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这笨女人!在这种时候居然敢给他睡着了?!她到底是有多累?啊?还敢睡着!
奚季屿又怒了,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忽然不忍心再折磨她,只好快点完事,下次再找她算账!
翻身躺在她身旁,他搂过她,虽有无数小插曲,他还是无比满足,心好似也在此刻静了下来。
仔细看她,消瘦的脸,小巧的鼻,轻阖的眼,嫩嫩的唇,好像也不错?
美好的气氛渐渐蔓延,忽被外面一个刺耳的女声打断。
“君上,臣妾有事禀告。”甲妃跪在殿门外,笑容狠辣,小贱人,看你还怎么面对君上!
奚季屿难得有那么清净的心,闻言蹙眉,语气明显有不耐烦:“何事?”
不知情,甲妃答:“西苑的宫婢和奸夫私通。”
一语,帝王盛怒!
和奸夫私通?!敢说他是奸夫?看来那女人胆子肥了?
奚季屿正欲起身将那以下犯上的女子就地处决,忽的怀中的女子翻了个身,睡颜甚是可爱,他不忍弄醒她,怒道:“滚!”
甲妃从未被君上骂过,不自觉有些傻了。知道君上脾性无常,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只得悻悻离去。
小贱人,今晚不成,明早我照样能让君上明早去捉奸!
☆、第十二章 谁吃亏了?
花羡落动了动酸疼的身子,头疼欲裂,忽碰到另一个东西,暖暖的,软软的,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差点没被吓死。
这,这不是季屿吗?
大惊之余,昨天的记忆汹涌而来,她神志不清状态的脸立刻滚烫无比。
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奚季屿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暧昧无比,将她的反应全都看在眼底,带有一丝幽蓝的眸忽明忽暗,不浓不淡道:“怎么?昨晚爬到本君床上的事想起来了?”
“……”
某人尴尬,不敢回答,眼下四处张望,就是不看面前美得似神人的男子。天知道她现在的身体还在提醒她昨晚的事呢,她要再看他,估计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奈何身前的男人不打算让她含糊过去,双手搂住她的腰,轻轻摩擦,让她不得不别扭的看他,喃喃:“我不是故意的啊,再说是我吃亏了……”
奚季屿目不转睛的注意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听那似抱怨似道歉的声音,不觉好笑。
这女人,敢不敢再笨一点?
“意思是说你脱了本君的衣服还是你吃亏?”他眉眼含笑,不自觉露出的宠溺意味连他自己都没发觉。
花羡落无语,昨天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咳咳,某人不禁脸颊更烫,一想到昨天的香艳画面就全身不自在,再加上奚季屿的体温,不由往旁边移了移,想拉出点距离。
这下到好,适得其反不说,又惹起了奚季屿的火,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
他带有一丝幽蓝的眸加深,视线落在她露出来的白皙脖颈上,喻意不明的笑:“知道你昨晚最大的错在哪里吗?”
花羡落哪里知道他的,她现在正在专心的不让自己尴尬,便愣愣的答:“不该走错房间?”
闻言,奚季屿摇头,嗤笑出声:“不该在本君高兴的时候睡着。”
说完,不等她再有什么反应,便俯身吻了下去,星星点点的吻落在她的脸上,最后印上她的唇。
他轻轻的辗转,难得对待一样东西那么小心翼翼,然后撬开她的贝齿,想要得到她的回应。
花羡落傻了,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现在的她不是大脑麻木的她,哪里还有勇气像昨天一样说“不准”?
只得任着他来,直到两人的呼吸都不太均匀。
奚季屿离开了她,向下吻去。
花羡落的声音有些微喘,握紧双拳,这才问道:“你,是不是我的季屿?”
是的,她现在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若他是她的季屿,那么他忘记她,他们行男女之事是没什么;若他不是呢?她不是背叛季屿了吗?
奚季屿没有看到到她眉眼中的担忧,听这话以为是女人需要安慰的心,没有多想,正要开口回答,外面让人厌恶的女声再次传来。
“君上,臣妾真的有要事禀告。”甲妃不死心的道,屈身在门口。
这女人,又来烦他!
奚季屿怒,刚才的柔情仿佛是一阵已过的清风,他吼道:“本君倒要看看,你禀告的是什么好事!”
