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许你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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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许你以爱-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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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上绑着风火轮似的,哪里能坐得住,也看不见活,你看看人家如春,看见地脏了知道扫,看见我着急做饭知道叠被子,你们有那份眼力?再说了,就算哪天心血来潮了做点家务,也不合格,我还得再做一回。”
  我和大头只能低眉顺眼从厨房出去。
  
  听见外婆夸如春,我比听见她夸自己还高兴。
  特别有一种带媳妇儿回家得到家长认可的感觉。
  
  看着如春和外婆和乐融融地在灯下分析某个连续剧的演员,给她记主题曲的歌词,并且轻轻哼唱。
  真是其乐融融的盛景。
  我觉得全身上下都是暖的。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5月6日,当日,大雨倾盆。
  幸好外婆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我们出去的时候,带着家里最大的一把雨伞。
  我还在楼道里收伞,外婆刚打开门,钥匙“啪啦”一声掉到地上。
  我探头过去看,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沙发上,倪显赫正捧着大头的脑袋,抬起他的下巴,细致的亲吻。左手托着他的腰,右手伸进衣襟,在胸前把玩。
  察觉到声响,倪显赫脸色大变,大头呆立当场。
  “你,你们在干什么?”外婆说。
  那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从沙发上站起来,低着头,红着脸,不说话。
  外婆颤声问:“孩子,你们两个是变态么?”
  
  苏如春从卧室探出头来,看见此情此景,脸色雪白。
  
  外婆直接晕倒在我怀里,倪显赫和林立安一脸狼狈羞愧,我和苏如春飞车将外婆送到市中心医院。
  王微微下午就要回来,我和如春哪怕一个肢体接触都不敢做,生怕老人醒来的时候看到,有不好的联想。
  苏如春最终叹了口气,“我先走了,电话联系。”
  我点点头,千言万语,全部说不出口。
  
  王微微女士踩着高跟鞋进病房的时候,外婆正在安睡。
  她一把拉着我,走到走廊里,也不管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当众狠狠地给了我一个巴掌。
  我只觉得右耳轰鸣一片。
  这是从小到大她第一次打我。
  
  她膝盖一软,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我忍着脸上的疼去把她托抱起来,市医院的李医生是舅舅的同学,我去跟她借了个休息室。
  阴沉无光的小房间,简陋的铁架床。
  
  王微微女士哭得鼻涕一把把一把,“韩若,你上小学,韩琦第一次在外面有女人,你上初中,他开始完全不着家。妈妈一直怕你受伤害,你穿的用的,都是全市最好的,有没有让你在同学中哪怕一丝一毫丢了面子?妈妈兜里只有20块钱那天,你兜里是不是也有100块压身?你上初中,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小太妹闹上你们高中,是不是我去和她的校长谈,是不是我在你班主任面前说我儿子绝对不会早恋?哪怕是你错了,我也信你没错。可是你呢?你就这样报答我?你愿意喜欢谁,妈妈本来不愿意管,可是你为什么要闹到你外婆面前?我已经没有爸爸了,是不是你要让我一年之内再没有妈妈?”
  “妈——”
  “你外婆都七十多岁的人了,心脏又不好,如今又查出脑梗,她还有多少安宁幸福的日子?说句诛心的话,你就这么等不及?非要逼死她你才甘愿?你那两个朋友以后都不要来了,除非你想要吓死你外婆。”
  “是。”
  我满心懊恼,事情以我无法料定的速度和轨迹发生,我右耳仍旧轰鸣一片,右脸一片火辣辣的热感。
  
  王微微女士用了半盒子纸巾,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跟我说:“走吧。”
  “去哪里?”
  “回家!还能去哪里?你也不想想你外婆看见你这张猪头脸会不会心疼?”
  我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她跪在地上翻出医药箱扔给我,“自己处理一下。”
  我乖乖接下来。
  她对我这样,我反倒觉得心里舒坦许多,如果这是惩罚,我愿意接受。
  
