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猪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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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猪惹的祸-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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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生当场尖叫得更大声了。包含了紧张、惊讶、害怕与失望的叫声,大约是太过恐怖,居然使那小东西停下了脚步,转头过来看贝凝。 贝凝睁眼一看,才发现居然撞掉她猪脚的是一只小小猪!

";抱歉,借过,抱歉……";

满头大汗的柏毓,连西装外套都脱掉了抓在手上,飞快地从混乱中排众而出,立刻不留情地抓起这只肇事者的猪脚棗

就是从园游会那边一路瞎跑瞎撞而来的花生。

贝凝无暇管那只肇事的小猪,也无心去看柏毓,她心碎地从地上捡起烤猪脚的遗体棗

掉在地上不说,更不晓得被哪个狠心歹命的人踩了一脚,那惨不忍睹的模样,还不如拿去火化算了。

贝凝此时的心情,真不是伤心两字足以形容的。烹调这只猪脚颇费工夫,光是清洗、处理猪脚,再加上烘烤,得要好几个钟头,她根本就来不及再重做了。

她既失望又委屈,心疼地捧着那猪脚的残骸,眼泪将将要掉下来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

胡妮尤其光火,她这大姐大的脾气是一定要为贝凝出头的。于是,顾不得柏毓的长相堪称难得一见的大帅哥,霎时对他发飙:";猪头啊你!连只猪也管不好!";

";抱歉,";柏毓自己也是一肚子火。他才刚接收这只猪不到两分钟,哪晓得它就顾着给他闯祸。他有气没处发,自然开口也不可能诚恳到哪去。";这是件意外。";

";一句抱歉就解决啦!";胡妮更气了。还好她手上现在没有握着菜刀,否则难保不一刀砍过去。

";算了。";

胡妮正忙着为贝凝出气,没想到贝凝自己却幽幽地吐出一句。";唉,算了。也许是我不该用猪脚作菜的,你看,猪来报仇了。";

胡妮白眼一翻,差点疯掉。这女人是发傻了不成!这种时候还说这种话!

然而这话听在柏毓耳中可觉得有趣了。他活到这么大,还没碰过一个思想简单到这种地步的女人。

他不由得盯着贝凝多看了一眼。然而奇怪的是,看了一眼之后,他竟然又再看了一眼,仿佛无法自拔似的,他的视线贪心地停留在贝凝身上。

怪了,这女孩只不过五官古典雅致了点,翦水双瞳无邪了点,清新嫣然的风格特别了点,纯净脱俗的气质恰人了点……但她不明艳、不耀眼,根本算不上是绝色。美女他也见得够多了,眼前这个有什么特别?

奇怪。柏毓甩了风头,企图从这片迷惘中清醒过来。为了不让自己再沉溺于贝凝的美色,他拿出律师本色,平淡地说:";这样吧,你的损失我赔。";

贝凝还没来得及回话,胡妮已冷笑着抢走发言权。";赔?赔贝凝一个第一名的奖座?";

";唉,算啦。";贝凝一直安抚着胡妮,她们俩的角色好像完全对调了。 贝凝释然而宽容地:";会发生这种事大概也是我命中注定,你就别再为难这位养猪户了。";

这几句话贝凝说来平平常常,一点也没有刻意调侃的意味,可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效果就大大不同了。尤其柏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听力似的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养猪户?";

贝凝疑惑地歪了歪头,有点单纯,又有点可爱,一双清澄的眼眸完全没有其他的意思。";这只猪不是你养的吗?";

是他养的他就是养猪户?他堂堂大律师的名声简直毁于一旦棗

然而糟就糟在贝凝说这话的口吻,既不是取笑,也不是嘲讽,她就这么一径平平常常地说着,像是对自己的想法深信不疑,根本就让人对她发不了脾气,也抓不到任何把柄。

至此,柏毓一个头困惑到快变成两个。他今天是遇见什么天外奇人了?

罢了,早点闪人算了,干么在这里跟这两个不相干的女人浪费时间?柏毓迅速掏出一张名片,对贝凝公事公办地,";今天你的一切金钱损失,我愿意赔,打电话到公司给我。";

说完,像是怕再看贝凝一眼又会一发不可收拾,他手下挟着花生,匆匆转身就走。

对花生,柏毓可是一点也没有疼爱宠物的打算。他紧紧逮着它,毫不同情地忽略花生打从鼻子里发出的抗议,还K了它的猪头一下,威胁它:";再不安分,小心我把你送到猪圈去!";

花生像是听得懂似的,微微地咕噜了一声,便不敢再乱动了。

然而花生听话的行为,依然安抚不了柏毓心中的不平衡。呸!什么不好送,送他一只麻烦的猪!

