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有血海深仇!八年前我父在朝为官,受jiān臣迫害诬告,被皇上下了圣旨满门抄斩,救我的恩公也不得不离开京城,远遁他乡。。。。。。。”
“你是郑渊州的儿子?”
“郑渊州正是吾父!所以从此以后,我只要看到朝廷的jiān官,就叫手下格杀勿论。”
“你父亲也是老夫神交和敬重的人。他在朝廷为官为人正派,奉公廉洁,刚直不阿,文韬武略,无所不强。当年也是因为不受李亚图拉拢利诱,被李亚图假传圣旨抄斩满门,数罪无一属实,不少大臣敢怒不敢言。仅凭这一点,你是忠臣之后,我应该提携你才是。可是薛剑同你情况大同小异,为社稷存亡,为了皇室血脉,为不使李亚图yīn谋得逞而祸国殃民,他九死一生,也遭受满门被屠杀之命运!你不帮他,反而为区区一万两白银,要做遗臭万年的刽子手帮凶,该当何罪?”
郑天柱听的目瞪口呆,半响说不出话来。他寸肠yù断,万分悲痛!因为自己糊涂无意中竟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事,虽未酿成悲剧,但毕竟已经做了,父亲生前铮铮铁骨,如果泉下有知,也不可能原谅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郑天柱不断在内心谴责自己,一时间呛然泪下,羞愧不已,由背后抽出犀利的宝剑,对准自己的颈脖就是一剑。
………【第四章 斗阵(一)】………
“大当家的,不能。。。。。。”刚才几个使棍的和站在那里一直未曾动手的汉子异口同声叫喊起来。
黄龙真人出手更快,拂尘一指,一缕真气shè向郑天柱小臂。郑天柱感到小臂突然麻痹,这柄宝剑却在不自觉中掉落在地上。
真人暗自高兴,他知道郑天柱不仅是忠良后代,而且还是个血xìng男儿,更为难得的是天资异禀,武功独树一帜,经自己调教后定会成为武林一代宗师。
郑天柱愣在这里,地上的宝剑也不去捡。真人知道他心里不是滋味,还在责怪自己,打圆场道:“不知者不罪,我刚才话说得可能过重。你和薛剑家门的不幸也是社稷的悲哀啊,这国仇家恨要报非在一朝一夕,更不像你想像的杀几个贪官污吏就是报仇,搞得不好还会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罪魁祸首是李亚图,如果让他当了皇帝,遭殃的不止几个大臣,老百姓亦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们二位应该同仇敌忾,辅助小皇子铲除李亚图这一帮恶人!关于这些我们暂时不谈。你不是想拜我为师吗,为何现在不提?〃
郑天柱没想到失望超过极限之后会变成新的希望,不由喜极而泣。正想上前跪拜,忽然又踌躇起来,吞吞吐吐道;“做您老弟子,会不会辱没您的身份?
“只要你有做人的良心就行,人活着要有价值,有责任心。这里不是拜师的地方,你这郑家寨还有多远?”
“不远,顺着这条道还有半个时辰的脚程。〃
薛剑抱起慧慧,郑天柱捡起地上宝剑,一行人等来到郑家寨。山寨的弟兄们欢天喜地,相互谈论着今天的遇险及差点酿成大祸之事。大家把黄龙真人说成了仙人,能请来山寨是他们的福分。这时二当家的带着重伤也回了山寨,惶恐不安地请了罪。真人替他推血过宫,疗伤后又给他服了跌打损伤的药丸,这里长话短说,由于心系小皇子安危,真人吩咐郑天柱简单地举行拜师仪式。郑天柱上香的档儿,薛剑跪伏在真人面前声泪俱下道:“恩公,我薛剑这两rì命悬一线,是您一次次地挽回我和慧慧的xìng命,我肩负着血海深仇和保护小皇子的使命,凭我现在的本领,自身难保,无力与他人抗衡,更不要谈做大事。。。。。。”
“深入民心,依靠大家的力量来解决问题才是上策,否则我老道一人深入摄政王府,伺机刺杀李亚图应该不是难事。但是如何消灭他的党羽,如何使小皇子深明大义,体恤百姓之疾苦,如何使小皇子名正言顺地朝里天下,并不使战祸再起,等等等等,应该如何解决才是大事!”