  王微微女士说,“手机给我。”
  “为什么?”
  她的脸色更冷,“让你在家好好养伤,你要手机干什么?”
  我下意识心底一沉,“妈,也许生意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再说,我在R大的档案交接也还没办。”
  我妈眼尖,看见茶几上杂志底下的我的手机,一把抓过去,“没关系,有重要的事情我通知你。对了,咱家电话欠费很久了,你打不出去,等我回来。”她收拾好包,出门。
  我下意识的去追,她是打算把我关在家里!
  果然,她一出门就打算反锁。
  我使劲儿掰着门锁,想要在她反锁成功之前打开门。
  全9楼就只有我们一家,我听见王微微女士说:“你要是再掰,我现在就进去打开煤气,我们两个死在一起,一了百了。”
  
  我的手在门上颤抖。
  她果真是没有进步,当年威胁韩琦是用这招,如今威胁我还是用这招。
  可惜,她威胁韩琦不顶用,威胁我,却可以让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的身体滑下来,靠在门边坐着。
  直到窗外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消失不见。
  心中一阵钝痛。
  
  我的如春,那样美,那样好。
  好到我找不到这世间有什么东西可以比拟他,好到我想不到这世间会有哪个人胜过他。
  
  从来没有人这样笑容灿烂不求回报地对我好。
  我的父母,兄弟,姐妹,挚友,都不曾。
  只有他,只有他把一腔热血满门心思都花在对我好这一件事上,十分百分千分万分的重要。
  
  天知道,我刚才心里有多么可怕的想法浮现。
  天知道,我曾经如何动摇过。
  
  差一点。
  只差纤如毫发的一点点。
  差一点我要放弃肩上的背负,承担的重任,家人的期望,和他一起疯一场醉一场。
  差一点我就想要不管不顾和他一起对抗全世界。
  
  我越想越觉得嘴发苦,嗓子也似乎要堵上,右耳如同火在烧。
  清清了清嗓子,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干咳。
  我用牙齿咬着中指上的戒指,那是我支撑下去的力量源泉。
  
  没有办法联系外界,我只能等王微微女士回来。
  可是没等王微微回来,我就失去知觉,脑袋直接撞到地面上了。 


第50章
  
    醒过来的时候;有青春可爱的小护士来给我量体温;身上没有香水味;而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
  我已经开始想念如春。
  护士量完了体温;我看见母亲逆光的背影。
  咖啡色的套装;让她平白添了几分萧索。
  终究是快50岁的人了;头发里面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她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你醒了?”
  我似乎脑袋不怎么好使唤;“我睡了多久?”
  “三天。”
  “这么久?”
  她的表情不知道是哭是笑;“你坐在地板上,脸上的伤也不管;不吃饭不喝水;不就是想看看能把自己弄到多惨么?”
  我强笑;咧嘴到耳根疼,“外婆怎么样了?”
  “一直在挂点滴,现在好很多了,出入也不需要人背了。你姨夫被打发来照顾她。”
  “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们两个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妈,我的手机呢?”
  “在充电。”
  我沉默不语。
  她只是不想要让我跟如春联系而已。
  我说,“妈,我想要联系他,有千百种方法,你不给我手机也没用。”
  我妈一声不吭走了。
  
  再没有别人来看我。
  我猜我妈这次真是做绝了,可能连杜丽雅他们都没通知,只是两边瞒着。
  有医生过来查房,问了我什么话。
  我没听清。
  “你说什么?”
  两个医生对视一眼,微露疑惑。
  然后急匆匆走了。
  
  我低下头来,笑。
  这么大惊小怪的医生,真的和我印象里的医生一点都不一样。
  竟然这个时候才发现。
  刚刚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
  右耳的耳鸣消失了,却是缺乏感觉的木楞。
  有种左右失衡的感觉。
  刚才小护士在我右边说话,我一句都没有听见。
  不过是聋了一只耳朵而已,竟然让这些人紧张到这地步。
  