不过柏毓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棗如果不是花生,他大概不可能会遇见刚才那个奇怪的女孩。

她真的是个不寻常的女孩,思想的方式似乎跟一般人不大一样棗他不由自主地边走边想。

而且,不寻常地让他印象深刻啊棗

☆☆☆

";快点快点,我肚子饿啦!";

原本,胡妮坚持要送贝凝回家,说担心她会因为比赛弃权而情绪低落什么的,结果,却是胡妮太后似地窝在贝凝小套房里的沙发垫上,而贝凝像阿信一样在厨房忙东忙西,辛苦得像只小蜜蜂。

从这点可以看出贝凝的心肠实在是一流,因为胡妮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经常心软。

然而把煮好的菜端到小茶几上后,贝凝不由得喟了声:";唉!下午做菜做了一半,没想到晚上回家来继续做。";

谈到下午的意外,贝凝心里还是觉得可惜。烤猪脚是贝凝的拿手绝活,她辛苦了好久,只为了今天的比赛,没想到却被逼得弃了权。

";还说呢!";胡妮塞了一块橘汁里肌到嘴里。";就有你这种人!我那时一直在替你打抱不平,你居然还扯我后腿,帮那家伙讲话。";

贝凝辩解:";你不觉得是你骂得太凶了吗?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你应该跟人家道歉。";

";要我去道歉?我有没有听错啊!";胡妮夸张地大喊起来。";我看哪,干脆跟他要求赔偿好了。那个养猪户不是留了张名片给你?";

贝凝习惯性地侧了侧头,呆呆而疑惑地,";你要他赔什么?一只猪脚也才一百多块。";

";你白痴啊你!";要不是胡妮现在嘴里塞满了美味的食物,她铁定会骂得更大声。 贝凝不敢再回嘴,吐了吐舌头,乖乖去翻名片了。

";XX律师事务所,";贝凝背书似地机械念道:";律师,季柏毓。";

";呸!";胡妮差点把嘴里的毛豆给啐了出来。";律师就了不起?一脸机车样,小心我找人扁他!";

胡妮会说这种话不是没道理的。她小时候的邻居都是在道上混的,混到现在也都有大哥、二哥之类的等级,她要想扁个人,那还真是容易之至。而贝凝深知她的背景,当下张惶了起来。";喂,你可别真的去扁人家,人家又没做错什么事。发生这种意外,只能说是老天不帮忙。";

";怪了,你干么这么紧张?";胡妮白她一眼,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子,她立刻鬼鬼地笑了起来。";哦……该不会,你喜欢上他了吧?";

贝凝秀丽眸子一睁,盯着胡妮像在看怪物。";天……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也对。";胡妮促狭神情收敛了些,挟块豆腐扔进嘴里。";不过说真的,他在你心中是一个惊叹号、句号,还是问号?";

真是复杂的符号学……贝凝又瘪嘴又侧头地想了半天。";我想是那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破折号吧。";

这答案让胡妮不太满意。她皱皱眉,决定问点实际的:";喂,你不觉得这个叫季拍毓的长得很好看?";

贝凝想了想,";可是长得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胡妮又说:";身材也不错,高高壮壮的,嗯,不穿衣服一定很好看。";

贝凝吓到。她一脸骇异的表情:";胡妮你很yin荡耶。没想到下午骂成那样,暗地里还把人家看得那么仔细。";

胡妮眉眼斜斜一挑。";你没注意他吗?少跟我装蒜!";

";是……是有注意啦,";贝凝微红着脸说实话。";可是没你研究得那么透彻埃我只是觉得,他是个男人。";

胡妮噗哧一声,差点喷饭。";你傻啦?他不是男人,难道是女人不成。";

";不是啦!";贝凝被胡妮耻笑得好窘,立刻辩解:";你不觉得男人有很多种?有些男人婆婆妈妈的,或者长得干干瘪瘪的,那根本不像男人。男人就该像他那样,魁梧俊挺,自信豪爽,在我看来,这才算是有男人味吧!";

