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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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光光-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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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格芬尼身份的特殊性,就说俩人认识以后的纠葛,就够人瞧老半天的了:谁先对不起谁的没法说,反正当时老包的做法也不怎么厚道,算是扯平了;后来的决斗中,老包手下留情,但人家紧接着又给他解了毒。



算来算去,貌似老包还欠人家的——别忘了,可是他把人格芬尼的“车”给撞了,还没给人家修好呢。



万一人家提及此事,你让他咋赔?老包自问还没那个本事修双足飞龙。



所以在包光光的想法中,是巴不得见不到格芬尼的面,更何况,他还背着个“俘虏”的名头——败在一个花不溜丢的老姑娘手里,你以为很光彩么?



现在的他,有点能体会小田田被逼着拜仪琳为师的痛苦了。



只可惜,格芬尼毕竟是大家族的子弟,不管是气量还是涵养都远胜一般的女子。虽然一开始有些慌乱,但须臾间,她就稳住了阵脚,并开始反击了。



腕子一翻,很轻松地将手挣了出来,随即她五指并拢,用尖尖的指甲,在老包的手腕上燕子饮水般轻轻地一啄——于是,老包的咸猪手便如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他出来得匆忙,因此并没有穿那套防御力堪比重甲的法袍,一啄之下,便疼得他呲牙咧嘴。老包撸起袖子,发现手腕上竟多了一个小小的焖头,鲜红欲滴,但偏偏没流出血来,不由得暗自感叹格芬尼在力量控制方面的造诣。



这份精确,已经可以用天赋来形容了,多少武艺在她之上的人都做不到。



“这么晚了,特使阁下还要出去?莫不是要躲什么人吧?”短短的几息间,格芬尼已经完全/奇/恢复了往日的/书/从容与骄傲,而她的词锋,也变得凌厉起来,“要知道您的伤,可不容许您到处乱跑呢。”



“女士您有所不知,”包光光摇头晃脑地说,“其实受了伤后,切忌总躺在床上,偶尔出去活动活动,呼吸点新鲜空气,才能恢复得更快。尤其是一早一晚,阴阳交替之际,还可以顺带着吞吐日月精华,对武技的修行,也是好处多多。”



“真的?”



“十足真金,十足真金!正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越是‘不足’的时候,修炼就越是事半功倍。所以女士您完全没必要为我担心。”



这世界当然没有“道”这个概念,因此“天之道”在老包翻译之后,格芬尼听来的意思就变成了“通天之路”,不由得心头一凛。



身为一个空骑士,格芬尼自然对一切与“天”有关的事物极感兴趣,而且所谓通天,本就含有突破极限的意思。这通天之路,莫非……就是那突破人体极限的法门?



仅仅是将“虚胜实,不足胜有余”这一句默念两遍,便觉着回味无穷,更让格芬尼坚信了她的判断。



要知道,实力一旦过了五级,一味苦练,作用就不大了。更重要的,还是看你个人的领悟和机缘。格芬尼出身维尊家,条件优越无比,能开发的潜力,早就开发得七七八八,之所以迟迟不能突破,无非是因为女人身体方面的局限了。



如今有了突破极限的可能,试问她又怎能放过?



本来格芬尼只是打算来看看老包的笑话,顺便出出气,并没有过多的想法,但现在,她又有了新的打算。筹码,自然是老包“俘虏”的身份了。



于是格芬尼笑了,笑容如百花齐放:“担心吗?那是应该的,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财产’受到损失,您说对吗?”



此言一出,老包顿时郁闷无比。聪明如他,又怎会不明白这话中的含义:按大陆上决斗的传统,失败一方作为俘虏,是属于胜利者的,若想重获自由并挽回名誉,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很显然,对方这是讨债来了。



“要命,也不给我在兄弟面前留点面子。”老包暗暗埋怨着,这时候他倒忘了,先前他是如何对人家的。



深深地吸了口气,老包收敛了笑容,道:“好了,别兜圈子。想要多少,你开个价吧!”



反正现在他是财大气粗,有布莱梅门一整座城的支持,只要对方不是狮子大开口,这点钱他还掏得起。可谁知道,对方仅仅是摇着头,似笑非笑地说:“特使先生,您这说得是什么话。您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您觉着,我是那缺钱的人吗?”



