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见摄政王去掉了火气,一付高兴的样子,马上活跃起来,跟着纷纷呼应,声震朝堂,气氛是异常的热烈,一改过去的沉闷。
李亚图面转喜sè,口谕相国点将选兵,各卫职守。最后落定八路大军,翌rì兵检,择rì起程,浩浩荡荡开拔应敌。
尽管各路官兵征剿一事拟定,但李亚图仍然感到轻松不起来,甚至感到自己的末rì即将来临,心中惶惶不安。散朝后回到王府,取出鸳鸯宝剑,沉思良久后,他传唤王府的工匠将宝剑的剑鞘破开,取出藏宝密图,随后又叫来谋士和自己的心腹,一共四人,按图标示意,限rì查出藏宝处所,准备开启宝库。
关于李亚图如何探宝一事暂且不表,单说大将刘敏率领四万jīng兵出征应敌一事。刘敏麾下有一员虎将,骁骑善战,足智多谋,姓顾名安邦,字德翼,年方三十来岁,长的是剑眉朗目,一表人才。由他统一支三千兵马的先锋队提前半rì开拔探道,掌握军机。当这支先锋队来到狼牙弯近处正准备安营扎寨时,隐约听到前方不远处有繁杂的厮杀声,觉得有情况,立即一抖缰绳,快马加鞭,提速带领这支先锋队赶至交战的阵前一看,见两路官兵正在混战,“李”字旗号的官兵占据优势。顾安邦一勒马缰,随军齐都止步,停在这里坐山观虎斗。
萧弦为解救慕容卓、凌海涛等人脱困,飞身过来扬起手中铁画,一声龙吟,运足八成功力,一招“天山飞雪”,犹似塞外白练,飘飘洒洒,硬生生切入阵中。谁知这yīn阳弥合阵,看起来稀松平常,却如铜墙铁壁一般,萧弦的身体刚刚接触到内圈,就被一股巨大的气浪弹了回来,不仅没挫伤敌人分毫,反而把自己震得气血翻腾,不能自持,幸亏卸字诀用的快,削弱了内弹之力,差点受伤。
白素素刚刚赶来,目睹了萧弦被对方的强阵撞回,心中颇为紧张,非常关切地问:“弦哥,可有事?受伤了吗?”
“没有事,素素!想不到这个破阵竟如此厉害,头一朝遇见,我俩要格外小心!”萧弦说话时眼睛始终注视着阵中的情况变化,捕捉yīn阳弥合阵的空隙,可惜看不出漏洞所在。
“弦哥!曾听师傅说过,我俩珠联璧合可破此怪阵,我们不妨试试,个中玄机,试后才能知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萧弦也突然想了起来,师傅曾经提起过什么阵,就是不知道此阵是不是师傅所讲的能够被克制的阵法,只有试试才能知道。于是对白素素道:“素素,我们珠联璧合,上!”
萧弦和白素素单手互牵,齐齐飞向对方五人组成的yīn阳弥合阵的阵中。一手铁画,一手银钩,上、下舞动起来,在离敌手三尺之余,白素素用脚往下一点,陡然升高数尺;萧弦用铁画一托,将她送入高空,白素素借托送之力,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头下脚上,向下俯冲,手中的银钩如银河爆裂,寒星数点,重重叠叠,向冯桦头上罩去。萧弦的铁画夹着尖锐的哨音,像咆哮的狮子头,直接啃向冯桦的咽喉。珠联璧合的大自然套路,在短短的一瞬间一气呵成。
其实,当萧弦第一次攻击时,冯桦同四名黑衣人已将功力运集于一体,强抗了萧弦的“天山飞雪”柔中带刚的一击,并且反弹了对手。萧弦虽然吃了点亏,但也使对方的yīn阳弥合阵的配合缓了一缓。这样一来,慕容卓、石磊、凌海涛等人就感到压力轻了许多。石磊、凌海涛利用这短暂的空间,趁机强攻了几下。
冯桦等五人的yīn阳弥合阵演练的不够娴熟,威力自然就打了折扣,加上要应付两方面的人,就显得力不从心。冯桦正yù躲开白素素的凌空一击,萧弦的铁画几乎在同时削了过来,使他让无可让。冯桦情急之下来了个一招二式:一手“天王托鼎”,另一手“山虎守门”,硬接硬抗对方,手下的四名黑衣人在间不容发中将凝聚于一线的功力联手输入冯桦的体内。冯桦大吼一声,将对方俩人全部震开。白素素借反震之力落在萧弦肩头,俩人心息相通,不给对方有喘息的机会。白素素双脚一点,人如离玄之箭,shè入黑衣人中间,银钩带着弧圈闪动,一招“分崩离析”攻击敌手,四名黑衣人意想不到,猛然感到一惊,都觉得银光烁烁,银钩的钩头划向自己的面部不足寸余,急忙用兵器撞开。萧弦与此同时跟着出招,也同冯桦交起手来。
如果各自为战,冯桦和四名黑衣人均不是石磊、凌海涛等人的对手,再加上萧弦、白素素的珠联璧合,所以,形势瞬间发生了改变。慕容卓忍住伤痛,一杆铜烟枪似灵蛇出洞,连点一名黑衣人身上的诸般穴道。在对方手忙脚乱中,媚娘趋前一步,瞅准机会,一剑刺中了他的心窝,这名黑衣人顿时倒在了血泊中,一命呜呼。