“不管如何,请恩公收我为徒,我定将一腔热血为社稷而洒。”
“可以,你和天柱一起来拜吧。记住,你们仅为记名弟子,不受道行约束。责任是匡扶正义,解民倒悬。”
真人等他二人行拜师礼后让郑天柱支走其余人,告知他俩他们还有三个师兄,大师兄是征西大将军,目前驻扎边陲;二师兄为江南巡抚使;三师兄在民间,rì后相见时有书缄为证,这里不再赘笔。
大家草草地用了餐,郑天柱虽想尽地主之谊,但现时换了徒弟身份,也不好再劝,只能尽心意而已。
薛剑也将皇上交给自己的血诏、皇祖传留的雌雄双剑等一并事体向师傅一一告知。真人虽在预料之中,听了还是一愣,不由愁眉百结。这携有藏宝图的雌雄双剑消息一旦外泄,后果不堪设想,不仅是李亚图动用朝廷的力量在追,而且江湖中的武林、绿林人士也将掀起腥风血雨,看来更大的一场灾难不可避免即将来临,真可谓:骤雨yù来风满楼,冰山未崩人先忧;不是豺狼来档道,世人何必几多愁。郑天柱打算遣散山寨所有人,山寨的弟兄知晓后失声痛哭,都不情愿走,真人想想也觉此不妥。故对郑天柱道:“你将山寨丢给二当家打理,他是使刀的,我教他一套九天刀法,叫他早晚习练,悟出其中jīng华,它rì也可有所成就。”
当着山寨众多人面,真人将九天道法一一施展给二当家的看,其中招式的演变功法等都做了说明,最后对他郑重交待:“我传你的刀法刚柔相济,杀人只在举手投足之间。如若你错杀苍生,干伤天害理之事,我随时可以废了你武功,重则取你xìng命。带好你山寨的人,多行善事。。。。。。”
郑天柱舍不得离开山寨的弟兄们,但自古忠义难两全。做了一番交待后,洒泪同师傅、师兄一并上路。
郑天柱的马比两神驹的脚程要慢了许多,因离开大泽山的时间太长,考虑皇子的安危,真人同薛剑不得不提出先行。于是真人对郑天柱叮咛一番后,他二人一抖缰绳,两坐骑发挥神威,风驰电掣般向前奔去。一路无什阻隔,看看天时已晚,考虑慧慧饥饿,歇下来后将马儿放牧,三人吃了点干粮,喝点水后继续骑行。不消两个时辰,大泽山近在眼前。这也是两神驹的家,它们嘶鸣两声,腾云驾雾般冲进树林。
借助月光,真人发现临走前为保护小皇子而设的单驱阵被人破坏,十分吃惊,心里叫苦不迭。要知道当今武林中能破解他这阵法的找不出一、两个人来。单驱阵表面上看似十分简单,但若不懂这阵内玄机,要想破阵,本事再大易属徒劳,内里的五行八卦,相生相克,一步行错,步步涉险,不是被困阵中盲目奔跑,就是被阵中沙石木片击中,轻则受伤,重则殒命。
真人催马向前,用狮子吼功叫道:“何方神圣,扰我清修之地?”
一阵桀桀怪笑之后,从树后走出四人,前面的一个yīn阳怪气道:“师兄久违了,你让我等了半天,不欢迎早说嘛!”
“你是凭空师弟?我以为你已经死了!”
“你不要咒我,师兄,十年阔别难相忘,拜师学艺情一场;天南地北任逍遥,就是想你想断肠!”
“你想我是想报十年前我废你武功之仇吗?!”真人扫视他身后三人,知道是凭空的三个弟子:一清、魔鹤、幻觉三道人。他们也可能之前听师傅说过师伯的厉害,一点也不敢张狂。
“废话!我懒得跟你说,小皇子在我手上,你是自废武功呢?还是要师弟我动手?”
“想不到十年不见,你由男人变成女人了,一副娘娘腔!”真人故意激怒凭空。自己的确太多大意,单驱阵法是师傅所教,两人共同所学,知者破解太过容易,这叫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怎么会没想到要提防他来?
“你坏事做尽,恶贯满盈,凡世人都可得而诛之。你以前伤天害理,现在又助纣为虐,帮李亚图祸乱天下。就凭你学了净宫宝典的武功,想雄霸天下,践踏武林,强取豪夺,为所yù为,没门!第一个不能容忍你胡作非为的就是我!”