包光光闻言顿感不妙:“卧室达春绿啊!她是唯尊家的继承人之一,又怎会将这点钱看在眼里,那么以她的身份,想要的……啊呀!莫不是想要我帮她争位?”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要知道他的老师,也同样是唯尊家的高层。虽然出身分家的流晶,论继承权恐怕要排在二十位之后,但天知道流晶支持的是哪一个?



一旦他搅和在里面,最后被迫着要跟老师流晶打对台,那乐子可就大了!



所以像这种无——稽的事情,包光光怎么可能随便答应?可眼下……似乎不答应似乎又不行,毕竟他小辫子还捏在对方手里,出来混输了没什么,关键是错了要认,挨打就要立正。如果他拉稀摆怠,以后兄弟们会怎么看他?



想到这里,包光光头上的汗水不禁滚滚而下。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 各种卖



正所谓洱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关键时刻,老包的大脑超负荷旋转,终于在对方开口之前,抓住了一闪即逝的那抹灵光。



“光!”



格芬尼刚想说出自己的要求,便被一声低吼给吓了回去,紧接着,那可恶的家伙又说了一句,让她抬起来用以掩饰尴尬的手,猛地颤了一下。因为那一句是:眩光!



见对方脸色骤变,老包就知道事情有门,赶紧趁热打铁道:“眩光之吉安卢卡,你认识吧?”



“吉安……卢卡?这名字很熟啊,呀,难道是白银之手的那个……”查尔斯情不自禁地念出声来,但随即他就发现,自己在这个时候插话显然有些不合时宜,又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老包肚里暗笑,心说其实他的人你更熟,就是被你们成天喊做“教官”的那个不良中年嘛!



——这里面就要解释一下了。话说吉安卢卡从白银之手出走之后,就一直隐姓埋名,直到不久前被高尔特当面喊破,老包才知道他的真名是啥。当时在场属于红十字会的,除了老包就只有大丑二丑,和圣武士吉安卢卡本人。



老包知道吉安卢卡不想暴露身份,必是有无法一洗了之的原因,吉安卢卡自己更不会到处去传,至于大丑二丑……人家是搞专业的嘛,老虎凳辣椒水齐上都不见得能榨出什么,



何况是传八卦。



所以红十字会的一众兄弟,只知道有“教官”,鲜少知道吉安卢卡。就算是查尔斯这样出道早的,也没办法将过去风光无限的骑士长,与如今的落魄大叔联系起来。



“你究竟……想说什么?”看得出格芬尼很想保持镇定,但她声音中那无法自抑的颤抖,已经将她无情地出卖了。



“我知道你想见他。”老包笑眯眯地说,“而现在他在哪里,这世上就我一个人知道,所以……让我们做个交易吧。”



……



……



从他说这话时,脸上那招牌一样的坏笑就知道:事情很成功,老包很满意。



虽然感觉有点对不住被拉来顶缸的吉安卢卡,但很快地,他心里就释然了。毕竟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格芬尼对那老哥余情未了;而吉安卢卡……不夸张地说,凭他的武力和军事素养,走到哪不是吃肉的主?若真不在乎格芬尼,又何必为了躲他们,把自己搞成那么一副鬼样子?



这就像三流爱情小说中的剧情,明明郎有情、妾有意,但偏偏就不能走到一起,长使旁人干着急。身为一个对悲剧深恶痛绝的俗人,老包又如何能看得下去?



“所以说了,老子这是在做善事。等他们孩子能打酱油,就知道感谢俺这个媒人了……说不定,还能让孩子拜我做干爹呢?”想到得意处,包光光忍不住偷偷地笑。



至于三角的另一个顶点——管他去死!反正老包跟他傲狮又不熟。



只可惜,这份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天夜里,就被一件突发事件给破坏殆尽。



当时他正睡得迷迷登登的,眼瞅着就要勾引周公的小女儿上天台看金鱼,结果,却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惊醒。



