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难道他们说不好啊?”“皇帝的新衣”不也就这么回事嘛!
“行了,别管这些劳什子的事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不穿便是了。”
“别,其实挺好的,只要你自己喜欢就好。”
“话可不能这么说,古人云:‘女为悦己者容’,我则是夫为娘子衣。”
“贫嘴!就知道说些甜言蜜语来唬弄人。”
福临笑道:“那真真又是我不对了,怎么我一片丹心偏偏到了你这就变黑心了呢?”
“还丹心呢?我连黑心也没瞧见。别的我不知,反正为你而容的娘子倒是多的去了,是不是把心落到他处了?”
“怎么凡我说什么,你总能扯到别处去?今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下次还不晓得拉出些什么来?”说着便坐起身来,伸手往我胳肢窝肋下乱挠。
我本来就怕痒,被他这么折腾,当下笑得喘不过起来,叫道:“福临,快住手,再闹我可真恼了!”
福临暂时住了手,笑问:“还胡说不?”
“不敢了。”我理了理鬓发,斜睨他道:“你也是这么威胁你那些娘子的?”
“你还真是来劲了是不是?”说着,便又伸过手来。
我忙笑着连连讨饶道:“福临,我不敢了,真不敢了!”
“今儿可饶不了你!”说着两手伸来。
我急声叫道:“九哥哥,饶了我吧!”
福临的手顿在一旁,眼神有些复杂。
我这才意识道自己叫了他什么,相似的情景让那个称呼从尘封的记忆中苏醒。
“今次就饶了你了,咱们躺下好生说会儿话。”说着,他便拉着我倒下。
他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个人就看着天花板发呆,大婚那日的情景在我脑中翻滚……
半天才听他说道:“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这么叫我了!”我没有开口,他又道:“那天……我在位育宫外站了一夜。”
我心中一痛,他在位育宫外站了一夜,而前世的萨琳娜在殿内哭了一夜,一道宫门的距离,却划下了永远的伤痕。
“娜娜,对不起,我……”
“福临,别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伏在他胸前,不想让他看到我眼中的伤痛。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对不起”出口之时,其实也意味着有人做了伤害你的事。无论如何,真正的萨琳娜永远都听不到这句话了……
我咬着唇,极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却还是忍不住抽泣起来。
“别哭了,你别哭呀……”福临手忙脚乱地哄我。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我捶着他嚷道。
“对不起,别哭了,都怪我,都是我不好……”福临扯着袖子给我擦眼泪。
“对不起有什么用,要是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
“警察?好好好,对不起没用,那你说怎么样?要不打我骂我也行!”
“你最坏了,总是想着法子招惹我……”我哽咽道。
“是,我最坏了,都是我的错……”他继续小心地为我拭泪。
“你还欺负我!你故意要把我脸刮伤是不是?你这衣服上的绣纹扎到我眼睛了……”
“好好好,随你怎么说!”他翻了丝帕出来,轻声慢语道:“来,让我看看,别哭了,当真伤了眼睛?”
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我不禁破涕为笑。“你才伤了眼睛呢!要是我瞎了毁容了,就去告你虐妻!”
“好,去告我,都是我不好,行了吧!别闹了,让下人看见,还真以为我虐妻呢?”
“哼,你就是虐待我了!”我抓过帕子继续道,“洞房花烛夜啊,女人一辈子就一次,你知不知道?”
“都怪我,那我以身相许,我们天天洞房花烛好不好?”他见我颜色好转,又开始耍宝。
“你想得美!”我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他从背后俯下身来,认真地看着我,“娜娜,我知道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就像你说的,我们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好不好?”
