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光不断地扩展增强,仿若一瞬又或是已过千年,似已到极致,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天际,强劲地气劲自中间喷射开来,伴随着坚硬的巨石,向四周散落。
东方不败同玉无枫齐向后飞身而起,飘在空中,不时挥动衣袖挡开飞来的巨石。
两人在空中静立一会,便又再次缠斗起来。不时已斗得昏天暗地。
在两人在空中缠斗之时,静立在山头两边的众人齐齐运用内力,挥动手中的武器将飞过来的巨石挡开,然而巨石所含带极强的劲气让他们应对起来吃力非常,不时有人葬送在那些巨石下。当平定下来之时,众人骇然地发现原先东方不败与玉无枫相斗的地方成了个巨大的深坑。
具惊叹,这是多强的威力啊,而制造这般威力的两人又有多么深厚的内力啊。
不由继续看向空中相斗的两人,只见此时以空中时而暗沉昏暗,时而强光四射,剑啸声,轰鸣声,不是传至众人的耳朵,那一红一白的两个身影更是如在苍穹中翻涌的游龙一般,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在空中翻动。
洛阳城,玉茗堂
西门吹雪静静地站在窗前,窗外,江水静静地流淌着不是有小舟荡过,西门吹雪目光虽是直直地落在那江水中,但那冷寂深沉的目光却让人不住怀疑他是否有将那些景色看进眼里。
自东方不败和玉无枫离开玉茗堂后,西门吹雪最常做的便是站在这扇窗前,冷冷地看着窗外的一却。而今天亦如往常,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冷峻,眼神更加空寂,周身的气势亦远比往常来的冷凝。因为他知道此时东方不败与玉无枫必定在邙山决战。
相隔洛阳城百里外
几匹骏马飞速地奔跑着。只见最前边的一匹黑色骏马上坐着一个锦衣男子,却是自三日前开始便从雾岚马不停蹄往洛阳赶的宁王,而宁王的身后紧随着的几个人自是假扮成飘雪楼杀手的日月神教教众了。
经过这三天没日没夜的的赶路,宁王那一身华贵的锦衣早已染上了灰尘,一直整齐竖着的头发已一片凌乱,脸上亦有几块污迹。薄唇有点发白,眼底是一片黑影。眼中一片焦躁。
邙山顶峰
空中,轰鸣声,剑啸声依旧,东方不败手中牵扯着的红线如火凤般想玉无枫而去,玉无枫掌控者的利剑则如水龙般不断地缠上东方不败的银针。
两人相斗已有几个时辰,西边的天空已逐渐染上了金边,竟已近日落了。
一直静候在山头的两方人士依旧目光炯炯地看着空中两人惊天动地的争斗,不肯漏过一分一毫,即便长时间睁着的眼睛早已酸胀,长时间昂视的脖颈早已僵化。
作者有话要说:呃,实在是没时间写了,所以就先这样吧,决战就到这了吧,汗!
落幕
转眼日西沉,天色逐渐转暗,皓月升空,星辰渐布。
夜幕下,两人的战斗激烈依旧,锐利刺人眼球的气劲在夜下越见灼人眼球。
东方不败神色冷凝,目光一片火热,红袖翻动间,将玉无枫气贯长虹的攻势逐一化解。柔韧手腕不时轻动,不计其数的银针带着移山倒海之势向玉无枫而去。
玉无枫亦是脸色凝重,一身白衣如蛟龙般的身子在夜空中舞动。变幻莫测,追风蹑影的剑招,寒光萦绕,让人望而却步的无锋之剑,一静一动间平浪翻江的攻势,将他一直深埋的锋芒尽显。
如此形势,却是决战正酣之时。
斗转星移,朗月渐逝,群星渐隐,日出火轮将微暗的天空染红,朝霞映天。空中呼啸,剑鸣声依旧。
日中
洛阳城内,一夜未眠的西门吹雪终是移动了自前日便走动过的步子,向外而去。
洛阳城外,三日三夜不眠不休赶路的宁王众人终于再累死十几匹骏马之后赶到了洛阳。向邙山而去。
邙山之巅
激烈缠斗的两人已从天空降至坚硬的地表。
强势的气韵下,飞沙走砾在所难免,用功抵抗毫无规律强势飞来的巨石的众人,依旧精神奕奕地关注着这场盛世决战,即便已有一日一夜未曾移动过身子,亦未曾用过食。
