他有权有钱有势有地位,他要得到这个女人,谁也不能阻挡他。
乔谨言的理智化为了乌有,他俯下身子掠夺着乔锁的身体,冷酷而低沉地说道:“我以后再也不爱你了,我只要你的身体。”
他的心剧烈地痛起来,他得不到她的心,他只能得到她的身体,这样偏执无法放手的情感,这世间为什么要有情爱?为什么又要有痛苦?此后他们只能在欲海里沉沦,再也不能说爱,怕玷污了那样的字眼。
他们的爱情死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暴风雨会来(三)
“大哥”乔锁抓住床头的柜子,五指在柜子上留下长长的指痕,指甲断裂,隐约有血丝渗出,她脸色有些苍白,乔谨言进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技巧,也没有任何的前戏,她的手脚都被绑在床榻上,无法动弹,只能生生地承受着他的进入,她疼的厉害,咬紧牙关偏过头去泪流满面,她疼得受不了时便低着声音一遍一遍地喊着“大哥”,曾经大哥是她的天,是她的支撑柱,她要在最痛苦的时候喊出他的名字,往后他便成为她心口疼痛的一颗朱砂痣,血红色,透出血腥的色泽。……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活该,她不该刺激乔谨言,她应该安分守己地生活在乔家,不管他是否结婚,不管顾家是否接受她,不管顾乔两家的恩怨,做他的情人,好好养育小安,这一辈子就这样子看人脸色,唯唯诺诺地过下去了,可是她不能。她爱了他多年,那样虔诚地无私地爱着,可是如果爱到最后是这样的委曲求全,无法换来对等的纯洁的爱情,她宁可亲手毁掉。
她对得起自己的爱情。
毁掉吧,这样子他们才会从年少的情感中走出来。
乔谨言禁欲多年,此时早已被愤怒和身体的欲望控制,他内心深处爆发出邪恶的念头来,乔锁疼的越厉害他越兴奋,他喜欢她为他疼痛,为他哭泣,他要她所有的快乐悲伤都是属于他的。他其实什么都不想得到,只想得到他。
乔谨言被自己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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