我看着他,疼痛的心因为他眼里的真诚而渐渐平复。
日子总要向前走的,大婚那天的事,他不提,于我不过是段脑海中的片段,我也没想过要他给我什么交代,却不知道怎么忽然矫情起来了,眼泪来得猝不及防。
注解:
1。内院:清朝入关前,朝廷设有内三院,即内国史院、内秘书院、内弘文院,分掌记注皇帝起居、编立史册、撰写实录、草拟国书制敕及为皇帝进讲等。内三院设大学士、学士等,可参预国家机要。顺治十五年(1658年),清朝改内三院为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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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寝室,这里信号太差,好不容易才登进作者专区,又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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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枕头那段模仿《红楼梦》中的第19章,不知道算不算抄袭,很忐忑,因为主要情节是去年写的,最近没时间大修,而且真的很喜欢这段。如果被判定为抄袭请告知,我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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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姐妹情深
更新时间2009…4…16 21:25:18 字数:3981
“傻丫头,最近倒是越来越爱哭鼻子了!”
“你取笑我喜怒无常是不是?”我故作生气道。
“我哪敢啊?”福临的脸上重新绽放笑颜,继而怜惜地吻着我的眼,“只是看着你落泪,我心疼!”
“净知道说好听的!”我嘴上虽说不在乎,心里却高兴得像开出花来。
“你爱听,我才说的!”他继续甜言蜜语道。
又玩闹了一会儿,福临方叫传膳。
我最近胃口总觉得不好,所以草草地喝了碗薏仁乌鸡汤,吃了两口海米炒落葵(注1)便放下筷子。
“不合胃口吗?”福临也停下筷子。
“早膳吃的多了还没消化呢,这会儿吃不下!”我喝了口茶答道。
“那待会儿让他们准备些点心!”福临走到我身边,抚着我的脸颊道:“最近好像都吃的不多,瞧,这脸都廋了,得叫太医来看看!”
“不用了,我倒觉得我胖了一圈呢!”
“胖点好,摸起来舒服!”
我怕开他的色手,嗔道:“肉欲横流!”
“食色性也!”某人对的迅速。
“那就快去解决你的食粮吧,再不吃就冷了!”
“人家比较想吃你!”他索性俯下身,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大白天的,做梦!”真是要命,汤若望果然是此人挚友。
“玩笑的!”福临在我唇上轻点一下,终于做回自己的椅子上。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漱了口,刚接过琉璃递来的帕子擦手,却听见有人声在外间支支唔唔的。
“是谁啊?”我扬声问道。
绿萝进来回道:“简郡王福晋和承泽亲王福晋来了,紫荆在前殿伺候着呢。”
“瞧我这记性,萨仁说了今日要进宫的。绿萝,你让紫荆好生服侍着,我稍后就到。对了,别给萨仁福晋上茶,冲些牛乳就行。”
我转身坐到镜台前,让琉璃给我梳头。
福临在一旁凉凉地叹道:“哎,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说着便接过梳子,让琉璃退下。
“你会梳吗?”我有些不信任地眯眼看他。
“不尝试怎么知道会不会呢?”他倒是自信的很。
我只得耸耸肩,任由他摆布。“刚才说什么搬石头砸脚呢?”
“早知道就不让你去要什么金牌了,到头来倒跑了个争宠的!”
我不禁莞尔道:“好了,别说的你跟小媳妇似的。玩了这么会儿,你现下难道不用去看你的书?我待这儿还不是扰了你。”
“你在,我什么时候觉得你扰了我了?”
“现在不觉得,时日长了呢?”我瞧着镜中的头发,梳得倒是挺轻柔的,只是这叫发髻吗?
“时日长了也不会!”福临一边摆弄一边答道。“好了!”
“你确定要我这样去见你两个嫂子?!”我指指濒临崩溃的发髻,我一点也不怀疑不等我出静恬斋的大门,他们就会掉下来。
“好像是松了些,不过古画上的云鬟雾髻也差不多嘛!”他咳了一下,对着外面道:“琉璃,进来给娘娘梳妆!”
折腾了半天,我的头发终于在琉璃的巧手下得以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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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前殿大门,就听见萨仁嗤笑道:“当真端起娘娘架子来了,可叫我们好等啊!”说着就要下跪请安,一旁的宫装丽人也跟着要跪。
我早就习惯了她在我面前的口无遮拦,连忙拦住她,“哎哟,我的姑奶奶,您现今可是娇贵的狠,可别在这编排我了,萨琳娜给您赔不是还不行吗?”
