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结实的胸饥充满了诱惑力的男性气息,在在散发着令人迷眩的勾引,让她的心跳和脉搏都不由得随之应和。这是活生生的勾引。她轻喘着,神智都飞了。
起来!她命令自己。
可是这命令竟然一点用也没有。隔着衣服的接触是一回事,赤裸的肌肤之亲却又是另一回事,她整个人都软了,没有力气离开,也不想离开。
意乱情迷的魅惑袭向她,使她心旌荡漾。她自己都无法相信,但她竟有种热烈的欲望棗
完了!她忖道。不是他诱惑她,而是她自己守不住界线了。
柏毓咽了咽口水,猛然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眷恋地半躺在他身上,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今天晚上的每件事对他来说都在计划之外。他没计划迟到,却在Pub莫名其妙耽搁了时间;他没计划留宿贝凝家,却因喝多了酒而不得不留;他没计划利用今晚的机会趁火打劫,可是现在,似乎他不劫也不行。
没有计划,但一切都似乎理所当然。意乱情迷中,他的唇凑过来,四唇相遇、结合,他感到她体内迸发的火花,爱在她体内奔窜、需求、悸动。
他的唇离开了她的,转向她的颈脖锁骨间的那块凹处流连。她轻吟一声,从来不知道那块小地方竟如此敏感,她体内的热力聚成一团,全集中在被他的唇爱抚的地方。
在微弱的灯光中,他为彼此褪下衣物,用唇和手饥渴地攻占她每一寸甜蜜的肌肤。他的吻很慢、很彻底,激起她体内一波波投降的回应,在暴风雨般的浓情蜜爱中,她敞开了自己,迎接他进入她最隐密的深处。他们在一起合奏出如时间般久远的节奏,完美地契合,她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他。
";凝……我爱你。";热火平息为温存爱意,他深情地俯视着她红润的容颜,柔情似水的誓言已在她唇边发出。
她晕眩地拥着他,温柔地分享着他的爱。
";我也爱你。";
☆☆☆
柏毓睁开朦胧的眼睛,却发现贝凝并不在他身边。为什么这么一大早就迫不及待从他身边离开?完了,她一定是后悔了。柏毓神智仍懵懂,却已足够思索到这一点。他闭上眼,心重重沉下去,窜起的却是一股无边的懊丧与后悔。他昨天不该诱惑她的,果然搞砸了。可是这不是他的问题,昨天那种状况,只要是男人,谁能抗拒得了?他又不是太监!
就在这时,一阵阵美味的香味直招呼着他的嗅觉……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神迅速搜索。那背对着他站在流理台前切切洗洗弄早餐的人不是贝凝是谁?她没有生气,没有后悔,还起床帮他弄早餐了!柏毓突然想起胡妮跟他说过的话:贝凝只做菜给她喜欢的人吃。他不仅有幸能上她的床,还能吃到她精心烹调的美食!这念头让柏毓刚刚沉下的心,立刻就跳日原位,速度之迅捷,让他这个自认颇富知识的大律师,头一次发现心脏会有这样奇异的运动,头一次发现情绪可以在霎时之间转变棗由惨澹的谷底,窜上飞扬的天空!
