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连带说话都透出了不悦。
女人之间的事他是不懂,也不懂得女人之间如何相处,对于他不在乎的人,就是这般。
莫羽苒这一出除了做给花羡落看,也想做给奚季屿看,谁知奚季屿会这么不耐烦,面子上就有些挂不住,温和的笑容便带上了尴尬。心里是嫉妒得发痒。
和那寡妇就能有说有笑,和她这个堂堂正正的妃子就不可以?花羡落那个荡妇!有她好受的
☆、第七章 气死人不偿命
花羡落看着乙妃吃了瘪,样子已经扭曲,却还强制保持着温和的微笑,忙出来打圆场:“姐姐你一片好心妹妹心领了,呵呵。”
“恩,那本宫就先回去了。”莫羽苒听花羡落出来说话,总算脸色变得好一些,点点头向奚季屿俯身完便离去。袖子里的纤纤玉手紧紧的握着,太多的不甘只能藏在心底。
“坐下。”奚季屿身子始终面对着花羡落,满不在乎的待那人离去后,毫无波澜的命令她坐下,从表情里看不出是关心还是不开心。
这女人,能不能不要让人那么不省心?能不能好好的注意自己?
他在心里责怪了她一千遍,嘴上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动用意念让鬼兵拿药过来,想要为她上药。
花羡落听话的坐下,对于奚季屿忽然的大转变不适应起来,躲躲藏藏的眼神不知道要看哪。
“那个,季屿啊,你记得死人林吗?”她仰着头,澄澈的双眸倒映着天空的样子,双颊不自觉染上两层红晕。
因为奚季屿握着他脚小心翼翼的动作,真是太迷人了,她不敢去看,心瞬间跳得很快。
这时候,她总会想起两人的过去,只属于他们两人的。那颗想要确定他是不是自己的季屿的心膨胀起来,她便忍不住想问,哪怕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可能得不到半点收获。
“你在把我当做另一个人吗?”奚季屿一边脱下她的鞋,一边抬头看她,只瞧见她消瘦的下巴,和白皙的颈,带有一丝幽蓝的眸紧了紧,然后收回目光继续手中的动作。
他早就想到,她是为了一个人而来,而那个人跟自己很像,名字也一样。但在知道了她出现的理由后怎么会觉得很酸楚?那是一种被当做替代品的感觉吧?
奚季屿自嘲的笑了,那个不可一世的鬼帝第一次露出了苦涩的表情。
这其中一定与七年前有关,他从来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了解一件事过,奈何都过去了七年,查起来也绝非易事,他纵使再急,也只能等。
“没有,我想你就是那个人。”花羡落笑答,依是望着天,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蓝色,满脑子都是七年前美好的回忆。不管是他的别扭,还是温柔,甚至连发怒都是让人欣喜的,至少,他还在她身旁。
“是吗?”奚季屿反问,听她淡然而肯定的话语不知是笑好,还是怒好,沉默了。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面对着,直到送药的鬼奴端着七七八八的药瓶和纱布来,才打破了这份宁静。
奚季屿接过药瓶,打开塞子,从里面倒出一汪液体,一股子浓浓的药味就这样传开。
“这药里面有当归、白芍、红花吗?”花羡落闻着这股药味,低头,看着身下的俊美男子,就问道。想她在山里生活了那么久,还是了解一些草药的。
“……”奚季屿不料她会忽然这么问,对于医药方面完全一窍不通的他不免有些尴尬,没有答。
一双白的近乎透明的修长大手覆上她的小腿就慢慢的揉起来,表情却是别扭得慌。
“季屿,有还是没有?”花羡落得不到回答,忍着脚上的疼痛,低眸看着他墨发浓密的头顶,脑袋迟钝的追问。在她的心里,这个男人是无所不能的神。
“本君不知。”奚季屿被追问得紧了,好半天才淡淡的开口,佯装镇定的继续为她揉腿。
“奥……”花羡落轻叹,原来是不知道才不回答的吗?她的季屿也有不知道的啊~
忽的想到自己做了件让奚季屿尴尬的事,不由窃喜起来。她也有让他难堪的时候啊,啊哈哈!