  傍晚,王微微女士又来了。
  她又哭了,把手机递给我。我打开,电是满格的。
  小时候,她关车门一不小心把我的手指头夹了,都懊恼到现在。
  如今把我耳朵打聋了,不知道心里得怎样难受。
  不过,这不能过她,重生之后的身体大不如前,是我早就感觉到的事情,否则也不会经不起她的一巴掌。
  
  我翻看手机记录,有100多个未接来电来自如春。
  我刚想要给如春打过去,忽然发现通话记录里面的一个未显示号码的电话,甚至曾经接通过。
  “有一个叫Kevin的英国人给你打过电话,我帮你接了,”母亲说。
  “Kevin?”我侧着左耳听她的话。
  她抽了口气,憋住眼泪。
  “我替你答应了。”
  “什么?”
  “去英国,不好么?LSE,全英最好的经济系,良好的工作团队,一切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正好你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妈——”
  “你不愿意?”
  “是,我绝对不会离开如春,”
  
  母亲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拢了一下头发,“你不能不答应。”
  我扬起眉毛瞪着她。
  她接着说,“你还记得你外公病危的时候,签字的是谁么?”
  我的心沉沉下坠,哑着嗓子说,“是如春。”我的拳头重重砸在床上,“妈,如春全心全意为外公,你不能这么卑鄙。”
  “卑鄙?对于我来说,没什么比我儿子更重要,也没什么比我母亲更重要。你要知道,韩琦之后,你就是我生命的延续,你是我的希望,我不能看你就这样毁了,也不能看着你外婆被你气死。”
  我说,“外婆可能永远不知道。”
  “你也可能不和那个人在一起。”
  “你做梦!”我怒极!
  
  她喝了口水,压抑情绪,“你还记不记的以前我领你上街买衣服,你哪个都想要,结果买回去就不穿?”
  我茫然点头。
  “所以那以后,我跟你说,永远都不在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买,等你逛完一圈回来之后,脑子里能记住的那个,多少钱我都会给你买。结果这样买回来的衣服,你也穿了好久。”
  我不耐烦再点头。
  “我们两个做个交易,或者说约定?”王微微女士终于在我面前展现女强人风范。
  “条件?”
  “去英国,拿到博士学位。看看那时候,你是不是还离不开那个人。而我,也绝口不提当初你外公的事,到那时,你外婆的身体也稳定了,小念也足够大了。”
  “妈,你知道,我现在就可以不管你们和如春一起换一个地方生活。”
  “他的上那么好的医学院,研究成果那么好,为什么还留在医院?那是因为那时他的梦想吧?他马上就要升副主任医师你是不是?现在闹出冒充家属签字的丑闻,他在协和的未来是不是也不那么光明?我知道你有钱,可是你别忘了,当初你在国内所有股票的户头都是我的名字,你还有多少钱可以动用?是,你的确有不动产,你打算现在就出手,恐怕会赔掉一半吧?还有你在外国的钱,有不少是远期和期货,你打算贱卖?”
  心上压了块大石,“妈,我当初没想到你也会来算计我。”
  她不说话,过了一会留下一句,“你好好想一想吧。”
  
  好好想一想的结果,是我连夜从医院逃出去,身上除了一个满格电的手机一无所有。
  给如春打电话是关机。
  我给他发了短信,“别担心我,我马上回去。”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收到。
  
  幸好有大头。
  大头连夜做了飞机过来,看见我的潦倒模样,嘴巴张成o型。
  最后他说:“对不起。”
  因为外婆因为看见他们而昏倒,大头愧疚不已。
  我说;“我没想到我妈会这么激烈,可能是外公的死让她失去了支柱,可能是外婆的急病让她慌了心神,还是纯粹因为,她的自尊和虚荣没办法承受我给她带来的压力了?”
  大头给我随便找了家外贸店买了件外套。
  我看着橱窗上倒映的自己的身影,寒酸而窘迫。
  大头说,“你这是连夜要回北京?现在可是凌晨2点了。”
  
  最终我只能和大头随便找了个旅店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买火车票回去。
  我已经很多年不坐火车,但是如今身份证护照全部没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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