他开心地翻身下床,弄出的琐碎声音,已经足够让贝凝发觉他的清醒。她没回头,温柔甜美的嗓音却传过来:";早餐吃火腿蛋跟杂粮蛋糕好不好?我昨天自己烤的。";
他走向她,从身后环抱住她,亲腻地咬着她的耳朵。";不好。";
她神经质地稍稍侧了侧头,逃避他的嘴。他的话语和气息吹进她的耳朵,已经害她浑身酥软,快要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不好我家就没东西好让你吃了。";贝凝强迫自己正常地说话。
他加重手臂的力量,将她搂得更紧。他在她耳边低语:";没关系,我吃你就饱了。";
贝凝害羞地继续躲避他的进攻。";我不好吃,火腿比我好吃多了。可是你再这样下去,火腿要焦了。";
她拿铲子轻轻敲他的手背,要他看炉子上正前着的火腿和蛋,柏毓不得已,只好松开了手。
他往后退一步,看着贝凝灵活而忙碌的身影在流理台前熟稔地移动。她身上仍然是昨天那件棉质的休闲袍,宽大的袍子让她玲珑的娇躯隐隐透着一丝魅人的曲线棗
柏毓头一次发现这么普通的衣服竟也能如此性感。
然而桌上传来的阵阵香气让他的遐思有了转移的地方。他实在是饿了,一个人如果从昨天晚上除了酒以外什么都没塞进肚里,看到食物肯定会像看到救星。
他坐下,很尽责地填饱他的肚子。虽然一个人在饿昏了的时候什么东西都觉得是美味,但贝凝的手艺无非是美味加三级,可口而色香味俱全。柏毓甚至认为,他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美食。
看他吃得赞不绝口的模样,贝凝脸上有种既满足又宠爱的笑容。她着魔似地笑望着他一口一口地把盘里的东西往嘴里塞,忘了脚边铃铛当当地响棗花生在贝凝的脚上磨蹭着。
肚子饿了?她走过去拿起昨天香花生准备的餐盘,又放了点食物进去。 贝凝的菜肴人喜欢,猪当然更喜欢,瞧花生吃得又满足又迅速,小小的尾巴居然像只小狗一样的摇摆着呢。
贝凝不由得宠溺地捏了捏花生的头。它实在是只可爱的动物,昨天要不是因为它,她跟柏毓也不可能会有那么快的进展……
再坐回座位的时候,她的眼里多了一丝温柔。她吃得少,早已经吃饱,但她仍眷恋地坐在桌前不想走,因为就只这样望着心爱的男人吃她亲手做的早餐,她心里竟也漫上一片浓浓的幸福。
她轻轻柔柔地对他说:";我待会儿要赶去胡妮的店帮她烤蛋糕了。你慢慢吃,不急,冰箱里还有。要是没睡饱,就再去补个眠,嗯?";
最后那一个轻轻的";嗯";像是包含了无限的甜蜜与似水柔情,有如一阵温暖的轻风,拂过他的心。
柏毓有过无数个女友,可他从来没有过如此甜蜜而窝心的感觉。什么叫作幸福,他忽然像是明白了这两个字的意义。
他把吃完的空盘子往前一推,微微一笑,眼神就凝在她脸上了。那样的眼光,带着满足的赞许、强烈的感情、沉醉的迷恋,看得贝凝面红耳熟,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她隔着桌于推推他,有五分掩饰,五分害羞。
";我在想,";他笑了笑,眼神一转而成狡黠。";你家的晚餐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明天的早餐又吃什么?";
贝凝没听出他话中有话,只是嫣然一笑。";等我的餐厅开张了,你就能随时吃到我做的早餐、晚餐喽。";
";什么餐厅?";柏毓挑了挑眉。
";我的餐厅。";贝凝略带梦幻地笑了起来,但笑容却十分认真。";我的愿望啊,就是能开一家小餐厅,卖我做的菜。";
要开家小餐厅还需要许愿……贝凝家肯定不富裕吧,而他却有足够的能力帮她。他想也不想就说:";我是你的小天使,你的愿望就交给我吧!";
贝凝讶笑:";这可不是小天使送礼物那么简单了,是一家餐厅耶。";
他含笑凝着她。";你不相信?";
贝凝盈盈摇头。她不是不信,只是要开家餐厅谈何容易?她说:";唉,你不必放在心上啦,这只是我的想法罢了。";
柏毓笑了笑,知道以贝凝认真的个性大约也不愿意他帮忙。他暂且放下这些,把话题扯回来。";不过说真的,在你的餐厅开张之前,我要怎样才能每天吃到你做的早餐、晚餐?";
贝凝还是猜不到他的心思。她天真地歪头想:";要天天吃到我做的早餐、晚餐?那我不就要天天送去给你?还是干脆去你家当佣人?再不然,你得住在我家才可以呀……";
贝凝每猜一次,柏毓就摇摇头,一直到贝凝说了最后一句,他才笑了起来,灿亮的笑容里包含了所有的答案。
";你……你想搬过来?";贝凝脸一红,结巴了。
柏毓原本只是玩笑,但他愈来愈喜欢跟贝凝开玩笑,他爱看她脸红时羞涩的样子。
";我搬过来很好的,";他假正经地说,";你除了煮菜,并不爱做家事对不对?你看,我又会洗衣服,又会倒垃圾,可以当菲佣。";