如是三月暖阳的笑慢慢爬上花羡落的脸颊,应和着照在她脸上的阳光,有一种说不出来暖心之感。
奚季屿还在别扭的擦药,感受到被他握着的双脚有些抖,抬起头就看到笑得一脸灿烂的花羡落,别提脸有多红了。他发誓:回去一定要看了全部的医书!省的还要落得被这笨女人嘲笑的份!
世界又一次静了下来,二人再次回归到恬静的气氛之中。
不知怎么的,静下来的花羡落感受着小腿肚传来的刺痛感还有灼热,脸也跟着比刚才还要红。
定是刚才在说话,所以才不觉得有什么,一旦静下来,所有的感觉都会变得更加灵敏。
噗通……
噗通……
花羡落觉着自己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这个时候的季屿怎么可以那么温柔?太不正常了!
“以后离萧月远一点。”奚季屿专注的盯着她小腿淤青的地方,率先打破沉寂提醒。他不想自己的女人受到一点伤害,特别是因为他。
“为什么?”花羡落显然不能明白他的意思,脱口就把疑问都说了出来。毕竟萧月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好人的形象。上一次甲妃的事,都是有他在她才能够撇清关系脱险,说什么她都还是不能接受突然疏离他的。
“不为什么。”奚季屿淡淡的答,他知道这女人笨,也懒得跟她解释,有时候知道的少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这也怪他,要是他知道自己会喜欢上这笨女人,说什么也不会拿她做赌注的。
“萧月是好人啊!你说让我远离就远离,也太不近人情了。”花羡落听他那霸道的语气,忽然心里就不舒服了。倒不是因为他对她好久蹬鼻子上脸,只是凭他一句话就断定一个人未免也太草率了。
“我不近人情?那他就近人情了?”奚季屿听她那口气,还在傻傻的相信萧月,反而责怪他好心的提醒,脾气就上来了,说话也带了些冰冷。
但手里的力道还是很轻,慢慢的为她揉着。
“他可没有。”花羡落一感觉到奚季屿气息的变化,立刻就收了嘴,小声的嘀咕起来。
可奚季屿是谁啊?那听力可不是盖的,怎么可能没听到?
“花羡落,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他听她不服软,放开她的脚站起来,遮住了阳光,千年寒冰一般的眸子就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真是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没有脑子怎么回答你嘛……”花羡落愣了,声音更小的嘀咕,为他突变的性情暗捏一把汗。
什么温情都是假的!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啊喂!
奚季屿再次将嘀咕悉数全收,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这笨女人是要气死他!存心气死他!
☆、第八章 异次元的大脑
“花羡落!”奚季屿大吼,吓得守在院门处的常德双腿一软跪趴下去,鸟儿“噗啦噗啦”从树丛中振翅而飞。
惨了惨了,君上发怒了。哎哟,这羡落姑娘不遭殃,遭殃的可是他啊!
常德趴在地上两股战战,脸上的汗水就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生怕他们君上一个不爽,拿他开刷。
而造成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花某,只是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吓是有被吓到,可在七年前她没少被奚季屿这么吼过,反应力那也是极快,一秒钟就恢复了常态,仰着头看倏地站起来高她几个头的男子。
“干,干嘛?”花羡落结结巴巴的,盯着那双带有一丝幽蓝的眸,不由得心有余悸,要说震慑不到她,那是假的!
“干嘛?本君倒要先问问你了?”奚季屿一字一顿的问她,一副她不认错他就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架势。
这笨女人是长翅膀要飞了吧?又顶嘴又和萧月不清不楚,当真是对她好一点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问什么?我,我不知道。”花羡落干咳几声,迫于王者的淫威,打算光着脚丫开溜。
她有预感,自己会死在这。
只是想法才刚起,手都来不及动一下,奚季屿就像先知道她的想法一般,双手分别放到她身侧,栖身压下来,几近贴着她的面道:“到了这个份上才知道逃?想逃到哪?”