石磊因不识yīn阳弥合阵法,连连受挫,心中十分窝火,一肚子怒气无从发泄,此时见来了机会,一声虎啸,抖擞起jīng神,一套伏虎拳刚猛之极,仅几个起落,便将另一名黑衣人击毙于重拳之下。
冯桦之前仗着yīn阳弥合阵的特殊威力,傲视群雄,不可一世,一点也不把凌海涛、石磊等人放在眼里,甚至心中盘算,顶多再有数十个回合,定可将对方一网打尽。谁知半途中萧弦、白素素的突然杀出,打破了自己的如意算盘。俩人的招式又特别怪异,令人防不胜防,使自己处处受制,仅仅几招就破了自己引以为豪的yīn阳弥合阵,一时傲意全消,如置冰窟一般,心胆俱寒,已无心再战,几乎是万念俱灰。当白素素使出一招“流星赶月”,手中的银钩离他耳门仅有三寸之余时,他却将手中的兵器丢在了地上,一点不作防护,闭着双眼等死,叹了口气道:“罢了,克星!因果循环,报应如此!”
萧弦在间不容发的当儿用铁画拨开了银钩,对白素素道:“暂且留他活口,任由凌大侠处置,由他来清理自家门户最为妥当。”
………【第七十六章 相煎何太急】………
() 凌海涛站在丈外之处怒目而视,对冯桦道:“弑师的败类,残害同门的畜生,是自缢还是要我动手?”
借外人之力来消灭本官,何以为荣?“冯桦睁大了眼睛看着凌海涛,跟着又摆了一副怪模怪样的表情,继续道:“就凭你这点功夫底子,还配和我单挑独斗,而且还想杀我?等于是痴人说梦,大言不惭啊!”
凌海涛用蔑视的眼光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逞口舌之能,真是畜生的本xìng!”
就在这时,顾安邦跳下马,带着几名随从往这里走来,边走边喊道:“两位都是朝廷命官,沙场杀敌的大将,为何在这里相互残杀?”
众人一惊,此说话之人中气十足,不仅是位练家子,而且可以肯定他的功夫不弱。大家举目朝来人的方向望去,见三千铁骑正威风凛凛地排在路口,严阵以待,众人见此心中又为之一震。
凌海涛上前向顾安邦行了官礼,答道:“下官凌海涛在高硕将军麾下做事。此前来清理门户,虽然属于私人恩怨,但关系到师傅和同门的数条人命,为了讨还血债,以慰在天亡灵,下官迫不得已而为之。义字所趋,责无旁贷!”
“本官为刘敏大将军麾下先锋使顾安邦,奉朝廷之命征剿反贼,现在路经此处,既然见到就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快让你们手下的士兵全都停下来!太不像话了,都是朝廷官兵,怎可相互残杀?你这是以公济私,公报私仇!至于你俩人有什么仇隙,是你们俩人的事情,只要不牵扯其他人就行。真刀实枪地砍,本官不仅可以不问,还可以给你俩做个见证。”
凌海涛对顾安邦这种腔调很是反感,但细细想想颇觉得有道理。报仇何必伤及无辜,何须双方混战?于是喝令手下官兵停止厮杀,准备自己来单挑独斗仇敌,用真实的本事斩他头颅,抚慰师傅和同门的亡灵。
冯桦以为来了救星,喜不自胜,讨好顾安邦道:“下官冯桦恭祝先锋使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凌海涛这帮人就是反贼,下官助顾将领一同擒拿,送交朝廷治罪,获取功名……”
顾安邦秉xìng耿直,见冯桦这yīn险、狡诈的嘴脸,洋洋得意的神态,很是恶心,开口道:“欺师灭祖、残害同门的畜生,本官与你为伍,岂不成了你的同类,有何脸面立足于天地之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循环,迟早要兑现。你俩决斗!本官做壁上观,不予插手。”
冯桦被顾安邦羞辱了一顿,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虽然气恼却不敢得罪他。
“安邦你这小子终于说了一次人话,俺南山侯虽然不喜欢你,但这次听了这话还算受用……”
“是师叔吗?您老能不能出来让侄徒儿拜上一拜?”顾安邦听到说话却寻不着方向,只能估着位置发问,一付诚惶诚恐的样子。
萧弦、白素素、石磊均见过程桐仙前辈,心中一喜一宽,有他老人家在,何愁敌兵强大。
众人均举目寻找,难以锁定位置。这时又听到程桐仙道:“你小子认贼作父,空有安邦之名!黑白不分,拥护李亚图这个混蛋颠覆朝政,充当刽子手,俺师弟兄门下没你这样的败类,不必称我师叔,道不同不相为谋!”