柏毓都已经这么说了,贝凝实在不晓得她还能有什么意见。可是,这么快就同居,这实在有点……贝凝咽了咽口水,开始紧张了。
柏毓一本正经的继续逗她:";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我搬过来帮你洗衣服、倒垃圾,只不过你得煮饭给我吃,陪我睡觉。";
说到最后一句,他终于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贝凝本来还真的被他唬住了,一直到柏毓笑场,她才终于发现柏毓是在逗她。她脸一红,又噘嘴又蹙眉地站起来收盘子,嗔他:";你就只会占我便宜!要煮饭给你吃、陪你睡觉,这种最基本的需要随便找个女人都可以,不必找我。";
";不行。";他笑着,趁贝凝经过他身边时伸手一拉。 贝凝不预期地整个人跌进他的怀里,差点连手上的盘子都摔了。她谴责似地嗔他,他则接过她手上的盘子,放回桌上。";会煮饭、陪我睡觉的女人也许很多,但能让我愿意替她倒垃圾、遛猪的女人,却只有一个。";
她吃吃笑了起来,心中甜甜的、暖烘烘的。她多喜欢听他说这样的话!就算只是甜言蜜语,她也认了,只要这些话是他那迷人的声音所说出的。
";你实在是……实在是……";她想说的是";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可是爱情在她身上掀起一波又一波的震荡,她难得大胆地用行动取代了她的言语,嘴唇自然地吻住了他。
他的笑意停止了。她总是那么容易地燃起他身体里的火焰。靠着她的身体霎时紧绷起来,欲望激升,他回吻她,原本柔情的吻,渐渐被狂野的激情所取代。
他的轻喘伴随着他的气息,吹在她的唇边。他因喘息而一起一伏的胸膛对她有如爱抚,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我……要赶去上班,";她有气无力地说:";胡妮会宰了我的!";
";她宰了你,我就去揍她。";
这是什么话?但她根本没办法驳斥他,他的手溜进她的睡衣里,撩拨爱抚的手指是最难抗拒的勾引,她轻吟了一声,睡衣不知在何时已被褪去,她毫无反抗能力地倒在他的身上,任他骚扰。激情的火苗燃烧着彼此,她赤裸的美丽同体是最性感的诱惑与邀请,他全身都燃着奇异的火焰,打死他也不可能放她现在去上班了。那热情游移的手诱惑着她,温热的手心触及她最柔软的双峰,欲望如闪电般疾速将她燃烧。
她的犹豫被烧掉了,她忽然明白,她今天早上是不可能去上班的了!
第七章
柏毓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忽然有了其他的颜色棗
以前他的生活色彩是很浓郁的;激烈的法庭辩护Pub、Club等的娱乐、辣眼红唇的惹火女郎……
而现在,该怎么说呢?因为贝凝而多了许多清清淡淡的色彩。
贝凝本身就是清清淡淡的,她的服装、她的外表清新而简单;而也因为陪着她带孤儿院的小孩去郊游、去园游会,他的生命中亦多了许多天真如白纸的笑、绿色草地和蔚蓝的天。
贝凝的确影响了他,他自己也许没察觉,但他身边的人看得最清楚,尤其是娴娴。
这天早上在事务所里,娴娴照例跟他报告他这一天的约会行程。说完,娴娴多事地问:";那个谢先生的案子一直延后开庭,你要不要跟谢先生商量一下,和解算啦?我想如果能和解,谢太太应该不会介意降低赡养费。";
柏毓从层层的文件资料中抬起头来,略略疑惑地:";你不是一向觉得那个谢太太很可怜,被老公抛弃又要独立养小孩?这下你倒赞成她和解,少拿点赡养费。";
娴娴嘟着嘴,";我也希望她能多拿点赡养费啊,可是帮她老公打官司的是你,你一定打赢的嘛,到那时她半毛都拿不到了。";
";有道理。";柏毓笑了。可是他近日并不太在乎那些官司什么的,因为他的生活中有了其他更重要的事。他才思索了两秒,便跟娴娴眨了眨眼:";这样吧,你去告诉谢先生,就说一直延后,我的时间轧不上来,这案子转给阿胖好了。";
娴娴的眼睛霎时放亮,很不敢相信似的。阿胖是他们事务所的另一位律师,平日是心软出了名的,要他代表谢先生,谢太太肯定可以讨到一笔满意的赡养费!柏毓这么做,不是间接帮了谢太太一把?
当下娴娴笑逐颜开,抱起了文件,迫不及待地往门外走。";我现在立刻去联络!";
娴娴人都已经走出门外,正要关门时,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探了个头进来,对柏毓嫣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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