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把对面逐渐呈半圆形将他包围的岩忍都杀死,不能用刀,不然只要跑了一个岩隐就知道是他木叶白牙下的手。只用忍术的话,朔茂没有把握将他们都留下。毕竟他受了伤,怀里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安平。
可是,没有把握也要做!不然就是个死。
朔茂将安平揣进衣服前面的开襟里,用一个水遁开了场。因为怀里有个萌宠,每次避无可避的伤害,朔茂都用手臂或后背去接。
安平早就恢复了神志,她用尽全力消化着过剩的灵力,争取着能早哪怕一秒钟去帮助朔茂。
她这是第一次体会被保护的感觉。
安平出生的时候,有苏一族正因为有苏妲己的事被封神众人围猎,父母早早就死了,其他人都是各顾各,没人能来管管她,她靠着虫子,尸体,烂菜叶活下来。等妲己的事尘埃落定,她早已自立,更是不需要别人保护。
这是第一次,她被护在怀里,那个保护着她的人后背伤痕累累,保护着她的怀抱确是柔软而温暖。
身体,快点动一动吧!旗木朔茂,你为什么要保护我?我爱上你了:“大白毛,你放下我吧,这样你还能放开点手脚。”
“不行,我放开你的话,他们都会攻击你。不想死就乖乖的待着,别乱动。我没问题的。”朔茂身上的武器只有一把白牙,可是他不能拿出来,对敌人避不开的攻击只能用身体硬抗。对方只剩下三个忍者,只要再坚持一下,只要再一下。
朔茂右手一把抓住对方砍过来的刀,不顾手指的剧痛使劲一拽,带着对方一个踉跄,左手单手结印,一个地刺冒出来,刺穿对方的胸膛。
还有两个!
对方用了土遁土回廊,朔茂的视线被阻隔,可是对方同样也看不见他,只要他的速度比对方快。朔茂用雷遁在土回廊侧面开了个洞,全速冲向对方,躲开地刺,用手指钳住对方的喉咙,手中用力,掐断了对方的脖子。
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敌人呢?跑了吗?朔茂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粗气,身上的伤很疼,可是他还不能休息,在这里休息会被抓到。
朔茂平复了一下呼吸,正要从自己那身碍事的十二单衣上撕块布条包扎一下伤口,就听见地面有响动,他赶忙向后退,同时将安平抱紧,用后背面对攻击,他忘了,后面是悬崖峭壁。
“土遁土隆枪!”兰丸趁那个丑陋的女人放松的瞬间,从地底窜出来放了招冷枪。他清楚的看到,对方已经被尖锐的岩石狠狠的刺进了后背。悬崖下都是急湍的流水,她死定了。
“春织小姐,我为你报仇了。”
兰丸又想起春织小姐的笑容,那么明媚,那么温暖。她微笑着为自己擦汗,她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的身影,她用纤细的十指为他弹奏和筝,用美妙的嗓音诉说着对自己的思念之情。兰丸相信,春织小姐虽然有那么多客人,可是她所爱着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是他村田兰丸。
而他村田兰丸,也会永远爱着春织。至死不渝!
