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所以他若想驱使程家的力量,适当的抚慰就一定要有。
一边在心中细细盘算,轮烜一边暗自叹气。其实以他本身的性格来说,这种麻烦事轮烜向来是不耐烦做的。如今当了族长,却由不得他再懒散下去。对于这一点,轮烜不由得颇为郁闷。
“那么关于正式继承之日的安排……”语声未落,轮烜便发现对面两人的视线游移得愈发厉害。
“够了!如果何长老只想说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我看就没必要继续了!”轮烜眉头微锁,淡淡的开口道:“长老应该清楚商祺造成的伤口并没有愈合。”
“族长……”何毅看了看坚决将目光投向窗外的纱琳,无奈的开口道:“说实话,三年一届的梵城武斗会四个月后就要召开了。虽然不应该,我们还是希望族长能够带着您的随侍参加。”
“什么?”轮烜一愣。就算他向来对族中的事不太用心,这梵城武斗会的事情他还是听说过的。
梵城其实是一个方圆还不足十里的小镇,不能算是真正的城。人们都知道那里是个拒绝骑兽的地方。因为镇子东、南两面临海。若是跑得力气大些就会一头冲进海里。不过梵城之所以出名,并不是因为它小。那里自古以来就是神禁之地。任何人只要踏上这块土地,便都不能使用□以外的能力。对于早已习惯了使用能力的人来说,这样一块土地无疑会让人敬而远之。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梵城的禁制每隔三年便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会莫明的消失。这时便是索可族与那迦族最富盛名,也是最重要的梵城武斗会召开的日子。
是否有优秀的年青人出现,对一个族群来说至关重要。因此仅限二十五岁以下的年青人参加的梵城武斗会便应运而生。轮烜认为自己很能够理解这种做法,但要他下场就是另外一件事了。
梵城武斗会最初固然是单纯为了培养人才,但随着两族间矛盾的升级,武斗会早已变成两族相互试探的重要渠道。一场武斗会中透露出的信息足以决定族群未来三年的争斗策略。做为代表索可族最强武力的族长,绝不该将能力信息随便暴露给那迦族。否则就算赢了也是得不偿失。何况轮烜自认也未准就赢。若是败了,索可全族的士气将会受到重大打击。轮烜相信,这一点何毅不会不知道。
“我猜何长老一定有个好理由。” 轮烜沉声问道。俊魅的脸上满是冷意。
“族长莫急。”何毅摆手道:“原是不该让族长出手。但一来我族已经连输两届,若这届再输,后果不堪设想。二来本届武斗会我族准备的奖品……是……奥赛兹之魂!”迟疑了片刻,何毅一咬牙,飞快的说道。
“简直是胡闹!这是谁的主意?”轮烜大惊之下,不由怒斥出声。
为了表现族群的实力和鼓励培养优良的后备力量,每一届武斗会,两族族长都要挖空心思为获胜者准备诱人奖赏。或神兵利器、或绝世美人、或奇珍异宝,不一而足。就算是生性淡薄的轮烜,有时也忍不住为那些奖品动心。但用奥赛兹之魂做为奖品怎么说也太过了。
据传说索可族的高阶族人在某种极其特殊的情况下有再次晋升的可能。而索可族的历史上只有一个叫奥赛兹的族人达到了这个境界。然而这样的进阶却并非好事。因为奥赛兹在进阶的当天便爆体而亡,只留下了一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剔透宝石。这块宝石便是奥赛兹之魂。除了当作装饰之外,奥赛兹之魂的用处只有一个,那就是玉石俱焚!只要能力到达高阶便可激发它的力量。激发者的能力在短时间内将会提高两倍。不过之后这个人就会如奥赛兹一般爆体而亡。其实这奥赛兹之魂的力量并不实用。因为无论哪一族都不会在平常的争斗中轻易牺牲一个高阶族人的性命。而一个高阶的能力翻倍,对大规模的冲突来说又起不到多少作用。但是只要这东西在索可族一天,其威慑力便足以令那迦族族长头痛。换言之,一旦这玩意落到那迦族手中,头痛的就绝对会变成轮烜自己。
