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儿是个苦孩子,你们一定要好好过,早点为贺家开枝散叶。这里面是咱们贺家的家传之物,一向都是传给长媳的,你好好收着。”
乐灵接过来后便带到了手上,贺老爷子见了心里高兴,老大的儿子如今娶了媳妇,他心里最后一点牵挂也就没有了,如今他这把年纪只需要饴儿弄孙安享晚年就好了。
贺远带着乐灵将屋内的其他几人一一认识过,贺远的二叔共有三儿二女,似乎是有着双胞胎基因,贺远二叔的这个几孩子都是双胎,两个已经娶妻的儿子是双胞胎,老大叫贺春,老二叫贺秋,一个已经到了待嫁年龄的女儿贺夏花,还有一对七岁的龙凤胎儿女,男孩叫贺冬女孩叫贺夏圆,这一大家看着到也美满。
抱孩子的年轻妇人是贺秋的媳妇,名叫何金莲,她看着乐灵只给她的孩子一个银制的长命锁,不禁撇了撇嘴,小声道:“还是什么大官家的小姐呢,看这东西也不比咱们送的好哪去啊。”
她声音虽是不大,可在这安静的屋子里却清晰的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她身边贺春的媳妇徐凤阴阳怪气的附和道:“弟妹,你怎么知道人家跟咱们一样?兴许人家是觉得咱们没见过大世面,随便送咱们点啥咱们就会当宝贝一样供着呢。”
打从贺老爷子把那手镯送给乐灵开始,她这心里就不痛快,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手里还藏着这么好的东西,看看那成色怎么得值几百两银子吧,真是便宜她了。
贺远的二婶并没有斥责她媳妇的意思,在她看来,一个大官家的小姐只给自己的弟弟妹妹一个小小的银镙子,也实在是太拿不出手了。可是她却不想想,做为一个长辈,她却连一个银瓜子都没有乐灵。
乐灵又如何看不出她们脸上的不满,可是有了贺远的交待与支持,她根本就不把二房这一样的脸色放在心上,她对着脸上有些不好看的贺老父子道:“祖父今天留下吃过中饭再走吧。”
贺老爷子点点头,道:“也好,你新进门也需要跟你二婶一家好好熟悉熟悉。”说着,他转头看向贺夏花道:“你不是一直吵着想要看看新嫂嫂吗?现在来了,可要跟新嫂嫂好好相处。”
贺夏花乐呵呵的看着乐灵道:“那是自然了,只要大嫂不嫌弃我,我天天住在这里都高兴呢。”
她从贺远二婶的身边两步走到了乐灵的跟前,毫不别扭的挽起乐灵的胳膊道:“大嫂,你可真漂亮,我第一眼看到你,感觉就像是见到了天上的仙女一样,跟你一比我们都跟那烧糊卷子一样了。”
乐灵微笑着回道:“妹妹太客气了,明明花一样的人,你这样说自己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她边说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将胳膊从贺夏花的手中挣了出来,对站在一边的锦双道:“你去厨房看看,告诉他们中午家中有客。”
见乐灵表现冷淡,贺夏花面上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她心中波涛汹涌却是外人所不知道的。当于乐灵出现在这大厅之内时,贺夏花只觉得她们几个人今天早上忙碌了那么久,把平时不舍得穿的衣服与首饰都拿了出来,带在身上根本就是一场笑话。
这样漂亮的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贵气的女人,生生将她们给比了下去,不,是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看看人家的打扮再想想自己满头的钗簪,真是恨不得立刻拿下来才好。同样是女人,年纪也相差不大,可是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差距呢?