他想,将来他会娶一个和春织小姐相似的人,生下女孩就叫春织,生下男孩就叫……春。
他会将春织小姐永远铭刻在心间。
“春织小姐,请您来世一定要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OOC OOC OOC
安平的玛丽苏光环起效,勾搭到死忠粉兰丸一只,虽然是一次性的,还没个好结果……
两个人换回来啦~~可以回家当后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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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小虐
朔茂持刀反手插进岩壁里,两脚随即登上岩壁吸附住,然后才解除了变身术。安平从他怀里滑出来,差点掉进底下滚滚的水流中,幸好朔茂手快,一把捞住她,攥在手心里。
血从伤口流出,顺着手臂流到安平身上,很快将她娇小的身体全身染成了血红色,血腥味刺激着安平的鼻尖,让她的眼睛跟着酸痛,忍不住掉下眼泪。
“别哭啊。不要怕。”朔茂的声音很轻,怕被悬崖上的敌人发现:“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可以休息了。”他将白牙拔出来,顺着岩壁向下走,试图寻找到一个可以暂时落脚的地方。安平想,他后面那句话,一定是说给他自己听的,毕竟,她一直被朔茂护在怀里,攥在手上,一直都在休息不是吗。
失血过多让朔茂的手指变得冰凉,面色惨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安平后悔极了,她要是不用人类的方法聚集灵气就好了。上天真是不公平,说好的天地不仁呢?说好的以万物为刍狗呢?被老天爷吃了吗?凭什么人类用上聚灵阵就能刷刷刷的涨修为,而她们妖怪用上爆经脉还是轻的!真是艹了狗了。
安平动了动尾巴,钻心的疼痛自尾部的经络散发开。她赶忙止住动作,这才又舒服一些。
朔茂伤的那么重应该也很疼吧?安平清楚的看见朔茂将另一只手死死的握成拳,牙齿咬的嘎吱响,眼睛努力的瞪大。朔茂不但伤口很疼,他也已经很累了。他一整夜没有休息,早晨什么都没吃就经历了那么高强度的战斗,流了那么多的血。比起安平,朔茂的情况显然更加糟糕。
可她现在所在的这只手掌依然柔软,就像他温柔的怀抱一样柔软。不管对敌人多么凶狠,朔茂对安平总是温柔的。从最初为她包扎伤口,到现在保护她不受伤害,朔茂没有对她发过脾气,一直都是无害的样子,在他身边永远不用担心受伤。
安平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渣滓,她不是爱上这个人类了吗?她的爱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是那么无用又软弱的东西吗?连区区肉体上的疼痛都无法战胜吗?不就是爆经脉,又不是断了!不就是会疼,又死不了!
“朔茂……”安平甩甩尾巴,疼痛这种东西,习惯就好:“放开我吧,我已经没事了。”
“你身上不疼了吗?”
“嗯,已经不疼了。”
朔茂张开手指,安平立刻化为人形,站在岩壁上撑住朔茂摇摇欲坠的身体:“放松一下吧,朔茂。”声音里带了一丝妖异的魅惑。然后,朔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真的完全放松了身体,整个人的重量砸在站在他下方的安平身上。他想再站起来,可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散架了一样,只想睡一觉,好好的放松放松。
“呀~团子,你刚才是不是叫了我的名字?不是总叫我‘大白毛’‘大白毛’的嘛?”朔茂挂在安平身上,疲惫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安平突然红了脸:“嗯,以后也会一直叫朔茂的。”
“嗯?”
安平歪了下身子,让朔茂靠的更舒服些:“我说,以后,也会,一直一直,叫你的,名字。朔茂。”
“因为终于发现我很厉害,很英明神武,很值得依靠,不适合‘大白毛’这个不够霸气的称呼了?”
“因为我要做你的妻子。”
“嗯?纳……纳尼?”朔茂抬头看向安平,试图看出她只是在开玩笑,或者恶作剧,以决定用什么样的态度回应。
可是,他只看出了安平很认真:“我要做旗木朔茂的妻子,我要将名字改成旗木有苏氏,我要成为你所有东西的女主人,我要成为你的东西。”
朔茂突然觉得很尴尬,下面这个让他依靠着的身体在昨天还是由他在操控,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可是现在,那柔软的胸口,纤细的腰肢,精巧的嘴唇,都向他展示着这是一个女人的事实。朔茂想要远远的逃开,可是他很累,很疼,根本动不了,后背上一个巨大的伤口还在向外渗血。
“可我已经有妻子了。”朔茂只能这么回应安平:“你知道的。她叫珈鹤,她是一个好女人,我们还有了卡卡西……”
安平知道他有妻子,可他的妻子早就死了!
“哼!”不过是个死人,她难道赢不了吗?