起身穿衣,他眸中闪过一丝暴戾。昨天她所说的偷情,他不是想不到她要害花羡落,只是想要给花羡落一个好觉才放过了她。如今她还不知道收敛,听不出他昨晚话里的意思,就是在找死!不然,他会听到花羡落偷情只是给一个“滚”字而无动于衷吗?
“你留在这里,穿好衣服就回去罢。”他毫无波澜的眸淡淡的,扫一眼床上的人儿,转身离去。
徒留花羡落愣神,呆滞的目送那抹幽兰消失在门框里。
奚季屿带着甲妃往西苑走,冰冷的表情哪怕染了阳光都让人心底发寒。他又变回了那个无情的鬼帝,令闻者生畏。
整个鬼都今天的气压极低,沉闷得人喘不过气,想要逃离,就连跟在幽兰身后的甲妃都惴惴不安起来。
她强制自己镇定,迈着步子紧跟眼前修长的身影。
没事的,她已经确定了,那贱女人今天必死无疑!
一行人来到西苑,这落寞寂寥的小院霎时间就热闹起来。
老太监推开西苑的门,只见里面有一小男孩,正是上次帝君释放的孩子,在院落里蹲着看什么,很好奇的样子。
听到有人进来,他转过头,黑黝黝的大眼睛忽闪,奶声奶气道:“你们要做什么?”
现下花展槐的样子是要多纯良有多纯良,他记得昨天萧叔叔说的,今天可得好好表现表现才是,不然那些欺负娘的人还不得蹬鼻子上脸?
老太监走在前面带路,见那小娃娃不下跪,怕是跟着他娘学了。上次他就见过那女子,当真是生得水灵,人也单纯,恐怕是山里不懂事的姑娘,有幸得淑妃娘娘保命,才得以逃生,今个这孩子这般不懂事,不知道君上会不会放过他了。
他想出声提醒,奈何帝君威严,不敢多语,只得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那孩子。
还好,帝君没有责罚,反而冷声道:“你娘呢?”
奚季屿明知故问,那女人不是很迫不及待的给他看“惊喜”吗?他还真是想看看,这“惊喜”有多大!
“我娘……”花展槐支支吾吾,故意不说,半遮半掩,一切都按昨天萧叔叔说的发展。
对!就是这样演下去!
瞧这小孩这样子,肯定是有内鬼。甲妃耐不住,出声道:“快说,你娘在哪?”
末了看到紧关的屋门,尖声喝出来:“肯定是在那里面!君上,望您去查明。”
哼!小贱人!看你还能躲得过?
奚季屿笑了,嗜血无情,在场的人无不打颤,心想那女子连险中逃生两次,今天还能躲得过吗?
“好,那本君立刻查明。”他迈开步子,虽是优雅,却走得很快。谁都不知道,他有多急着想看这女人忏悔自己敢在他面前耍心机,拿他当傻子的样子。
忽的想起一双清澈的眸,他勾唇。他的女人,谁都不能欺负!
一行人往破旧的屋子走去,走到一半,被一个小小的身子挡住了去路。
花展槐着急的挡在众人面前,好似里面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汲汲道:“不能进去!”
他眼神躲闪,看在甲妃的眼里那是十分舒服。
“让开!君上你也敢拦!”她气焰嚣张,绕过小男孩,迫不及待的去推开门,看到床上裹着的被子,笑得狠辣至极。
贱女人,这就是你的下场!去死吧!
☆、第十三章 丫的来得正是时候!
甲妃快速走到床前,看到床上的“两个人”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他派来的男人的头,眯起双眼,话语中尽是遮不住的得意:“君上,请您定夺!”
她转身看随后走进来的幽兰,墨发清扬,含有微蓝色的眸子像猎豹的那般,笑得越发妩媚起来。君上现下的样子恐怕是暴风雨的前奏,贱胚子,你今天非死不可!
奚季屿笔挺的立在床前,斜眼,花展槐正满脸焦急的站在他身后。
他无情的笑,让人摸不透,也不敢直视,太监们都怕这喜怒无常的帝君一个不爽就那他们开涮,皆颤颤巍巍的俯身在后等待。
“把被褥掀开!”
久久,压抑的气氛才被一声更压抑的呵斥打破,气氛空前的冻人。
甲妃早就等不及了,想着毕竟那贱人也是女人,可怜可怜她,就没掀开被子,免得这些个太监看了她的身子,自此让她不能苟活,谁料君上完全不顾情意,毕竟是吻过的人,能做到这地步,无情这个词倒是完完全全为他创造的吧?