新婚蜜月,整日缠在一起的两人有了更多的交流与了解,两颗心也贴的更近。知道乐灵喜欢出门,贺远便经常带着乐灵出去散心。十几日的时间,两人走遍了丰阳城的大街小巷,仿佛是帮乐灵把这些年闷在后宅里的郁气全都消散了去,贺远甚至背起弓箭还着乐灵进了大山,虽然没有走远,虽然没能猎到一只猎物,可是乐灵手捧着贺远从树上摘下来的野梨果子还是开心的不得了。
远离了繁复的规矩与伤神的勾心斗角,不再只被拘在一个四方的天底下,只一心的投入在贺远为她经营的轻松氛围里,乐灵只觉得人生太过完美,当然,如果能搬去他们那个三进的新宅子里住就更好了。
在婚后的第三天,贺远就把乐灵带去了新宅那里,主体结构都已经建好,唯一差的也就是里面的家具装饰了。在那个宅子里,乐灵看到了贺远这些年跑海陆赚到的钱财,珠宝,贺远还从中拿出了一个匣子的彩色钻石,这样乐灵吃惊不……
在贺远的规划里,他们两人住的院子边上,还有一个更让人兴奋的所在,一个天然的温泉池子。乐灵想到这里脸上就是一红,想到那日里她与贺远两人在池中的疯狂,贺远那比温泉水还要炙热的吻,乐灵觉得她整个人似乎都要燃烧起来了。
贺远洗好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画面,美丽的少女抱着双腿坐在床上,鲜红欲滴的脸上两眼迷离的看着前方,白色的纱衣下粉色的桃花裹胸隐约可见,粉嫩的脚指偷偷的从纱裙下探出了头。
正在那里发傻的乐灵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后,再回过神来时已经被贺远放倒在床上,四目相望时只能看到彼此眼中的自己,乐灵缓缓的伸出双臂搂住了贺远的脖子,将自己送到了贺远的怀中。
乐灵的主动让贺远无缘的亢奋,他的吻从乐灵的额头慢慢的顺势而下,经过乐灵的红唇,重重的印了上去。粉色的裹胸已经失去它本应有的职责,点点的桃花像是真的花瓣一样洒在了乐灵的身上,被吻的意乱情迷的乐灵早已经瘫软,鸳鸯交颈的大红喜被渐渐将她的身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
(突然严打了,此处内容和谐,5555555,其实真的不是H,唉)
事后,乐灵乖巧的伏在贺远的怀中,听着贺远那有力的心跳声慢慢的熟睡了。见乐灵睡的那样香甜,贺远轻轻抚着乐灵披散着的黑发不停的思量着,这些日子他也看出来了,自己娶的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小娇娇,虽然她从没有多说一句,可是平日里的行动间还是能看出她对这个小宅子的不适应。本想着在年前慢慢谋划着分家的事情,这样看来这事必须要提前了,就算是为了他的小媳妇能有可口的饭菜的也要加紧时间了。
只是,贺远皱了下眉头,这事若是由自己提出来,怕是在老爷子那里就不大好过关,二叔一家虽是心里乐意,但因为嫁妆的事情想来也会百般阻挠,到时怕又是一通鸡飞狗跳,少不得又要吃点亏了。
不过,贺远低头吻了一下乐灵的乌发,看着她似小猫一样的又往他的怀中钻了钻,笑着将她搂得更紧,他愿意为了这个女人的幸福付出一切。
往事
就在贺远开始认真思考怎么样的开口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分家时,丰阳城内的贺远二叔都差下人送来了消息,要贺远带着乐灵进城一趟。说是他们成亲这么久,却从没有到过二叔家坐坐,做为长辈的他们很是愧疚,所以请贺远夫妻过府做客。
打发走来送信的仆人,贺远将手中的请贴随意的丢在一边,将正坐在桌边把玩一块金色发晶的乐灵抱在腿上,下巴抵在乐灵的头顶道:“就这么喜欢这些破石头?我进来这么久都不看看我。”
世上最难抵抗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一个钢铁般的硬汉突然变成了绕指柔,为了讨得你的欢心不惜自毁形象撒娇卖乖,有如大提琴般的声线里夹着几分的软萌,成功的将乐灵的心思从一堆极品水晶转到了他的身上。
乐灵把头侧了出来,扬着脸蜻蜓点水般的在他的嘴角吻了一下,然后偎在他的怀中将手中的金色发晶迎着光亮举在半空,道道金光缓缓在的眼前流淌:“你看,多漂亮,怎么会是破石头。”
乐灵的亲昵让贺远的心软的如同一团棉花,纤细的脖颈被穿进屋内的夕阳洒上一层金粉,少女身上特有的细软绒毛也闪着点点金光。贺远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下一片嫩滑。乐灵怕痒的在他怀中扭动了几下,让本就心旖念的贺远一时更是把持不住,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下冲。他原是想着昨夜里两人已经是整夜的疯狂,怕乐灵的身子承受不住,可是现在这种情况……
贺远看着缩着脖子却仍盯着桌上的那堆石头看个不停的乐灵,又感觉了下自己小腹里那灼热的气团,一把抱起乐灵道:“你喜欢就好,新宅子那边好像还有一些,往后等咱们的船出海了,你喜欢什么说一声,我让伙计多带回来点的。”
正想着将这些水晶打成什么首饰好的乐灵突然感觉身上一轻,人已经被贺远腾空抱起,直奔窗边的软榻,乐灵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用力的捶了一下贺远,乐灵红着脸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情爱这件事情,乐灵是喜欢的。她喜欢与贺远身体上亲密无间距离,喜欢看着贺远到达极致时那舒畅的神情与无限满足的深吻,更喜欢在事后两人心口相贴,共同感受着彼此急速却又整齐的心跳,好似整合成了一个整体。
乐灵像婴儿一样趴伏在贺远的身上,情事结束后的两人依然如连体婴儿一样紧紧的贴在一起,她调皮的用手指不停轻戳着贺远胸膛上那棕色的突起,看着它们在她的手下慢慢的起了变化,玩的正开心时贺远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语带警告的道:“不如我们玩点别的?”
