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小毛说:“小毛,去美国的事我会全力以赴的,现有年终了,大家都忙着过年,要等春节以后了。”
狄小毛说:“一天等着一天,时间是很快的,去美国只有两个人名额,谁去由你自己定,你要抓紧时间办。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一天一天地大起来,如果在裤裆村生下来,会被人笑掉大牙的,等到了美国什么事都好办了。”狄小毛尽量耐心地向姜媛说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姜媛点点头,说:“我知道的,我的小清人。”她说着扑过去。狄小毛迎接的又是一场令人窒息的战争……
姜媛是个成熟透了的女人,她这个年龄正是渴求男人如狼似虎的时候,更何况,她又守了这么多年的寡,遇见了狄小毛,就犹如是沙漠中久渴的人看见了一眼清泉一样——对他的索求是狂烈而贪婪的。
她榻上功夫确实不错,主动出击,把一个年轻的狄小毛在榻上颠来倒去的玩的不亦乐乎。一番女功下来,狄小毛觉得自己就快要弹尽人亡了——
这时姜媛靠在狄小毛的肩膀上说:“小毛,今晚就不要回学校了,祁翘翘不会回来了。”
狄小毛点点头,说:“在这里有饭吃,有暖被窝睡,还有一个会伺候男人的女人陪着,何乐而不为”
夜色匆匆地来临了。冬天日子短,太阳一到半山腰,气温就大幅度地降低了。农村人一到晚上没有什么娱乐,通常都是全家人围着灯火拉些季节收成的话,然后早早地入梦。祁翘翘在夜色刚刚落下来时,从外婆那里回到了裤裆村,但她没有急着回家,直奔祁娆家去。
祁娆自个儿在家里看书,她对狄小毛已经失望了,她只能将那种思念和情又留在心中,时时品味。她不怪狄小毛,对于一个穷家孩子的理想,她没有勇气去将其破灭。她对狄小毛也没有鄙夷的意思,她知道狄小毛用心良苦,为了名利甚至不加选择地追求。他已经吃了秤砣铁定了心了。是呀,一个人的思想是可以改变的,一个人的心却不会改变的。不管这是一颗什么样的心,一颗连自己都捉摸不透的心,别人更是无法捉摸。她只是在内心深处,深深地祝愿狄小毛的梦想能够实现。宁愿将自己的那份感情孤独地埋在心底。
这时,祁翘翘敲响了祁娆的门。祁娆放下手中的书,打开门见是祁翘翘站在门口,高兴地说:“翘翘,快进来。”她是多么想对人倾诉一下心事呀。
“娆娆,你在家干嘛”翘翘问。
“在想你呗!”
“羞羞脸。”
“又不是想男人羞什么”
“也羞也羞。”祁翘翘说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高兴劲涌跃在脸上。
祁娆不禁问:“翘翘,你一定有什么喜事,能告诉我吗”
曾在一个月前,祁翘翘将她和狄小毛上榻做*爱的事告诉了祁娆,这时候祁翘翘当然也会将自己怀孕的事告诉给祁娆听。于是她半羞着脸半喜着心对祁娆说:“娆娆,我要结婚了。”
“你要结婚了什么时候和谁”祁娆不解地问祁翘翘。
“当然和狄小毛啊!因为我身上怀上了他的孩子,他答应一过春节就结婚。”祁翘翘自豪地说着。
………【美妇玩火搭上女儿】………
27。美妇玩火搭上女儿
“你要结婚了什么时候和谁”祁娆不解地问祁翘翘。
“当然和狄小毛啊!因为我身上怀上了他的孩子,他答应一过春节就结婚。”祁翘翘自豪地说着。
“是这样”祁娆陷入思考之中,然后问:“你妈妈知道了吗”
“我还没有告诉她。狄小毛说先不告诉她。”祁翘翘说。
祁娆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望着祁翘翘,没有因为听她要结婚而高兴,更没有因为她怀孕而惊讶,反而在心中泛起了同情和怜悯。因为她可以预计未翘翘的命运和宋小竹一样,最终在自己心灵上印上深深的伤疤。
那么,狄小毛玩的又是一种什么把戏祁娆也捉摸不透。
心,虽然也是肉做的,但它被人紧紧掩蔽着,谁能看到心,谁又能掏出心