顾安邦一时语塞,不知说何是好。他并非是不知好歹之人,摄政王李亚图的蛇蝎心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早有耳闻;杀人放火,掠夺豪取,鱼肉百姓,草菅人命的逆天之行他也数次亲眼目睹。奈何自己只是一介武夫,无力扭转乾坤,只能听命于朝廷,受辖于兵部;只有在泥水中求生存,随波逐流其生。事实如此,解释又有何用,这也许是命。
慕容卓吃惊非小,数十年前在江湖中并驾齐驱、叱咤风云的四大顶尖级的人物之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南山侯程桐仙,武林人士能有机会一睹尊容,就会感到是一件荣幸的事情,更何况现在硕果仅存的可能就只有程桐仙一位了。凤美人卢姬英年早逝,东方侠俞万钧生死未卜,黄龙真人刚刚仙逝。于是提足中气道:“晚辈慕容卓叩拜程前辈,祝愿程前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你个鬼见愁一直是一个老实人,居然也会拍俺的马屁,油头滑脑,这不像你的风格呀!哈哈,俺没带啥好的见面礼,贤伉俪受了点伤,俺舍不得也不行,俺把从高山上采摘配制的一点灵药送你一瓶,接着!”
一只陶瓷小花瓶,像一只小鸟从天空中飞来,不偏不倚,从慕容卓的头顶上落下。他伸手去接,刚刚触碰瓶体,便觉一股大力传来,心中震惊,急忙运气用上了内功,再配合卸字诀除去外力,然后将这只小瓷瓶握在手中,双拳一报,开口道:“感谢程前辈赐赠灵药,晚辈没齿难忘!”
“区区微礼,不成敬意,毋庸言谢,俺不习惯这一套。”程桐仙仍然在隐处说道:“两个小混球说比试武功见个高低,咋的还不动手?俺眼都望酸了,这不是折磨俺吗,岂有此理!开涮俺的胃口吗?”
众人听后都觉得他说得是歪理,感觉好笑,动不动手与他有何关系?但凌海涛听后却觉得是一道命令,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这时立即对冯桦恨言道:“纳命来!yīn曹地府正向你敞开大门,无数的冤魂均要向你索命,你在劫难逃,有本事尽管使出!”说后掌影迭起,一招“前狼后虎”向冯桦攻去。
冯桦暗笑,论道行他自以为要比这个师弟深厚许多,除非对方依仗人多势众,联手来攻击他,否则何以惧之。他未作多想,也不去捡丢在地上的兵器,仍以徒手对徒手的方式,以掌反击对方。
双方均传承金元凤铁掌铜脚的衣钵,走刚劲猛烈的路线,激斗中拳脚生风,呼呼有声。两个人以xìng命相搏,无惧生死,气势煞是惊人,令在场的武林高手观之也感到惊心动魄,紧张不已。数十招过后,双方还是难分轩轾。冯桦功力沉稳,招式中规中矩,不减金元凤当年开山铁掌享誉武林的霸气,前十来招还占据一些优势,但时候久了却出现了异常。凌海涛善于变化,招式似是而非,虚虚实实,处处抢占先机,经过一番较量后,他增加了外门武功,数次逼得对手心头火起,急于强攻强进,乱了自个章法,将自己的门户看守不严,接二连三着了对方的道道。
………【第七十七章 同室操戈】………
() 凌海涛所要的效果就是想激怒对方,让冯桦心神大乱。如果双方的武功在仲伯之间,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不稳重,因为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捕捉到机会,置对手于死地,生和死在一线之间。练武的人有时又把荣誉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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