“不要!”察觉到贺远那一处似是又欲再振雄风,乐灵忙老实的求饶道:“马上就吃饭了,你再这样,我真没脸见人了。”
这几日她与贺远闹的有些过火,每日里起来时几乎都已是日上三竿,幸好这家中没有长辈,不然每日里的请安都会变成大问题。可即使这样,每次看到收拾床铺的秋风跟锦双胀红的脸她还是挺不自在的。
贺远也只是嘴上说说,他也担心再折腾下去会让乐灵亏了身子,抱着乐灵顺势翻了身,将她放在床上,语意平平的道:“二叔要咱们明天去他那里。”
“做什么?”乐灵奇怪的道,从那日见礼过后,除了贺远偶尔过去看一眼贺老爷子外,两家人根本上就跟陌生人差不多。这忽然听到贺二叔请他们去做客,还真挺让人怀疑这事情的动机。
贺远轻哼一声道:“说是让我带你去认认门,你嫁进来这么久,还没去丰阳的宅子住过,他觉得很愧疚。”贺远眼中带着嘲讽,冷笑道:“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只怕是又生了一肚子的坏水等着我上门呢。也好,我正愁着没机会去谈分家的事情,他到是把机会主动送上门了。”
乐灵知道这些天,贺远心里一直在谋划着提分家这件事情,之所以这样犹豫并不是因为担心贺二叔有什么想法,而是怕伤了贺老爷子。虽说贺老爷子这两年是糊涂了些,心有些偏着贺二叔那边,可是对贺远来说,在他失去父母后的那些的岁月里,正是贺老爷子给了幼年的贺远最深的爱。这份无法替代与割舍的情感,也是贺远一直以来受制于贺远二叔的原因。
乐灵看着目光坚定的贺远,有些忧虑的道:“爷爷那边怎么办?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贺远本来坚定的信念在听到乐灵提到贺老爷子时,有了几分犹豫,不过最终还是点头道:“没事,这是早晚的事,而且爷爷心里也未必不明白,只不过我不提他也就装糊涂。反正当年他曾经在族中长辈跟前许过愿的,说是只要我成家了,他就立刻主持分家。只不过……”
贺远话未说完,慢慢停顿了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尽是不甘。乐灵见状,起身问道:“怎么了?话说一半,是有什么阻碍吗?”
贺远摇摇头,有些沮丧的道:“我娘的嫁妆,这些年已经被二叔一家折腾了不少,就是分家了,我想也拿不回多少了。”
贺远翻身仰躺在床上,虽是看向帐顶,可眼里却是没有焦距:“其实我并不在意那些钱财,她的嫁妆单子上全部加起来,折成银子也不过就是三五百两,与二叔一家给我带来的记忆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他们当年在我娘的病榻前是那样的兴誓旦旦,说一定会照顾好我,我那自之命不久已的娘亲为了让我能有个好的依靠才给了他们一部分的财产。可是,他们无耻的拿着我娘的钱财为自己谋了好的生活,却让我过着凄惨的日子,冷饭薄衣、无尽的辱骂,若是没有爷爷,我可能早就成了那街上的小花子了。”
贺远的话里带着浓浓的悲伤,年幼时受到的伤害是他一直无法释怀的痛,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