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和你合作就有仁有义了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为什么要找我说这些你为什么要找我”祁美竹深恶痛绝地说着。
“美竹,你别激动,我还可以恢复村长的荣誉,看你和不和我合作”
祁夏君给祁美竹亮出一点希望。
祁美竹问:“怎么合作”
祁夏君从衣袋里掏出五千元钱,对祁美竹说:“这五千元钱仍然给你,你回去说服你父亲,让自来水安装工程给我做。我是裤裆村惟一的一个搞水电工程的,搞这项工程是天经地义的,裤裆村人绝不会怀疑我们之间有什么交易。再说关于村长和祁文道的事纯属我的造谣。行不行”
祁美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她看着没有星星和月亮的夜空,好像不是对祁夏君说,而是对苍天说:“谁相信你的鬼话”
祁美竹和祁夏君都已经来到大港了。这里特别地宁静,一阵风吹过万年青,出了沙沙的响声。无名虫也许都在冬眠,没有卿卿喳喳的声音。祁夏君好像在威胁祁美竹,他说:“否则,村长的命运将会更惨,他既当不成村长,也保不住家。你母亲现在正在火气上,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祁美竹此上虽然说得很硬,但她的心里却害怕。她被祁夏君这么一说,心想:事情展下去有可能不堪设想。祁美竹问:“如果工程给你做,你要保证向裤裆村人解释,关于村长的传闻全是你的无中生有。”
“当然保证。人要讲良心,还要讲信用。”祁夏君见祁美竹语气软了,心里升起希望之光。
“还有没有其它办法”祁美竹问。
“别无选择。”祁夏君说。
“那好吧!”祁美竹无可奈何地说。
“好,请你收下钱。”祁夏君说后把五千元钱递给祁美竹。
祁美竹不敢收,她说:“我不要钱。”
“不,你要钱。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要求。”祁夏君说。
“你什么要求你不要变卦呀!”祁美竹说。
“不是的,这里很静,没有人,你让我尝尝。”祁夏君说着走近朱美竹。
祁美竹一下子傻掉了……
祁美竹双目挂泪地站在父亲面前,胸无城府地问:“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安装自来水工程不可能给祁夏君做。我现在是村长,还是我说了算。”村长斩钉截铁地说。
“爸爸,你把工程让祁文道介绍,得了什么好处你知道不知道后果现在裤裆村人怎么议论你你知道吗”祁美竹说。
“没有你的事,我是为裤裆村人办事,他们不会恩将仇报。”村长说。
“人家说你是为了祁文道那个女人,你把工程给她,她介绍别人,你们合伙从中赚回扣。人家都知道,人家还看见你在学校里和祁文道搞在一块。你的把柄都在别人手里,你不要为了那个女人毁了自己的前程。”祁美竹直言不讳地说。
村长本来心情就不大好,他在外面已经破人们的各种流言诽语刺激得内热外燥,回到家他不但没有得到女儿的安慰,反而被她训着,他突然心中升起无名火,向祁美竹凶着;“你听谁说的你在教训老子”村长说后向祁美竹闪了一个耳光。
这时候,村长的老婆范雯冲了出来,她指着村长的脸说:“你打女儿,这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去掩住裤裆村人的嘴巴!你在外面玩了女人,还把工程给人家做,你以为工程就你一个人的啊!全裤裆村人都出钱,那个叫祁文道的狐狸精,她用什么药迷住你这双狗眼”范斐扯破了脸皮向村长数落着。这是她结婚二十多年来最大的火气。
村长被老婆骂得口瞪口呆,致使范雯当着村长的面将祁文道母女三个赶出去,村长不敢吭声。男人对任何事都可以暴跳如雷,唯独此事被老婆现才显得忍气吞声。
这时,村长面对老婆的怒气和骂声,本来心里就很烦了,他有些恼羞成怒,迟疑了许久,瞥不住气,他大声地吼了起来:“你们看不顺眼都给我滚。”
祁美竹哭着抱起祁仿往外走,她去学校。而范雯可不走,她说:“你是村长,都可以胡作非为,你有本事,你走吧!”