凭空道长见师兄越说越难听,口头之争又不是他对手,一时xìng急,拂尘一指,象太空流星,人已飘越过来。
“等等!你送死又不急在这一刻。”真人跃下坐骑,双掌一推,一股疾劲的气体迎着他刺来的拂尘猛地一碰,拂尘根根倒卷,但真人也感气血翻腾,这是数十年来的第一回。
“你还有什么话说?”凭空道长做梦也想不到师兄现在有这么高的功力,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故作镇定这么一问。
“我摆两个阵,一个叫坐阵,任你攻击,但显示不了我俩的本领;另一个叫行阵,我坐在阵中可以游动,攻守皆宜,你若不怕,我们可以互攻互守,你看如何?”
“斗阵就斗阵,我凭空怕过谁。我也摆坐阵和行阵,看看谁的厉害,斗了再讲。”
真人因担心薛剑父女俩的安危,想了个计策,用自己苦研的坐阵来保护他们。凭空道长是狡诈之徒,他的坐守,暗地里已交待徒弟在十分关键的时候出手帮助,也就是说只要凭空一声嘶喊,三弟子必须及时出手。
双方安排一番,布好阵后真人提出:“如果我胜了,你要交出小皇子,我可以留你一条生路!”
“放心,小皇子安然无恙,只要你赢,都好说。倘若你输了,我也不要这小皇子,但皇上代代相传的雌雄双剑要交给我,我也会留师兄你一条生路,但要废了你武功!那时再没有人敢和我抗衡,有了宝藏,我也可以当皇帝!”
“你心为什么这么贪?为什么要恶事做尽,遗臭万年?”
“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懂吗?你不贪为什么要重出江湖?为什么要挡我之路?”
“人和禽兽不好比哎!我在尽人道的责任,伸张正义,为解社稷之为难,百姓之疾苦而奔波,这也是我们道义jīng神之所在!你学道为何?如此反而变成畜生了”
“骂够了没有?我们阵法上比高低,徒费口舌是庸人行径。”凭空道长一隼冲天,稳坐阵坛之中。
………【第五章 斗阵(二)】………
黄龙真人轻轻一跃,盘坐自己的阵中,双眼闭合,口中念念有词,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样子。仅一会功夫,他的身体旋转起来,周边的浮草、树枝树叶等也跟着旋转,他的身体愈拔愈高,地上的物体逐渐集拢后形成了一个蒲团,真人就端坐在这蒲团之上,然后睁目看着凭空道长。
凭空道长搭了个一米多高的实坛,看到师兄露了这一手,心里凉了半截。这次李亚图催逼,要他擒拿薛剑和小皇子,追回黄祖留下附有宝藏图的双剑,出于无奈,他不得不带着三个徒弟赶来这大泽山,他的净宫宝典已练到第七重,第八重重阳玉楼阙怎么也练不上去,几次还差点走火入魔。他心里很清楚,急是没有用的,只有在解决这趟差事后再练不迟。更何况这富可敌国的双剑到手后,就不可能再教给李亚图。我凭空不是任人摆布的人,谁不想当皇帝?!十年前,师兄无情地废了自己的武功,大好前程变成泡影,这身不如死刻骨铭心的仇恨无时无刻不想去报,但师兄的功夫和道行又令自己望而生畏,心惊胆颤,现在顶多打成个平手,如果净宫宝典第八重能练成功,莫说一个师兄,就是两个师兄也可一起摆平。。。。。。
“还等什么?我可不想等了,你是师弟,我让你一招三式,叫你输得心服口服。”
“不要大言不馋,斗赢了我再说!看我的‘八方风雨!”凭空左手二指合拢,指着面前的树枝树杈,想点数一样频频点出,右手的拂尘跟着甩出,一支支树杈变成超大的利剑如蝗虫般shè向真人的阵坛。
“师弟太过客气,送礼送到我家门口,谢了!”黄龙真人来了招‘收财纳福’,用拂尘将shè来的树枝树杈全部堆积到坐坛的周边,再次转动全身,越来越快,这些物件如江水之漩涡漩挤在一起,形成一个更大的蒲团,足够两米之高,三米之宽。真人坐在上面哈哈大笑,讥讽道:“我记得师弟以前是个吝啬的人,怎么这次出手如此打法,给我送礼多多,真是士别三rì当刮目相看啊!来而不往非礼也,请师弟收礼!”真人拂尘朝一个土丘一指,催动真气,一股沙石泥灰向凭空坐坛上猛地袭来。凭空甩动拂尘,左档右遮,这些灰沙石子虽伤不了身体,但还是搞得他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第一回合胜负已明,毋庸多说。
凭空心中十分恼怒,他不可能这么快认输。他认为自己在阵法上要技高一筹,不如斗阵。入道行后师傅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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