";呵呵,";胡妮贼贼地笑了起来,";说我研究得透彻,你才注意得彻底呢!既然如此,就不要浪费,找个什么机会……";胡妮反正也吃饱了,站起身在贝凝的书桌一阵乱翻,翻出一张卡片。";哪,你去当义工的那个孤儿院不是要办什么周年庆之类的?把邀请函寄给他好了。";

贝凝大吃一惊,立刻跳起来去抢那张卡片。";不可以!胡妮,不要乱来!";

她深怕胡妮当真,紧张得只差没双手双脚来抢。胡妮看着好笑,只好把卡片还给她。";我只是觉得你该找个男朋友啦,二十三岁了呢!";

贝凝抢回卡片,立刻又放回书桌。";二十三岁又不是很老,急什么?";

胡妮眼神一变,认真盯住她。";喂,你可别真的一朝被蛇咬,一辈子怕草绳。";

贝凝沉默不语了。胡妮是知道她的恋爱史的,她长这么大,也只谈过那么一次恋爱,是在大一,正做着恋爱梦的年纪,结果对象是个长得帅却花心的学长,他狠狠地粉碎了贝凝的美梦。

";也不是你讲的这样啦!";贝凝思索着,非常认真地解释:";我只是觉得,不要太容易相信一个人,不要太容易被他的外表所蒙蔽。一个人不只外表重要,内心也一样重要啊,是不是?";

胡妮却不以为然地大摇其头。";唉,左一个不容易,右一个不容易,你这女人还真的很难爱上一个人。你这样子,这辈子肯定销不出去的啦!真怪了,你都不会寂寞的吗?";

平日随和的贝凝,难得这么样的笃定。";销不出去就销不出去。我也不要因为寂寞,就随便找一个。";

";嗤!怪女人,真是搞不懂你。";胡妮一点都不赞同贝凝的看法。眼角一瞟,看见书桌上的玻璃花瓶里插着一束新鲜的洁白玫瑰,她的兴致又起。";喂,这束花是今天韩泽宇送你的那束?";

贝凝正收拾着桌上的残羹败肴,闻言点点头。";是呀,今天比赛前他特地拿来送我的。";

胡妮又逮到一个话题了。";啧,他肯定是想追你,否则何必这么费心?";

贝凝脸微微一红。有人追当然是件美事,但泽宇是她姐姐的同学,她只见过几次面,根本一点都不熟。

";不会吧?";她伸伸舌头。

";为什么不会?";胡妮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对他感觉怎样?我看他今天穿件格子衬衫配牛仔裤,看起来斯斯文文,也满顺眼的耶。";

";你又光看人家外表了。";贝凝郑重的摇摇头。";韩泽宇对我来说只是个朋友,没什么特殊感觉。";

";可怜的韩泽宇,平白浪费这束花了。";胡妮作势走到花瓶面前去哀悼那束花。";你呀,这时代还有什么男人会那么有耐心、恒心、毅力地追你?你这样子连去征婚都征不到,征死人算了。";

";那就不要嫁了嘛!";贝凝赌气地去洗碗了。她不懂为什么胡妮老骂她怪,她觉得她这么慎重很好哇。

";算了算了,再讲下去要吵架了,我走啦。";胡妮吃饱喝足,就想走人了,完全忘记刚才来的目的是想安慰烹饪比赛失利的贝凝。

";啊,记得帮我把垃圾带出去……";贝凝洗好碗,赶紧擦干手,冲出来叮咛。然而晚了一步,胡妮早走了。

算了。 贝凝反正当好人当习惯了,她吐口长气,乖乖认命地系好了垃圾袋,顺便又去整理书桌上的一些废纸。就在这时,贝凝忽然发现:她刚才从胡妮手中抢回的那张邀请卡不是应该就放在书桌上?可是怎么没看见?

她心中有股不详的预感,不由自主地开始翻找起来。然而不管她怎么翻、怎么找,那张邀请卡竟像是蒸发了似的,平空从她眼前消失!

没有东西会平空消失,除非……

有人拿走了!

贝凝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拿起话筒,拨了胡妮的行动电话。一接通,忙不迭地就问她:";我桌上的那张邀请函呢?你有没有看到?";

";当然看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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