长久的激战下,东方不败和玉无枫身上都有不少的污迹血印,脸上俱是湿汗泠泠,然而脸上的表情却一如既往的坚毅冷凝,眼神具带着必胜的火光。
突然,玉无枫手中的宝剑寒气大甚,身形幻动,玉臂翻转,一道幻化成利刃的剑气顿时以雷霆之势向东方不败而去,东方不败红衣翻飞间,数量,威力都远胜以往的密集成群的银针以裂天之威迎向那道气刃。
众人顿觉一阵地动山摇。随后便有响彻天地的轰鸣声灌入耳中,同时内腑一阵翻江倒海,急忙运气平息。
轰鸣声中,残余的银针穿过气刃,过剩的气刃划过银针同向两人欺来,因刚才消耗过多的两人只能临时运起身上剩余的内力形成气罩缚在周身。如此粗陋的防护自然是抵不了那些余威仍旧深厚的气刃和银针。所以当风平浪静之时,两人俱是口吐鲜血,已是身受重伤,半跪在地。
相对而视,东方不败微微低垂着头,松散的墨发垂在脸颊两旁,细碎汗湿的刘海些许粘在额迹,些许在额前随着吹拂的清风飘扬,脸色苍白,带着些许污迹,嫣红的鲜血随着身体的耸动不时地涌出,自嘴角流出,划过白皙的肌肤,精美的下颚,滴在坚硬的石地上,与残忍无所畏惧的眼神相映,折射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肆虐之美。东方不败伸出隐于衣袖中的白皙精致的双手,如玉的手指轻轻地自嫣红的嘴唇抹过。带走片片殷红遗落在洁白的玉手上,随后顺着指缝划过半空,滴落在地,化成片片血花。
良久,东方不败嘴角勾起一个明艳的笑容,赤红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玉无枫说道:“玉无枫,本座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狼狈过了,不过不得不说这是本座二十几年来经历过的最长久也是最精彩激烈的一战。”
玉无枫雪白的纱衣已染红了大片,不少地方被撕破,一手压着胸口,一手握剑支地,低垂着眉眼,玉白的脸颊,精致如玉的五官,口中亦如东方不败一般不时有大片的鲜血涌出,清冷的脸庞如平常般看不出任何情绪,仿若周身的一却完全不能传至他的眼里心里。听到东方不败的话语之后,便抬起眉眼看向同是一身狼狈的东方不败,说道:“我亦同。”声音清冷如旧。
相战一天一夜,两败俱伤,以如今情势,两人俱知接下来便是决一胜负的时候,也就是真正的生死一击。
两人同时撑起身受重伤的身体,凝聚起最后的力量,向对方发起最后一击。
天空风起云涌,地上山崩地裂,两人一动一静,暗沉的天空下,浑浊的邙山之巅,周围的一切仿若冻结。唯剩处在翻涌的天地之间的两人。
邙山底下
一身白衣的西门吹雪轻挥衣袖,便运起轻功想山顶跃去。与他一同的还有一身锦衣浑身狼狈的宁王,两人也是刚刚相遇的,但两人谁也没有看对方一眼,自顾自地向邙山顶端而去。这般情况。其他几个日月神教假扮的飘雪楼杀手虽觉得有点怪异,但宁王都未出言说什么,他们也就只能紧跟着宁王身后运气轻功向山顶飞去了。
不时,西门吹雪便站在邙山之巅了,入眼的却是一片混乱,嘶吼声,叫喊声,利器划破肉体之声,不绝于耳,竟是日月神教教众和飘雪楼杀手缠斗。
西门吹雪对于眼前混乱的情景置若罔闻,直接飞身来到另一边,便见,一片苍夷的地表,东方不败背对着众人跪坐在静静地躺在地上的玉无枫身前。身体微动,不知在做些什么。
西门吹雪走至他的身旁,与他一同蹲在地上。
正在查看着玉无枫身体的东方不败看到突然出现的西门吹雪不由一愣,随后低低地说道:“你来了。”
西门吹雪身形微顿,应道:“恩,来了。”
便与东方不败一同查看玉无枫的情况。
看到西门吹雪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玉无枫身上游动检查,东方不败便停下手中的动作,静静地跪坐在一旁看着,良久说道:“如何?”