“这是上任族长的决定。而且奖品的内容按规定早已告知那迦族,如今就是想换也没办法了。”何毅苦笑道:“看族长的反应,想必族长应该能够了解为什么这一届我们说什么也不能输!” “该死!”轮烜低低的诅咒。随即皱眉道:“我看就让风去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参加。否则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何毅摇头道:“我也想过只让风和沈家的那个随侍参赛。但他们两个只是在各自家族中资质出众。当真与族中其他年轻好手动起手来,最多也就是在伯仲之间,并无必胜的把握。而族长你却不同。能以如此年纪通过族长试炼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何况族长还得到了圣物认主。方才与商祺一战更是让人惊叹。最重要的是……”说着,满面愁容的何毅突然笑了。那笑泛着丝丝狡黠,让轮烜隐约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托族长一直掩饰了自己真实相貌的福,如今知道族长容颜这般出众的人,全都在长老堂的控制之中。”
“你的意思是……”轮烜了然轻笑,心中却不由一动。当日在烈鹰堂外守候的无一不是族中的高手。照他的说法,长老堂控制的武力实在有些可怕。
何毅躬身行礼道:“我有一个远房的侄子名叫何垣清。年纪虽轻能力却十分出众。请族长允许他陪同族长的随侍参加这一届的梵城武斗会。”
“风,你可愿意么?”轮烜略挑眉,搂在风腰侧的手微微用力捏了一把。
如果轮烜需要隐藏身份参赛,风要负担的事情就远多过自行参加。相对的,短时间内,或者说武斗会结束前,他都不可能插手族中的事务。这显然违背了他做自己随侍的目的。
“但凭族长吩咐!”风迅速跪倒,撑地的手借着身体的遮挡轻轻按了按轮烜的脚面。
轮烜笑了,清澈而淡漠。恍如春夜之风,秋日之雨。
“替我告诉何垣清,参赛的事,我准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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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许多却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删得一塌胡涂。先码出来一点让大家凑合看看,下面的我尽快整理。
总觉得两篇文一起写会有时空错乱的感觉。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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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相交 (上)
参加武斗会的决定做出后,轮烜正式继位的仪式虽不失庄严和气派,但却明显被刻意的简化了。以轮烜的性格,对这种省事的方法自然没有异议。反倒是纱琳,明知道这样做的目的,言谈话语间却总有些不甘。好在尽管轮烜用掩饰过的相貌出现,得到圣物认主的族长还是有足够的地方引人注目。
在仪式上同样引人注目的还有沈家家主沈越带来献给轮烜做随侍的人。那人看来不过十六、七岁。他的能力颇为全面,这在索可族中很少见。但他引人注目的原因不仅仅是能力,出众的外貌也占了很大比重。他有着精致的五官,挺拔的身姿,明媚的眼神,温和有礼举止。历时五天的仪式期间,他的风神俊朗在族中广泛的流传开来。这样的人当然也引起了轮烜的注意,不过其原因单纯是由于何毅曾多次提到过他的优秀。
“这个人就是沈家资质最好的一个?”仔细翻看着风调查的信息,轮烜淡淡的问道。
“是。”风垂首侍立。
跟轮烜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风已经渐渐适应了轮烜的做事方法。他也很清楚这样的资料轮烜本不必让他去调查。之所以交给他做,不过是轮烜想看看自己对这个沈家随侍抱着怎样的态度罢了。
“这个人晋升高阶的时间与我相差不远。按资质总算是沈家数一数二的。而且他的相貌当真十分出众。就算与族长相比也不遑多让。若不是与我一样很早就被确认为族长随侍。只怕家门都会被媒人踏烂了。”
轮烜淡淡的瞥了风一眼,显然对他关于相貌的那一段讲述不甚感冒。听得出风的回答已经尽量维持客观立场,但轮烜仍感到有哪里不对劲。
“数一数二?难道不是最好的么?”轮烜略有些讶异。按照族规,只有资质最好的才能成为随侍。否则当初风也不会被逼得走投无路。虽然轮烜自己并不在意随侍是不是最好的,但他不相信沈家敢公然违背族规。
风犹豫了一下,迟疑的开口道:“沈家应该还有一个比他资质更好的。只不过那个人恐怕没资格成为族长的随侍。”
“什么意思?”