她倒也不客气,“那我就大仁有大量了。”
她转眼看着刚才欲跪的另一位佳丽,笑道:“德德玛,我跟萨琳娜闹着玩呢,你跟着跪什么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家硕塞说不准要把我们简王府给拆了呢。萨琳娜,这儿还有个娇贵着的呢。”
我顺着她的手,看着一旁的温婉佳人,淡妆轻扫,仍难掩如花的容颜,恬静娴雅,一如小时候一样纤丽秀雅,却更添成熟韵味。如果说萨仁像一朵冶艳的牡丹,那么她就好比的清雅的兰花,她便是我四叔满珠习礼的大女儿、我的堂妹德德玛。
“是德德玛啊,好些年没见了呢!”
“给静妃娘娘请安!”
哎,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懂规矩啊!当初我跟萨仁算是科尔沁“吵闹二人组”,家族里不少的孩子跟着我们瞎胡闹,比如德德玛的两个妹妹,其其格和其木格,而她却总是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被长辈们誉为我们家端庄的典范、我的姐姐陶格如第二。
幸好萨仁扶住她,嗔道:“行了,你别跟萨琳娜见外了,大家都是自家人,萨琳娜不讲这套的。”
我也忙应道:“是啊,你就跟萨仁一样叫我名字,要不叫我堂姐也行!”
“谢娘……谢谢堂姐!”德德玛又福了福身。果然,规矩成了习惯,是难以改过来的。
“几个月了?”我看看她依然平坦的小腹问道。
“刚刚诊出来,才一个半月。”她的脸上洋溢着初为做人母的幸福笑容。
“那得注意些,前三个月得格外小心才是。不过萨仁现如今也快三个月了,你可以多问问她。”
“你甭说我,要论养生之道,我可甘拜你下风,真不知道你怎么几年不见变得学识这么渊博了!”萨仁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书上看的呗。”我糊弄道。没法子,在前世美容养生之道可是充斥于网络,加之我本来对此有兴趣,日子长了也渐渐成了半个营养师。
萨仁打量了我半天,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怎么跟桃子似的?哭过了?”
“哪有?不过昨儿睡前多喝了些水。很明显吗?我还用冷水敷了呢!”
“还好,谁叫我熟悉你呢?”萨仁笑着呷了口奶茶,又道:“不过有时候哭哭也无妨,眼泪可是女人最好的武器,男人啊,大多见不得女人落泪的。”
“好了,都说不是哭了。”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费脑筋的话题,转而看向德德玛,“德德玛,京城还住得惯么?”她好像是去年刚嫁给福临五哥硕塞做继福晋的,算来硕塞要比她大十来岁呢。
“刚开始有些不习惯,现在已经适应了。”
“承泽亲王对你好吗?”
“王爷对我也很好。”谈到夫君,她有些羞赧。
看样子应该不错,这么快就有孩子了嘛,我还真是无话找话说。
“对了,我阿爸给我捎了些奶酪,萨仁说堂姐你好这口,所以我带了些来。”德德玛突然拿出一袋包装精美的东西,柔柔地说道。
“奶酪吗?”奶酪可是我的大爱,而且这还是来自科尔沁草原的纯天然奶酪。“有没有特酸的那种?”
“有的,我尝了,那个圆疙瘩最酸。”
“宝音,就把那种酸疙瘩装一盘来。”我兴奋地对宝音说。
“我说萨琳娜,你怎么这么爱吃那些酸不啦叽的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我的心猛地一颤,面上却维持不变的微笑,道:“你故意气我是不是?我可不要像你们这样这么早被孩子套牢,我还想多玩几年!”
怀孕?我刻意不去想的事。且不说福临留宿永寿宫还不到半月,单单前几年喝的那些药,这身体要怀孩子谈何容易?而这些是萨仁不知道的,每个人总有无法向别人倾诉的苦水,只能自己咽下。
“还玩?我看你还是想着怎么把那位骗到床上多大战几回才是,女人啊,有孩子才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