得令,满脸阴狠的女人也管不了那么多,越过下人,亲自去掀开被子。
“呼啦!”,一瞬间,刚刚还在得意的女人愣住了,然后立刻别过脸去,惊恐的看着她身后眉眼无波的男人。
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赤裸着身子的男子,浑身被绳索捆绑住,满脸的骇然。他正瑟瑟发抖,好似在这之前遭受了什么极度恐怖的事,瞪大双眼,其中求救的光直直射向背对着他,衣着华贵的女人。
贱女人呢?那贱女人呢!刺客分明在昨晚传信告诉她能将那贱女人摧残到今早,待君上来,现在为何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有人帮那贱胚子?哼!就算如此,她也能将计划继续!
“君上,这宫婢居然私自在屋中做此等禽兽不如的事,请您明鉴!”甲妃屈身而下,俯首在奚季屿身前,隐晦的说出一个女人虐待男人的败俗之事,恨得咬牙切齿。
花展槐本是默默站着,这么一听就不乐意了,稚嫩的声音在奚季屿开口前响起来:“不是的,娘昨晚没回来!这坏人自己这个样子跑到床上来的!我因为害怕,还在外面冻了一晚上。”
他黑黝黝的大眼睛忽闪,似繁星,投射出的纯真怎么看来都不像是在说假话。再加上那委屈的小脸,无辜的眼神,没有谁不疼惜的。
甲妃一听,当下就急了,这不说她栽赃陷害吗!忙欠身道:“君上……”
不等她说完,奚季屿不耐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男人,给我扒皮致死!”
淡淡的一句话,却是吓得所有人都差点腿软滚到地上。这就是他们的君上啊,冷酷无情的帝王!
太监们皆是额头冒汗,更甚者两股战战不能自己,脸唰的煞白一片。
连听者都如此,更何况被行刑者?床上的男子突然就大喊起来,颤抖着的身子连带床板一起发出“砰砰”的碰撞声。
“娘娘,救我!娘娘,救我啊!”
叫喊声凄惨无比,在静寂无声的此刻听得所有人都起鸡皮疙瘩。
甲妃本就是让他去做替死鬼的,事情一旦波及自己当然会撇清关系,转身走过去就给了他一巴掌,用眼神暗示他闭嘴,狠狠道:“你个贱民!想加害本宫?!”
当初此男子答应做这种事,还不都是因为甲妃引诱他,说给他好处,不会让他家人吃亏?现在东窗事发她就想抹干净,男子连好处都还没得到,就这么被折磨痛苦的死去,他怎肯愿意?何况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扒皮致死!他恐惧的心也不会让他再忍得下去!
“娘娘,你可不能诳我!昨晚可是你让我来糟蹋这里的宫婢的,说会帮我不至于丢了性命,现下想出尔反尔?”他一副不怕死的神情道,就算死他也不会让骗他的人好活!
甲妃不想这人居然狗急跳墙,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大吼起来:“你敢诬赖本宫!君上,你得……”
语未完,她将接下来的话生生咽了进去,因为,现在的君上已经对她露出厌恶的神情,仿佛再看到她一秒,他都觉得想吐。
知道自己此次的事已没有挽回的余地,甲妃惶恐之余“噗通!”一声跪倒在幽兰身前,只希望他能顾念五年的旧情开恩:“君上,臣妾知错,望君上开恩。”
开恩?在做此事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步?想他继位以来后宫一直很安宁,那些女人守纪,他也懒得去管,今日倒好,身为后宫之首,带起头来耍心机?他真要看看怎么个开恩法?
“给本君一个饶你的理由。”奚季屿危险的道,毫无波澜的眸子里装着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但谁都知道,他这是要怒了,而且怒得无人能够承受。
站在一旁的老太监看着,眉心微蹙。他服侍帝君这么多年,也没见帝君为女人的事这般过,不觉暗自的揣测圣意,难道是因为跟羡落姑娘有关?想想也合理,这阴世里,能影响到君上情绪的人,就只有她了吧?
这厢,甲妃已经跪趴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她两手抓住奚季屿幽兰的袍子,边哭边道:“臣妾知道自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