祁翘翘回到自己的家已经很晚了。她迎着夜风,踏着夜色,在一阵阵哆咦中来到自己的门前,仁立在那里好久好久。
祁翘翘没有睡意,她怕踏进这个家门,一踏进这个家门,她就会感到孤独和沉闷。只有两个女性的世界对于一个充满幻想的少女来说委实太单调了一点。这种单调使她长夜难眠。小时候,她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可以与哥哥弟弟玩耍,可以与姐姐妹妹做游戏,自己却和母亲相望而言,长大后又没有爱好,也没有文化,因此,时间就更难熬了。
于是,她学会了织毛衣,学会了煮饭,学会了做针线。以此来打沉闷的日子。成熟以后,一种儿女情长的东西缠着她,一种思念异性的冲动爬上她的眉梢。她常常面对着长夜孤灯,让少女的情潮泛滥在她那寒冷的香床上,她多少次企盼着突然在她床前站立一位白马王子,她多少次梦见与一个英俊男子相拥在一起。梦醒时,更感到寂寞了。
直到那么一天,狄小毛出现在她的心中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常常企盼的那个白马王子,梦中相拥的那个男子就是他。于是她等待他勇敢地走进自己的心田,等待他以男性的粗旷来征服自己。终于这一天到来了,当她得到了一个男人的滋润时,她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不曾明白的事理。
祁翘翘站在门口,脑海中拂过了这样纷繁的记忆,使她更加不愿就这样走进卧室,走进梦乡。尽管夜风寒冷,月色淡白而凄迷。当她想到肚子里已有两个月大孩子,联想到孩子的父亲,她觉得一股暖流浸遍全身。忽然起了想拥抱狄小毛的欲念。她决定回头去学校,去找狄小毛。
狄小毛这时正和姜媛在一张床上,一番男女情欢后带着一点松散的疲意渐渐地进入梦乡。他今晚在姜媛的挽留下没有回学校,在姜媛设计的无数个情网中颠簸、摇滚。她们正如藤蔓一样相互地纠缠在一起,呈现出故事结束后的宁静。
而祁翘翘怀着激动的心情,冒着夜色,匆匆地来到学校。却吃了闭门羹。她十分惆怅地走上回头路,猜想着狄小毛可能的去向。盼望见到狄小毛的那种热度一旦冷却下来,就更加感到寒风刺骨了,她加快了脚步,地面出急促的沙沙声。祁翘翘停在门口,轻轻地打开了门,她怕惊醒妈妈,进屋后又轻轻地把门关上,脱了鞋,蹑手蹑脚地上楼。
当祁翘翘经过妈妈的卧室门口时,见门虚掩着没有上锁,顺手轻轻地将门推开。床上,祁翘翘模糊地看到,有着异常的情景,她不禁轻轻地叫着:“妈妈,妈妈”姜媛睡得很沉,没有听到女儿叫。而这时,狄小毛好像从恶梦中惊醒,跪了起来喊着:“是谁”
祁翘翘一下子呆住了,心里感到惶恐,她下意识地拉开电灯开关,睁大眼睛一看,她清楚地看到,妈妈的床上躺的竟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狄小毛,她颤抖地大喊:“狄小毛,你……”泪水一涌而出,她感到一阵晕眩,眼前直冒着金星,如同整个房子要塌下来,整个身子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板上。狄小毛手忙脚乱地穿上衣裤,又摇醒姜媛,姜媛睁开惺松的眼睛,见屋里亮着灯光,不解地说:“怎么回事”
“你的女儿翘翘回来了,快穿衣服吧!”狄小毛十分尴尬地说着。
“翘翘在那里”姜媛爬了起来,见翘翘倒在地板上,赶紧穿好衣服,正准备下床去扶翘翘,翘翘已经自个儿爬起来了,她表情冷漠。脸色苍白,泪珠儿连颗滚下,虚弱地呆呆地望着狄小毛和妈妈,正要说什么,被姜媛打断:“翘翘,你听妈妈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要狄老师解释。”祁翘翘抢在狄小毛跟前,目光咄咄地逼视着小毛,泪不不断地从眼眶里滚出来失声说:“你解释啊!你要对我肚子里的孩子负责啊!”