他温热的呼吸均匀的扑打在花羡落的脸上,惹得她浑身不自在,一点点想要往后躲避,为了保持平衡,脚也不自觉往上抬。
突然,果然是囧囧一生的花某又出现意外了。
她的大腿,好像……碰到了什么……
咳咳,咳咳,咳咳咳……
“那个,季屿啊……”花羡落耳根子迅速蹿红,想要把脚放下来,奈何奚季屿已经逼近她,她没有半点回转的余地,要么倒!要么就继续这样放着……
“该死的,笨女人!你脚放哪里!”奚季屿自然也感受到下身的异样,白得近乎透明的脸明显的透出酡红,拉住她的手,就退后一步。
她知不知道她到底在干吗?要是她再敢继续用那种姿势动一下,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不想尝试一下野外的味道。
“不就,下面嘛……”花羡落也是紧张了,说话半点都不经大脑思考,直直的就回答了,绝对半点都没带其它的情感,比如说鄙视……
“你再说一遍!”奚季屿一听就更怒了,吼得院门处刚站起来的常德又是一个腿软,得了狗吃屎。
哎哟!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哪里还经得起折腾啊?羡落姑娘你就消停点吧,别惹君上生气了。
常德暗暗叫苦,一张老脸活活的给苦得皱在了一起。
“不说了。”花羡落自知已经挑战了奚季屿的极限,想起喝醉那一晚,就忒听话的闭嘴,一双澄澈的眼无辜的看着奚季屿,表明自己的决心。
“本君先走了!”奚季屿气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拂袖离去。
他估计自己要再这么待下去,非被这笨女人给气死不可!还是趁她有点觉悟就走,省得他什么时候气得吐血身亡都不知道。
花羡落看那一抹幽兰带着一团煞气离开,也算是舒了口气。还好她服软,否则他要真来,她绝对反抗不了。这大庭广众的,她脸也没厚到那个地步。
正欲起身回去,那个,又出了点问题……
以她现在的状态,要靠自己走回去,好像有点困难哈。
谁料才刚想着,就看到四个鬼兵抬着一个小轿榻走过来,停在她的面前,跪下等她上榻。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一时间,一股股暖流便从心间涌至全身。
分明被她气成那样了,都还为她着想,要她不相信他是她的季屿,恐怕比登天还难。
花羡落不禁笑开,坐上轿榻。
西苑。
“娘,你怎么了?”花展槐在院子里逗闹闹玩,忽然那一小坨白色衔着菊花就狂奔起来,他看到菊花在空中飞来飞去,追着到院门,就看到正一瘸一拐从轿榻上下来的花羡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透出掩不住的担心。
“没什么,就摔了一跤。”花羡落还在想着刚才的事,乐呵呵的答,迫不及待的就想继续寻找能证明他是她的季屿的证据。
“是羽苒姨弄的?”花展槐蹙眉,扶着花羡落的手往屋里走。
他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什么善类,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的来找娘?还表现出一副温柔大度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乱说,羽苒姨又不是故意的。”花羡落知道花展槐对莫羽苒有敌意,开口掐断他不好的想法。虽然,在他提到莫羽苒时,她总有些觉得恹恹的。
“那也是她害的。”花展槐哼哼,就是不喜欢那女人!
花羡落无奈,只好叹气。这孩子就是性情直,她就随他吧。
三日后。
花羡落用了奚季屿给的药,那恢复速度也不是盖的,现在是能跑能跳,能上树能钻地,别提有多精神。
这精神一好了,人总会忍不住想找点事情来做做,她也不例外,向着寻找鬼帝就是季屿的线索出发!
“娘,你确定那男的是我爹嘛?”花展槐跟在闹闹后面,对着花羡落笑得要开出一朵花来的脸,很是质疑。
要说是吧,他怎么会看上娘?要说不是吧,他还真对娘有意思。也不是他对自己的娘有意见啦,总之能与娘交流不是一见很奇怪的事吗?当然,除了常年跟娘在一起生活的他以外。
“什么叫那男的?就是你爹啦!懂不懂孝道啊?”花羡落没好气的揉花展槐的头发,对他的态度是一点都不满意。怎么听着有点贬义?
“我知道啦!”花展槐被揉得满头乱,忙跑上前,逃离魔掌。
前方的桥上,两女子的对话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人就是莫羽苒,而另一人一声鹅黄,穿着华丽,想必也是鬼妃,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听不清在说什么。
“嘘~”花展槐躲在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