老包并没有想太多,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别看他的驻地似乎没什么防卫,但实际上,那可是一直处在第四团的严密监控之下,如果有人能在一群老兵油子的眼皮底下掩进来,再绕开一大堆他亲手布下的诡雷和魔法陷阱,并且还能蒙蔽他和寇拉拉二人的灵觉……估计他醒不醒着的差别也不大。



反正都是个死。



所以包光光干脆放开胸怀,继续做他的梦中戏。可谁知道,过了老半天,这脚步声也没有消失,反而还加重了不少,仿佛是在来来回回地搬运什么东西。



这还不算什么,又过了一阵,寇拉拉那标准的破锣嗓子便响了起来,听那意思,似乎在争吵什么;而旁边劝架的公鸭嗓,自然是哈比无疑了。



老包被吵得睡意全无,只好拥着被子坐起,拉了拉床头的麻绳。那绳子直通门外,尽头处系着一个铃铛,这边一扯那边就响,很简单的一个小装置。



铃声一响,守在门外的佣兵就推门走了进来。这人脸上涂着油彩,有几分像那边的特种兵。当时布鲁斯还给他介绍过,名字的发音很怪,介乎“赫鲁晓夫”与“陆小凤”之间,也不知道属于是哪个民族。



不过,这并不影响二人间正常交流,毕竟给别人取外号,也是老包的恶趣味之一。



“我说花脸儿,外面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剑与火的女人。也不知这妞抽了什么风,非要搬进来,还抢了靠大门的房间,把里面的人都赶了出去……寇维克思火了,正和她吵着呢。”



“我靠!”老包听得眉头直皱,心说这女人还真是属膏药的,只要给贴上了,再揭下来就是一层皮。



如果仅仅是来盯着他倒也罢了,毕竟在对方眼里,自己的行踪无定,换了老包自己,只怕也容不得他离开自己的视线;但将人赶出去,就有些仗势欺人的感觉了。



而且那间房原来的住客,偏偏和自己又有点交情。



怎么说呢?应该算得上“病友”吧?不过和同住一间病房的病友相比,还有些特殊,因为老包并没有见过对方的面,双方,一直是通过留言来联系的。



这话还得从老包醒来后说起——虽然《神语》治好了他的骨裂,但他的腿,却是强自施展奥术冲击,被地面的反作用力和暴虐的能量震伤的,更多的是一种内伤,用武侠小说中的理论,那就是伤了“经脉”。



对于这种伤,《神语》上附带的神恩术,是没有多大效果的,老包自己也没有什么立杆见影的法子,就得慢慢调养。因此在轮椅造出来之前,他只能躺在床上。



布鲁斯他们在的时候,热热闹闹地也没什么难过,但他们毕竟还有一个偌大的佣兵团要管,不可能总陪着他,至于寇拉拉和哈比……这两个家伙一个神经粗得像一把刷子,另一个,对剑以外的一切事物都比较冷淡,哪还顾得上他的感受?



于是老包的日子就难熬了。生行跳脱的他,如今除了冥想,却必须靠数着枝头上的残叶来打发时间,这是何其残酷的折磨。



在得知对面的房间里,同样住着一个正在养伤的老矮人之后,无聊到极点的他,便突发奇想,让“花脸儿”替他送了一张纸条过去,上面写着:祝您早日康复!



落款处,画了一个吐舌头的笑脸。只是老包的画技太烂,那笑脸薄皮大馅十八个褶,怎么看怎么像包子……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 “白面包”与“扫把胡”



不多时,花脸儿便回来了,口袋里还揣着对方的回信。只是从进门开始,他那张涂满油彩的脸就一直抽抽,似乎忍俊不止的样子,让老包禁不住有些纳闷。



然而当他展开纸条,就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一副被人在脸上闷了一拳的表情了,因为纸条的开头顶格写着:白面包阁下,见字如面……



老包愣了半天,才明白这所谓的“白面包先生”,是人家对他的称谓,不由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嘴张得活像被人塞了一只黑了吧唧的烂柿子。“不许笑!”反应过来的老包,狠狠地剜了对面哈哈大笑的无良佣兵一眼,末了,又有些心虚地问:“我说,那个笑脸,真的那么像面包?”



花脸儿此时已笑得气都喘不上来了,何况是说话,只一味地摇着头。包光光又瞪了他两眼,便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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