村长愤愤地离开了家。他的脸色像关公那么红,胡子都气得竖了起来。他有些气急败坏,毫无目的地走着,他来到村委会门口,又不想走进去,迟疑了一会儿,回头向春秋裁缝店走去。
………【多情的男儿】………
112。多情的男儿
在春秋裁缝店里,马秀春在聚精会神地剪衣服。当马秀秋无精打采地踩着缝纫机,不时地拍头向门口瞟一眼,然后又失望地低下头,而祁文道坐在那里六神无主地沉思着什么,她也许正为村长担心,也许正为自己的命运担忧。正在这时,村长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马秀秋见状,叫一声“干爹”。
村长没有理她,他看着祁文道问:“委曲你们了,这里还住得下吧!”
春秋裁缝店不到二十平方,三个母女只好晚上搭床铺,白天拆床铺,挤了点,麻烦了点。但祁文道毫无怨言。她知道不该长期住在村长的房屋。现在惹了许多麻烦。祁文道问:“村长,我连累了你,害得你一家人不得安宁,也损害了你的村长荣誉。”
“哪里的话,农村人就是没有文化,吃饱了撑着,爱议论别人的事。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村长自己心里很苦闷,但他还是安慰祁文道。
祁文道说:“工程的事算了。现在裤裆村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怕什么,你有妻室,有职务,不能和我比。”
“工程的事我都拒绝了别人。我把工程留给你,我用心良苦,你却反悔”村长说。
“我不是反悔,我是为你好。现在已经搞成这样,我怎么敢再提工程的事呢”祁文道说。
“那我们的事”村长已经顾不了许多。当着她两个女儿的面坦露自己的感情。
“你是豹子胆呀你老婆把我赶走,不就是为了这事吗我们还要让你老婆打我才罢休呀”祁文道说。
“那我们就这样断了”村长问。
“还有什么办法”祁文道也问。
“不,不能断。你知道吗,我和老婆吵得一塌糊了。”村长几乎吼叫起来。
“那又怎么样我们更不能继续下去了。免得人家骂我破坏你的家庭,是第三者插足。”祁文道无可奈何地说。
马秀秋见妈妈和村长谈得很激烈,气氛不大对劲。她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站了一会儿,脑海里不断地想着狄小毛。她知道他去省城,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去这么多天。她写给他的那封信不知狄小毛看了没有,他看完后会不会感动,会不会爱我
马秀秋相信,那封信一定会打动狄小毛的心。这时,店里仍然在争论,一阵阵富有火药味的谈论声飘了出来。马秀秋不想听他们争论,她迈动脚步,向前走着。她想:如果狄小毛在多好,她可以与他谈心,可以请教他许多事情。她祈祷着狄小毛看完那封信后向自己伸出热情的双手,抱住自己,然后吻着自己,爱抚着自己。她的脑海里还清楚地记着那封信的内容,那是她经过两个晚上才写成的,她几乎可以背诵下来。她记得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老师:
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好吗
我无法形容第一次和你相识的心情。当你的英俊肖像,潇洒的举动第一次映入我的眼帘时,当你的幽默的谈吐,动人的声音跳入我的耳鼓时,我就惊讶于在这偏避的乡村里竞有这样优秀的男儿。你使我在还没有全部读懂你的时候,就想向你颁爱的许可证。
你知道吗你还记得吗那一夜你光临我们春秋裁缝店,你的神色是忧郁的。这是成熟男人才有的。在你的眉宇间,我看到一种忧郁,如烟似雾。这是饱经忧患历尽风霜劫后余生所特有的沧桑风貌,凝重,含蓄,悲壮和沉稳。我喜欢这样的男人,我崇尚这样的男人,我热爱这样的男人。我认为:和你这样的男人恋爱,结婚,不但可以感受到丈夫式的爱情,还可以体味到父辈式的关怀。我深深地为你倾倒。
你还知道吗你还记得吗那一次我为你量体做裤,当我不经意中碰到你的身下那个象征着男性的器官时,第一次感到自己是一个地道的女人。我如同碰到闪电,雷鸣。我似乎听到雄性的律动,唤起我青春的骚劝,爱情的冲动,少女的激动。