“这件事族长也该听说过……那个人是沈嬛的儿子!”风无奈的轻叹道。
“沈嬛?那个二十年前族中的第一美女?”轮烜挑了挑眉。
知道这个人的存在还是从自负美貌的纱琳口中。当然,那时纱琳认定沈嬛能得到这样的赞誉仅仅因为她是沈家家主沈越的妹妹。
“沈嬛的儿子为什么没资格?”
“族长不知道么?”风讶然抬头。见轮烜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许不耐,连忙开口解释道:“沈嬛原本与何毅长老定下姻亲,哪知在出嫁前却被一伙那迦族强盗劫持。这件事在当时可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何长老带着族中高手与强盗奋力拼杀将其救回。但救回来后不久便发现她已怀有身孕。沈嬛毕竟是深受沈越疼爱的幼妹。在她的苦苦要求下,沈越终于同意她将那个孩子生下来。那个孩子天资聪颖。年仅五岁便顺利晋升高阶。说起来比我还要早些。但能力却大多是那些那迦族人愚蠢的力法。可想而知,就算他能晋升高阶,他这样的杂种根本不可能得到家族承认。更不必说成为族长的随侍……”
咔!在掌心把玩的瓷杯瞬间被捏得粉碎,轮烜淡漠的脸上掠过一抹冰寒。风心头一紧,略带不屑的心情登时退去。
“族长恕罪,风没有侮辱他的意思。”风跪伏于地,认真的开口。
“你根本不懂自己错在哪里,叫我怎么恕你的罪?”轮烜平静的拍掉掌心的碎瓷,另取过一个斟满了茶水端到口边细细品尝。
“族长不是怪我叫他杂种么?”风微抬起头,剔透的眼瞳里装满了疑惑。
“你是我的随侍,他不是!莫说你没有侮辱他的意思,就算有又怎样?何况我向来认为除非他自己认同,否则一个不相干的人的称呼,什么意义也没有!”轮烜修长的指顺着风的耳侧缓缓滑到下颌,将风的脸一点点抬起。
“我的猫儿啊,我生气的是你的狭隘与偏见!”轻轻摩挲着风颈侧,轮烜悠然叹道:“我知道有很大一部份索可族看不起那迦族的力法。认为那种将先能力作用于自身,再用身体作为攻击手段的方法是愚蠢的。但其实任何攻击手段都没有所谓的优劣之分。无论是力法或是术法,端看使用者是否能够运用得当。只有最适合自己和对手的状态、最适合周遭的环境的攻击手段才是最有效的。如果你只会一味的小看力法,梵城武斗会你也不必去了,我不想看见你死在我面前。”
“是!族长教训的是。”风略使力,将头垂下说道。
“你不服是么?” 轮烜了然的笑道。
风摇了摇头,沉声道:“风不敢。”
不敢么?轮烜放声大笑,一把揪住风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跟我来,我让你看看什么叫适合的攻击方法。”
轮烜并不希望有太多人看到自己是如何与人动手的。所以他不但恢复了本来面貌,更是直接将风拖到了南面一处少有人至的树林。
“鹰断!”一声轻喝轮烜的手中便多了一柄……呃,砍柴刀。
风略有些好笑的问道:“这便是圣物所化的武器么?果然不同凡响。只不过族长的武器是长枪,如今怎么会化了柄柴刀。是风不够资格让族长认真么?”
“猫儿啊猫儿……”轮烜淡笑摇头,道:“谁说我的武器是长枪的?只因为我用长枪对付过商祺么?我的猫儿如果这么大意的话,我会失去跟你动手的兴趣的。”说着话,抬手一刀便将一段树枝砍落,三两下修整成约摸一臂左右长度的木棍。
风的脸上一红,垂首道:“那么族长能不能告诉风,你的武器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一直想问。’轮烜的心海中突然冒出鹰断微带郁闷的声音。‘如果主人想用棍子直接要我化形不就得了,难道主人嫌弃我么?’
‘用你我怕收不住手。’轮烜在心中默道。安抚的拍了拍柴刀的刀身,将其化为流光缠回腕上。
“等你学会从我手上保住自己的命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一抖手,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