祁翘翘说着呜鸣地大哭起来,软弱的祁翘翘经不起这样场面的打击,她不能接受,不相信竟有这样的事实,生在自己的头上,她受不了心爱的男人对自己的轻视,她更受不了,使自己心爱的男人违心的竟是自己的母亲。这是何等悲哀和残酷,世间怎么有这样的事而这样的事为什么偏偏要降临在我翘翘的头上祁翘翘的心破碎了,绝望的痛苦几乎使她疯狂。
当姜媛听到翘翘讲到怀孕时,整个人痉挛了一下,她看着女儿痛不欲生的样子,感到无比的羞耻和丑陋,她木然地流出一颗豆大的泪珠,同时她又心痛起女儿来,她不能不将事情的原委弄个明白,她稳了稳神。对狄小毛说:“你和翘翘也生关系”
“何止有关系我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祁翘翘在一旁清楚地说,“他还答应春节过后要和我马上结婚呢是不是,狄老师”
狄小毛颓丧地埋着头,思绪纷杂,不知怎么向面前的母女俩交代,半天他才挤出一句话:“我的责任。”
姜媛冷笑一下坐在床上,她想不到自己和女儿同时怀上狄小毛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她只想和狄小毛随便玩玩,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怀孕了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而女儿是黄花闺女啊!难道自己玩火还要搭上女儿吗姜媛感到一阵揪心的痛,她不能原谅自己。
狄小毛慌慌暖暖地说:“姜媛,你想办法咱们一起去美国吗”
“你说得轻巧,在这种时候你还想着这种美事,”姜媛终于找到一种回绝狄小毛的措辞,本来就无法为他办理去美国,这时几乎可以理直气壮地对狄小毛说一声“不”字。于是姜媛心里好像一下子又平衡了许多,倒是祁翘翘像被别人欺负的羔羊茫然无助地哭着。
狄小毛已经感到,自己苦苦追求的前程将化为乌有,他不曾料到自己以血的代价,到最后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懊悔当初没能克制住浴火,他恨起自己来,如果当初自己的算盘不多拨一粒珠子,如果死死抱住姜媛,不要把她看成一个半老徐娘,不要认为自己是一个童男,不要那么自私地认为自己不合算,也许就会大功告成,可是这一切都晚了,世界上没有后悔的药,这是几千年以来人人皆知的事实。
这时,姜媛对狄小毛说:“狄老师,翘翘既然怀上你的孩子,你就和翘翘结婚吧!你我之间只算是一场梦,一场不堪回的恶梦,行吗”
“那么,去美国呢我和翘翘一起去美国”狄小毛在失望中好像突然抓住了什么,感到自己又站在一座山峰上,看到了远方的一座宝藏。
“狄老师你别幻想了,你那美国的梦,我无法为你去实现,你令我,令翘翘大失望了,不管对于我还是对于翘翘你都是一个罪人,你懂吗让你接纳翘翘是一条无可奈何的末路,你们毕竟都很年轻。”姜媛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择。
“不,”狄小毛见自己永远失去了去美国的希望,向姜媛大声吼叫了一声,那恐怖的叫声似乎划破了裤裆村的夜空。
“那好,狄老师,算我姜媛看错人,你可以不承担任何责任,即使你承担了责任,美国也去不了,算我姜媛为了你赔了一个女儿,苦果我们自己咽下,我们之间从此没有任何瓜葛,一笔勾销。”姜媛冷冷地说着。
狄小毛见一切希望都不复存在了,他气急败坏地向姜媛母女俩点点头,挥袖而去。
祁翘翘哭着叫:“狄小毛,狄小毛……”
………【又送上门一个妙少女】………
28。又送上门一个妙少女
雄鸡破晓,昨夜的梦立即成为过去的,裤裆村和往常一样迎接着新的一天到来,狄小毛和姜媛似乎有一种契机,谁也没有将他们之间近乎于荒唐的丑事说出来。裤裆村除了祁娆以外,没有人会知道狄小毛和姜媛母女俩的瓜葛。
当太阳光越过树梢,给裤裆村的瓦房披上了彩衣,狄小毛仍然蒙头大睡,他太累了,不但是身体之累,还有心之累,正在这时,有人敲门,狄小毛没有答应。
门口敲门的人是祁海老汉,这几天他简直坐不住,当他看到合作社墙壁上的公告时,他才感到这位嘴上还没有长毛的小伙子之利害,魁力之大,他说到的事就会做得到,全裤裆村有几百号人,唯独他一个外乡人能成为选举委员会会长,能成为决定裤裆村三百户人家大事的人,于是祁海不敢小看他了,不敢怠慢他了,他这时才真正知道知识的可贵。
他再次地伸手去敲门,狄小毛才向外扔下一句话:“烦不烦。学校放假了知道不知道”
“我是祁海,狄老师,”祁海小心奕奕地说。
“祁海螃蟹王”狄小毛于是爬了起来,他坐在床上边穿衣服边问:“什么事”
“无事不蹬三宝殿啊!”祁海说着。
狄小毛向手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