爱一个人不容易,被一个人爱也不容易。我不敢对你说一个少女的情,我不敢向你表白一个少女的爱。我选择情书这一古老而又文明的方式,希望你认真阅读并能深受感动从而产生共鸣。
亲爱的狄老师;你允许我这样称呼吗我期待着,我期待着你送给我一个吻。
马秀秋即夜。
马秀秋如同品味一篇散文诗一样品味着自己写给狄小毛的情书。她每品味一次,都会感动一次。她也相信狄小毛也会无数次地阅读着这封情书,也会无数次地深受感到。马秀秋美滋滋地想着,不觉已经来到了学校。
她激动地踏进学校大门,向狄小毛宿舍走去。突然她看见村长的女儿祁美竹也站在那里,马秀秋停住了脚步,呆呆地与祁美竹相望。
“美竹姐,你在这里干什么今天没有上课吧!”马秀秋走近祁美竹,见她满面愁云,轻轻地问她。
祁美竹正在犹豫中,她心里正揣测的,马秀秋到学校来干什么找自己还是找狄小毛她不知道。这时候,她怀中的孩子祁仿要下去到地上玩,祁美竹把他放在操场上,让他自由去玩耍。她没有回答马秀秋的话,她反问:“秀秋,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一看狄老师回来了没有”马秀秋说。
“他去哪里”祁美竹问。
“他去省城啊!好几天了。应该要回来了。”
马秀秋似乎挺了解狄小毛的心。
祁美竹有些不解,马秀秋怎么知道狄小毛去省城,又怎么知道他快回来了她怎么会和狄小毛认识祁美竹问:“秀秋,你和狄老师挺熟的吧!”
“狄老师平易近人,多才博学。他还为我的裁缝店书写招牌呢。我挺崇拜他的,喜欢和他聊天,他也很健谈。也许是有共同语言吧!”马秀秋毫无掩饰地说着。
祁美竹皱着眼眉,笑说:“哦”。然后心里想:狄小毛真是一个多情的男儿,哪一个姑娘都可以谈得上。他好像有迷*魂*药放在身上似的,任何一个姑娘都会对他倾心,献爱。她不知道马秀秋和狄小毛的感情展到何等程度,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在恋爱。
因为祁美竹至今还想着狄小毛,而且还抱有希望。她时时盼望有那么一天能与狄小毛重新回到曾经共同培育的爱情花园里。但是,马秀秋的出现又给她带来很大的威胁,使她心中的一些希望感到渺茫起来。她思忖片刻,对马秀秋说:“你知道狄小毛去省城干什么吗”
“不知道,他没有对我说。”马秀秋说。
“他的女朋友在省城疯人院里,他可能去接她回来。”祁美竹说。
“他有女朋友了他的女朋友疯了”马秀秋惊讶之余,感到一种失望。
祁美竹见马秀秋顷刻间的表情,判断她一定与狄小毛有着某种纠缠。不然不会这么在乎。她的心里很悲观地想着:狄小毛怎么能这样见一个姑娘,爱一个姑娘呢祁美竹问马秀秋说:“秀秋,看得出来,你好像在爱着狄老师。是不是”
“美竹姐,不瞒你说,我向他写了一封情他有女朋友,不过他的女朋友已经疯了,狄老师还会要她吗再说狄老师还没有结婚,那我就还有希望。”马秀秋又愁又喜地说着。
祁美竹不知怎么回答她。她知道马秀秋是出生于省城。她对生活,对幸福乃至对爱情的追求与农村人不一样,城里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穷追不舍,敢做敢为,可以出现三角恋爱,四角恋爱,一只脚可以踩两条船。按城里人的话说,这叫做多向选择,而农村人不一样,他们或者是媒人之约,或者是自由恋爱。只能挑未婚的,没有朋友的作为配偶。
一旦人家梅花有主了,就不会再去凑热闹。那样就会被人骂,说闲话。说你不道德。但是当祁美竹听马秀秋的这番话时,才知道马秀秋是很爱狄小毛的,并且已经向狄小毛写了一封情书。她还会做什么,祁美竹不知道,然而她有一种预感,裤裆村又将不得安宁了。
祁美竹显得很烦燥,感到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地乏眯。她想到了糊涂的父亲,想起了私欲横流的祁夏君,想到了**四溢的狄小毛,想起了裤裆村选族长的事,想起了安装自来水工程的事。这一切都在祁美竹眼前闪过,祁美竹摇摇头,换了话题,同;“秀秋,你妈现在怎么样”
“你爸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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