“很危险,需先回去。”西门吹雪凝着眉说道。
东方不败思绪莫名地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玉无枫,低低地仿若自语般说道:“他说,他从未想过要取我性命。所以他的剑偏移了。所以我安然无恙地活着,而他便倒下了。”
西门吹雪再次顿住,却未说什么,只是抱起地上的玉无枫,说道:“回去吧。”
“恩。”东方不败应道。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应该是丄章的内容,汗!
结束(一)
两人即将离开,便听到一声大吼。
“东方不败,你魔教杀人无数,祸乱江湖,今日我飘雪楼必要替天行道,将你铲除了。”
东方不败偏过头看着正和曲洋缠斗的周端儒,勾起嘴角,冷笑一声,说道:“哦?本座倒要看看你如何将本座给铲除了。”
东方不败早便知道周端儒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双方在之前已经说好了,以他和玉无枫之间的战斗决定两派谁存谁亡,但是像他这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人又怎会将这些江湖信条放在眼里,之前之所以会答应这个协议只怕也不过是为了稳住玉无枫,而之后玉无枫若是败了,他必定会再调动其他势力继续和日月神教抗争。一如刚才一看到玉无枫倒地,便意图对同是身受重创的他用毒,幸亏曲洋早有防范,不然以他当时的情况还真得让他得手了。
一旁抱着玉无枫的西门吹雪冷冷地看着正和曲洋相斗的周端儒,说道:“可要将他杀了?”
东方不败冷冷地瞥了一眼周端儒,便转过头来,说道:“不,曲洋会将他活捉,本座留着他还有用。”
“恩。”西门吹雪微微点了点低低地应道,随后便同东方不败一同下山,没走几步便见一身着锦衣的的男子冲到两人的面前,悲戚地喊道:“无枫……无枫……你怎么会……都是我没用,明明说过要保护你的,却让你……”说着便伸手欲将西门吹雪手中的人儿夺走。完全没注意到抱着玉无枫的西门吹雪冷凝的面色。
这时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若不想他现在便死在这山上,便让开。”
“无枫……你怎么可以……恩?你……你刚刚说什么?”锦衣男子便是宁王错愕地抬起头来,惊疑地说道。眼中却带着小心翼翼遮掩的欣喜。
“让开。”西门吹雪冷冷地说道。
“哦哦,”被西门吹雪冷冷的眼神刺到,宁王连忙让开,跟在西门吹雪身边。布满血丝的眼睛惊喜而惶恐地看着无无枫,小心翼翼地说道:“无枫,无枫真的还活着?不会……不会有危险吧?”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地道:“很危险。”说着便运起轻功向山下跃去。宁王正欲运气轻功跟上西门吹雪,不想被东方不败给拦住了。
宁王恼怒地看着东方不败,愤愤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本座并无任何意思,只是有件事需要宁王解决。”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看着宁王说道。
宁王略略收起焦躁的清晰,仔细地看了看东方不败,有点不确定地说道:“难道你就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
“不错,正是本座。”东方不败站在悬崖边上,面对着宁王回道。
“本王知道之前对日月神教可能对你日月神教有所误会,本王到时会澄清的。现在本王要去看无枫,你让开。”宁王站在东方不败几步远处,难掩焦虑地说道。说完便欲绕过东方不败从另一边下山,不想再次被东方不败拦住。宁王不由再次恼怒地说道:“你究竟是想怎么样?”
“本座并无意与你为难,但是本座若就此放你离去,本座的日月神教只怕就要彻底葬送在此了。”东方不败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宁王问道,这场比试不是日月神教胜了吗?
“宁王莫不是还不知自己的令牌已在他人手中拿去如何了?”东方不败甩了甩被鲜血染成暗红的衣裳,壮似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是说周端儒,除了骗无枫参与这场争斗外,他又做了什么?”宁王愤恨地说道。眼中满是懊悔痛心。当初若不是被周端儒骗走了令牌,无枫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再过不久,这邙山之巅便会被近万重兵包围,到时我日月神教只怕插翅难飞了。”虽说着这般不利形势,东方不败脸上却平淡依旧。
宁王皱起眉宇,为难地说道:“你是让我去阻止?可是无枫……”
知道他的顾虑,东方不败说道:“之前抱着玉楼主的是本座和玉楼主的朋友,他的医术极为高超,会全力救治玉楼主的,而且现在即便赶过去也帮不了什么。如此宁王可还要推辞?”
“这个,好吧。”宁王叹了口气,艰难地应道。随后又有点焦躁地说道:“