这声冷哼,让朔茂误会了意思:“啊!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抱歉抱歉啊~我居然当真了……团子这样高贵的狐仙大人怎么可能看上我这种带着拖油瓶的鳏夫嘛~哈哈,我真是太自恋了……”
安平咬咬嘴唇,觉得有些委屈,她才没开玩笑呢,而且:“卡卡西才不是拖油瓶,他很可爱,我很喜欢他。而且,听说生孩子特别疼,我进了旗木家的门就能当妈,正好不用生小孩了。”
…………
一阵长久的沉默,久到两个人找到了一个凹陷的洞穴,朔茂也没能想出该怎么给安平回应。
因为安平是认真的,认真到让他无法用玩笑拒绝。
可是,他不能不拒绝。妖,尤其是雌性的妖怪,对爱情都非常的忠诚,一辈子只会爱上一个人,可朔茂最多再活几十年就会死,而安平却还有大把大把的光阴可以挥霍,她还能再活几千年,甚至上万年。到时候,他死了,她又要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朔茂一直把安平当成妹妹,虽然这个妹妹年纪的零头都比自己大。
朔茂一边想着该怎么委婉的说出拒绝的话,一边脱衣服。解封了随身携带的卷轴,拿出绷带和伤药。安平很自然的将绷带和伤药拿到自己手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嗯……怎么弄啊?这个东西……”
“呃……”朔茂有些不适应就这样若无其事的跳过了前一个话题,但还是回答说:“应该先清理伤口表面的污垢……算了,我自己来就好……”说着就结印,用个水遁弄湿了帕子。
给两条手臂和肩膀上的伤包扎好后,朔茂纠结要不要包扎腿上的伤口,要是包扎的话,就要脱掉裤子……这里还有个女人呢。可是,腿上的伤不包扎的话,疼倒是可以忍受,但是还很痒……
朔茂看了安平一眼,安平倒是很正常的样子,反而朔茂没忍住,红了脸。毕竟那个女孩才说过要给他做妻子的话,要是自己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实在有【性】骚扰之嫌。
看着朔茂纠结了大半天,安平终于看不下去了:“你害羞什么啊!你的身体我不是天天看吗!赶紧给我脱!算了,我给你脱!”
强硬的扒了朔茂的裤子,安平一不小心没控制好手劲,扯到了一个表面的血已经干了的刀口,刀口又裂开渗出血来,朔茂倒吸一口气,没敢怒也没敢言,只是咬牙忍着,哼都没哼一声。
接下来,安平变得小心翼翼,轻柔的清理,上药,包扎。手中的腿上不只是新伤,也有很多旧伤。朔茂的皮肤很白,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显眼。在过去灵魂交换的时候,安平天天都能看见全身上下数不清的大小伤痕。本来早就看惯的伤痕,此时安平却在想象朔茂受伤时的样子。然后就是心疼。
弄好腿上的伤,安平又帮朔茂清理后背的伤,将干结的血液清理掉,安平看着后背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势差点又开哭:“伤口怎么这么多……尤其是最后那个土遁弄出来的伤,差一点就进肺里了。你是猪吗!伤得这么重就早点说话啊!”
“哎?很严重吗?我没感觉出来,其实也不是特别疼……你……你怎么又哭了!喂……安……安皮!”朔茂听见身后女孩的啜泣声,正在发愁该怎么安慰,女孩却一下子自身后抱住他,柔软的唇就这样印在他的肩膀上。
心脏的疼痛告诉安平,她已经非朔茂不可了,就是因为爱,才会感同身受不是吗?她是真的爱上了,再没有退路了。
而这个柔软的吻,带给朔茂的除了惊吓,也就只有惊吓了,他赶紧拽开安平抱住她的手闪到另一边:“咳咳,我,我还是自己来吧。包扎个伤口而已,以前我总是自己来的。万能的分身术很好用啊。”
正要结印,手却被安平抓住:“对不起,不会再随便亲你了。我来吧。”
“……”朔茂觉得自己不该再想着怎么委婉的拒绝,他只能直白一点,毕竟现在情况很不妙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安……安皮……”
“是安平……算了,你就叫我团子好了。”
“团子……对不起团子。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你很可爱,也很漂亮,你还有很长很长的青春,但我却很快就会变老,头发会从银白变成灰白,牙齿掉光,脸上长一大片一大片的老人斑……或者,我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忍者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死去,或许明天,世界上就没有我了……”
“够了!回去木叶以后,就不要做忍者了,我很会做饭,可以开饭馆养着你!我也会和你一起变老,头发也会变成灰白色,我们可以戴假牙,我不嫌弃你长斑,你也不能嫌弃我不长斑……所以,你还有什么顾虑呢?你真的不喜欢我吗?”说完,安平咬住嘴唇,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到地上没了痕迹。
朔茂别过头,他想或许等他说完这句话,团子就会离开,或许她会伤心一段时间,但是很快就会变回无忧无虑的小狐狸精,而不是吊死在他这根旗杆子上,未来无尽的岁月在思念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